第十章：安德魯
才藝秀進行的很成功。
麥特進行拍攝，史蒂夫甘做綠葉襯托。
讓安德魯在一場表演之後，立刻成為了學校的風雲人物。
更是在之後的派對上，解決了處男之身。
本來以他的性格，又是第一次，事先還喝了很多酒。
緊張之下，十分容易將事情搞砸。
但現在不同了，他已達成電流推動境界。
肉身變得十分強橫。
那一點酒精根本就不足以麻痹他的神經。
盡情釋放之後，安德魯感覺自己好像全身心都得到了升華。
“艾瑞克說的沒錯，現在的我，跟以前的我完全不同了，而帶來這一切的，是力量！
只要擁有足夠的力量，我便能得到我想要的一切呀！”
深夜。
安德魯飛行回家。
穿過客廳，一側是主卧。
他看到母親獨自一樣躺在床上，被子有些滑落下去。
念頭一動，輕輕幫母親翻了個身，將掉落的被子重新蓋在她身上。
這個慈祥的女人，一輩子充滿了忐忑與磨難。
時至今日，還在被病痛所折磨。
環顧了一圈周圍，並沒有發現父親理查德·戴摩特的蹤跡。
安德魯沒有多管，只是登上了樓，返回自己的房間。
相對於跟母親的感情，他對理查德只有恨意和恐懼。
這個因受傷而退役的消防員，整日除了酗酒之外，便時常對他拳打腳踢。
如此環境之下生長起來的安德魯，自然怯懦自卑。
毫無疑問還會成為學校里被欺負的對象，因為他這樣的性格，在大多數人眼裏就是個怪胎。
可現在不一樣了。
想到此處，安德魯不由得露出笑容。
他成了學校里的大明星，還終結了這麼多年的處男之身。
他覺得自己的生活，即將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他需要跟以前那個自卑怯懦的安德魯說再見了。
從今往後的他，將會是不一樣的他！
坐在房間當中，安德魯擺弄着攝像機，回放之中閃過一幕幕畫面。
有才藝秀現場的熱情高漲，有派對當中的萬眾矚目，甚至還有一些少兒不宜的畫面。
就在這時，他的房門被砸響。
嘭！嘭！嘭！
“安德魯！安德魯！法克！我知道你在裏面！把這該死的門打開！”
安德魯原本泛着笑意的面龐，在聽到這道聲音后迅速冷卻下去。
“安德魯！你去哪了！你必須要告訴我！”
安德魯沒有應聲，理查德在叫喊幾次之後，便也離去了。
安德魯就好像是在情緒最高漲的時候，被潑了一盆冷水。
瞬間失去了所有的興緻。
倒頭躺在了床上。
第二天早晨。
安德魯聽到樓下卧室內傳來聲音。
連忙跑過去查看，原來是母親凱倫的病症發作了。
自從藥物吃完，又沒錢購買新葯之後，凱倫的病症發作次數越來越頻繁。
也越來越痛苦。
安德魯一時間手足無措，呼喊道：“dad！你在哪兒！”
床上，凱倫發出痛苦的呻吟聲。
“安德魯，求你了，我需要我的葯....”
安德魯眼眶通紅，在床頭不斷翻找。
“別急媽媽，可能還有一點，可能還有一點...”
可葯早就吃完了，根本就找不到。
安德魯急切的喊道：“dad！你到底在哪！媽媽在受苦，她需要葯！為什麼到現在還沒有買葯！”
而此時，理查德卻出現在了安德魯的房間裏。
“小兔崽子，讓我瞧瞧你每天都在這裏偷偷做些什麼東西。”
在一番搜查后，理查德發現了那台攝像機。
...
“你媽媽快死了，你自己卻藏了一個價值五百美刀的攝像機？你是有多自私？！”
窗外的雨還在下。
傳來嘩啦啦的聲音。
凱倫的病理反應已經過去。
此時他們父子正在倉庫內。
安德魯沉默。
理查德：“我看過你拍的東西。”
安德魯頓時警覺：“你看到了什麼？”
“看到你像個廢物！
你以為那些人是你的朋友嗎？他們不是！你就是個恥辱！他們只是在耍你！
你每天到處跑來跑去，花我的錢，法克！我對你說話的時候，你最好看着我！”
“我沒有花你的錢，理查德。”
安德魯的目光泛着冰冷，放在桌下的拳頭，已經漸漸握緊。
“因為我沒錢給你花，lookatme！每一分，每一分都花在你的學校上，還有你媽媽的葯！”
“學校？我上的是公立學校，不花錢！理查德，公立學校是不收錢的你這白痴！”
或許是沒想到安德魯竟敢反抗。
理查德眼神當中有些不可置信。
“你剛剛叫我什麼？”
長期以來的家暴，讓安德魯本能對父親感到畏懼。
此時稍稍冷靜，不由又低下了頭。
以沉默應對。
可理查德顯然不打算這麼放過他。
——嘩啦！
理查德直接將桌子掀開。
“你是在叫我白痴嗎？你是在說你father是個白痴嗎？啊！”
——啪！
理查德狠狠一巴掌，摑在安德魯臉上。
可安德魯卻分毫未動，反倒是理查德，就好像全力一擊打在堅硬的岩石上。
當即慘嚎一聲：“啊！我的手！”
捂着右掌，身形痛苦的躬起來。
安德魯大口喘着氣，看着眼前這個慘叫的男人。
他感覺似乎什麼東西正在一點點破碎。
那是他從小到大，積攢的恐懼呀！
安德魯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衣領。
“你不是要打我嗎？那便來啊！”
理查德的手腕似是骨折了，仍在痛呼。
安德魯狠狠將他摔在地上。
嘭！
“廢材！”
安德魯的拳頭舉起，就要落在他身上。
“去他媽的恐懼！今日我便要將你轟殺至渣口牙！！”
——嘭！
一個人影撞破玻璃衝進來。
在關鍵時刻阻止住了安德魯，以免理查德變成一灘肉泥。
“嘿！夥計！冷靜一點！他是你父親，別忘了咱們定下的規矩！不要被憤怒沖昏了你的頭腦！”
史蒂夫的鼻子上，還有殘留的血跡。
他狠狠抱住安德魯，身材雖看起來比他壯，可力量卻根本不及。
好在他還有念動力作為輔助。
安德魯體內涌動着電流的力量，雙目都綻放出熾亮電光。
最終卻還是沒有選擇釋放出去。
一把甩開史蒂夫。
安德魯一飛衝天，直接離開了這裏。
史蒂夫看了眼安德魯離開的方向，此時他已消失在陰沉的天空當中。
又看了看倒在地上的理查德，最終還是決定先留下來打急救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