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抱歉,瑞克,這些槍歸我了
路上非常平靜,沒有碰到幾個喪屍,里昂猜測,在災難發生的一個月裏,道路上的那些怪物很可能都被來往的車輛給引走了。
它們對聲音非常敏感,災難初期,軍方在大城市裏的炮火聲,會持續不斷吸引地周邊地區的喪屍。
只有那些被困在建築里,或者困在狹小角落裏的可憐蟲還在等待着送上門的獵物。
大約行駛了十分鐘,國王郡的警局就出現在了里昂的面前。
望着這裏緊鎖的鐵門,里昂尷尬的發現一個問題,他沒有警局的鑰匙。
主角瑞克能夠帶人自由進出這裏,那是因為他國王郡的縣警,警局就是他的主場。
我該怎麼辦?去尋找瑞克家的鑰匙嗎?警局裏的槍庫,沒有鑰匙,應該很難打開吧?
忽然,一個電視劇里的情節忽然出現在里昂的腦中。
對了!那個喪屍化的縣警。
里昂拿起武器,沿着警局主體旁的道路行走,走了兩百多米,就看到了警局的後方。
那是警局的後門,一個金屬網欄圍成的籃球場。
抬眼望去,一個穿着警服的身影正漫無目地在籃球場上遊盪。
就是他,名字好像也叫里昂吧,唉,還真夠巧的。
對着人影吹了一個口哨,尖銳的哨聲立刻吸引了它的注意力。
彷彿收到命令的小狗,它扭過身體,露出自己丑陋腐爛的臉龐,看到里昂這個活人後,它的體內湧現出了無窮的動力。
縣警喪屍手腳並用,一瘸一拐地朝里昂撲了過來。
嘩!
金屬網欄被壓地向外凸起,這道圍牆阻擋了喪屍的動作,讓它的行動全部變成了無用功,然而,這些怪物的大腦里沒有放棄這個概念。
喪屍縣警張着大嘴,口中嘶吼着,腦袋死死地抵在金屬網上,臉部腐爛的血肉被金屬絲割的七零八落,醜陋而猙獰。
日,真特么噁心。
里昂走到喪屍一步之外,心中泛着些許噁心,他從腰帶上抽出一把匕首,刀尖對準喪屍的眼窩,狠狠刺了下去。
噗!
匕首瞬間刺入大半,喪屍渾身一僵,立刻停止了活動,軟趴趴的靠在金屬網上,眼中失去了光澤。
這次面對喪屍,他的心中毫無恐懼。
里昂慢慢抽出匕首,在面前的屍體上擦去污血,又隨手插回到腰帶上。
他發現,只要找到了方法,這些喪屍就會變得很容易對付。
花了十分鐘,里昂透過金屬網,用鐵鉤從縣警喪屍的屍體上拿到了鑰匙。
逐個試驗之後,終於從側門位置進入了警局。
進入了警局后,他依然沒有放鬆警惕,雖然在電視劇里,警局中沒有喪屍,但誰知道,會不會發生意外呢。
幸運的是,警局中非常安全,沒有發生任何意外。
用了大概一個鐘頭的時間,里昂仔細搜查了每一個房間,獲得的收穫讓他非常驚喜。
十幾隻不同型號的槍械,上千發彈藥,里昂甚至還在裝備庫里找到了防彈衣,防暴服等各種防禦型裝備。
最讓他驚喜的是,警局中還保存着十幾組警用無線電通訊裝備。
在失去了通訊能力的現在,這些能夠中遠距離通訊的裝備,簡直可以說是神器。
嘿,真想不通呀,瑞克這傢伙,簡直是坐擁寶山而不自知。
原著中,他就開着輛破車,帶着幾把破槍,就離開了。
這,真當末日是旅遊露宿嗎?
不過現在也好,
都便宜大爺我啦。
放心,等我在亞特蘭大站穩腳跟后,會回來拉你一把的。
警局中擁有獨立的供水供電系統。
里昂久違地洗了個熱水澡,換上了不知是誰留下來的備用警服,又在公共廚房裏找了些食物,湊合了一頓,他總算是好好修整了一次。
酒足飯飽后,里昂一邊清點着物資,一邊在心裏籌劃着明天的行動。
這裏的物資太多了,靠着他那輛雪佛蘭跑車,根本裝不了這麼多東西。
浪費是可恥的。
嗯,警局門口好像停着一輛押送犯人的囚車吧,車體是加固后的防彈板。
雖然是丑了點,但在這種時期,它可比雪佛蘭跑車實用多了。
待會兒去倉庫里找一找,應該能找到鑰匙。
里昂胡亂地想着。
休息了一會兒過後,找鑰匙,開車,轉移物資,忙忙碌碌的,一直干到晚上八點,里昂才算完成了所有準備工作。
他將囚車開進警局後方的籃球場裏,關上了所有的房門,又將車鑰匙貼身存放,謹慎一點不會有錯。
一切完畢之後,里昂在警局找到了公共休息室,蓋上不知是誰留下的毛毯,仰頭睡了過去。
這天晚上,他做了許多奇怪的夢境。
有屬於胡勝的,有屬於里昂?卡斯特的,也有一些不知所謂的,光怪陸離的。
第二天一早,六點左右,里昂就睡醒了。
體內的奇異能量果然強大,他感覺自己的身體恢復到了巔峰狀態,精力充沛,幹勁十足,力量和體質都彷彿有了一絲絲的增長。
這給他增添了許多信心。
亞特蘭大疾控中心距離國王郡大概有八十多公里左右。
如果路上順利的話,現在出發,下午二點就能到達。
揣着一份從辦公室里找到的地圖,里昂心中一定,他準備立刻出發,越早越好。
如果能順利和疾控中心內的研究成員達成共識,對他的未來將是一個巨大的助力。
希望能夠順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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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6月10號,亞特蘭大疾控中心。
“詹納,18號樣本還有剩餘嗎?”
梅爾法?帕斯卡博士眉頭緊鎖,連續幾個月的實驗失敗讓她精力憔悴。
更讓她揪心的是,軍隊撤離后,疾控中心就失去了所有的後勤補給,官方組織隨後相繼失聯,他們已經收不到外界的任何訊息了。
從那時起,研究人員們人心惶惶,無心工作,逃跑的逃跑,自殺的自殺,短短半個月時間,整個疾控中心就只剩下他們夫妻兩人還在堅守崗位。
可是現在,連實驗樣品都無法得到補充了。
詹納博士舔了舔嘴唇,望着自己的妻子,聲音有些沙啞的說:
“抱歉,梅爾法,18號樣品已經消耗完了。”
“我們必需獲得新的樣本,才能繼續實驗。”
“是嗎?”
梅爾法博士攏了攏耳邊金色的長發,應了一聲,沒有再說話。
作為疾控中心的研究主管,野火項目的負責人,她比所有人都清楚,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無用功,疾控中心目前最大的問題並不是樣本問題。
他們缺少的是能源,是持續不斷的補給,即使現在整個疾控中心已經處於節能模式,他們的電力供給最多也只能再堅持一個月。
這點時間沒有任何意義,研究血清又不是洗衣做飯,它是一項長期而浩大的工程,需要的時間是以年為單位的,五年,十年,甚至二十年,才有可能獲得成果。
但還有意義嗎?
到了那個時候,人類的數量還能剩下多少呢?
有組織能供養疾控中心十幾年的時間嗎?
唉,我們已經失敗了呀。
梅爾法回頭望着自己的丈夫,憨憨的,傻傻的,他是一個有些呆板的書獃子。
但也是全世界最愛她的人。
我該怎麼做,才能拯救你呢,詹納。
就在這時,連接着大門前的耳麥忽然傳來一道沉穩的聲音。
“喂!”
“還有人嗎?”
“我是里昂?卡斯特。”
“我想和你們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