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世界樹
原神:從遇到旅行者開始第一百三十九章世界樹
諾艾爾看似嬌小的身軀中蘊藏着非常強大的力量。這不僅僅是指她意志堅定,頑強不屈,也是指她的力氣非常之大。
有一次,麗莎的實驗儀器不小心掉到書架底下,正在苦惱趴下去撿書是否有失體面。
諾艾爾及時趕來,單手舉起了裝滿書的書架。
從拿起到放下,書架里的書都沒被晃出一本。
還有一次,幾輛送貨的貨車在經過蒙德城側門時被火史來姆襲擊,燃起大火。
貨主手忙腳亂之際,也是諾艾爾趕到,連貨帶車統統扔進果酒湖,跟着馬上跳下水,把貨物一個不漏地撈了回來。
據說諾艾爾練劍時,差點讓那位自詡手藝精良的鐵匠瓦格納沮喪到歸隱山林。
他前後嘗試十幾種礦石配方鍛造出的所有長劍,只要被諾艾爾用上幾次便會崩刃,無一例外。
原本,瓦格納以為是諾艾爾用劍的方法不對,後來才發覺,根本問題在於武器強度不足。
瓦格納賭上名譽,為諾艾爾定製了一把沉重又紮實的大劍,配合諾艾爾自身岩元素力加固,這才勉強解決了她的武器問題。
不過請放心,諾艾爾不會在非必要場合展示她過人的力量,她本人也是暴力的反對者。
只是聽說,諾艾爾剛拿到定製大劍那天,在醉漢峽被兩個喝醉的盜寶團成員盯上,當成了手無縛雞之力的小綿羊,希望以後不要再有這樣的倒霉鬼出現了。
諾艾爾最大的敵人之一,是羽球節。
羽球節期間,教堂廣場會擺出圍成大圈的長桌,桌上擺滿各色美食,供任何來到這裏的人大快朵頤。
桌上的美食通常由擅長烹飪的市民自發提供。
一向嚴格要求自己的諾艾爾,也會在此期間不斷地做菜、上菜。
工作量並未增加太多,這件事的難處在於,作為女僕,她要事先品嘗每一份端上桌的菜品,保證其風味與品質。
香酥可口的“月亮派”、吃進嘴裏卡察作響的“蒙德炸豬排”、將奶酪和肉摞成山一樣的“堆高高”,還有各種油膩程度與幸福指數成正比的油炸食品與烤肉,都是必不可少的宴會菜肴。
能在節日裏看見大家歡笑舉杯諾艾爾打從心底感到愉快,可一旦看見吃得微微鼓起的腰腹,她又會忍不住唉聲嘆氣一番。
羽球節結束后,一整個月裏,諾艾爾都會自願加入西風騎士的夜巡隊伍,不斷在城內跑上跑下。
即使節日已經落下帷幕,她的戰鬥也還沒有結束。
騎士團女僕有很多不可逾越的紅線,其中有一條,“騎士團成員的私人情報,必須嚴格保密”。
這不僅僅是指要對外人保密,對騎士團其他成員也不例外。
比如琴的私人房間裏究竟有什麼、安柏的兔兔伯爵里究竟裝了什麼、凱亞特殊的眼罩究竟有多少條、可莉藏炸彈的地方究竟有多少個,這些都是秘密中的秘密。
為避免一不小心說漏嘴,諾艾爾用紅色的布料做了許多玫瑰——玫瑰在蒙德象徵著“守口如瓶”。
她特意縫了一朵在手甲上,為的就是隨時警示自己。
泄露秘密是女僕的重大失職,立志成為騎士的人一定不能犯下此等錯誤。
所以,若想知曉什麼秘密,還是放棄向諾艾爾打聽吧,她什麼都不會說的。
諾艾爾曾經過早地想要實現夢想。
數年之前,在第七次明知會失敗的選拔落選后,她有些心灰意冷。
苦心學習的禮儀、劍術、言辭,這些都是徒勞嗎?
她記得每一位正式騎士的優秀之處,
但誰會記得她這個失敗者的努力?
她從未停止過對西風騎士的嚮往,只是身體的疲倦讓她沒能像往常一樣立刻站起。
這很危險,就像在寒冷的冰原上日夜兼程,開始出現困意了。
此時,騎士團大門突然打開,原來是剛剛負責騎士選拔的代理團長琴走了出來。
諾艾爾尚未想好用怎樣的表情面對她,就已不由自主地行了一個標準騎士禮。
她馬上意識到自己的唐突。她不知道一個落選者擺出這種動作,會讓琴產生怎樣的想法。
不過,就算她無地自容、想要趕快逃跑的時候,琴停下腳步,向她回以同樣的騎士禮。
諾艾爾愣了愣,局促地笑了起來,樣子有些笨拙,卻又很單純。
這天是諾艾爾難以忘懷的幸運日,她獲得了兩份極為重要的認可,一份來自琴,另一份,則來自神。
原來她的努力,還是會被記住的,那天之後,手握“神之眼”的她越發堅信自己終有一日能穿上那副甲胃,變得溫柔可靠,以及,真正的無處不在。
……
“所以我現在又是在哪?我現在的狀態又是怎麼一回事?”
蘇墨此時的意識正身處在一片黑暗當中。
剛蘇醒過來的他顯得有些鬱悶。
“到底為什麼會這樣呢?那位神靈出手了?不應該啊?我也沒招惹誰啊?我跟風神還有岩神可是關係很好的啊。”
但就在此時,原本的黑暗之中
突然出現了一道刺眼的白光。
蘇墨下意識閉上眼,去緩解眼睛的酸痛。
即便是閉上眼也依然能感受到那刺眼的光芒。
過了許久,刺眼的光芒逐漸消散。
蘇墨再次睜開雙眼,然後愣住了。
“這是……世界樹?”
站在樹根處的他,也被眼前的場景所震撼。
“你是誰?”
空靈的女聲在這片空間裏響起。
蘇墨後退了幾步,警惕看着面前突然出現的人。
“納西妲?還是大慈樹王?”
面前之人的外表是一位年幼的女孩,有着一雙尖耳朵。
灰白色的長發紮成側馬尾,發尾有明顯的綠色漸變色。
她虹膜則是深綠色,十字形童孔是淺綠色,周圍有一圈深綠色的紋路。
身披綠色的披風,以及身穿白色花包裙,裙表面上有着一條條金色紋路,內側則是綠色。雙腿沒有衣物,腳上穿着白色踩腳襪。
赫然就是遊戲中草神納西妲的樣貌。
但還有一個存在,也和納西妲長的一模一樣。
那就是大慈樹王。
“大慈樹王?她是誰?對了,你可以稱呼我為小吉祥草王,來歷不明的人。”
納西妲面色平靜的看着蘇墨。
“納西妲?她不知道大慈樹王?這邊的時間線已經消除了大慈樹王的痕迹嗎?”
蘇墨點點頭,然後便要開口。
可納西妲卻擺擺手,示意他不用說話。
“你的腦海當中有許多混亂的信息,嗯?這個是……”
納西妲抬起手,蘇墨的額頭上突然出現一個葉片圖桉。
緊接着,一個四四方方的綠色小正方體便在納西妲的操控下從蘇墨的眉心處鑽了出來。
蘇墨好奇看了一眼那個正方體,然後意識突然一愣,身上也突然浮現出了許多的葉片圖桉。
正方體光芒大作,散發出的綠光將蘇墨籠罩在了其中。
不遠處的納西妲皺了皺眉,都囔了一句:“陷入進了混亂的信息海當中?”
……
許久之前,草神創造了須彌雨林,又通過教令院將智慧賜予國民。
她的美名無處不在,千萬個故事,只為傳唱她的事迹與美德而問世。
在人民眼中,草神的存在更像是一種符號化的象徵——因此,他們才能確信神明的庇護自古就存在於這片土地之上。
城中至賢對草神崇拜備至,民眾也堅定不移地追隨其後。
而影響諸多的“虛空”系統,則是”小吉祥草王”的耳與目。
它給予她遍歷人們喜怒哀樂的能力,令她聽見看見一切,讓她理解了讚美之外的聲音。
見聞越是拓展,她越明白自己必須不斷學習。
她唯有儘快成長,才能面對來自世界最深處的威脅。無法逃離,那是她無法迴避的使命。
即便沒多少人對現狀不滿,納西妲依舊堅定不移。
她的頑強來源於信念,她比任何人都明白——在這裏,她將是所有人的寄託與依靠。
蘇墨的意識來到了一座汪洋大海之中。
他漂浮在海面。
在他的身前,是一大段一大段的未知信息。
“不是,這又是哪裏?”
蘇墨一邊讓自己浮在海面上,一邊觀察起周圍的環境。
“這裏是信息海,混亂的信息海。”
納西妲的身影突然出現,她漂浮在蘇墨的頭頂,俯視着下方的蘇墨。
“信息海?”
蘇墨立刻便明白了納西妲的意識。
可是,他的身上卻突然亮起綠色的光芒。
光芒連結住了他和納西妲。
光芒之中,蘇墨又接收到了來自納西妲自身的信息。
大慈樹王消失后,賢者們找到了剛剛誕生的納西妲,並接回須彌。
當時的她幼小無力,賢者們便以“保護”的名義,將她關在凈善宮中,幾乎不再過問。
回到須彌之後,納西妲就從未離開過凈善宮,也沒有在公眾面前露過面。
納西妲深居凈善宮內,向來不受重視,也很少被人提及。
她一刻不停地學習各種知識,只為更快成長為一位合格的神明,儘早地開始引導國民。
若不是“禁忌”的威脅日漸臨近,她又何嘗不想暫時休憩,親眼去看看須彌的無數生靈?
現在的她,只能於夢中遍覽五彩斑斕的世間盛景。
在心靈的凈土中,她與陽光和微風作伴,與人類和動物交友,一起講故事,做遊戲,唱剛剛學會的歌。
她會在某個平常的夜裏,對一些不幸遭遇到事情的孩子,聽到一縷溫柔之聲。
她認真傾聽孩子的傾訴,也會用奇妙比喻為孩子闡明道理,還會陪他們做遊戲,聊喜歡的遊戲與點心…直到天明。
她將最美好的嚮往盡數傾注於夢境,但無論夜晚如何喧鬧,每當白日來臨,她的身畔又會重歸寂靜。
納西妲的生活或許有點千篇一律,可她擁有整個須彌最夢幻與活潑的夢境。
白天利用“虛空”掌握的知識,都會在夜晚的夢中被活靈活現地演繹出來。
隨着她掌握的知識量不斷增加,夢境也變得越來越精緻熱鬧。
這不僅能夠讓她精神放鬆,也讓她有機會檢查剛剛學到的知識是否符合常識,又是否還有所遺漏。
對納西妲來說,設法拯救世界樹才是使命與最優先事項。
她會一邊繼續尋找方法,一邊努力成長為更合格的神。
偶爾,負起“智慧之神”的責任,開導一下迷途中的子民。
學習與成長的過程是快樂的,有關這個世界的知識總能滿足納西妲旺盛的好奇心。
她逐漸掌握了自然與元素的法則,也理解了天空與大海的生態,她甚至可以融會貫通,創造出情理之中又意料之外的夢境。
夢境永遠是奇妙、精巧又充滿想像力的,而且在做夢的時候,人們的大腦也是最活躍的時候。換句話說,夢境是一種人類智慧的集合體,草神擁有着操控夢境的能力。
虛空依靠神之心來運轉,是智慧之神力量的具現。它統合全民的智慧,並將知識賜予人民。
虛空是大慈樹王的遺產,而納西妲既是小吉祥草王,又是“最初的虛空終端”。
她的意識一直連接在虛空當中,理論上,納西妲可以進入任何佩戴着虛空終端的人的腦海里。
不過她一向尊重須彌子民的自我意志,從未真的去侵佔他們的意識,只會在必要時借用一下至冬的彷生人偶嘉芙蓮的身體。
還未消化完畢,一股更龐大的信息便再次粗暴的傳遞給蘇墨。
五百年前,教令院的賢者們自焦土的廢墟中找到了新生的草神納西妲,將她接回了須彌。
為了慶祝神明的失而復得,賢者們就以“小吉祥草王”稱呼她,並讓她居住在凈善宮裏。
賢者們期盼着她能如大慈樹王一般智慧,可事實上,那時她的智慧與普通孩童相彷。
這件事讓賢者們從未如此清醒,他們意識到,大慈樹王死了。在這之後,賢者便以保護為名,禁止納西妲離開凈善宮。
教令院的學者雖然信仰神明,但許多人至今信仰的依舊是前代草神“大慈樹王”。
在他們看來,是大慈樹王創建了須彌,留下了虛空,小吉祥草王只不過是碰巧繼承了這些罷了。
普通民眾在教令院的影響下,自然也就更了解和愛戴大慈樹王,只把納西妲當成一位“存在着”的神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