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禍不單行
“醫生我精神方面真的沒有病嗎？”
“真的沒病！從報告上來看，你身體也就一些小毛病。
你最近出現的問題，應該是你作息不規律，經常加班，精神壓力太大導致的。
所以好好休息一段時間，調節一下心情應該就能好了。”
“......好吧。”
蘇墨帶着一摞檢測報告，走出了醫院大門。
抬頭望天，總覺得今天的天空灰濛濛的。
蘇墨是一個大學畢業快兩年的社畜，在一家互聯網大廠里工作。
但自從一個月前開始，他晚上就經常性頭痛，難以入睡。
偶爾入睡了，很快就會突然無徵召的驚醒，這個過程一直持續到天明。
最開始他也沒當回事兒，畢竟互聯網大廠嘛，懂的都懂。
加班是家常便飯，晝夜顛倒，作息非常不規律。
業績壓力也大，心裏時刻緊繃著一根弦，失眠是正常的。
所以他當時也不認為是什麼大事。
但是一連連着好幾天都是這樣，甚至有逐漸加重的趨勢，他就覺得有些不對勁了。
晚上難以入睡，也影響到了他白天的精神狀況。
讓他的工作效率極低，甚至已經無法工作了。
他的領導了解到這種情況，又考慮到蘇墨過去兩年的功績。
倒也沒有把他開除，而是讓他請了一段時間假，好好調整一下自己。
然而這毫無用處，情況一直在惡化。
晚上頭疼欲裂，痛不欲生，有時他甚至恨不得直接一頭撞死算了。
但也只是想想，他覺得自己不能這麼自私。
人活着，從來就不單單是為了自己而活着。
直到一周前，他感覺他的病情又加重了。
他的腦海中，甚至每天都會憑空出現了一些記憶碎片。
晚上他倒是能夠入睡了。
但只要一入睡，他就會在夢中強制經歷這些記憶碎片。
在夢中，他附身在主人公的身體上，跟着主人公的視角一起行動，記錄的都是一個人的一些生活瑣事。
他發現這些記憶大多零零散散，並不連續。
上一刻可能還是夏天，在學校的教室裏面上課。
而下一秒就到了冬天，打着哆嗦和小夥伴玩耍。
這些夢境當中的經歷非常真實，和真正的做夢完全不同。
第二天醒來以後，也能記得一清二楚。
彷彿就像是他真的親身體驗過一樣！
唯一不太好的，就是醒來以後，感覺彷彿被榨乾了一般，渾身都難受。
但與此同時，蘇墨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太對勁。
直到昨天晚上，在一份主人公早上照鏡子的記憶里，他才發現一個令他感到非常驚悚的事情！
這份記憶當中的主人公，竟然長着一張和他一模一樣的臉！
這個發現令蘇墨非常擔心，他認為自己恐怕是出現了精神上面的問題。
幻覺？精神分裂？第二人格？
種種精神問題被他猜了個遍，但都沒能肯定。
畢竟他並不是醫學生，對精神方面也並不了解。
難道是我命不久矣，看到了來世？
又或者是勘破了胎中之謎，覺醒了宿慧？
一直胡思亂想到天明，蘇墨強撐着打了一輛車，踉踉蹌蹌的前往醫院做了個檢查。
但是醫生認為他毫無問題，只是因為壓力太大。
回到他那個狹小的出租屋，
躺在床上，目光空洞的看着白色的天花板。
突然，他的手機響了。
蘇墨拿過來一看，原來是他媽打來的視頻通話。
趕緊整理了一下頭髮、面容，讓自己顯得精神一些，才接通了視頻。
“喂，媽？”
“誒，兒子，最近過得怎麼樣啊？
怎麼看你臉都變瘦了點？最近肯定沒有好好吃飯！
剛好你老娘我今天發工資，還發了一點獎金！
我給你打點錢過去，去吃點好的，買幾件新衣服穿。
不然總是邋裏邋遢的，哪會有女孩子看上你？
工作也沒必要那麼拼，家裏的債務你不用管，你爸那邊最近又有起色了。
你就把你自己好好照顧好，在外面不要委屈了自己，聽到了沒？”
“我最近挺好的，你那錢你自己.....”
......
和老媽打完一通電話之後，蘇墨感覺自己的心情好了很多。
躺在在床上，很快進入了睡眠。
難得的，他沒有在經歷那些記憶碎片，睡了一個好覺。
不知過了多久，他睜開了雙眼，難得的感到精神飽滿。
不過，他很快發現有些不對。
他睡覺前，明明在他自己狹小的出租屋裏。
而現在這間房子卻寬敞明亮，似乎是在醫院裏。
空氣中還若有若無的瀰漫著酒精的味道。
蘇墨心中滿是疑惑，想要起身去詢問一下情況。
但是，蘇墨卻發現他的身體異常沉重，竟然連一個起身的動作都無法完成！
於是，他只好退而求其次，想要轉動一下腦袋，觀察一下周圍的情況。
然而，就是這麼一個最簡單的動作，都讓他累得滿頭大汗，最後也不過是讓他的腦袋略微偏了一點點。
最後，他只好放棄這個動作，轉動着眼珠子，觀察着周圍。
應該是醫院沒錯，但是這個醫院，怎麼似乎顯得有些老舊、復古？
病房裏面的環境，也只能說是一般，但竟然是一個單間！
在看自己，身上連着不少的儀器線路，看着就感覺情況不妙。
而自己又是被誰送到醫院來的呢？
鄰居？
現代社會的鄰居，那真是連陌生人都說不上。
甚至連鄰居家住着有沒有人，都不一定知道。
蘇墨自己就是這樣，並不關心旁邊有沒有住着人，有哪些人。
而因為他的工作原因，上下班的時候也沒有遇到過鄰居。
所以如果發病死在家，屍體腐爛了，人家都不一定知道，談何送醫院？
而他前幾天，才又跟他的領導繼續要了幾天假。
所以他領導也沒必要再找他。
同事那就更別提了，關鍵他們也不知道地址。
另外，還不知道醫院通知家屬了沒？
要是通知了，又會讓他們擔心，家裏壓力又大，還有100多萬貸款沒還清。
還是少讓他們操心，不然肯定又是擔驚受怕，吃不好睡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