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節 郭奉孝大破東吳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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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龐統領兵佔了南昌以後，衣不解甲，馬不卸鞍，便急令馬超去取湖口、鄱陽，自領大軍去取建昌。唐軍勢大，一路奏凱，湖口、鄱陽、彭澤等城城小兵寡，不敢抵敵，望風而降。
龐統大軍即日兵抵建昌，建昌守軍此時風聞江東各地烽火四起，處處告急，又聞唐軍大兵開到，早嚇得手足無措，士氣低落，逃散者不知凡幾。龐統、高順等即日領兵攻城，不過三鼓，唐軍蜂擁殺入建昌，至夜建昌全城已定，柴桑南門建昌城遂告失守！龐統不敢稍歇，大軍休整一日，即刻兵發柴桑，來取東吳老巢！
公元212年八月間，龐統、馬超所領近十萬唐軍會師於柴桑城下，將柴桑孤城圍得是水泄不通。孫權則盡集城中萬餘兵馬並城中數千諸文武、富戶家兵約兩萬人上城守護，準備和唐軍決戰到底。
卻說周瑜在西山水陸聯營與我日夜麈兵，激戰十餘日，不分勝負！正在相持間，忽流星探馬報於周瑜：唐軍龐統、馬超等出長沙，兵取廬陵，殺奔豫章而去。周瑜聞言暗暗叫苦，知道大事不妙，江東危矣。有心回援，卻被唐帝在此死死拖住；若要不救，又恐豫章難保。一時無計，只得相持下來。又過得十餘日，又得快馬來報：南昌失守，呂范身死。周瑜面如土色，一屁股坐倒在帥椅之上，往日的儒雅風流不知拋在了休處，只剩下一臉的茫然與灰敗。諸吳將亦是面沉似水，各有所思，帳中氣氛極度壓抑。周瑜苦笑兩聲道：“如今我等被唐帝拖死在此處，不得寸離，現今柴桑危急，奈何？”諸將面面相覷，一時愕然，懼各無計。眾人正在焦慮間，忽然又有快馬來報：“唐將張遼、張綉等乘大船入海，乘隙取了會稽。嘉興、餘杭、錢唐等城盡皆降了。現張遼等正領軍圍攻吳郡！”這一聲報好似一聲驚雷，驚得帳中吳軍眾將目瞪口呆，眾人心中只有一個念頭突然閃過：“東吳，完了！此時東吳四面受敵，到處冒火，便是神仙也難救了！”各自絕望！
周瑜面色慘然，低頭不語。良久，周瑜突然奮起，掣出利劍道：“今日之事，不是敵死，便是我亡！如今死守已無用處，只是坐以待斃。諸將當隨我與唐軍決一死戰，若能殺退唐軍，江東尚有可為。若不能勝，我江東三世基業，便自此而終！諸將敢隨吾死戰否？”諸將心中苦笑：“開玩笑，以五萬殘兵去攻唐軍二十餘萬雄兵，苦能勝，才是笑話。這不是送死么！可是若不死戰，殺退唐軍，柴桑一旦陷落，龐統揮軍西來。則我軍覆滅亦是早晚間事！”退也是死，進也是死，殺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一時間吳軍諸將不由得凶興大發，俱各執劍怒吼：“願隨都督死戰！”周瑜大喜，咬牙切齒道：“既如此，今日盡集三軍，盡賞美酒戰飯，於唐軍決一死戰！”諸人領命。
是日，吳營各軍飽餐戰飯，痛飲美酒，俱各怒吼，盡發水陸聯營殘兵來犯江夏。我聞探馬急報，謂諸文武曰：“今日周瑜領兵傾剿而出，必是因為前無去路，后無歸路前來死戰矣！諸將以為慶如何應敵！”郭嘉笑笑道：“此事易耳，陸上戰事我等可設十面埋伏之計。”我問曰：“何為十面埋伏之計？”郭嘉笑道：“料吳軍陸師不過三萬，而我軍足有二十萬眾，其敢來戰，是送死耳！不過困獸猶鬥，若與其死戰，必死傷甚眾！故某想令趙雲、魏延、嚴顏、李嚴、于禁、樂進、呂曠、呂翔、曹真、曹洪十位將軍各領兵兩萬，分為十隊，沿江十面埋伏。待吳軍前來，我軍伏兵四起，將其四下圍定，一舉可定也！”我大喜道：“奉孝之主甚善，若如此吳軍陸師不足慮也！其水軍如何應敵？”郭嘉笑道：“吳軍水軍大部已被陛下一戰殲滅，剩下兩三萬人亦是不足為慮！我軍可盡集江夏水師及起航戰艦當可三倍於敵。徐盛將軍領左翼、甘寧將軍領起航艦居中，丁奉將軍居右。先以起航艦速度之優勢，搶佔順水戰位，徐、丁二位將軍再領軍從側翼相助，雖吳軍垂死掙扎亦難挽敗局矣！若要保全勝，可再令數十般快船各載魚油，縱火順水而下，一可破敵一部，二可趁勢將吳軍水師陣勢打亂，則我軍破敵更易也！”諸將聞之，無不心悅誠服道：“軍師不愧為天縱奇才，吾等愧不能及也！”我笑道：“既如此，奉孝便速速安排接戰！”郭嘉領命，依計調派各路兵馬，分拔已定，靜待與周瑜決戰。
不多時，周泰、呂蒙領吳軍陸師來犯，周瑜與黃蓋、蔣欽領軍自水上來犯。我軍則早已準備妥當，靜待敵到來。
先說陸戰，周泰、呂蒙等領兵殺向江夏，看看離城二十里時，忽有一軍攔住去路，為首一將乃唐軍大將趙子龍也。周泰、呂蒙憤怒，吶喊一聲，領哀兵擁上，與唐軍接戰。吳軍奮勇，殺氣騰騰，盡皆死戰，盡將趙雲兩萬軍馬殺得連連倒退。趙雲憤怒，白馬銀槍馳入敵陣，槍起處，吳軍紛紛亂馬，栽落如雨。周泰憤怒，親揮鐵槍來戰趙雲，一時間二將大戰二十餘合，不分勝負。可唐軍卻抵擋不住吳軍攻勢，逐漸敗下陣來。趙雲不敢久戰，虛晃一槍，拔馬便走。周泰、呂蒙大喜，揮軍趕上，漸漸趕至江邊。雲揮槍大呼曰：“前無去路，諸軍何不死戰？”諸唐軍遂回身奮力向前，趙雲一馬當先，立斬吳軍十餘將，吳軍一時大亂。正在此時四周號炮連天，魏延、李嚴、嚴顏、呂曠、呂翔、于禁、樂進、曹真、曹洪九隊兵馬殺出，將吳軍圍在陣中，一陣痛殺。直殺得吳軍屍橫遍野，血流成渠。亂戰之中，趙雲撞見周泰，泰是時身被十餘處創傷，猶自領軍死戰，殺得唐軍鬼哭狼嚎。趙雲見其逞威，心中憤怒，親揮爛銀盤龍蛇，再次來戰周泰。泰是時雖也身被重創，疲憊交加，猶自勇猛，大呼甜斗，力戰趙雲。二將激戰有五十餘合，終是趙雲佔得上風。雲一聲怒吼，銀槍使處，劃出一片銀光，猶如孔雀展翅一般形成漫天槍影撲向周泰而來。泰眼花繚亂，看不清虛實，被趙雲一槍正中咽喉。喉骨碎裂，鮮血飛濺，周泰“咳，咳”兩聲，欲待說聲好字，終未說出口便栽於馬下，戰死沙場。周泰一死，吳軍更是混亂，逐漸被唐軍剿殺乾淨。亂戰中，樂進、李嚴雙戰呂蒙，戰有四十餘合，奮力將其生擒！解來帳中讓我發落！
周瑜亦自領蔣欽、黃蓋兵發江夏來戰。方過三江口不遠，看看將近江夏，忽吳軍前哨哨船來報，唐軍大批戰艦遮天蔽日殺至。周瑜大呼聲中，吳軍迅速布好陣勢，迎上前去。兩軍漸漸接近，看看接戰。忽唐軍中縱起大火，數十隻快船燃起衝天大火順流而下沖奔吳軍艦隊而來。吳軍大駭，自是不敢不讓，於是一時間吳軍原本齊整的陣形頓時變得紛亂不堪。周瑜赴氣得雙目出血，鋼牙磨碎。
唐軍是時趁吳軍紛亂，立即開始布好陣勢，搶戰好順風戰位，兩翼兩始向吳軍包抄。周瑜雖在狂怒中，畢竟水戰慣將，知道不妙，急忙發令退兵，欲重整隊形再戰。可是他忘記了一點，便是起航艦的速度優勢。起航艦順流而下，各型角帆皆張至最佳位置受風，各式輪漿也在唐軍水兵催動之下猛烈划動，帶動戰艦其快如飛，殺向吳軍而來。
須臾，甘寧率起航艦率先與吳軍接近。自是沒有二話，各型遠程弩機紛紛開火，投石車發射飛雷、巨箭，開始猛烈的進攻，硬生生地將吳軍撤退的速度緩了下來。兩翼唐軍戰艦趁勢搶上，將東吳殘存水軍團團圍住。於是大江之上，箭矢亂飛，轟聲四起，熾勢的火焰在兩軍戰船上燃起，戰鬥已經到了白勢化階段。漸漸地，唐軍戰艦數量和質量優勢開始體現出來，吳軍越戰越少，唐軍越戰越勇，兩軍漸漸相近。
及將戰艦相交時，唐軍起航艦巨大的身軀優勢顯現出來。堅硬的鐵制撞角急速前沖，一旦撞上吳艦，吳艦往往便是艦體破裂，骨斷筋折，咕嘟嘟地進水下沉。吳軍形勢一時更見危急。亂戰之中，兩軍戰士紛紛各自搶上敵艦，開始奮力廝殺。殘存的吳軍早抱定必死之心，雖人數只及唐軍四分之一、五分之一，但死戰之下亦給於唐軍重大的殺傷。只可惜，戰略的失敗不能以戰術的優勢來彌補。唐軍雖舉步維艱，但仍是漸漸完成了對吳軍殘部的徹底合圍。近戰的最後結果自是不難預料，佔據明顯優勢的唐軍在付出重大傷亡代價后終於將吳軍大部殲滅，將包圍圈縮小至十餘般戰艦之內。
周瑜立於帥艦之上，雖白衣勝雪，飄灑非常，但是面色卻是陰沉似水，冷若寒冰。及至最後，周瑜反而看得笑了，不過這是一種解脫的笑。周瑜仰天長笑一聲，道：“伯符兄，汝在天之靈有眼，瑜實已儘力矣！奈何天不佑我，今番又敗，江東不日將亡！瑜深受兄恩，決不降敵，此刻便來與兄相見！”說著，寶劍一揮，鮮血飛濺，自刎而亡。親兵搶救不及，只得看着周瑜緩緩倒下！一代名將就此仙逝！最後的亂戰之中，黃蓋身中火矢而死，蔣欽被甘寧所擒，東吳殘軍全軍覆滅！
我在江夏聞知周瑜自刎而死，周泰、黃蓋也死於亂軍之中，心中感傷，一時思慮萬千，默默無語。唉，如此人才，誓死不降，可惜啊，可惜。還好呂蒙和蔣欽也是不錯的水戰人才，可比甘寧等人，若能勸其降，也勝過一無所獲。遂下令將蔣欽、呂蒙二將帶入帳中，虎豹騎將二人押入，喝令跪倒，二將倔強，不肯下跪。典韋大怒，正欲親自動手強令其下跪時，我搖手舉止道：“不用，來人，為二位將軍鬆綁！”典韋滿臉的不願意，卻不敢違令，只好撅着嘴巴，讓兵士鬆綁。呂蒙、蔣欽一時詫異，不知何故。我見二人已鬆綁，又命道：“給二位將軍賜座！”軍士領命搬來座位，二將相視莫名，也不客氣，反正是死豬不怕開水燙，俱各坐下。典韋在旁邊看見氣得直哼哼，鼓起嘴巴卻不敢吭聲。趙雲在旁默默無語，冷眼旁觀。我笑笑道：“適才兵士無禮，慢待兩位將軍，還請不要見怪。聯早慕二位將軍大名，久欲相會。今日東吳大勢已去，天下即將歸一，汝等可願順天應勢歸降於聯。若肯歸降，聯必不會薄待二公。不知二位意下如何？”呂蒙曰：“感謝唐王不殺之恩，但吳王對蒙不薄，蒙不忍棄之。”蔣欽也道：“欽誓死效忠吳侯，不降也。”我搖了搖頭道：“你等認為忠於孫權是大義乎？”二人相視一眼道：“然也。”我苦笑道：“可是聯認為汝二人忠於孫權仍是小義，卻失卻大義也。”二人驚詫未名，道：“願聞其詳！”我道：“孫仲謀確是明主，只是其才學有限，又受制於江東之門閥、民風，不可能統一華夏。以前汝等或可不信，今日一戰當曉天命所歸。江東滅亡，只在眼前。故聯說汝等忠於孫權，只是全了君臣小義，卻失了天下大義也。”呂蒙道：“吾等如何失了天下大義，望陛下明示。”我笑道：“汝等忠於孫權，便是戰死，亦可是落得個忠心為主之小名耳。歷史對失敗者是無情的，汝等為孫權而死，日後天下人只會認為吾等勝利者為英主，汝等卻是割據天下之逆臣，死之應當。如若汝等順應天命，歸降於聯，促進中華一統，那麼將來後世子孫必會感君等消彌戰禍，促進一統之厚恩。何況汝等相隨孫權亦只能保守疆土，而聯卻有意與眾將揚帆四海，縱橫大洋，讓大唐皇旗四海飄揚，威鎮四鄰。聯意如此，汝等是願意隨孫權無益死去，還是願隨聯開疆拓土、造福子孫。請發一言。”二將聞方，默默無語，良久相視一眼道：“臣等愚昧，蒙陛下教導，有如茅塞頓開，願歸降陛下為陛下縱橫四海，開疆拓土。”我大喜道：“二位將軍歸唐，順應天命，後世子孫必會感君高義。來人，大賞三軍，設宴相慶。”這一日，眾將見掃滅江東只在眼前，俱各大醉，盡興而歸。
次日，我下令：兵貴神速，大軍盡發，兵指柴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