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對接員
待一人一貓酒醒過後。
他們有點尷尬。
藍貓率先打破沉默。“話說，剛上頭了，我都忘了自己來這的目的了。”
胡蹤，“沒事，好好想想，有的是時間。”
夕陽餘暉，從窗口照入，將他們身影拉長。
藍貓披上黑色皮衣，戴上帽子，“兄弟，我先回去報道。待了解清楚任務后，我們再把酒言歡。”
胡蹤轉過身去，看着藍貓背影，熱淚盈眶。“只怕此去，不知何時再相見，這酒暖不了兄弟相似之心。”
藍貓：“莫要挽留，你我兄弟情義，在天地間回蕩，誰也不能將我們分開。”
胡蹤有點哽咽，此時已日落西山。只能看見肥貓背影，那是個偉岸飛身影，在無聲的訴說著不舍。
他伸出手，想要拉住這個狠心的拋棄者，可無論如何也走不近它的心。
“別走，好嗎。”
藍貓低下頭，用帽檐來遮住眼睛。它不想讓自己的好兄弟看到眼淚。
“恐怕，不行，局裏那幫惡毒的女人會將我撕碎。（指的是照顧它的負責人。）”
“但是，為了我的好兄弟，即使是走向地獄，我也在所不辭。”
胡蹤仰天長嘯，“不不不不！！！”
“再次見到你，要幸福，要快樂好嗎？還好只是結拜，不然，得耽誤你一輩子。”
“要不，你帶我走吧，你走後我就沒有貓了。”
“你知道貓癮犯的那種痛苦嗎，我只能躲在被窩裏，看着貓貓圖片，渾身發熱，骨頭有螞蟻在爬。”
“我的貓糧滯銷，幫幫我。”
藍貓欲語淚先流，它無言以對，沒有離別，就跳到窗台上。迎着夕陽，長嘆一聲，毅然決然離開。
它知道，也刻骨銘心，因為沒有小魚乾自由的痛苦它也過得度日如年。
可是，離別是必然的，所以只留下胡蹤獨自一人，在房中暗自悲傷。
相逢的日子來的很快，可以說是極快。第二天早上，天還沒亮，肥貓就已經在窗台上。
胡蹤睡眼惺忪，他打開窗戶，茫然的看着來喵。
“咋了，搞清楚事情了？”
藍貓沒有回答，而是越過胡蹤進屋，跳落在地。
它環視一圈，鼻子在空氣中嗅嗅。很熟練的打開柜子，叼出小魚乾，坐在電競椅上吃起來。
胡蹤看着這一切，沒有說什麼，而是坐在床上，看着藍貓。
它看起來很憔悴，幽藍的毛髮變得黯淡無光。
沉默並沒有持續多久。
“你知道我昨天經歷了什麼嗎？”
嗯？胡蹤看向藍貓。
“我昨天被那個壞女人數落了一晚上，連覺都睡不好。”
“嘰嘰喳喳的，跟唐僧增強版一樣，我快要被她逼瘋了。”
“然鵝，這還只是小事，最恐怖的是，她說，罰我一個月不能吃小魚乾。嗚嗚嗚X﹏X。”
說到這裏，藍貓已經泣不成聲。
唉，兄弟，不要擔心，以後想吃就來我這，讓你吃個夠。說完，胡蹤手已經在藍貓身上摸起來。
臉上還露出猥瑣笑容。
藍貓後知後覺，“我怎麼感覺跟賣身一樣，不過無所謂。”
“我知道自己是來幹什麼的了。”
“我是來送信的，胡蹤我是你的對接人。”
“首先，恭喜你通過了最初預選，將要在本月16號到指定地點參加最後選拔。”
胡蹤一臉懵逼，
“選拔？，什麼選拔？爸爸去哪裏了電視欄目選拔賽，還是男生女生向前沖選拔？”
“我沒記得有報名過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啊。”
藍貓搖搖頭，“不是不是，不是這些低俗的東西。”
胡蹤點點頭，“哦哦，那就是變形計了，當時看電視覺得不錯，我就試着打電話報名，沒想到還真錄取我了。”
“這麼說，是去和那個山村孩子進行交換。”
“哎呀，都不是，你怎麼總往這方面瞎想呢，難不成林可沒和你說清楚？”
胡蹤兩手一攤，那你就別賣關子了，反正我猜不出來。
“雖然你資質很差，但是我們組織還是願意給你一個機會。”
“畢竟能成為度過重生之劫也不容易，不能因為一點檢測就否定你未來的發展前景。”
額，請等一下，我至今都沒有搞清楚你們是一個什麼樣的組織。
你們莫名其妙辭掉我的工作，還美其名曰是升遷，可是到現在也沒給一個準確說法，這讓我很難堪。
如果是傳銷，那我就難以奉陪，也不要把我當傻子耍。
藍貓察覺出胡蹤已經有了怒意。
“請放鬆兄弟，事情沒有你想像中的那麼糟糕。”
“是我們組織里的工作人員沒有和你說清楚，才引起你的誤會。”
“但也請你理解，因為組織內部嚴重人員不足，大部分人都是身兼數職。她們有遺留是正常的，所以才需要我們這些聯絡員。”
“準確來說，你確實是高升了。”
“而且是上限很高的升遷，只要不是第一人，你可以扮演所有人。包括各部門職員，領導，你可以是所有人。”
胡蹤醍醐灌頂，“我明白了，原來是演員啊。這個還行，只是人怕出名豬怕壯，當了明星怕塌房。”
藍貓連忙搖頭，“不不不，沒這麼庸俗，你要前往的地方是一個高度保密的組織，全世界加起來也不過3000多人。”
“每個國家都設有這樣一個組織，而且是獨立於任何國家之外運行。”
“員工的工作是在特定任務情況下，扮演相對應角色，再完成任務。”
“就比如那天找你的林可，她扮演的角色就是市長。”
“而且還是貨真價實的市長，這些偽裝信息是完全覆蓋整個網絡的，從出生到當前階段的任何信息，都可隨時時查驗。”
“扮演之深度可想而知，就是把你打造成另外一個人，在完成任務后恢復原樣。”
“必要情況下，我們還能給你以一百種身份同時生活。”
“所以，你算是一飛衝天，而不是簡單的高升。”
這下輪到胡蹤沉默了。
這麼說，進入這個組織后，我就不再是我，而是所有人。
藍貓點點頭，也可以這麼說。
“不過，待遇是全世界最好的。”
胡蹤有點明白了，“這種工作簡直是鳳毛麟角，但人數如此稀少，要麼就是個藏在深淵的組織，要麼就是死亡率高，找不到合適人員補進。”
你是個聰明人，藍貓有點驚訝。
“就我所見的人里，你是最冷靜的一個。”
胡蹤舉手，我還有個問題。
“問唄，咱兩什麼關係。”
“如果我進了這個組織，是不是就沒有回頭路了。”
藍貓眼睛變得堅毅，“是的，你是一點後悔的機會都沒有，只能一條路走到黑。沒有任何退出的可能，除了因任務犧牲外。”
“那為什麼選擇我？”他很疑惑。
藍貓笑了，“不是我們找你，而是上輩子的你選擇的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