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2妖封妃 德妃攪局
上回說到戎奎聽信讒言。
命人拿下公孫泓問罪。
“哈哈哈。”
公孫泓三聲大笑，被推出大帳。
這一幕正好被金豆看到，知道大事不好，立即飛奔回到紅騎營。
“稟，稟報公主……”
“什麼公主，小姐的，叫我營主。”
“是，公主營主。”
“錯了。”
“是公主。”
“故意找打是不是？”
“營主，營主，叫我營主，聽到沒？氣死人了，真是的。”
“說吧，什麼事兒？”
“是，營主，剛在軍中大帳外，奴婢看看見公孫先生他……”
“公孫先怎麼啦？快說。”
“公孫先生被大王綁了問罪呢。”
“什麼？大王綁了公孫先生？”
“來幾個人，走，金豆，跟我一起看看去。”
幾人飛騎來到中軍大帳。
守門衛士攔住不讓進，幾人硬要往裏闖。
劍拔駑張！
公主雙手叉腰。
“紅騎營聽令！”
“是，營住！”
“衝進去！”
“是！”
“我看誰敢？這是中軍大帳，不要命啦？”
“聽夲王令，收刀，全都退下。”
戎奎聽見吵鬧聲，立即走出大帳大聲喝止。
戎奎見是拖雷鬧事，頭都大了。
他最頭疼的就是這個妹妹。
“我說妹妹呀，老來這出，你又怎麼啦，你看這，這，真是的。老這樣，你叫哥哥怎麼說你。”
“說吧，心急火燎的找夲王什麼事兒？”
拖雷氣呼呼跨進大帳，一言不發。
“快說呀，姑奶奶，什麼事兒氣成這樣？”
“哼，自己做了什麼事兒自己清楚，裝什麼好人？”
“夲王又做錯什麼事兒，值得你生這麼大的氣。”
“哼，做錯什麼事兒，整個長生天都知了，還需要夲營主提醒你嗎？嗯。”
“哎喲，敢情營主為公孫泓而來？”
“哎喲，什麼營主，你是公主，都讓你氣湖塗了，給繞進去了”
“你知道這件事啦？”
“知道就好，我就知道，你早晚都得知道這件事兒？”
“好，夲營主……”
“你是公主，不是營主。”
“營主。”
“公主。”
“營主。”
“公主。”
兩兄妹針尖對麥芝，互不相讓。
戎奎最終敗下陣來。
“好吧，管你營主公主的，夲王隨你去吧。只是公孫泓這件事太大，你最好不要過問，否則，很難收場。”
“公孫先生怎麼啦，你要拿他問罪？”
“你問我為什麼拿他，你為什不去問問他幹了什麼，真是氣死人了。哼！”
“公孫泓是夲王向戎狄部落十二旗旗主保舉的丞相，沒想到他競然干出賣主求榮，投敵叛國的事兒。”
“國法難容！”
“什麼，投敵叛國，賣主求榮？”
“哈哈哈，你說公孫先生？”
“哈哈哈，你搞錯了吧。”
“就公孫先生那樣高風亮節的人，會是那樣的人？”
“你看你，這表情，我就知道，一說到他，你准不信。可這是真的，真的。全軍軍士親眼看見的，這回總該相信了吧，我的妹妹。”
“任你說得天花亂墜，我就不信。他不是這樣的人。
”
“公孫先生是我救命恩人，我了解他，他學識淵博，做人豁達開朗，生性剛烈正直，有情有義，我不信他會幹這無情無義之事兒。”
“哎喲，事情都虱子跳上光頭，一眼就清楚的事兒，你怎麼就不信了呢。”
“也不知道這老頭有什麼好，讓你五迷三倒的。”
“好歹自已也是公主，也不注意自己的身份。”
“什麼，公主，身份？？”
“我公主怎麼啦，我身份怎麼啦，我就不應該喜歡男人了嗎？”
“你說你，姑娘家家的，這些肉麻的話都能說出口，真不害臊，真是的。”
“我戎狄部落那麼多英雄男兒你看不上，這到好，喜歡上西周來的，都夠做我們父親的一個老男人。你成心氣我是不是？”
“一天文鄒鄒的，酸文假臘的，象枯樹枝一樣，風一吹都要倒的人。”
“不就會拉個胡弦，彈一把古琴，唱幾首情歌，念幾句歪詩，講幾句歪理嗎，值得你這樣愛他？本王今天給你說清楚，你們的事我不同意。”
“你不同意？本公主的事你管不着。”
“哼，你哼哼唧唧，哇哩哇啦，不陰不陽，廢話一大堆，說，你到底準備拿公孫泓怎麼樣？”
“怎麼樣？按照我戎狄部落法令，投敵叛國者，斬！”
“公孫泓身為戎狄部落丞相投敵叛國，罪加一等！”
“斬！”
“我不同意！”
“你不同意也得同意，這是我草原大漠十二旗旗主主決定的事兒，誰敢阻撓，與犯人同罪！”
“不同意，夲宮主就不同意！我要你放了他！”
“放了他，不可能。”
“好，你狠，你給我等着。”
“哎，哎，拖雷，你可不要胡來呀。”
拖雷氣吼吼衝出大帳，跨上戰馬，叫道：“我們走！”
一溜煙，一行人，向北而去。
且說，這天，穆王，妲己，青青領着一班宮女，太監又在延禧宮打鬧嬉戲。不亦樂乎。
小玄子來報。
“稟陛下，黃敬求見。”
“哦，黃敬來了，宣他進來見孤。”
黃敬見了穆王，跪下行禮。
“奴才司禮監掌印太監黃敬拜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嗯，起來說話吧。”
“謝陛下。”
“黃公公見孤何事？”
“稟陛下，奴才奉陛下旨意，會同文華殿大學士修訂大周禮法制度，已然修訂完畢，特來稟告陛下。”
“哦，這麼快？就修訂好了？”
“修訂好了，完全按照陛下的意思。”
“什麼，按照孤的意思，孤說過這話嗎？”
黃敬啪啪給了自己兩耳光。
“奴才該死，奴才說錯話了。”
“遞上來吧，讓孤看看。”
穆王接過西周禮法修訂稿，翻看起來。
“穆王見六禮之禮已然不在婚姻篇，與自己相法不謀二合。心中大喜。”
心道：這黃敬還真會辦事。看來今後得多提點他。給他點甜頭。
“此次，黃公公辦事還算勤勉，甚合孤意，孤要賞你。”
“喲，奴才為陛下辦事不是應該的嗎，奴才不敢要賞。”
“要賞的，孤說賞就要賞。”
妲己，青青，一眾太監宮女聽說要賞，哄的一下圍了過來。
七嘴八舌。
“陛下，要給黃公公賞些什麼呀？”
“是呀，陛下，賞些什麼呀？”
“這個，孤還沒想好呢。”
小玄子調侃道：“陛下，實在沒想好賞什麼，奴才建議把晴兒賞給黃公公好了。”
眾人聽得，哈哈大笑。
“把晴兒賞給黃公公，孤看可以，可是黃公公不是男人，沒法享受啊。哈哈哈。”
“哈哈哈”見穆王如此說，眾人又是一陣狂笑。
晴兒生氣了：“好你個死小玄子，平白無故拿本姑娘開涮，看我不打死你。”
說著，晴兒追着小玄子打。
小玄子邊跑，邊躲着，嘴裏喊着：“打死人了，晴兒打死人了。”
瞧着二人滑稽樣，眾人又是一陣狂笑。
眼見納妃之事在制度上已經鋪平，皇后也未反對。
穆王吩咐黃敬立即着手籌辦冊封儀式。
大祭司瓔珞因為得罪穆王和妲己，定然不會參與籌備之事。
黃敬領了聖旨，調動整個後宮人手，大操大辦。
這日。
安德宮德妃正在梳妝打扮。
忽然聽得門外傳來喧鬧之聲。
“三德子，出去看看發生什麼事了，在這後宮之中，吵吵鬧鬧，成何體統。”
三德子看了看窗外，說道。
“娘娘，不用看了，宮裏早傳開了，不就那事嗎。”
“那事？到底什麼事？”
“娘娘還是不要知道的好，免得生那閑氣，不值當。”
“嗯，大膽奴才，有什麼事情瞞着本宮，快說。”
“娘娘息怒，奴才這就告訴娘娘，娘娘可不許生氣，氣壞了身子。”
“少啰嗦，快說。”
三德子把嘴湊近德妃耳旁說了一通。
德妃臉色大變，呼的一聲站起來，把整個梳妝打扮物品全都掀翻在地。
“這兩個不知死活的妖精，到底登堂入室了。”
“長樂宮那邊怎麼說？”
“娘娘，你是知道的，皇后一向對這些事情都不咸不淡的，陛下拿他父親的事情威逼她，她就是想不願意，又能怎麼著。”
“本宮這就到延禧宮找陛下評理去。”
“哎喲，我的娘娘，事情都到這當口了，找誰也沒有用了。”
“難道依你的意思，這事就這麼算了？”
“不算了，還怎的。”
“誰在出面操辦這事？”
“還有誰，娘娘沒見着嗎，司禮監那黃敬三天兩頭往延禧宮跑。可勤呢。”
“你是說黃敬？”
三德子點點頭。
“本宮就說嘛，黃敬這奴才這幾天見了本宮不陰不陽，愛答不理的，原來搭上了這條線，這個死奴才。”
“還有更氣人的呢，娘娘可能不知道，這黃敬為了討好妲己那兩個妖人，居然攛掇陛下修改了祖宗之法，廢了六禮制度，你說他好大的狗膽。”
“竟然有這樣的事？”
“未經朝會公議，擅改祖宗之法，這是要誅九族的呀，黃敬這真是敢冒天下之大不諱。”
“本宮定給他演一出好戲。”
說著，德妃在三德子耳邊如此這般吩咐了一遍。
經過一段時間精心籌備，冊封大典如期舉行。
武英殿，眾臣朝會的地方。
這天整個皇宮張燈結綵，鼓樂聲聲，喜氣洋洋。
納妃冊封儀式在武英殿舉行。
這是西周絕無僅有的事情。
因武英殿都尉飛廉前往陳塘關，不在跟前，皇宮警衛工作暫由費五費總管代替。
費五手忙腳亂，喊道：“來這裏來兩個人。”
“是，費總管。”
費五指着另兩個衛士，說道：“你們兩個不要在這裏杵起，到那邊去盯着點，今天來的全是各諸侯國及其本朝王公大臣，不可掉以輕心，出了差錯，本總管定饒你等不得。”
費五用衣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看了看天空，自言自語道：“你說都十月天氣了，咋還這麼熱呢。這他媽鬼天氣。”
這時德妃來了。
“喲，費公公，忙着呢。”
費五看見德妃，連忙請安：“奴才費五給德妃娘娘請安。”
“罷了，罷了，少這些虛頭巴老的，平時少氣着本宮就不錯了，忙你的去吧。”
“走，三德子。我們進去。”
武英殿內，穆王和皇后已經在大殿龍椅上就座。
殿下文臣武將分兩邊排列。
十六個諸侯國，除了戎狄部落，趙王戎奎未到外，差不多都到齊了。
德妃進得武英殿，在皇後下首座了。
三德子站在身後，德妃悄悄問道：“德子，都準備好了嗎？”
三德子一臉壞笑，輕聲道。
“按娘娘吩咐，奴才早就將信札告知各諸侯王了，娘娘就等着看熱鬧吧。”
這時，黃敬身着盛裝走了進來。
他快速穿過眾人，來到穆王身旁耳語了一下。
穆王點點頭，說：“人都差不多到齊了，沒到的就不等了，免得誤了吉時，開始吧。”
黃敬轉過身，對群臣和各諸侯國王公大臣說道：“各位，各位，安靜了，妲己，青青娘娘的冊封大典經過一段時間的精心準備，今天如期舉行了，感謝各位諸侯國國君，丞相，各王公大臣的到來，本公公受陛下之託，主持今天的冊封大典........”
“慢着，什麼？你主持冊封大典？”
黃敬話未說完，齊國國君齊國公周親福，起身打斷了黃敬的話。
黃敬見狀，說道。
“怎麼啦，齊國公，本公公受陛下重託，主持本次冊封大典，你有意見？”
齊國公早得德妃書信，故意來攪局的。
“你一個公公，男人不像男人，女人不像女人，你來主持冊封大典，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大家說是不是？”
眾人齊聲說“對。”
齊國公說在理上，黃敬無言以對，他望着穆王。
穆王開口道：“齊國公，這黃敬雖然是個太監，但他與其他太監不一樣，掌管司禮監，由他主持本次冊封大典，孤認為沒有什麼不妥啊。”
楚國國君楚襄王起身道：“陛下此言，臣下不管苟同，我西周泱泱大國，主持納妃冊封儀式，代表的是國家形象，應該由大祭司主持才是，怎麼委託一個閹人主持這樣的盛典呢。”
黃敬怒不可遏，說道：“你.......”
韓國太子起身說道：“陛下，為了慎重起見，還是請大祭司瓔珞出面主持本次大典吧，否則，天下人會笑話的。”
穆王怒道：“笑話，誰敢笑話，是孤王要娶妻納妾，關天下人什麼事？”
燕國國君說道：“陛下此言差也，陛下娶妻納妾就是天下人的事，陛下作為一國之君，您的言談舉止，天下百姓都要效仿，陛下怎能說不關天下人的事呢。”
穆王說道：“反了，反了，孤看你們不是來朝賀孤的，是來添亂，攪局的。”
“說，這是誰的主意！？”
齊國公道：“陛下休要發怒，我等諸侯國以事論事與陛下理論，何來無理取鬧之說。”
眾人鬧得不可開交。
外面鼓樂響起，妲己，青青鑾駕已經到了武英殿外。
二妖身着一襲白紗，滿臉含笑，款款而來。
但見二妖皮膚白如凝脂，眼含三江春水，蓮步輕移，宛如仙女下凡。
眾人驚嘆，正是千樹萬樹梅花開，一枝梨花壓海棠。
眾人驚呼，這也太美了。
難怪穆王為此神魂顛倒，不理朝政。
有此美人相伴，還要江山幹什麼。
穆王示意黃敬，冊封大典繼續舉行。
“陛下聖旨，眾人跪聽宣讀：封妲己，青青二位夫人為貴妃，欽此！”
德妃起身，說道：“黃公公且慢，陛下聖旨上就這一句話嗎？”
“是呀，德妃娘娘，聖旨上就這一句話。”
“依娘娘之意，這聖旨上還要寫其他內容？”
“那是當然，按照我大周禮法，娶妻納妻，三媒六聘，經過納彩，問名，納吉，納徵，請期，迎親，完成這六禮，為什麼聖旨上隻字未提呀。”
“難道沒有三媒六聘，沒有經過六禮程序？”
黃敬結結巴巴：“這，這，奴才也不知道啊。”
“你不知道，你什麼都不知道，還主持哪勞什子婚禮。這不笑話嗎？”
眾諸侯國國君和眾大臣也跟着起鬨：“六禮都沒有，還冊封哪門子妃子。都散了吧。”
說完，眾人哈哈大笑，把個莊嚴的冊封大典愣是弄成了個嬉笑怒罵的鬧劇。
穆王見此，說道：“眾位愛卿有所不知，我大周朝六禮之法不和時宜，孤已經命司禮監黃敬將其修改。所以，這聖旨嘛，就沒有敘述這六禮之事。”
齊國公道：“陛下，這六禮乃祖宗家法，已在我大周沿襲了數百年，怎麼說廢就廢了，並且，各諸侯國也沒收到廢立詔書呀。”
“是呀，這也太獨斷專行了吧，陛下這是置各諸侯國和西周祖先於何地呀？”
穆王見眾人吵鬧不休，恐遲則生變。
對黃敬說，不要管他們，快快進行下去。
接着，穆王與妲己，青青二人焚香禱告，在眾臣哄鬧聲眾拜了天地。
黃敬令敬事房取來金冊，頒發給妲己和青青。
這場場冊封大典就這樣草草收場。
德妃見妲己，青青二妖如願以償，氣不過，上前去抓青青。
德妃曾大鬧延禧宮，青青早已看不慣德妃。
心道：如此惡毒之人，今天正好借這個機會教訓她一下。
於是，青青輕彈手指，德妃張口結舌，哇哇哇叫個不停。
聞天見德妃突然如此，心知不好，連忙暗念咒語，解了青青神咒。
德妃沒得到好處，反遭羞辱，滿臉通紅，跑出武英殿。
眾人紛紛起聲外走，殿外黃門來報：“陛下，陳塘關軍報到！”
穆王接過軍報，臉色大變。
軍報到底寫了些什麼？陳塘關是否淪陷？德妃如何報復青青，聞天是否出手，欲知後事，且看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