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糾纏不休

“咳咳...”李老師在辦公室喝了口水，沒想到被嗆到了。

張珠綉站在一旁，有些尷尬。

李老師，她認識。

名字叫李卿仲，是她以前的補課老師。

她從小數學特別差，所以爸爸媽媽沒有少請他來補課。

時間久了，就認識了。

兩個人很熟，兩個人平時雖然看起來都很冷漠，甚至無情，但是說起話來，還是挺有溫度的。

“我說，你怎麼來一班了？你不應該來！”李老師搖了搖頭。

“雖然一班是重點班，可是男的，沒有幾個是真的學霸，除了靠關係，抄襲，就是到處泡妞，貴族學校，就是這點不好，有錢，什麼人都能做第一。當然了，我不是說你。你很認真，也很努力，要不，我和班主任商量一下，讓你換回去？三班的孩子都是認認真真讀書的，一班的，沒有幾個善茬。”

“可是...三班對於我而言，也是很危險的地方，他們和我不是一個條件，每天都會欺負我，各種使壞，偷我的東西，弄壞我的東西，是常事，甚至好多次故意讓我難堪。李老師，人心太可怕了，在哪裏不都一樣嗎？就連你，你以前多麼優秀，多麼幸福？如果不是那件事...我想你還是那個有為青年，不畏強權！”

“呵呵，你錯了，我現在很幸福，人不被毒打過，就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我沒有條件，就不能不畏強權，有些東西，是好的，只是要看是誰。你看，就算這樣，他們也只是因為嫉妒罷了，並沒有那個膽子真的搞你吧，可是一班，呵呵，我就說那個唐甜甜，班花，每天做的什麼陰間玩意的事情？人前一套，背後一套，我看到過好幾次，噁心死了。你敢相信嗎？她看起來那麼真誠，結果呢？就是個挑撥離間的壞東西，沒有一點兒實力，就做攪屎棍，在所有人面前裝好人，背地裏使壞，哎...一班，你心眼不夠多，不被玩死？你在三班，你還有優越感，你在一班，條件就不如他們了，到時候，怕是什麼人都保不住你。懂嗎？好好想想，考慮考慮，我不會害你的。再說了，我也是三班的數學老師，對吧？”

“嗯，你讓我想想。”

“儘快吧，你也知道，那個女孩家裏條件苦，就別為難她了，也別為難自己，我知道不是你的錯，是這個世界的錯。每個人都只顧自己。最後大家都失去了自己最重要的東西。哎...”

他說著，眼睛有些濕潤，目光轉而看向一旁的相冊。

一個長發女子，巧笑倩兮，一臉的天真，無邪。

她手裏握着一團雪球，身後是雪白的雪地，大雪紛飛，她的頭髮在肆意的紛飛，彷彿蝴蝶一樣，就要飛走了。

她脖子上圍着他送給她的唯一的禮物。

是一個米色的圍巾，柔軟的棉，軟塌塌的護住她雪白修長的脖子。

那一年冬天，好大的雪。

後來，再沒有那麼大的雪。

眼前突然一黑，他暈了過去。

半天才緩過神來。

原來，張珠綉在他嘴裏塞了一顆糖。

“低血糖又犯了吧？”

他恍惚又看見了她。

一樣的笑臉。

月牙一樣彎彎的眼睛。

齊月，我該怎麼忘記你？

我後悔了，那一天，我不應該去找他。

你...會不會恨我，連你最後的電話也沒有接。

所以你懲罰我，讓我再也看不到你。

為什麼，那時候，你總是騙我說，你沒事。

明明痛的要命，為什麼騙我說沒事。

所以，後來我遇到誰，我也總是說沒事。

可是，我卻再也看不到你了。

就算全世界的人都忘了你，我也不會忘了你。

因為人死了，只要有人還記得她，她就還活着。

齊月，你放心，就算只是遠遠的看着她，我也很幸福了。

我不會告訴她，你和她的秘密。

我會繼續默默地守護你。

我絕對不能讓你再死一次了。

18歲，不應該是你的終點。

你的，我都會守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