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七六年除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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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沒有可能,蔣大姑嫁去周母娘家村上了,跟周母經常聯繫。
孟麗給氣得不輕,“她憑什麼打這房子的主意啊?我兩個兒子,自己都不夠住,這房子又是我公公單位分的,跟她沒一點關係,她怎麼好意思的!”
“她大概是想找個理由住下來,一旦住下來你想讓她搬都難了,二十多平的房子,有些人家想着都是親戚,占就佔去吧,不好意思翻臉。蔣大姑就是覺得你們年紀小,你婆婆又不見人,賭你們小倆口不好意思跟她這個長輩鬧翻,這才得寸進尺的。”
雖說房子才二十平,可到底是城裏的房子,蔣大姑家三個孩子,負擔可不小,要是能訛一套城裏的房子下來,孩子能到城裏讀書,兒子結婚也有住的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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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麗就想過點平靜日子,可結婚後總是這事那事的,好不容易坐完月子想休息一下,蔣大姑又上門來鬧了。
孟麗嘆氣道:“說到底是覺得我婆婆好欺負,我這新媳婦當不了家。”
“這種人也是有的,家家有本難念的經,過日子就跟闖關似的,關關難過關關過。”甄臻說道。
孟麗覺得她嬸子說的有道理,“這蔣大姑以前肯定沒少欺負我婆婆。現在我當家做主,可不能讓她覺得我好欺負,要是開了這個頭,蔣家那些鄉下親戚,不定要怎麼欺負我們一家四口呢。”
孟麗擠到甄臻身邊來,“嬸子,快給我想個法子!治一治這蔣大姑!”
甄臻笑而不語,她瞥了眼桌上的橘子茶,孟麗連忙端給她,甄臻抿了口,這才緩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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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帶三孩子上門,就是想賴上你們家,知道你們年輕人臉皮薄,不好意思沖孩子嚷嚷。二十平米住九個人算什麼?再多帶幾個孩子去,一起熱鬧熱鬧嘛!咱家又不是沒孩子,就帶最討人喜歡的來弟去,再把淑芬家的盼弟、想弟、迎弟一起帶去,再不濟,我家三個娃也能借你用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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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不用,四個孩子夠了,來弟一人頂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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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巧紅和周淑芬巴不得家裏少幾個孩子,安靜安靜。
要是能幫孟麗把極品親戚給趕走了,婆婆也要記她們一功的。
再說孟麗這個小姑子也是會做人的,孩子去一趟縣城,她肯定要有所表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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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孟麗帶着四個侄女回家了,蔣東平看到她把來弟帶來了,推了推眼鏡沒說什麼。
倒是蔣大姑不高興了,“哎呦,孟麗啊,不是大姑說你,咱家才二十平,我來都得打地鋪,你把她們帶來,住哪啊?”
孟麗笑笑,“大姑,這不趕巧了嘛,你作為東平的親戚想來咱家住段日子,我家親戚也想來縣城住幾天,不過大姑放心,我這幾個侄女都很懂事的。”
蔣大姑臉都拉下來了,她是老蔣家的人,來蹭吃蹭喝是正常的,畢竟這家有她死去的弟弟一份。
可孟麗這些侄女都是八竿子打不着的,憑什麼來占老蔣家的便宜?
二十平的房子住了十三口人,那滋味可想而知了!
孟麗和蔣東平帶倆孩子住床,蔣大姑帶三個孩子打地鋪,孟來弟幾人睡蔣大姑邊上。
孟來弟睡相不好,經常一腳蹬過去,腳就踹到蔣大姑臉上了,蔣大姑罵死她了,卻又不能明着來,只能罵罵咧咧生了晚上悶氣。
次日一早,心情不愉的蔣大姑等着孟麗做早飯伺候她,誰知等到快中午了,孟麗還是沒動靜。
蔣大姑氣上了,“孟麗,有你這樣招待客人的嗎?不做飯讓我們喝西北風嗎?”
孟麗笑笑,“大姑,我剛出月子,身體不好,就辛苦你自己招待自己了。”
蔣大姑就沒見過這麼懶的婆娘,這樣的女人也配進他們老蔣家的門?要不是弟弟死了,她非要叫蔣東平把孟麗休了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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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姑,我跟東平拿不了幾個錢,一下子生了兩個兒子,哪裏還吃的上飯?不如大姑先墊着,等東平發工資就還你。”孟麗依舊是笑。
蔣大姑感覺有哪裏不對,可孟麗笑臉相迎,又不像個刺頭。
她可以挨餓,但幾個孩子不能不吃飯,蔣大姑只好咬牙買了個土豆和青菜回來,炒了兩個小菜。
誰知等她從廚房出來,那菜已經被孟家四個丫頭吃得一乾二淨。
這年頭飯菜就是命!
蔣大姑腦梗都要被氣出來了,“誰吃了我的飯?”
孟來弟撇撇嘴:“我們吃了,做飯不就是讓人吃的嗎?”
“你……你個不要臉的小蹄子!那是我做的飯!”
“你做的又怎樣?擺在我姑家的飯我就能吃,不想讓我吃就滾回你自己家去!”
蔣大姑差點一巴掌扇過去,她家三個孩子還餓肚子呢,孟家這四個丫頭片子卻吃得肚子鼓鼓,聽說還欺負她家孩子,一腳把她孩子踹到地上去了,她孩子敢怒不敢言。
蔣大姑氣飽了,解了圍裙打算出去買個餅子給孩子吃,誰知找了半天,發現自己放在桌上的耳環不見了。
蔣大姑各處都找遍了,沒找到自己耳環,一轉頭就看到孟來弟在把玩一個金色的東西,可不就是她那失蹤的耳環?
“好啊!你個小偷,叫你拿我東西,快還給我!”
孟來弟被她說得不高興了,“我什麼時候拿你東西了?我是在門口撿到的,你不感謝我就算了,還敢罵我!”
蔣大姑咬咬牙,恨不得把這小蹄子給撕了,“我再說最後一次,快把耳環還給我!”
“不還就不還!你威脅誰呀!我哪裏撿到的就還哪裏去!”
孟來弟說著,手一揚,那耳環就在空中做自由落體運動了。
蔣大姑跑到陽台上一看,哪裏還能看到耳環的蹤跡?
她就這麼個耳環,平常收着藏着不敢戴,來城裏想對孟麗顯擺顯擺,才偷偷放在兜裏帶來的。
誰知道孟來弟這小蹄子竟然把她耳環給扔了!
也是奇怪,明明就在眼皮底下扔出去,可那耳環卻怎麼都找不到了。
蔣大姑一直找到晚上,饑寒交迫,都沒找到耳環,那臉色可想而知了。
孟麗就出來做和事佬了,“哎呦,大姑,小孩子不懂事,你可別跟她一般見識。”
蔣大姑聽着這不痛不癢的話,差點一口老血吐出來。
孟麗笑笑,把孩子朝蔣大姑懷裏一塞,“大姑,我出去有點事,麻煩你幫我看一下孩子。”
蔣大姑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次是周母告訴她蔣東平買房子的事,她才想着來縣城把弟弟住過的這套老房子給佔下來。
她那個弟媳婦是個沒用的,蔣東平又是個男人不好意思撕破臉,孟麗剛進門,更不敢跟她對着干。
這房子賴着賴着不久成她的了嗎?
誰知來了縣城,自己掏錢買菜做菜,折了一對耳環,還得伺候這幾個小蹄子,伺候孟麗跟一對雙胞胎,處處吃虧,沒佔到一點便宜!
蔣大姑那叫一個恨啊!
孟麗也是個能豁出去的,既然有蔣大姑幫她帶孩子,她也就出去瀟洒了,先是拿着券去供銷社逛了一圈,又跟蔣東平去看了場電影,倆人還騎着自行車滿縣城亂逛,等天黑透了才回家。
蔣大姑帶着雙胞胎,還得帶自家三個孩子,孟麗那四個侄女也不是省心的,這一家子九個孩子窩在二十平的房子裏,那滋味可想而知了!
蔣大姑日日無眠,又吃不飽飯,很快消瘦下來,可孟麗像是賴上她了,動不動就把孩子塞給她自己跑出去快活了,蔣大姑真是有理沒處講。
她本就煩躁,偏偏兩窩孩子還打架。
那個叫孟來弟可真不是好東西,欺負她家三個孩子。
蔣大姑真看不下去了!
她指着孟來弟鼻子就罵,孟來弟也不是好欺負的。
別看蔣大姑干農活力氣大,可孟來弟是個不學好的,沒少跟外村的女孩打架,扇人巴掌那是一個快狠准!
一巴掌就甩到蔣大姑臉上去了,聲音是啪啪的!
這下可扯着引線了,蔣大姑那三個孩子護着媽媽,要跟她拚命,盼弟幾人也上去幫孟來弟。
兩邊扭打成一團,孟來弟這邊雖然也被打了幾下,卻都沒打中要害,臉上看不出傷來,反倒蔣大姑頭髮快被扯成禿子了。
一把年紀還被幾個小孩打成這樣,蔣大姑那叫一個憋屈!心理受到不小的創傷。
打到最後,蔣大姑實在受不了,氣沖沖地收拾東西。
恰好孟麗進門,看到這情景也是一愣。
“呦,大姑,臉被誰打了?怎麼腫成這樣了?您這是要去哪?您可不能走啊!我家大寶二寶可離不開您,您走了,我一個人實在不知道怎麼辦了!不如您就在我家住下吧?幫我把兩個孩子帶到大,我家孩子長大了一定會感謝大姑,給大姑養老買壽材!”
蔣大姑一聽,還想叫她再帶十幾年雙胞胎?看這便宜占的,門都沒有!
蔣大姑冷哼一聲,頭也不回地牽着孩子走了。
孟麗回頭看向蔣東平,捕捉到他唇邊淺淺的笑意,“我怎麼覺得你很得意?”
蔣東平搖頭,“我是覺得我娶到寶了,果然,娶老婆就是要娶個彪悍的。”
夫妻倆擊了個掌,送走蔣大姑這個瘟神,他們就開開心心收拾包裹準備搬家了。
搬家可不輕鬆,好在家裏人多,孟來弟這四個孩子也能幫忙,孟麗收拾好東西就叫她們拎過去,半天時間就搬得差不多了。
那邊地方寬敞,曹大爺和曹大娘見她不方便,不僅幫她整理,還幫她哄孩子,甚至連晚飯都給他們做好了,把孟麗感動壞了。
孟麗也是個利索的,回頭就把那二十平的房子租給了一個殺豬匠,那殺豬匠長得五大三粗,殺豬刀不離手,饒是喜歡剪電線的周母都不敢得罪,總算消停了一陣子。
孟麗也沒虧待幾個侄女,給她們每人一塊錢五斤米,兩個嫂子見了自然也眉開眼笑的。
又要到年關了,吃吃喝喝這一年又過去了,甄臻覺着時間過得真挺快。
家裏現在條件好了,農村又花不着錢,最大的負擔就是飲食開銷了。
吃得那是相當好了,沒有頓頓澳龍鮑魚,就是排骨、母雞、羊肉、牛肉這些尋常食材,可在吃不飽的七十年代,那真是神仙標準了!
家裏每個人臉色都挺紅潤的,她也就覺得,那些好東西沒白喂。
焦蕙蘭雖然生個孩子,卻也叫她養得白裏透紅的,那皮膚比從前更水潤了,小婦人的韻味也出來了,等政策放開后,再燙個頭化個妝,怎麼著也算得上小美女了。
臘月里下了一場雪,雪把山道農田都染成了白色,北方的冬天一旦下了雪,顏色就素淡了,遠遠瞧着,山腳下的壩頭村,只有炊煙在動。
“阿奶,我去滑冰了!”大丫在門口喊。
甄臻從廚房探出頭來,這雪下的挺大,村裏的河都結冰了,農村孩子冬天沒別的消遣,就喜歡跑去河上滑冰,不過要是摔一跤那也是不輕的。
她回房拿了個棉護具出來,“膝蓋和屁股套一個,省得帥疼了。”
大丫最怕摔,穿上護膝就很高興,馬屁拍的也響亮。
“阿奶最好了!”
甄臻拍拍她的屁股,大丫六周歲了,模樣也長開不少,眉眼間透着一股子機靈勁兒。
甄臻從秋天開始就給她做啟蒙了。
甄臻把紅糖薑茶給燒上了,等孟大國和孟二勇帶孩子回來后,她一人盛了一碗。
不過居住環境好點,生活品質提高,心情才能好。
她煮紅豆湯,就把豆子倒在筐子裏叫大丫數,一來二去,孩子認字了,數學概念也有了,甄臻的目的也就達到了。
“甄大娘,你跟我媽一樣好!”
趙美蘭放下心來,笑容更燦爛了。
老倆口第一次見這東西,稀奇得很,甄臻教他們用法,又叮囑道:
所以,家裏做好吃的,甄臻就會把他們叫來。
“剛灌熱水時接觸皮膚,很容易把皮膚燙傷,一定要包着一層布再用。”
甄臻燉了黃豆豬蹄打算給焦蕙蘭補補。
有人說錢老太活該,有人說她可憐,要孟老太說,做公婆的都要和善,和才能生財,才能把日子過好。
趙美蘭很激動她彎腰從貨櫃底下拿出幾個紅綠皮的東西。
趙美蘭當然也不是做慈善的,給甄臻熱水袋,純粹是為了她手頭的那批豬肉。
喝完薑茶,全身就熱乎了,孟大國下意識就去廚房找吃的了。
“您可真識貨,我託人弄了三個來,自己捨不得用都留給你了。”
這話很管用,大丫最怕吊針了,立刻端起碗斯哈斯哈地喝起來。
甄臻明白她的意思,她跟趙美蘭合作這麼久,也不願意破壞這關係。
這毛衣好軟和,領口拼接了一圈兔毛,襯得她皮膚更為瑩白,與屋外的雪一樣純凈。
“大丫,再給老太背幾句。”孟老太笑笑。
程素明顯驚訝,她天天看到甄大娘織毛衣,以為是織給她兒媳婦的,誰知道竟然是給她準備的?
孟老太再一盤問,發現大丫識字多,數學也學得不錯,看大丫的眼神那叫一個崇拜,好像大丫明天就能考大學、搞研究、走向人生巔峰似的。
“也就你實誠,給我們用這麼好的棉花,這麼好的布料。換成別人,可捨不得下這麼大的本錢。”孟老太爹說。
“過幾天就殺豬,價格和合作模式還跟去年一樣,到時候我讓人把豬肉送給你。”
孟老太爹說:“咱們老孟家該不會要出個神童吧?”
她媽媽去世后就再也沒人為她織過毛衣了。
這日子再平凡不過了。
孟老太還特地交代:“大丫,你將來賺大錢,可一定要把老太帶去享享福啊!”
閑聊幾句,她就提起買房子的事。
一來二去,她空間裏攢下的瓜子板栗都賣的差不多了。
“我手心都流汗。”孟老太說。
就是日子過得不好的人家,一年到頭手頭寬裕了,也想帶孩子消費一下。
“誰說女娃不如男娃的?咱家大丫就是考大學的料。”
去年那批豬肉叫她男人賺了小兩百。
甄臻又道:“別看現在房子不貴,可你想想咱們國家有多少人?中國人結婚都要有房子,長遠看,這房子肯定要漲不少,趁現在房價便宜,買一套好的住着,說不定以後還能拆遷呢。”
她手頭也攢了點錢,跟男人商量想換套大點的房子,可男人死活不願意,覺得沒必要。
甄臻也叫這香味饞住了,外頭下着雪,空氣都是清冷的,廚房裏卻冒着豬蹄湯的鮮香,誰不想把舌頭吞下去?她嘗了一口,渾身都熱的舒坦了,咬一口蹄筋,那香的真是沒邊了!
甄臻聽笑了,說神童也太誇張了,只是啟蒙早而已,不過大丫確實是有點小聰明的。
這時候輩分高就不好了,甄臻也是想去玩一玩的,只可惜她身份放在這呢,真跑去胡鬧,那不得讓全村人看笑話?
孟老太直點頭,臉上的笑就停過,村裡誰用過暖水袋?
這不,錢老太前天摔了一跤,本來是不嚴重的,可兒媳卻死活不肯出錢帶她去縣城治病,叫她一個人躺在冰冷冷的廚房裏,炭不燒,棉被都捨不得給蓋。
程素套上毛衣就暖和多了,她來時姑姑沒給她準備衣服,壩頭村比她想像中冷,她只能靠疊穿春秋的衣服來度過寒冬。
還剩下兩個熱水袋,甄臻給自己留了一個,另一個就有點為難了。
這棉衣雖然好,可布料還是普通了點,甄臻覺得沒有美感。
蒸饅頭、蒸包子、蒸米糕,灌臘腸、做臘肉、雞鴨魚肉全都備齊,洗洗涮涮去舊氣,七六年的除夕到來了。
“素素,天氣冷,喝完熱湯補補。”
孟老太真覺得稀奇,人年紀大了,就盼着子孫後代能好,大丫讓她覺得未來很有盼頭。
她和男人辛苦一年全靠年關這筆錢了,聽說今年豬肉比去年還多,趙美蘭生怕甄臻把豬肉給別人買,就想通過熱水袋點她一下。
晚上,甄臻把孟老太和孟老太爹喊來一起吃晚飯了。
吃完飯就回屋生爐子,爐子一生起來屋裏就暖和了,爐子上燒着熱水,渴了就喝一杯,不渴就嗑嗑瓜子,吃吃板栗,閑聊家常。
如今農村人不興這個,孩子生出來就是散養,學習?那都是自己的事,哪有父母提前給孩子學的?沒有高考,學了也沒用不是?
趙美蘭說不驚訝是假的。
老倆口身上穿的棉衣還是甄臻去年叫人做的。
甄臻笑道:“哪來的熱水袋?”
給大房就要得罪二房,給二房得罪大房,倒不如誰都不給。
這一頓飯有湯有水又有肉,吃的那叫一個舒坦!
甄臻賺了足足三四百塊,有錢了就想去消費,可惜這年頭沒有超市商場,也只能去供銷社買點東西。
年關的生意是真好做,簡直天上掉錢,不少人過年走親戚要帶點吃的,買別的要票,就買點板栗和瓜子帶着,也不算寒磣。
就當甄臻是為了自己吧,她實在不想等老倆口生病住院了,再去照顧。
甄臻到家后,就給了孟老太和孟老太爹一個熱水袋。
他們老倆口早早就用上了,別人眼饞也沒辦法,誰叫他們攤上一個好兒媳呢?
甄臻把熱水袋給了程素。
娘還做了裏脊肉餡餅,又把雞肉撕碎,調好蘸料做了個手撕雞。
今早就有村民說,錢老太恐怕熬不過這個冬天了。
有產品包裝她就叫大丫讀一讀。
先教了認字,又帶她認了數字。
“多喝點驅寒,省得感冒掛吊針。”
孟老太在聽大丫背古詩,她就認識幾個字,古詩那是一竅不通,聽大丫一首一首背完,簡直驚呆了。
約會的情侶就更不用說了。
有好東西永遠想着他們老倆口,吃喝用都沒缺過,那真是拿他們當自己人看待的。
“姐,你老時髦了,熱水袋你都認識?我好不容易托我男人的朋友從外地搞來的,還以為你沒見過呢,看來我才是土老帽。”
趙美蘭第一次聽說拆遷這個詞,完全聽不懂。
程素小臉凍得通紅,捧着豬蹄湯沖甄臻笑,“甄大娘,這豬蹄湯真好喝。”
甄臻笑了笑,“我男人當過兵,我也是去探親時偶爾見過一次,這東西灌了熱水非常保暖。”
幸虧他們從沒苛待過兒媳婦。
她想早點把大丫的基礎打好,以後要是轉去外地讀書,也不至於跟不上。
還不如把他們身體養好,讓他們少生病比較好。
大丫也不怯場,開口就背了幾句駢文,把孟老太唬的一愣一愣的。
她家裏那套房子只有四十平,從前也能將就住,現在有了三個孩子,大孩子要分床睡了,家裏就顯得太小了。
甄臻笑着回房間裏取出一件毛衣來,“我給你織的毛衣,你回房間試試,哪裏不合適告訴我,我幫你改一下。”
他真心覺得這兒媳不錯。
不過農村人的散養教育也是有優點的,戶外活動多,曬太陽多,孩子很少有近視的,有時候甄臻真羨慕這些孩子的視力。
程素心裏暖呼呼的,衝上去一把抱住甄大娘的腰,軟聲道:
程素喂完豬進來,把豬蹄湯端給了焦蕙蘭。
多虧她有個空間,有人糾察時就往裏一藏,安全得很!
不過甄臻是知道以後要恢復高考的。
陶愛紅自己端走了一碗,甄臻又給程素盛了一碗。
程素以前晚上從來捂不熱被窩,自從來了孟家后,她有了新毛衣,有了暖和的被窩和熱水袋。
前面十幾天,她沒法來縣城,就叫程素和焦蕙蘭炒了瓜子板栗,她偷偷放到空間裏,帶來縣城賣。
往年一冷就生病,今年加了件軟和的毛衣,手腳都熱乎起來了。
趙美蘭覺得很有道理。
甄臻想起她大學時一個同學,整天燉豬蹄湯說要豐胸,結果吃了一學期的豬蹄,胖了足足有二十斤,胸卻一點沒大,可把她同學難過壞了。
再想到兒媳對甄老太一家那態度,老倆口就更加慶幸了。
孩子一窩蜂走了,大丫還把小夥伴帶上了,全村三分之一人都圍到河裏滑冰去了。
今年焦蕙蘭做了辣白菜和蘿蔔乾,程素腌了糖蒜和青椒,腌好的青椒不算太辣,就飯吃味道還是不錯的。
入冬后,大房那邊吃得還不如以前好,那菜瞧着真是一點營養都沒有的,甄臻也不說有多孝順,可是人年紀大了就得吃好點,吃好點才不容易生病,不生病才不給子女添負擔。
“心情才是無價的,把每一天的心情管理好了,這輩子也就過順了。”
這年頭的房子還不值錢,真要想留點資產在手裏,完全可以等九十年代往後再囤房。
甄臻無語望天,良久才咬牙切齒地拍拍她的肩膀。
“姐,終於把你給盼來了!”
燉豬蹄還在鍋里熱着,那粘稠的豬蹄湯看得他直咽口水。
正因為甄大姐的話深奧難懂,才讓她覺得可信度很高,她決定背着男人把房子定下。
這場雪下了兩天,用了七八天,道路才能正常通行,甄臻真是急壞了,年關正是忙的時候,不僅大國的養豬場要宰豬,她也想去縣城賣瓜子。
“這孩子怎麼會這麼多!”
今年家裏有縫紉機,她就買了布,叫焦蕙蘭給老倆口重新做了一套棉衣,這一套衣服不論布料還是顏色,那都是一頂一的,裏頭塞的是新棉花,暖和的不行。
像村裡錢家老倆口那樣,年輕時磋磨兒媳婦,寒冬臘月叫坐月子的兒媳洗衣服,兒媳不高興,他倆就指揮小叔子打兒媳,兒媳雖然當時不能反抗,卻把賬記在心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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