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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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這可是三百萬,你說給就給了?”病房外,一位藍發小蘿莉對月薪說道。

“你是……雪蓮?”月薪並不知道雪蓮長啥樣,只是眼前蘿莉的頭頂正帶着月薪在坑下見到的白色雪蓮。

“是,又怎麼樣,問你話呢,還不快回答。”雪蓮有點不耐煩,為什麼就沒有人能好好回答她的問題呢?

“那三百萬原本就不是我的,給了就給了唄。”月薪靠在牆邊,不在意的說道。

“你!”雪蓮被月薪氣得話都說不出了,只能鼓着腮幫子,瞪着月薪。

“月薪大人,我家孩子想見見你。”這時,之前那位中年婦女走出病房,用懇求的語氣對月薪說道。

“好。”月薪撇了眼雪蓮,發現雪蓮正在生氣地踢着牆壁,月薪也不想多說什麼。

“咋了?”月薪走到小男孩躺着的病床傍。

“你……為什麼要幫我?”小男孩的目光獃滯。

“因為這個病,家沒了,爸爸也走了,只有媽媽一個人帶着我,媽媽常說會好起來的,可我知道,那隻不過是安慰我的話,我已經不是小孩了,他們說的話,我都懂,我真的不想再繼續這樣下去了。”小男孩的臉色蒼白,話語中充滿着滿滿的無奈與絲絲的絕望。

“別說這樣的話,好好活下去吧,至少你不能讓你媽媽失望啊。”月薪開始同情眼前的小男孩了,月薪不知道該說什麼話,才能支撐小男孩繼續活着,月薪只能發揮自己最大的才能,去開導他。

“你看到窗外的樹了嗎?”小男孩的目光轉移到窗外的一顆大樹上,明明是炎熱的夏季,大樹本應該鬱鬱蔥蔥,而此時卻是光禿禿的樣子,沒有絲毫生機。

“從我住院開始,每當我無聊的時候,我就看着窗外的大樹,它從前也是枝繁葉茂啊,時間久了,它的葉子開始一片接着一片的落下,變成了如今這樣。”小男孩的語氣里有着絲絲的悲涼。

“我曾看着它落下了三萬一千七百一十七片葉子。”小男孩似乎想起了什麼。

“那是它的生命,並不是你的生命,不是么?”月薪打斷了小男孩的話語。

“要是不介意的話,改天,我在你的窗外在種過一顆樹,一顆比這顆還要大的樹,一顆比這顆還要茂密的樹,一顆永遠不會枯萎的樹。”月薪的聲音很輕,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很難被人看出來,可別人只要看一眼,便會知道月薪是在微笑。

月薪站在窗前,想伸手去觸摸那顆已經年邁的樹,卻怎麼也夠不着。

“謝謝。”躺在床上的小男孩久違的露出了微笑。

“謝我的話,就繼續努力的活着吧。”月薪走到小男孩的身傍,伸手揉了揉小男孩的頭。

“陌生人,你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小男孩帶着絲絲祈求。

“哈哈,當然可以,我叫月薪,對,就是一個月賺的錢的月薪。”月薪真沒想到有一天自己也能夠被小孩子喜歡上。

“你呢?”

“翟才良。”翟才良思考了半天才說出了名字。

“那下次再見了,翟才良。”月薪向翟才良揮了揮手,便走出了病房。

月薪剛走出病房,就看見雪蓮還在踢着牆壁。

“雪蓮,你這夢境有點逼真啊。”月薪捏了捏自己的大腿,一股疼痛感立馬襲來。

月薪覺得,明明之前還在那個坑裏,現在直接來到了醫院,再結合觸碰到雪蓮時的那道亮光,月薪非常有把握這一切都是雪蓮搞的鬼。

至於原因是什麼嘛?……應該是用來考驗人的,對!搜嘎斯內。月薪暗自為自己的機智點贊。

“什麼?這可不是夢,月薪。”雪蓮聽完月薪的話,停下踢牆的腳,對月薪說道。

“不信的話,我在你臉上劃一刀,你看你回去后還怎麼見人。”生怕月薪不相信,雪蓮又補充了一句。

呵,就這點程度的恐嚇就想嚇到月薪,怎麼可能,要不是月薪傍邊沒刀,不然月薪指定先我自己臉上劃上倆刀。

“你們需要刀嗎?”這時,一名護士走了過來,拿着把刀問到。

“不需要不需要,我們拿刀幹嘛,快把它拿走吧。”月薪賠上一副笑臉。

“噗嗤。”傍邊的雪蓮看到這一幕,沒忍住笑了出來。

“你還笑,我來這裏不都是因為你。”月薪用手指着正在大笑的雪蓮。

“月薪,你這句話可說錯了,來這裏並不是因為我哦~”雪蓮雙手攤開,一臉的無奈。

“這麼說,這不是你搞的鬼咯?”說不是雪蓮搞的鬼,月薪怎麼可能會信,至少,肯定與雪蓮有關。

“那現在,我們怎麼回去?”月薪靠着牆壁抖着腿說道。

“故事,還沒結束,繼續加油吧。”雪蓮不知道從哪裏拿來的一根棒棒糖,塞進了嘴裏。

“我也要。”看見雪蓮口中的棒棒糖,月薪倆眼發光。

“這個給你,你要不要?”雪蓮把口中的棒棒糖拿出來,在月薪面前晃了晃,棒棒糖上還有雪蓮的口水殘留着。

“那還是算了。”即使雪蓮是個美麗動人的小蘿莉,月薪還是接受不了。

月薪連自己吐出來的東西都不會再吃下去……等等,好像,吐出來的東西是個人基本上都不會再吃下去吧……

總而言之,月薪接受不了。

“還要多久?”等了一會,遲遲不見動靜,月薪開口向雪蓮問道。

“別急,這不是來了嘛。”隨着雪蓮的話語,月薪只感覺周圍的場景在快速變化着。

“搞定,繼續加油吧,月薪。”雪蓮笑眯眯的看着月薪。

月薪回過神來,看下四周,還是之前待着的醫院,只不過,月薪總感覺到一絲絲的凄涼,有種不好的預感漂浮在月薪的心頭。

月薪走進之前翟才良的病房,翟才良卻不在裏面,取而代之的是一位瘦弱的老頭。

我現在應該是要去找到翟才良吧?月薪理清了下思路。

不過,我應該去哪裏找呢?真的是麻煩啊!

正當月薪一籌莫展的時候,遠處傳來的哭聲引起了月薪的注意。

“這聲音?……應該是翟才良,聽聲音好像在醫院外面。”月薪邊向醫院外面趕邊小聲說道。

“翟才良你怎麼在這?”月薪站在醫院垃圾堆的角落處,翟才良正坐在地上,頭蜷縮在倆個膝蓋中間,失聲哭着。

“月薪?”翟才良聽到聲音后抬起了頭,一眼便看到了之前給了他鼓勵的哥哥。

“發生了什麼事?”月薪感覺頭都快炸了,真想現在就回家好好睡上一覺。

翟才良沒有說話,只是一個人靜靜地呆坐在原地。

“說出來,我可以幫你的。”討厭麻煩的月薪又惹上了麻煩。

“月薪哥哥,你給的彩票錢,已經接近用完了……好不容易,躺在床上治療了三年,終於等到了腎,結果醫院那邊說因為特殊原因,腎又要再等一陣子,我……已經沒有錢了,而且要是再不進行手術,我的身體也……”翟才良的話語裏滿是低落。

三年?月薪看向翟才良,已經不再是當初的小男孩的樣子,取而代之的是與月薪差不多的青少年。

“那你媽媽了?”月薪決定先把情況了解清楚。

“我媽……在路上出車禍了。”翟才良哽咽着說道,眼睛裏的淚水止不住的往下流。

月薪:……

我是不是不應該問?月薪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那你怎麼一個人待在這?”

“我趁醫生不注意,偷跑了出來。”翟才良低着頭,像是知道了自己做錯了事。

“我們先回去好嗎?”主要是在垃圾堆旁邊太臭了,月薪有點受不了。

“不了,月薪哥哥,回去……又能怎樣?就讓我一個人待在這就好了。”翟才良明白一切都已經沒了,家,家人,最親近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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薪的冒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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