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江舟的覺悟
中庭。
“終於,我終於得到了這個世界上最強的替身了嗎?!”
江舟欣喜若狂,可還沒等他開心多久。
身後的白金之星,就直接一拳將他錘飛了出去,而後消失不見。
“砰——”
江舟倒在箭毒蛙堆上,顯然是沒有反應過來。
充滿粘性的體液觸碰到了他裸露在衣服外面的皮膚,瞬間就引起了大片的皮疹。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空條徐倫顯然是沒有反應過來,為什麼已經被裝載的替身會反過來攻擊自己的使用者。
“雖然不知道是因為什麼,但,這是我最後的機會了!”
spw基金會的接應已經到了——一隻受過嚴格訓練的鴿子。
現在鴿子就在半空中盤旋着,在它落下之前,她需要從江舟的手中將裝有白金之星的磁碟奪回來!
想到這裏,空條徐倫向著江舟的方向沖了過去。
另一邊,正在向著禮拜堂走去的神父,也是看向了一旁的窗戶。
“哦,已經停下來了嗎?”
普奇神父看向窗外,空條徐倫正操控着石之自由的絲線,向著剛才給他開門的獄警襲去,不過那都不是重點。
重要的是,在那個獄警的手中,一張無比熟悉的光盤進入到了他的視野當中。
“那是...裝有白金之星替身的磁碟?!”
見到這一幕,普奇神父連忙向著來時的方向跑去,想要在空條徐倫搶到磁碟之前,將磁碟回收!
中庭的草坪上。
江舟從一堆的箭毒蛙中爬了起來。
箭毒蛙的體液讓他的身上起了大片的皮疹,不過好在,剛才的重擊並沒有讓他的身上出現明顯的傷口,只是肋骨斷裂了幾根。
箭毒蛙的毒液雖然毒性強烈,但只要不侵入人體的血液當中,就不會致人死命。
可就在這短短的幾個呼吸,空條徐倫已經幾乎是要衝到了他的面前。
“果然出現異樣的反應了么。”江舟口中呢喃着,胸口傳來的劇痛讓他感覺呼吸都有些困難。
“磁碟沒有直接彈出,也就是說是替身本身的意志沒有認可我么。”
霎時間,原本興緻高漲的江舟,再一次跌進了谷底。
“要結束了嗎?”江舟低下了頭,看着手上噁心的皮疹,苦笑着,“這難道就是所謂的【命運】么。”
或許是被毒液引起的過敏反應,也或許是即將面臨死亡。
江舟閉上了眼睛,耳邊傳來的聲音變得無比的清晰。
空條徐倫的腳步聲...
箭毒蛙的鳴叫聲...
以及箭毒蛙毒液飛濺的聲音...
一切都變的清晰可聞。
要結束了嗎?
這難道就是穿越者的宿命?
不!
江舟突然睜開了眼睛。
“在我決定爭奪替身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寧願成為轉瞬即逝的強者,也不願意再繼續當一個連自己生命都無法掌握在自己手裏的弱者!”
“這...就是我江舟的【覺悟】!”
“如果你依舊選擇跟隨你的舊主的話,就一拳打死我好了!”
【starplatinum】
“砸瓦魯多!”
隨着一聲大吼,正在向前奔跑的空條徐倫愣了一下,而後沒有絲毫的停頓就繼續向著江舟的方向跑來。
而旋轉門那邊,無數聽到了聲響的獄警也是沖了進來,用槍瞄準了空條徐倫飛奔的身影。
“不許動!”
手槍的保險已經被全數打開,空條徐倫明白,只要那些獄警扣動扳機,無數的子彈就會向她的方向射過來。
可是,她已經沒有時間猶豫了。
石之自由的手臂瞬間浮現,空條徐倫向著江舟的腦袋揮出,想要將替身磁盤抽出。
“沒有得到認可么...還真是倒霉啊。”
江舟閉上了眼睛,從腰間抽出了手槍,抵在了自己的腦門上。
如果可以的話,他還是想自己決定死亡的方式。
至於替身磁碟,則是會在子彈穿過腦袋的瞬間,被他用最後的意識彈射出去。
“再見了。”
苦笑着,江舟扣下了扳機。
“砰——”
漆黑的槍口綻放出致命的火光。
尖銳的子彈頭向著江舟的腦袋飛射而出。
承載着白金之星的磁碟已經從江舟的腦後冒出一角。
可就在千鈞一髮之際,一聲輕嘆從江舟的身後傳出。
【時間,停止流動吧。】
一陣玄妙的波動瞬間掃過,周圍的一切都陷入了靜止。
而白金之星也是趁此機會,將射向江舟的子彈移到一旁,而後又將替身光碟推了回去。
此時,時間才剛剛過去概念上的0.3秒。
江舟也是瞬間反應過來,向著一旁的窗戶沖了過去。
“歐拉!”
白金之星的雙臂瞬間在體表浮現,江舟握住了眼前的鐵欄杆,將其掰彎,而後瞬間鑽了進去,又在0.5秒之內將鐵欄杆復原。
時間恢復了流動。
“怎麼回事?!”看着眼前已經消失無蹤的身影,空條徐倫愣在了原地。
而這時,一旁的獄警也是已經跑了過來。
“犯人空條徐倫,襲擊獄警,你的罪行十分的惡劣,接下來的一個月都不要想着從監禁室里走出來了!”
耳邊傳來了獄警的斥責聲,空條徐倫也是再一次被拷上了手銬。
直到現在她都無法理解,白金之星為什麼會幫助那個獄警,而不是幫助身為空條承太郎親閨女的她。
走廊內,普奇神父瞥了一眼天空中的信鴿,又看向了除了箭毒蛙空無一物的草坪,最終將目光放在了空條徐倫的身上。
“磁盤沒有被帶走,也就是說還在你的身上么,真是有意思。”
不過他沒有注意的是,一個身上泛起大面積皮疹的獄卒正躲在他身後的石柱子後面,儘可能的放低自身的呼吸。
在簡單的恢復了一些體力后,江舟也是小心翼翼的站了起來。
時間停止的能力再一次發動。
0.5秒鐘過後。
普奇神父轉過身,看向了閉合的大門,眉頭一皺。
“是我的錯覺么,總覺得好像有人從那扇門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