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五、初到武湖

四十五、初到武湖

二女均揮刀劈下,兩刀撞擊在一起,頓時天地色變,剎那間狂風大作。一旁的王聞勝和晁琳被威壓壓得抬不起頭來,他們心中大駭,一時間都癱軟在地,無法動彈。

忽然白衣女子的刀掉在地上,她連連退了好幾步,倒在地上,一口鮮血從她的口中吐出。武秀秀向那白衣女子看去,只見她美眸中流露出一絲怨恨,顯得竟有些楚楚可憐起來。武秀秀看她如此,便走上前去,想要拉起她,這時突然一道狂風刮來,武秀秀急忙後退,只見兩柄長矛從天而降。

武秀秀急忙快速向後退去,幸虧她反應及時,否則她便屍骨無存了。武秀秀雖然躲過了這道攻擊,但是感覺脊背發冷。

這時一位白衣男子落在了那白衣女子的身旁,只見他一手便抱起了那白衣女子,緊緊摟在懷中。武秀秀看見那白衣女子的第一個念頭便是:好英俊的男人!

那白衣女子顯然也看見了武秀秀,他的心臟也跳動了起來。不過他面部依舊波瀾不驚,他看向自己懷中的白衣女子,眼神中滿是寵溺。妹子,你沒事吧!

兄長我沒事。那白衣女子臉色微微泛紅。見白衣女子受傷不重,那男子便將白衣女子放下,然後對着武秀秀三人說道:舍妹性格急躁,剛剛有所冒犯,但是閣下剛剛闖入了我兄妹清修聖地,還請閣下退出此地。

武秀秀看着對方,眉頭微蹙,她開口道:請問閣下是何人。

此事凡人少打聽為妙。那白衣男子道。很快,他們便消失了,只剩下湖面薄薄霧氣。武秀秀見二人離去,於是轉過身來,扶起了癱軟在地的王聞勝和晁琳。三個人面面相覷,他們竟碰到如此強者。

這時,那馬車竟不知道何時被重新平放在了地面上,三人一同上車離去。在車上武秀秀看向自己的斬聖除魔刀,她感覺這柄刀跟以前有了一些差別,好像可以和自己的神識產生共振。

經過幾天的跋涉,三人終於到達了武湖鎮,鎮上還算繁榮,這個邊陲小城聚集了各個國家的商人和不少鹽商,各處燈紅酒綠。一酒館顯現在武秀秀三人眼中,這個酒館很不起眼,與其他酒館熱鬧非凡的樣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此處人不多,就在此處休息一會吧!晁琳走了一天,感到全身疲乏,再加上路上遇見的變故,她現在只想坐下。看着晁琳的疲態,武秀秀點了點頭。於是二人便走了進去,而一旁的王聞勝走向別處,霧影門的眾人已經陸陸續續的來到了武湖鎮,此刻需要對整個鎮子做一個調查。

武秀秀和晁琳坐下,晁琳對着掌柜大聲說道:來點好酒和好菜!武秀秀看着晁琳,不由得撲哧一笑,晁琳一路上與江湖人士打交道,不由得也沾染上了一些江湖豪氣,再加上她原來是皇家的人,動作中自然也保留了一些優雅華貴的氣質,這讓武秀秀感覺十分清奇。

晁琳說罷,將一塊銀錠拋出,穩穩地落到了掌柜面前,掌柜看見如此,於是反手扔來一個錢袋。姑娘多付了,這是找的錢!

武秀秀伸手一把接過錢袋,不過她手剛剛碰到錢袋,臉色陡然一變。這錢袋飛來,雖然看似平平無奇,但是武秀秀的洞察力十分厲害,這分明是動用了靈力。武秀秀了解到,有一種武器叫做暗器,其變化無窮,威力強大。可見對方的實力並不一般,這個酒館也絕非一般之地。

忽然,酒館門口走進來一黑臉大漢,只見他身長九尺,全身黝黑,丹鳳眼,卧蠶眉,相貌不凡,不怒自威,眼神中儘是寒光。只見他手中拿一銀色長槍,進店之後,輕輕將銀槍放下,只聽砰的一聲,那銀槍竟筆直地插在地面上,可見其重量。

武秀秀看着來人,心中升起了寒意。只見那人看了看武秀秀和晁琳,然後便轉身坐到了一邊。這時後面又進來一人,那人身長不過六尺,面如病鬼,骨瘦如柴,尖嘴猴腮,看上去弱不禁風,猥瑣至極,人未到,笑先聞。

只聽那人笑道:大哥腳力果然非同一般,小弟還沒進來,大哥就已經坐下了!說罷他便也跟着在旁邊坐下,他看向四周,要了一壺酒,然後便向武秀秀和晁琳搭訕道:二位姑娘長得甚俊,看上去不像普通人。

武秀秀看他長得猥瑣,聲音也是油膩至極,眉頭微微一皺。這時一旁的那位說話了,我弟弟生得猥瑣,他性格也是頗具滑稽,他人還是不錯的,不會做出傷天害理的事情,姑娘若是討厭,不必理會便是。這聲音渾厚無比,讓人感覺心頭碰到了地面一般。

武秀秀聽后,看了看豎在門口的銀槍,也不再說什麼,只是和晁琳一起埋頭吃飯。

這時,又有三人走進酒館,他們全身黑衣,頭戴斗笠。他們進來帶來的是一片安靜,甚至屋裏面的人也沒有注意到這些不速之客。武秀秀的心有些緊張,她沒有想到,這酒館竟然藏龍卧虎,進來的人沒有一位修為不高的。

晁琳也發覺了異樣,她抬起頭來,眼神中有些不安。這時,又一群人進入了酒館,他們的服裝五花八門,有說有笑。武秀秀看着他們,這些人修為並不高,但好像並沒有注意到周圍人,依舊在相互大聲聊天。

忽然一人說道:你們聽聞最近那個傳得沸沸揚揚的武靈玉妾了吧?武秀秀一聽是在說自己,立刻警覺了起來。一旁的人說道:那個魔道之人嗎?據說許多江湖人士均隕落其手。不過很多百姓倒是很喜歡她。這人行事十分隱秘,幾乎沒有人見過她的真容。

聖上已經廢除了禁武令,那些魔道之人又有了開始猖狂的資本了。一旁的人嘆道,世事要變嘍。這時一旁又一人義憤填膺道:據說那武靈玉妾修為極低,不過就因為這禁忌之術,讓她竟在這江湖上橫行霸道,這禁忌之術不禁,江湖難以安寧!

這時,剛剛那猥瑣之人突然笑呵呵地起身道:我與諸位有一些不同的看法。頓時一雙雙眼睛看向了他。只見那人拿起酒壺,給自己倒滿了一碗酒一飲而盡,他噴着酒氣道:你們這些江湖人士,各個自詡着名門正派,乾的也不過是一些欺壓百姓的齷齪之事罷了,那武靈玉妾在我看來卻是有骨氣的突然一人暴起,頓時威壓傳來,正在說話的那人不由得退後了幾步。

你算老幾!你竟敢公然侮辱我們!魔道之人人人得兒誅之,閣下竟敢如此口無遮攔!話音剛落,一桿銀色長槍掃來,只見那銀色長槍帶着強烈的威壓,只聽一聲冷哼:俺弟弟雖然舉止不端,但也絕非綱常敗壞之人,閣下若要戰,那便戰!頓時酒館內威壓四起,眼看雙方便要開打。突然一柄刀橫在了兩方面前。

只見那柄長刀散發著陣陣威壓,讓兩方人都感覺到後背發涼。只見武秀秀淡定地喝了口酒道:此地並非爭鬥之地,店家開店也不容易,你們幾位要打出去打,不要在此既傷了人家財務又傷了大家的雅興!頓時雙方的威壓便減小了,那柄銀槍又立到了地上,那黑臉大漢抱拳道:姑娘言之有理,張某確實有衝撞之處。

我看你不過區區地段,竟也有如此口氣了!一道聲音突然響起,只見一人從另一桌起身走向武秀秀,只見這人生了一臉猥瑣相,與之前那人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他徑直地坐在武秀秀身旁,不過,我看小姑娘長得挺俊,剛剛我們也就不追究了,陪本大爺和兄弟玩玩就行!說罷,他便伸出手抓向武秀秀的手。

這時桌子另一端,一股威壓爆發開來,晁琳伸手一手將那人的手掰斷,痛得那人嗷嗷大叫,忽然只聽砰的一聲,只見那人便已經被打倒在了地上,昏死過去,這時武秀秀拿出手帕擦了擦手。

是魔道之人!一人突然大叫道,他飛身而起,一拳向武秀秀轟來。這一拳帶着靈力爆發,呼呼作響,然而還沒等拳頭碰上武秀秀分毫,武秀秀的身形竟變成了殘影,緊接着那人便被狠狠地摁在了桌子上動彈不得。

這時,一旁的眾人反應了過來,他們一起沖向武秀秀。然而武秀秀連頭也不會,她緩緩坐下,這時晁琳瞬間站起,劍刃出鞘,隨着一聲響亮的龍吟,那些人頓時倒飛了出去,統統倒在了地上。聖段!一人驚呼道,頓時整個店裏亂了套,剛剛那群衣服五花八門的人屁滾尿流地連滾帶爬出了酒館。

見那些人極為狼狽地跑了出去,一戴斗笠的人笑道:一群鼠輩,不過欺軟怕硬而已!然後他又衝著武秀秀說道:閣下雖是魔道之人,想必也是俠義之輩,我等就跟沒看見罷了。說罷,眾人便又坐回座位,自顧自地吃酒去了。武秀秀冷冷地看着剛剛那群人的逃跑方向,飲了一口酒。

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整個街道華燈初上,顯得熱鬧非凡,然而卻依舊不見王大哥怎麼還沒回來,不會出了什麼事情吧。

武秀秀眉頭微蹙,她舉起酒杯又喝了一口道:等晁琳想要反駁,但是還是閉上了嘴。現在也沒有別的辦法,只能等着。突然,外面熱鬧了起來,街道上突然擠滿了人。

走,咱們去看看什麼事情!晁琳實在是坐不住了,還未等武秀秀阻攔便起身向外走去,武秀秀急忙跟上,也出了酒館的門。只見街道上人山人海,水泄不通,鑼鼓喧天,鞭炮齊鳴,像是有什麼節日一般。

武秀秀拉了拉一個路人,想要問清楚怎麼回事。那路人看了武秀秀一眼,先是滿臉不屑,不過看到武秀秀的美貌之後也是一愣,然後笑道:小姑娘倒是挺俊,可惜才地段。說罷他指了指熱鬧的人群道:最近武湖要舉辦武湖大會,江湖上有名的門派全來了,這不正炎宗和鹽業派來了。

話音剛落,武秀秀便一把被晁琳拉住,二人一起走進了人群。人群中大部分人都是來湊熱鬧的,只見一群人在眾人的簇擁下走來,他們兩邊竟還有官府的人開路。武秀秀看到這一幕,頓時不由得眉頭一皺。果不其然,一位穿着官服的人與一群人一起走了過來,他們一路上有說有笑。

這時,一位小孩突然繞過守衛,沖了進去,一邊跑着,一邊放聲大笑,有時候小孩子就是愛熱鬧,然而突然一道力量打來,那孩子頓時倒在了地上,人群中爆發出了驚呼。只見一人走了過來,一把抓起那小孩,對着人群大聲喝罵道:誰家的小孩,這麼沒規矩!

這時,人群中衝出一中年婦女,她看着被提起的孩子大叫一聲,不顧一切地沖了上去。那人見道這一幕,冷笑了一聲,隨手將那孩子摔在了地上,那婦女急忙撲向那孩子,只見那孩子氣息微弱,顯然已經昏死了過去。他還只是個孩子啊!那女子抬起頭來,大聲呵斥道,你們有什麼權力來傷害我的孩子。

那人聽了這話,哈哈大笑起來,讓我來告訴你,我是武湖派何家的弟子,你家孩子今天衝撞了本大爺的貴客,該打,我這是在替你教育你的孩子,你還不快謝謝本大爺?那女人聽了此話,更加憤怒,說罷她伸出手便要打那人一記耳光。

這時人群中衝出一男人,他伸手抓住了那婦女的手,他衝著那婦女搖了搖頭。那婦女看了看男人,有看了看一臉囂張的那個人,不由得淚流滿面,她抱起孩子一頭栽進那男人的懷中哭了起來,哭得十分凄慘。

那人看着抱在一起的三個人,臉上漸漸充滿了不快,他一口痰啐出,正正好好吐到了那男人的臉上,然後他手一揮,一群人走上前來,就要把三人轟走。然而就在這時,那男人突然咆哮了一聲,一拳將眼前的人震開。

天殺的,你們不僅打了我家孩子,還侮辱老子,士可殺不可辱!老子跟你們拼了!那男人紅着眼,一拳又是打出,直取剛剛羞辱他的人的面門。周圍的人也是一陣驚呼,武秀秀和晁琳剛剛握緊了拳頭,此刻也不由得一驚,那男人竟是地段巔峰。

然而面對洶洶而來的攻勢,那人並不慌張,男人的拳頭剛打到一半,便如同被一股無形的氣牆擋住了一般,無論他如何運轉靈力都無濟於事。呵呵,不過區區地段,你瘋什麼?那人冷哼一聲,本大爺可有天段實力,今天就讓你看看廢物和天才的差別。說罷,他一腳踹出,頓時那男人如同炮彈一般倒飛了出去,躺在地上猛地噴出一口鮮血來。

那人優雅地走到男人身邊,順便一把抓住那婦女的頭髮,把她提到了男人身邊。那人將臉探到男人面前,嬉皮笑臉道:你倒是起來啊,來保護你的家人啊,你不保護的話,我可是要殺了他們!說罷便一拳打在那婦女的頸部,那婦女頓時暈了過去。

有什麼沖我來,別動她!那男人滿眼通紅,他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吼叫道,像是在求饒,又像是憤怒地吶喊。沖你來,那好呀!那人笑容變得更加燦爛,他抬起腳一腳狠狠踩在男人腿上,那男人吃痛,慘叫了一聲。緊接着便有無數拳頭落下,狠狠打在那男人的身上。

你不是挺逞能嗎,剛剛不是挺能打嗎,起來啊,起來啊?那人邊打邊嘲笑道,只見那男人的身上已是遍體鱗傷,面部更是血肉模糊,一旁旁觀的人都不由得瑟瑟發抖起來,有些人拳頭都握得緊緊的,但沒有一個人敢上前,那可是天段巔峰的實力啊!

就在那人要痛下殺手的時候,突然人群中飛出一柄粉色的扇子,那扇子疾馳而來,還沒等他反應,便被一扇子打得退了好幾步。那人抬起頭來,驚愕地看向人群,只見人群中走出一粉衣女子,那柄扇子飛回了她的手中,然後嘩地展開,一支生動的梅花顯露了出來。

武秀秀抬起手指着那人道:夠了!那人看見了武秀秀,表情由驚愕變成了猥瑣。小姑娘挺漂亮啊,可惜也只有地段,念你是初犯,和本大爺玩一晚上,我就放你們走,如何?

聽了這話,武秀秀眉頭微皺,她冷冷地看着那人,眼中冒出了一絲殺意。誒呦,我好怕怕哦,快來打我,快來!那人見武秀秀憤怒了,於是便挑釁道。畢竟武秀秀的靈力修為才有地段,他一個天段怕什麼?

武秀秀冷笑一聲,她緩緩走向那人。就在這時,一些群眾竟驚呼了起來,只見武秀秀走過的石頭做的路面已經佈滿了一條條裂縫,這是何等的腳力。

象踩,這是武秀秀小時候學習的武技,如今武秀秀的武技已經十分深厚了,象踩這種中技她甚至不用運作靈力就可以完成,而威力卻有增無減。晁琳看着走上前去的武秀秀,又想起了之前武秀秀大戰李無量的畫面,那時的武秀秀憑藉這一武技讓她感到震驚無比。

那人絲毫沒有感到一旁觀眾的異樣,還以為是他們在感嘆自己修為深厚,不由得飄飄然起來,然而就在這時,已經走到他身旁的武秀秀一腳踹出,只聽咔的一聲,那人的小腿腿骨當場被踩了個稀碎。這一踩,只怕是神仙下凡也治不了了。

那人頓時發出了雷鳴般的慘叫,他倒在地上,哀嚎不斷。一旁的群眾中頓時叫好聲連連,大家都揮舞着憤怒的拳頭為武秀秀助威。

吶,你看,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不要小看任何一個人。武秀秀冷笑道,她眼中佈滿殺意,今天不殺了你,難平民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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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湖紛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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