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面的光
天亮不一定是為了給大家帶來溫暖,也有可能只是為了讓人看清黑暗。
黑暗的環境給足了人們想像的空間,和安全感,人都會是有自動合理化的能力的,當處於黑暗的環境中這種能力就會被放大,而天亮的一瞬間,所有屬於黑色的幻想全部破滅,只留下了赤裸裸的真實。
在黑暗中,貧苦的女子也可以裹上一層被子,想像那是華麗的舞裙,身邊有着愛她的王子,有着一切一切的美好,但燈亮了,她就要重新開始艱難的生活,望着自己磨出厚繭的雙手。
為什麼男生會吧心中美好的女生稱為白月光,因為月光是溫和的,是朦朧的,悄悄地隱在黑暗中,你有可能會忘了她,但一抬頭,即便是再暗的晚上,她也在悄悄存在着,在你心中的一個角落,但太陽一出來,月光算什麼,月亮又算是什麼,前者不過是反射太陽光,留下一點可憐的光澤,後者,也不過是一塊滿是傷痕的巨大石頭。
但光又任性的不允許暗消失,不然誰來襯托她的美好?
鮮血炸裂的痕迹就肆無忌憚的出現在交流的大廳中,在大家走出房間的那一刻,就看見了飛的到處都是的屍塊,沒有了影子的遮掩,屍體的樣子更加的真實,大多數人看了一眼就飛速關上了門,雖然這已經是的三次見死人的樣子了,但前兩次的視覺衝擊都沒有這麼的強烈,只是匆匆撇了一眼就就沒有再繼續看,但現在屍體出現在了他們要討論兩個小時的大廳。
感官是真實的,哪怕只有一半的痛感,但能變成那個樣子也不知道所承受的痛是怎樣的,
看屍塊的破碎程度,就猶如在人體中裝了一顆炸彈,然後炸彈從內部炸裂開來,濺的四處都是,就算是經歷過死人的陸然看了這場面也是一陣噁心,
這真的只是遊戲么?一場作者為了消遣製作的遊戲?
死人的速度並不快,不像是屠殺的局子,甚至如果玩的好,一場遊戲死一個人就可以結束,但每個人的死法...真是心理陰影。
陸然忍者噁心來到了外面,,血真的是濺得到處都是,摸一下有的還沒幹,大都已經沒什麼流動性了,快要凝結粘在一起的樣子,屍塊的大小不一,還有一塊詭異的粘在畫像中耶穌的面前,像是新鮮上的牛排,一分熟。
陸然拽下了休息區的一塊桌布和一塊餐巾收拾起了屍塊,還好這身衣服是有手套的裝扮,不然真是這手不能要了,陸輕見了,也出來幫忙,
濃郁的血腥味讓這裏像屠宰場一樣,氣氛也是詭異的不像話,十三個正在壁畫中晚餐的男人神態各異,但又彷彿都在看着這裏的情況,暖橘色的燈光更是把畫面的詭異襯托到了極致,
哈,聽說這種顏色的光不但會讓環境顯得高級,還可以保護眼睛,這時到顯得諷刺。
椅子上的血跡倒是好處理,因為是皮質的,血又剛濺上不久,但沙發上的和牆上的血跡就很難處理了,於是陸然和陸輕也沒有處理那些地方的血跡,只是把屍塊和在桌椅處的血跡處理掉了。
膽子大的人已經走出了房間,幫着清理起了痕迹,在清理的差不都后大家走上了桌子。
已經死去的人分別是一號的孫洋,三號的劉佳晗和九號的段鵬,死者之間倒是沒有什麼聯繫,死的方式也各有不同,現在最主要的就是看一看被救活的人是誰了,也不知道他那裏會不會有什麼線索。
大家都也是明白了,這遊戲根本就不是暗着玩的,
那劉言汐哪是傻,這孩子聰明着呢!
暗着玩是玩不贏的,權杖中比的不是你藏的有多好,而是你手中的籌碼有多大,可以撼動什麼樣的人,
在這裏簡單來說就是,你能讓多少個人活下來,以及你手中有多少個人的性命,暗着怎麼玩?一個一個的殺,早晚被投出去。
在這個遊戲中,首先是你要拿得起權杖,然後是你能在位置上坐的住,只要讓想活下來的人看到希望,那你就可以贏得這場遊戲的勝利。
陸然見大家都做到了自己的位置,就把剛剛收拾好的一袋屍體扔在了桌子上:“說說昨晚吧?我是七號,昨天撿了條命來,剛剛活過來,就看到了地上的血,還有昨天不是說今天大家說說自己懷疑的人么?就從二號開始說吧?”
坐在二號的許嘉樂明顯愣了一下,思考了一會開口說道:“你們是決定好明着完了嗎?”
“那你這算是變相承認自己的身份了嗎?”陸輕抬頭反問道“裝不下去了?”
“哈,當一個人帶着答案去找問題時,被問的人還有否認的餘地嗎?所以現在就算我不承認,你也會認為我是吧?”許嘉樂也不慌,不緊不慢的回答道。
“難道不是你嗎?”陸輕說話時總帶着微笑,但都是皮笑肉不笑,用眼睛緊盯着許嘉樂“第一天白天的時候,雖然我們的注意力都在死人的身上,但你當時說了這麼一句話‘他被活活釘死在了十字架上’,結果是這樣的沒錯,但致死的並不是應為釘在十字架上,你的叔叔孫洋,他是被人擰成麻花一樣,在死後才釘在十字架上的,”
“身為背棄者的你沒有自己去殺人,選擇了讓系統殺人對吧?”桌子是圓形的,但就是那樣陸輕和許嘉樂也打不着面,說這話也看不到對方的表情,
“這不足以證明我的身份吧?”許嘉樂反問道,不愧是第一晚就敢殺死自己叔叔的狠人,在這樣話題下還能波瀾不驚“而且死的人...有我的親人啊!”嘖嘖,這表情這演技,不拿個小金人都是虧的,這的包攬個好幾屆小金人才行!
“就是因為他是你的叔叔你才殺他的吧?可以排除了自己的嫌疑,手段是到了,但你會意錯了作者的意思,”陸輕繼續說道
“權杖遊戲本來就不是一個讓人隱藏的遊戲,你以自己的經驗以為這是一個像‘狼人殺’一樣的遊戲了吧?完全沒考慮這個遊戲的初衷,就按自己的經驗走了。”
“但你好像忘了,在這裏你是沒有隊友的,你雖然讓自己暫時洗清了嫌疑,但你有沒有想過,一旦你的身份曝光,就不可能有人在幫你了,”“一個連自己的叔叔都會去殺的人,他又有什麼可信度之說?”
這不是一個人能玩過的遊戲,陸輕沒再繼續說,反而盯着許嘉樂看了起來。
許嘉樂聽到這裏神色也不慌張直接爆出了自己的底牌
“是又怎樣,反正我現在手裏有兩條人命,怎樣?”“他們不信任我只是給我更方便的取走他們的性命,在我叔叔死的時候就已經有人在信任我,成為我的信徒了啊”
“一個人回本,兩個人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