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2節:螻蟻吞強,拚死一搏
秋桂完成了張氏的吩咐,成功的讓安老婦對楚靜起了歪心思后,自然回屋向張氏回報事情成了。.
張氏聽完微微點頭一笑。
冬枝這時也過來了,報說今天知道安老婦來的人,她都已經敲打過了,不應該他們說的話,他們絕對是不會說的。
張氏什麼話也沒有說,站起身向外走,一邊走,張氏一邊吩咐丫鬟春蘭,“把楚大管事請到偏廳去!”,丫鬟春蘭應聲去了,而張氏也直接向著偏廳走去。
當張氏快到偏廳時,她原本很是信然的步子很突然的加快了幾分,臉上閑適的笑容,也突然的消失不見,替代的一副擔憂焦急色。
偏廳里,忠誠於國公府卻並不忠誠於張氏的耿直楚大管事已經雙手交握,很是規矩的等候着了。見到張氏進來,他忙的行禮,“夫人!”
張氏擺手讓楚大管事起來,然後焦急的道,“涼叔,我這心裏,都不知道怎麼辦好了,老爺在宮裏未歸,我一個婦人家,真是拿不出什麼好主意來了!”
楚大管事見張氏一臉的着急,關切的問,“發生什麼事了?”
“靜兒!”張氏話一開口,眼淚也跟着來了,她邊用帕子擦拭着眼角,邊帶着幾分慌亂道,“剛有個老婦人找來,說是靜兒在她哪裏。靜兒也不知出了什麼事,那老婦人說,是在山林發現的,發現的時候還……!”張氏巧妙的說一半后將話轉到下一句,“我是想着,立刻去將靜兒接過來,可是大白天的要讓人瞧着了,指不定會流出什麼下作話來。尤其是那老婦人,一看就是個長舌的。我擔心我現在就去接人,那老婦人以後肯定是要將這事宣揚來宣揚去的。可是不去接靜兒,我又心裏好焦急,擔心來擔心去的也放不下!此刻,我是真不知道怎麼辦好了!”
“四小姐不是跟五小姐、六小姐去的崇慶庵么?怎麼會?”楚大管事的眉頭皺起。
張氏搖着頭皺着眉道,“此事我也不知道,已經讓人去找而嫻兒和妍兒她們回來了。如今最緊要的卻還是靜兒啊!”說著話,張氏偷瞧了眼楚大管事,她一直扳道不了這個奴才,如今楚靜那小賤人的事,到是能夠好好的利用利用的。
到時候楚靜清白被污的事,可以全部推給楚涼!左右是他拿主意啊!
而楚大管事雖然耿直卻也不傻,張氏對他的不順眼,想要她自己的人來取代他楚涼已經不是一日二日了。只是事關嫡四小姐,楚涼哪怕知道自己接了這事會是大陷阱,也不得不往裏頭跳。何況張氏好算盤,此刻她六神無主的來問,他楚涼就是不跳這個陷阱也得被推下去!路,由不得他選!
“夫人放心,這事,奴才會處理妥當的!”楚涼恭謹的道,聲音里聽不出一點異常的情緒。
“有大管事這話,我也就安心了!冬枝,你使人去街角看着,老爺什麼時候回來了,就立刻來報我!”張氏一邊吩咐着,一邊離開了偏廳去。走的稍遠一些后,張氏的腳步又悠閑的慢了下來,臉上的笑容也瀰漫開。
再說安老婦,她聽了丫鬟秋桂的話,心思也活絡了,就有了一開始時強迫洞房的那一幕。
楚靜用看螻蟻的眼神,看着安老婦。若是往昔,似安老婦這樣這恬不知恥的老東西,她一口氣都不用就能滅個乾淨,能許她這樣聒噪?!如今的她,受了大傷,可就是如此,她也不允許這樣的螻蟻來玷污她!
安老婦自然也看到楚靜的眼神,她覺的四下溫度冷了些,這使得她生生的打了個冷顫。但是富貴當前,得了眼前人的身子清白就等於是有了富貴有了依靠,安老婦自然不多想,也自然不會停手的。她將蓋頭蓋在楚靜的臉上,嘴巴還無恥的道,“這種事,我也是過來人,沒有什麼不曉得不能見的。我啊,就在旁邊看着我這兒子,有什麼不對的地方,我也能提醒着他,這樣,四小姐您這新婚洞房也就不委屈了,等以後四小姐有了孩子,就一切都好了!”
“寶寶,快爬到她身上去,揭下她的紅蓋頭,然後把她的裙子揭起來!”安老婦扭頭對痴傻兒道。
“生孩子,生孩子!”痴傻兒歡快的跳着,撲向床上的楚靜。
就在這時,雙手雙腳明明被捆綁的結實的楚靜忽的雙手緊捏成拳,隨着她四肢的發勁,捆綁住她四肢的紅布繩如紙一般脆弱的綳斷開來。自由了的楚靜一咕嚕坐起身,她一把扯下紅蓋頭,同時跳下窗,右手成拳,腳步向前,一拳的轟打向那撲向她的痴傻兒的腦門處。
“咔嚓----撲----”!拳頭帶起一陣罡風,未落到痴傻兒的腦門處,卻已將他身上的肚兜全部化成碎條,他那身顫動的肥肉也被大力的向後壓,雙髻也散開來,絲髮跟跟向後橫直起來。場面,顯的非常的詭異。
這一切發生的極快,安老婦都沒有回過神來,可等她意識到不對時,楚靜的拳頭已經落在痴傻兒的腦門上了,只是楚靜拳頭剛觸及痴傻兒的皮,她就吐出一大口的黑血,隨即眼前一黑,直接的昏過去了。剛現出的強大氣場以及憑空出現的罡風,也都隨着她的昏迷消失了!
這個身體,真他娘的弱啊!!這是楚靜昏迷剎那的意識!
痴傻兒也昏死了去,安老婦見到兒子昏死,又見到楚靜忽然發威的舉動,心裏是一陣后怕,剛才楚靜表現出來的一切,讓安老婦心驚膽戰!那時候,她雙腳冰涼的覺得她好死了!此刻她先伸手試探了下兒子的鼻息,見還有呼吸,只是很微弱,心才安。然後安老婦才去看楚靜是不是也還活着,見楚靜也有氣,安老婦松出一口氣。
只是兒子昏迷去,這洞房…
眼珠子滴溜溜的一轉后,安老婦有了主意,她的兒子不一定要真的洞房,只要這嫡四小姐被破瓜,無論是怎麼樣破的,旁人都會以為是她兒子破的就成了。至於真洞房,以後自然有的是機會補回來。
想到這裏,安老婦轉身去廚房拿楚靜破瓜身的物件。可是她開了門,腳步非但沒有跨出門檻,反是錚錚退後幾步,銅錢眼驚恐的看着門外,整個乾癟的身子如篩糠一般的發起抖來!
威國公府。張氏屋院。
房間裏,十二歲的楚嫻和十一歲的楚妍一左一右的抱着張氏的胳膊撒軟軟的嬌求原諒。
楚嫻和楚妍都是小美人胚子,杏眼桃腮花唇。楚嫻的美與張氏相似,美的端莊,美的文靜,美的很有書卷氣。但其實際的性質卻更容貌完全的相反!楚妍的美恰好的與端莊文靜相反,她的美,是明艷、耀眼、張揚,帶着鮮活和靈動,只一分像張氏,一分像楚國公,剩下的八分,誰也不像。她的個性活潑好動,卻也爭強好勝。
“娘,我們是真知道錯了!”楚妍小腦袋在張氏的懷裏蹭啊蹭的,她道,“我們也是氣不過她啊。”說到這個,楚妍就是一副氣呼呼的模樣,她掰着手指道,“五姐有什麼比不上那個人的?論長相,氣度,學識!五姐也是要什麼就有什麼的啊,那個人精貴就精貴在她是嫡女。可真說起來,我和五姐難道就不是了嫡女了,娘你如今是正夫人啊。娘,就因為她比五姐長一歲,難道這親事,就得先輪着她才能再輪着我們,哪裏有這樣的道理的啊?哦,她要是嫁不出去了,難不成我們也要跟着做老姑娘啊!”
“六丫頭,才多大點人,也不害臊,親事、老姑娘的話掛在嘴邊,旁人聽了徒添了笑話!”張氏話語雖帶着噌,神色卻含着笑。楚嫻卻並不說話,只抿着唇笑。
“難道我有說錯么?”楚妍撅撅嘴,美人尖揚高。
“沒有錯,她的親事若先沒有着落,你們就是被誰家看上了,也等先緩着。除非是她實在是沒人家要了,不能耽誤了你們才能先定了你們的。但是如今,她也是最好的年紀,這個時候,無論是誰家相看,娘都得以她為主!”張氏道。
“娘,您可是她的親娘?”楚妍眨巴着眼睛,委屈的跳了起來反問。
張氏輕打了她一下,沒好氣的道,“我可不就是她嫡親的母親么?”
楚嫻見母女倆有要開始爭執,忙的扯開了話題,她的聲音很是好聽,似泉水丁冬,有着和柔和的氣息,“娘,我們的事,會被父親知道么?要是被她知道了怎麼辦?”
害楚靜的計策,歸根到底是楚嫻想出來的!
“現在你知道慌了?”張氏白了女兒一眼,順便將楚妍往自己身邊一拉,“放心吧,有娘在,沒什麼能怕的。不過,娘就是想不明白一點,如果你們找的那個潑皮得手了,人怎麼又會被那安老婦發現的?依照你們的意思,他不是應該來找你們報好消息順便拿賞錢的么?莫非是沒得手不成?!可要是沒有得手,那潑皮又去哪裏了?這個人你們要是處理不好,可是個隱患!”
母女三人想到這個問題,都皺起了眉頭來,她們自然不知道那個潑皮灰飛煙滅了!
“無論怎麼樣,還是娘厲害,不管那潑皮得手沒有,只要那老婦聰明點下了手,娘,她是不是嫁定那個傻子了?如此一來,世子那門婚事,是不是就能輪到五姐了!”楚妍不太願意想事情,想不明白她就放到一邊,而是說起她最期盼的事情來。
楚嫻到底也關心自己的姻緣事,也看向了張氏。
張氏因為潑皮的事情還是憂心重重,但她寬慰的邊輕拍楚嫻的手,沒有再提這事,只道,“你爹最是要臉面,娘也不能讓你們四姐委屈了,自然要成全這一門親事。關鍵,還是看那老婦人有沒有得這個福氣了!”
才說到這裏,丫鬟冬枝急急的進來稟道,“夫人,四小姐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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