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院前篇
“你好,你的外賣到了。”
外賣員一邊上樓一邊打着打完電話。
“嗯...放門口就行了。”
陰暗的房間中,男人放下了手機后,就緩緩的起身一瘸一拐的朝着門口走去。他面臉的胡茬,血絲滿布的雙眼周圍滿是黑眼圈。整個房子窗帘都是關上的,房間中黑漆漆的即便在夏天也能感到一絲的寒意。
那男人開了門,可卻看見有三個人在門口侯着。兩女一男,其中坐在輪椅上的的年齡大概二十七八,左眼帶着眼罩可雙腿的褲腳空蕩蕩的。而另外一名女子二十齣頭,穿着淡綠色的長裙,手裏提着外賣。而那男子身背長劍,臉上有一道淡淡傷疤。
“呀!”
那提着外賣的女子發出一聲尖叫,連忙轉身不敢去看眼前的東西,那身後背劍的男子也是嚇得臉色大變,連忙撇過頭。可只有那坐在輪上的那人臉色平靜,盯着眼前的那渾身赤裸的邋遢男人說到,“不請我們進去坐坐?”
那人無奈的嘆了口氣后,用低沉的嗓音說了“請”后,就朝着卧室里去了。那背劍的男子咳嗽了兩聲,那提着外賣的女子才羞紅着臉轉回了身。門口的大小剛好能將輪椅推進去,雖然吶那男人是邋遢不以,可開燈之後房間中乾淨整潔一塵不染,而且還一股淡淡的花香味。
那男人誰便披了一件毯子就出來了,“吃飯了嗎”,雖然是詢問吧,但還是直接進了廚房裏,而那輪椅上的女人像是回到自己家一般招呼着她身邊那兩人坐下。不一會那邋遢男人就端出了一杯咖啡放在茶几上,隨後又端出了兩杯飲料。
“先喝着吧,我去做飯”,那男人放下了飲料后就說了這麼一句。
“那個...”,而之前那提外賣的女子有些差異,本來還想說些什麼就立馬被那邋遢男人打斷了,“你們老師這個點來,不就是想蹭飯嗎,應該早些打招呼的,那樣我也就不點外賣了”,說完那男人就往廚房裏去了。
那輪椅上的女人淡淡一笑,就拿起那茶几上的咖啡慢慢品嘗。而另外兩人也是拿起飲料喝了起來,嘗了兩口是眼前一亮,這比那市面上的都要好喝,毫不誇張的說,如果是在市場上售賣的話那一定會爆火的,三人都是滿意的點了點頭。
十幾分鐘后那邋遢男人就端着一大盆的東西出來了,慢慢的一盆都是抄手,隨後又端出了兩碗蘸碟和幾個空碗。
“你們老師喜歡吃辣的,這玩蘸水是她的,至於你們兩我就不知道了,不過這抄手我還是推薦吃清湯的,好吃一些”。
那背劍的男子拿了另一碗蘸水,而那女子則是和那邋遢男人一樣那了一個空碗,盛了一碗清湯的抄手。
酒足飯飽后,客廳里就只剩下那邋遢男人和坐着輪椅的女人,而另外兩人則都去廚房洗碗去了。
那邋遢的男人坐在沙發上看着那女人問到,“找我有什麼事”,他一邊說一邊掰開了一瓣橘子遞給了她。
那女人也沒有廢話直截了當的闡明了來意,“我想請你去學院當任課老師”。
男人沉默着,默默地吃着手裏的橘子,並不打算回答。
那女人也不惱,有繼續說到,“我知道那件事對你打擊很大,可是現在的局勢你也應該清楚,所以...”。
那男人搖了搖頭嘆了口氣,“我......”。
女人笑了笑,“並不是協會的學院,是我的。所以我是想請你來幫我,不是協會”。
男人揮了一下手,房間之中一個葫蘆慢慢悠悠的飄了出來。葫蘆看上去普普通通的,渾身呈現土褐色,葫蘆中間繫着一更紅繩,而葫蘆口的底部刻着一個醉字,七扭八歪的不仔細看還有點分辨不清。將葫蘆口拔開,一股濃郁的酒香瞬間瀰漫滿了整個房間,那男人將葫蘆舉過頭頂,一股黑色的水從哪葫蘆口流入到了嘴裏。喝了一大口后男人用手摸了嘴角,隨後把葫蘆遞給了那女人,“喝不喝”。
那女人也沒有客氣,接過了葫蘆就淺淺的嘗了幾口,隨後會心一笑又是喝了兩大口,“你打不打算去,給一個準話吧”。
男人拿回葫蘆又是喝了幾口,“我就不去了”。
女人點了點頭,笑着說到,“這次來主要還是看看你,去學院的事也沒想過你會同意”,說著她手一揮一個包裹就出現在了桌上,“這東西給你,裏面有封信是五爺他們寫給你的,還有幾本書。當然如果你想通了我隨時歡迎你來”。
男人一聽到五爺渾身輕微的震動了一下,眼神有些躲閃不敢去看那包裹,原本他還打算說些什麼,可立馬被女人打斷,“不多說了,學院才剛開沒多久,還有許多事等着我呢。哦~對了,抄手我要帶一些,餃子有沒有”。
男人站起身往廚房走去,早就洗完碗的二人此時在廚房門口探出頭看着客廳二人的對話,看見那邋遢男人過來就是急急忙忙的縮回了腦袋。邋遢男人看了他們一眼就去打開廚房裏那擺着的冰櫃的急凍室,打開一看急凍室被分成了兩份,一邊裝滿了抄手,而另一邊全身抄手,它們全都用用盒子一層層的排列好,非常的整齊工整。男人左右各拿出了十層,一層不多不少一共一百來數,隨後向門口兩人招了招手說到,“這些拿走吧,不夠再來拿就是了”。
那兩人有些傻了眼,但還是連忙去把那東西帶到了客廳,而男人也是拿了兩大罐東西到了客廳,“這個一起拿着走吧,聽好喝的,這一罐是咖啡豆,這一罐是茶葉”。
“嗯,那我們先走了,就不用送了”。
男人擺了擺手拿了包裹就回到卧室,而那三人也是自己出了大門。打開包裹后映入眼帘的是幾本有些破爛的書籍,皺巴巴一看就是有些年頭了,而那書底下壓着一封信,和一張身份卡。男人拿起了那身份卡看了眼,和協會的不一樣,身份卡上一面印着一座學院,而那中間若隱若現着星瀾二字。而一面右上角是一張大頭照,是邋遢男人的,雖然和他現在的樣貌差距甚遠,不過仔細看還是能看出的。而大頭照的左面寫着姓名,性別和職位,而那職位一欄寫着副校長,男人看了不禁眉頭一皺,而卡片的正下方是潑墨山水畫,十分的有意境。
男人把卡片放在了一邊,拿起信封發現被打開過,不用想就知道是那坐着輪椅的女人打開看過了。抽出裏面的信,男人默默的看了起來,看越看臉色越是沉重,看到最後不禁嘆了口氣。
“還是...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