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0、感覺沒壓力
進入地獄殺戮場是需要門票的,一杯血腥瑪麗。
這玩意對陳落而言,很好獲得,隨便找個倒霉蛋,血腥瑪麗就到手了。
在這沒有規則的地方,一切都是以自己的利益至上。
進入地獄殺戮場后,陳落很快就迎來了自己的第一場戰鬥。
十存一的大混戰,在一片空曠的場地上展開,周圍的觀戰席坐了約莫五成人,他們大多數都顯得非常的熱情,當陳落和他的九個對手進場的時候,大部分的觀眾都發出了歡呼聲。
這讓陳落很是懷疑,這些觀眾怕不是地獄殺戮場的工作人員請來的氛圍組。
“戰鬥開始!”
隨着裁判的一聲令下,陳落等十個人立即四散開來,與對手保持着足夠安全的距離。
在不確定對手實力的情況下,戰前對峙是必不可少的環節,這個環節持續的時間並不會太長。
陳落只是簡單的打量了對手們一眼,隨之就開始朝着最近的對手走去,他算是所有人當中最先開始行動的人了。
被陳落選為目標的那個人,是一個瘸腿男人,給人一種弱不禁風的模樣,但只要稍微有點腦子的人都能夠知道對方的實力絕對不簡單,能夠在這個地方生存下去,且還敢參加地獄殺戮場的人多少與狠字沾邊。
陳落自然也是知道這一點,但他依舊是選擇對方為目標,沒有什麼其他複雜的原因,只是因為那瘸腿男人離他最近。
陳落的速度越來越快,快到其他準備行動的人都不由自主的停下動作,將目光都放在了陳落的身上。
隨着陳落的快速前行,他與瘸腿男人的距離不斷的拉進。
瘸腿男人的臉上閃過一抹冷笑,單腿微蹲,然後猛地發力,地面居然都被他踩出了一片龜裂,他整個人如同炮彈一般朝着陳落衝去,他的速度似乎比陳落更快。
“瘸腿七都已經連勝五場了,那小子是真的沒有眼力見居然首選他當目標,這不是找死嗎……”
觀戰席中的觀眾們可並不是陳落所調侃的氛圍組,他們大多數都是這裏的常客,有的是參加過戰鬥的存在,更多的則是為了自己即將到來的戰鬥而提前做準備。
在陳落朝着瘸腿七衝去的時候,觀戰席上就出現了不少的議論聲,只是他們的議論聲都沒有持續太久。
“砰!”
只聽一聲悶響,瘸腿七在半空中停滯,然後緩緩倒地,沒人看出瘸腿七是怎樣被陳落幹掉的。
原本嘈雜的觀戰席頓時安靜了下來,他們一個個目瞪口呆的看着陳落,無法理解四個字如同寫在了他們的臉上。
陳落輕輕的擺了擺方才進攻的左手,都沒有再看瘸腿七一眼,朝着當下離他最近的目標走去。
成為陳落新目標的那個人瞬間慌了神,他咽了咽口水,然後有些慌亂的喊道:“他這麼強,大家一塊上啊,難道等死嗎?”
“趕緊的啊,大家都還愣着幹嘛?”
儘管那人再怎麼呼喊,卻沒有一人回應,就在他絕望之際,有一人站出來,卻也只是走了幾步又停了下來。
在這種混戰之中,結成同盟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除非是經歷了許多場戰鬥的人已經知道了對手無法戰勝,他們才會結成同盟。
男人有些絕望的看了眼其他人,然後面帶狠色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陳落很快就來到了那人的近前,戰鬥一觸即發。
這時其他人的戰鬥也已經開始,在這樣無比殘酷的戰鬥中,一直選擇觀戰可不是一件理智的事情,他們之前是被陳落的實力給震驚到,現在都已經回過神來,只想抓住機會幹掉其他人。
這場戰鬥中倒是沒有出現那種因為失神而被其他人幹掉的存在,一個個顯得還是比較謹慎的。
男人這時在不斷的朝着陳落髮起進攻,他的拳頭使勁的揮向陳落,但卻都落在了空處。
陳落並沒有立即對男人採取手段,只是被動的選擇躲避,他那看起來極為漫不經心的動作,卻總能夠恰到好處的躲過男人的拳頭。
男人又不是傻子,知道自己是在被對方戲耍,又或是成為適應狀態的實驗對象,死亡離他越來越近。
那種死亡逼近的感覺可不好受,男人顯得越來越緊張,進攻都有些雜亂無章了,最後終於受不了心裏巨大的壓力,選擇了逃跑,而逃跑的代價,顯然就是死亡。
陳落一拳砸在了男人的後背上,這時眼尖的觀眾有注意到陳落的拳頭與男人後背接觸的瞬間閃過藍色的微弱光芒,男人如遭重擊,撲通倒地。
陳落尋找下一個目標,之後的情況與前兩個沒多大的區別,一一倒在了陳落的拳頭之下。
值得一提的是,十個敵人中有兩個實力不錯的存在分別幹掉一個目標,陳落最後的戰績是八個擊殺。
走出地獄殺戮場的陳落輕輕的舒了口氣,心中暗道:“感覺沒什麼壓力,就是雷鱗的控制還得要進一步加強,短時間內只能夠釋放一次那樣的攻擊,要是能夠隨心所欲的釋放就好了。”
“初來乍到,先去找個落腳的地方。”
陳落沿着街道朝前方走去,走了不到百米路途,就察覺到了不亞於十雙藏在暗處的眼睛盯着他,有神龍之瞳在,任何躲在陰暗中的存在都無所遁形。
“沙沙沙……”
腳步聲突然在陳落的身後響起,終於還是有人按捺不住對陳落出手了。
陳落依舊是不緊不慢的走着,直到腳步聲來到了他的兩米外,他突然回頭,左手握緊成拳,全身的力量集聚在拳頭上,穩穩的落在一名全身包裹在黑袍里的男人身上,將之直接打飛出去。
幹掉黑袍男人後,陳落繼續前行。
陳落的身影消失后,三五個模樣各異的人前去查看男人的屍體,他們一個個面露震驚之色。
男人的胸口處有着一處明顯的凹陷,凹陷處已經漆黑一片,散發出一股焦臭味。
一個短髮女人摸出一把短匕將男人的屍體剖開,裏面的五腑六臟已經不成模樣,如同煮熟煮爛了一樣,外表還帶着些許焦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