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
儘管五條悟尋找栗的過程並不順利,但是他並沒有感到氣餒,而且不知道為何直覺告訴他,找到栗子的關鍵就在栗子的二哥齊木楠雄身上。
所以他仍是堅持不懈地每天和齊木一起上下學,並且在他“友好”地交流下,成功與齊木座位後面的同學交換了位置,坐在了離齊木最近的地方,每天上課從來也不認真聽講,不是在盯着齊木,就是在騷\\擾齊木。
每當齊木不堪其擾時,他便會拿出咖啡凍來。他早就向久留美媽媽那裏打聽清楚了,齊木最喜歡的東西就是咖啡凍。
齊木努力地將目光從咖啡凍上移開:“不需要。”
然後當著五條的面扔掉,等對方不注意,立刻用等價交換給弄回來,然而這一切並沒有瞞過五條悟的眼睛。他不僅沒生氣,反而對於捉弄齊木感到樂在其中。
與齊木每天低調在學校生活不同,五條悟本身的存在,就代表着張揚。出色的容貌、超強的運動能力以及卓越的學習成績,讓他在短時間內,就成為了學校的知名人物。每天跑來圍觀五條的人不計其數,連帶着齊木也被牽連進來。
原本,人們只是想見五條悟,或是想接近五條悟而來找齊木,但有一天隨着五條悟在美術課上,畫下栗子的畫像,畫風逐漸開始不對勁了。
“齊…木…同學…”
少年露出情竇初開的神色,羞澀地站在齊木面前,將情書遞了上去:“請把你妹妹介紹給我!”
齊木:滾!
就這樣,齊木栗子的人氣漸漸在學校里傳來,雖然肯定是比不過神之女照橋心美,但至少是擁有了自己的粉絲團和後援會。但只可惜,這個後援會只存在了不到一個星期,就被神秘力量給瓦解了。
五條將一堆寫着“栗子本命”的帶子扔進火堆里,看着它們漸漸燒成灰燼。
“五條同學?你在這裏幹什麼?”
身後,照橋和齊木拎着垃圾過來,今天輪到他們留下來值日,見到他,照橋主動和他打招呼。
五條轉過身:“沒什麼,和你們一樣,處理一下垃圾。”
齊木的目光看向他的身後,在那未完全燒毀的殘渣中,還未燒乾凈的“栗子”兩個字,他眼神閃動,顯然是明白了一切,難怪最近,那些男生並沒在他面前提起栗子的事,果然五條悟是個比他想的更為可怕。
既然遇上了,五條便又纏着齊木,與其一起回到教室,待齊木放好打掃工具,他已經拿上自己的書包。
“一起回去吧,齊木。”
兩人走在路上,還是如同往常一樣,五條在話癆個不停,而齊木一句也沒有理他。雖然兩人的相處行為十分奇怪,但是卻異常的和諧,就這樣兩人走到家門口,原以為今天還是一樣,齊木會冷淡地轉身,然後關上門,兩人結束今天的見面,但這次卻產生了變數。
“呀,五條君你和小楠一起回來了。”
當他們到家時,久留美媽媽剛好從超市買菜回來。看到走在一起的兩人,她真心為兒子又交到一個朋友而高興,熱情地和五條打招呼。
“嗯,媽媽我們放學回來了,媽媽今天又打算做什麼好吃的呢?”
五條悟現在已經直接喊久留美為媽媽了。雖然一開始不明真相的留久美還糾正過他,但時間一長,她也就習慣了,就當收了個乾兒子,而且五條君真的十分能幹又懂禮貌。
“今天的牛排特別新鮮,所以我打算給小楠他們做牛排。”她十分看重家人,平日裏對家人的照顧,事無巨細體貼到每一餐的營養上。
說著,她還將今年搶到的牛肉給五條看,並表示可以送五條一點,畢竟在她看來,五條也是個孩子,正是長身體的時候。
“真的非常謝謝媽媽呢,但可惜,我不會做飯。”五條一臉惋惜道。
齊木瞪大眼睛,你騙鬼呢!之前在遊戲裏家務料理都是一把好手的人是誰啊!
雖然齊木了解五條不僅會做飯,而且還做得很好,但是久留美媽媽卻並不知情,並且還頗有些擔心五條平日裏沒人照顧他,那他吃些什麼東西。
五條悟:“泡麵、蛋糕之類的。”
聽到這話,久留美頓時嚴肅起來:“啊,那怎麼行!你們小孩子正在長身體的時候,怎麼只吃這些東西!五條君,你晚上有時間嗎?來阿姨家吃飯吧。”
齊木:“不行!”
五條:“好呀!”
儘管齊木堅決反對,然而隨着五條計劃通下一口答應,媽媽拉着他進屋,一切的反抗都是無用功。
“小楠,快帶五條君一起去玩吧,要好好相處喲。”
在去做飯前,久留美還特地囑咐了齊木,讓他一定要好好招待“自己的朋友”!看着一旁得了便宜還賣乖的人,齊木只能捏着鼻子領着這個人跟着自己來到房間。
齊木帶着他來到房間,卻連一杯水都沒有倒給對方,而是自顧自地放下書,並警告他不要亂動自己的東西:“你…你給我下來!”
然而他還沒說完,五條卻已經跟回自己房間裏似的,十分熟練地從書架上,拿上一本漫畫,躺在齊木的床上,開始看起來。
“哎~原來,你喜歡這種漫畫呀。”
這本周刊少年cognac《沉默生化人》已經有些摺痕,顯然齊木看了很多遍了,故事講述了主角身為化人卻保護着人類的故事,是個很有深度的故事。
他也看得津津有味的,無論齊木怎麼叫他,他也沒有從床上起來。
齊木只能放任五條睡他的床,吃他的零食,看他的漫畫。而齊木自己帶着滿腹的怨念在一旁寫起作業,兩人待在一間房內,還算相安無事,只是五條雖然看漫畫時一直哈哈大笑,但那墨鏡下面,那雙璀璨的眼眸,卻並沒有一直盯在紙頁上…
隨着齊木寫下最後一行字,樓下久留美的聲音響起。
“小楠,五條君吃飯啦!”
當他們坐上餐桌時,勞累了一天的國春回到家中,此刻的他,非常需要擁抱一下久留美媽媽來緩解這一天的疲勞,然而…
“他為什麼會在這裏!”
國春一回家,就看到那個討厭的白毛少年,坐在自己家!正準備享受媽媽做的晚餐!而且對方還嬉皮笑臉地喊他“爸爸”,如果不是媽媽攔着,氣得他想打人。
這一餐,除了什麼都不知道的久留美媽媽在愉快地享受美食外,其他人都各有心思,總之,這頓飯吃得並不太安生。
等吃好晚餐,國春爸爸本想第一時間把對方給趕走,但是五條表示自己家裏漏水,導致根本不能住人。
這明顯騙人的鬼話,然而家中還是有一人相信了。
久留美滿臉擔憂:“那可真糟糕,這樣吧,五條君今天晚上住下來吧,怎麼樣?”
“謝謝媽媽!”五條搶在另兩個人說話前應答下,連委婉都沒有委婉一下。
“沒關係,家裏空房間很多的,但只是樓上最左邊是空助的房間,五條君不能進去哦,空助討厭別人隨便進他的房間。”雖然老大很少在家裏住,但是久留美還是給他準備了一個房間。
“嗯嗯,我明白了,媽媽。”五條表面上笑着答應了。
看着那樣的笑容,齊木總覺他又在藏一肚子壞水了。
夜晚,趁着所有人都睡著了,一道黑影悄悄起身。他掀開被子,連鞋也沒有穿,就走出房間,他的速度極快,但並沒有腳步聲,他來到那間緊閉的房門,十分熟練地用兩根鐵絲撬開。
打開門,房間裏黑漆漆的什麼也看不見,但即使是在黑暗中,五條也看得十分清楚。
應該說不愧是劍橋的高材生嗎?房間裏擺滿了各種書籍和高科技電子產品,以及一台一米八的機械人。目光快速在房內掃過,終於落在書桌的電腦上。他走上去,電腦長久不用,已經有些落灰。
在進入這個房子后,五條悟一直在觀察着,然而奇怪的是這個房子裏根本沒有第四個生活過的痕迹,那樣相似的模樣,加上目擊證人,讓他相信齊木楠雄就是栗子的哥哥,但是齊木家卻沒有栗子生活過的痕迹,那麼就很奇怪了。
所以他就冒險賭一下,或許在栗子大哥的房間裏藏有什麼線索。
作為兄妹,應該會發電子郵件。
他打開電腦,隨着電腦散發出幽幽藍光,調查栗子的第一步,就遇到了難題。
開機密碼。
他先是試了試久留美媽媽的生日但密碼不對,接下來是爸爸的還是不對,向媽媽要來的空助的生日、齊木的生日依舊不對…
換位思考一下,如果是自己的話,應該會用更加特別一點的東西做為密碼…媽媽說過,空助一直以來都很喜歡和楠雄比試,雖然每次都輸了…他記得對方輸的次數應該是…
他輸入那串數字,隨着屏幕上的圓圈轉動,他知道自己成功了。五條愉悅地看着電腦開機,當電腦進入桌面,他準備按下鍵盤的手指停在半空中…
“找到了…”
栗子存在的證明…
此刻桌面的壁紙正是栗子坐在甜品店裏,一臉幸福地吃着咖啡凍,那笑容還是如此明媚燦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