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 南蠻
南蠻地域,南臨國最南部的區域,也是讓南臨國皇帝頭痛的地域,更是不少官員不願意提及的地方。南臨國人上至八十歲老婦,下至五六歲的小兒都知道南蠻是個荒涼之地、遍地都是一望無際的密林,根本看不到邊,雖不能說是荒無人煙,但是那裏的人都是蠻人,不僅不懂耕種更不知何為禮教,因而被稱為南蠻。
在南臨國只有犯了重罪才會被發配到南蠻地域,而且很多人都是又去無回,這讓南臨國的人更是談南蠻而色變。
三年前,南臨國的皇帝說假裝把司徒睿兄弟三人假裝發配到邊疆,可是三人被押送的衙差押着上了囚車,出了京都走了三四日後,三人才發覺囚車是往南蠻地域走去的。
當時,司徒浩是第一個想要掙脫囚車逃離的,但是卻被司徒敖制止住了,司徒敖對司徒浩說,這些衙差都是聖上身邊的侍衛假扮的,也就是說是聖上想要把他們三人送去南蠻之地,如果他們想要逃離的話,成功的機率不大,何不等到了適合的地方,適合的時間再想法子逃離呢?
那時司徒睿也是贊成司徒敖的說法的,於是三人假裝沒有看出囚車走的方位不對,依舊乖乖地任衙差把他們往南蠻地域送去。
可是他們他低估身邊這些衙差的毅力了,那些衙差無時不刻不再盯着他們,讓他們根本就找不到逃離的時機。就這麼一直等待着最好時機的到來,司徒睿兄弟三人不知不覺間就被送到了南蠻之地。
一進入南蠻之地,衙差們便扔下囚車以及囚車上的司徒睿等人,逃似地離開了這個讓人談之色變的地方。
司徒睿依稀記得當初他們兄弟三人把自己手上的鎖鏈解除,掙脫囚禁着他們三個多月的囚車時,從密林里奔出來的那群穿着暴露,說著他們聽不懂的語言的人,讓他們全身的寒毛都豎了起來。
路途中,因為司徒睿發現衙差送來的飯菜裏面摻雜了迷藥,兄弟三人便開始減少自己的飯量,長時間下來,即使身為男子的他們也抵擋不住飢餓的折磨,因而司徒睿兄弟三人即使掙脫了囚車也已經沒有了力氣去對付那麼多的南蠻人,就在司徒睿三人咬着牙準備着決一死戰的時候,那些穿着打扮很奇怪的南蠻人卻把他們抬了起來,往密林里奔去。
司徒睿兄弟三人一開始還奮力地掙扎,但是因為飢餓,掙扎了半天,三人便體力不支徹底昏睡了過去。待他們醒來,才發現自己已經躺在了乾淨舒適的大床上,那時司徒睿兄弟三人才發現南蠻地域並不是如外人傳的那樣令人驚悚。
司徒睿三人醒來之後得到了南蠻村落人們的熱烈歡迎,這也讓司徒睿兄弟三人很感動,三人了解了南蠻之地的一些情況之後,決定留在這裏養精蓄銳,待時機成熟再回京都。
而這一呆便是三年,三年的時間,司徒睿兄弟三人想法設法幫助南蠻之地的村民們尋去致富之法,而三年時間也讓南蠻之地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這日下午,司徒睿在自己的小木屋裏拿着炭筆塗塗畫畫的不知道在畫些什麼。經過三年的成長,司徒睿比以前黑了很多也結實了很多,渾身上下都透露着一股成熟男子的氣息,再加上長得英俊、氣質不凡,舉手投足間流露出一股令人誠服的威嚴,讓南蠻村落的不少女子見到他都會兩眼犯桃花。
不過這些司徒睿一點都不知道,他的心裏只有把南蠻之地開拓出來,讓南蠻村落的人過上富足的生活,這樣他們兄弟三人就可以離開南蠻回湖州城尋司徒老夫人。
司徒睿低着頭繼續畫著,偶爾一陣清風吹過,趕走了屋內的悶熱,司徒睿住的木屋不大,屋內擺了一張床,一張桌子椅子以及一個書架之外就沒有了多大的空間。
司徒睿低着頭繼續畫著,這時,屋外傳來了司徒敖的喊聲“風輕,你快出來,咱們要去看看水渠的進程了”
司徒睿畫完最後幾筆,對屋外的司徒敖說“知道了,這就來”說罷,放下手上的炭筆,也顧不上洗手拿着畫好的圖紙就出了屋子。
司徒睿踏下屋前的兩三極木階,把手上的圖紙提給了司徒敖,“大哥,你瞧一下,我把脫穀機的圖樣畫出來了”
司徒敖看着司徒睿滿手都是炭灰,臉上還有幾哥黑點,伸手指了指司徒睿的臉說“三弟,你是不是應該先去洗把臉?”
司徒睿愣了一下,隨即看向自己的手,不由地笑了,“呵呵呵,一時心急居然把洗手都忘了。大哥,你先在這裏等一會兒,我去洗把臉就出來,待會兒我們一同去看水渠”
司徒敖點點頭,看着司徒睿進了屋,才拿起手上的圖紙坐在木階上看了起來。這木屋的構架還是司徒睿提議的,說南蠻地區雨水多,房屋直接建在地面上屋子的地板很容易潮濕,便在地上打了木樁然後在建屋子,讓整個房屋都是靠着幾個木樁支撐着,地板與地面隔開了半米。
其餘的南蠻人家便在屋子下面養雞,這樣便不用再特意划塊地專門養雞了。南蠻之地的人們之前是不會養雞的,不過這三年經過司徒睿兄弟三人的努力,南蠻之地的人已經學會了如何生擒獵物,所以現在不少壯丁都會去密林里捉一些野雞、野豬回家來,然後養着,沒糧食吃的時候就可以把養着的雞豬殺了煮來吃。
司徒睿很快就洗凈了自己的手,順便換了衣裳還洗了把臉,司徒睿一身乾爽地走出了屋子,“大哥,我們去看水渠吧”
“嗯,走吧”司徒敖站了起來,把手上的圖紙還給了司徒睿,司徒睿把圖紙放好,與司徒敖快步地往水渠的地方走去。
“誒誒誒,你你你,往那邊挖一點,對對對,就這樣了,再挖寬一點”司徒浩站在水渠底下,一邊挖指揮着其他人挖水渠。
“二哥,水渠挖得怎麼樣了?”司徒睿人還沒到就對着不遠處的司徒浩喊道。
司徒浩聽到司徒睿的喊聲。忙扔下手上的工具,爬出了水渠,抹了一把汗,司徒浩欣喜地說“差不多了,估計明日就可以全部挖好”
“那就好,我們過來是想跟你說一下脫穀機的事”司徒敖開門見山地說。
司徒浩聞言,微微蹙眉,說“大哥,你也是知道我們一直沒在這裏發現鐵礦的存在,我們挖水渠用的工具還是木頭做的,難道脫穀機我們也用木頭做?”
“眼前之計也只能是這樣了,再過兩三個月就要收割了,我們不能沒有脫穀機,前幾次就是因為沒有脫穀機,我們趕不及在雨季之前把稻穀都弄回來,結果辛辛苦苦種的莊稼都被洪水沖走了,今年我們怎麼說也不能再讓糧食被沖走了”司徒睿擰着眉頭說。
司徒敖嘆了一口氣,說“二弟,現在我們也只能是這麼弄着呢,三弟已經寫信給奶奶,讓奶奶想法子給我們運一批鐵礦過來,到時我們就可以用鐵來造農具了,脫穀機的一些部件也可以做成鐵的了”
司徒浩也是點點頭,無奈地嘆了口氣說“行,那就先這樣吧,我回去繼續挖水渠,你們也忙你們的去吧”
司徒睿和司徒敖點點頭,各自忙開了,司徒睿去找村落的村長商討脫穀機的事,而司徒敖則去看看之前司徒睿讓村落的居民們編織的籮筐可編織好了沒有。
司徒睿往村長的木屋走去,村長的木屋比其他人家的大很多,是村落里最豪華的屋子,一眼就能看到。
村落的人都很淳樸,家家戶戶出門在外都不用把自家的大門關上,司徒睿進了村裏的中心,來到了村長的屋子前。司徒睿還沒進去,裏面就飛奔出一個身影想要抱住司徒睿,司徒睿一個側身,避開了撲來的人。
爾納米一出自己的房間就看到司徒睿往自家走來,心下一喜便飛奔了出來想要抱住司徒睿。第一次見到司徒睿,爾納米就被這個外貌俊朗、冷酷的小夥子迷了心魂,一心想着要把他捉回來當自己的夫婿,但是三年過去了,爾納米卻一次也沒能成功地吸引司徒睿的注意。今日見司徒睿難得來自家,便以為司徒睿是來看她,於是毫不猶豫就撲了上去,結果卻撲了個狗趴屎。
司徒睿也不去看趴倒在地上的爾納米,抬腿進了屋裏。村長看到司徒睿來了,忙讓自家女人上了一壇好酒,“三少爺,您怎麼來了?可是有急事找我?”
司徒睿把手上的圖紙遞給村長說“村長,你把村裡會做木工的人都叫來,我想讓他們幫忙造這個工具”
村長拿起圖紙看了一下,沒看出有什麼特別之處,不由地問“不知道這個工具是有何之用?”
“是用來脫穀粒的工具,有了它,我們就不怕在雨季來臨之前弄不完所有的莊稼了”司徒睿簡單地說。
村長一聽緊關全村人的口糧,忙起身,“我,我這就去把他們叫來,三少爺先在這裏坐一會兒”說罷,飛奔出家門。
已經從地上爬起來的爾納米看到自家爹爹走遠了,家裏就剩下自己和司徒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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