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對接下來的生活有了幾分了解的林依白,更加認真起來,他現在不僅是自己一個人,作為小管家,還有照顧好秦晝的任務,可以說是責任重大。
他努力學習着,爭取早日成為一個合格的小管家。
但秦晝黏他黏的厲害,他跟着管家爺爺學習了一小會兒,秦晝就受不了的拉他:“白白,好無聊,我們不學了,好不好啊?”
管家看着破會撒嬌的小少爺,也只能嘆了口氣:“你現在還小,以後再學也來得及的。”
秦晝聽見這話,那叫一個高興,拉着林依白就玩去了。
林依白能怎樣,依着唄!
這天晚上,林依白睡的半夢半醒間突然被搖醒,秦晝愁着一張臉,眼睛紅紅的:“白白,我牙疼。”
林依白急忙爬起看他來,問:“晚上睡覺之前刷過牙了嗎?”
秦晝點頭:“刷了,每天吃完糖我都會刷牙的,但今天不知道為什麼特別疼。”
秦晝非常委屈:“好疼啊。”
林依白束手無策,下去穿鞋:“我去找韓阿姨,秦小晝你先別著急。”
秦晝卻拉住了他,有些猶豫:“如果被韓阿姨發現我們偷偷吃糖果的話……”
林依白嘆了口氣,秦老爺子早就知道了,韓阿姨估計也早就知道了,只是懶得搭理他們而已,或者說給他們一些自己的小空間。
林依白先安撫了好了秦晝,又急忙去找韓阿姨,韓阿姨趕過來,讓秦晝張開嘴給她看了看,同時要急忙找來了家庭醫生。
家庭醫生看完:“小少爺,早就和你說過了,要少吃糖的。”
韓阿姨也有些生氣,問秦晝:“最近每天吃多少糖?”
秦晝委委屈屈的:“也沒有吃特別多,就是早上吃一個,中午吃一個,晚上吃一個。”
韓阿姨氣壞了:“你竟然每天吃三個糖。”
秦晝弱弱的的回答:“四個,因為還有韓阿姨發給我的那一個。”
韓阿姨真的氣壞了,追問躺的來源:“糖都是誰給你的?”
秦晝搖了搖頭,不肯回答,韓阿姨看向林依白。
林依白猶豫了片刻便把人都供了出來:“剛開始是大少爺給的,後來秦爺爺也給了我一盒,讓我偷偷的給秦晝。”
秦晝眼睛亮了:“爺爺也給我糖了,那是不是代表爺爺就同意了?”然而在看到了韓阿姨的臉色后,秦晝又急忙閉上了嘴。
韓阿姨先讓牙醫開了一些葯,讓秦晝吃,之後把秦越、林依白和秦老爺子聚在一起,開始訓斥:“都說過多少次了,秦晝現在不能多吃糖,你們還給他糖,一個個寵他都寵的沒邊了是吧?”
早熟的秦越,身體住着成年人靈魂的林依白以及七十多歲的秦老爺子,在韓阿姨面前面前,都只能乖乖低頭認錯,誰讓他們給秦晝吃糖了!
秦晝吃完葯,還是疼,他翻來覆去的睡不着覺,林依白也沒了困意,忍不住問他:“秦小晝,你還疼嗎?”
秦晝立馬捂住嘴:“對不起白白,我吵到你睡覺了嗎?”
林依白搖頭:“沒關係,這是牙疼,沒有辦法控制的,只是很難受嗎?”
秦晝點頭:“很難受,疼,特別疼。”秦晝詞語匱乏,來來回回就是這幾個詞,但林依白切實感受到了他的疼痛。
林依白想着轉移注意力的方法:“我們說會兒話吧吧。”
秦晝來了興趣:“說什麼呢?”
林依白絞盡腦汁:“你想聽什麼呢?要不就說一下你二哥吧,你二哥最近……”
秦晝打斷他:“不想聽二哥。”
林依白:“那你想聽什麼呢?”
秦晝:“你能給我講個故事嗎?”
林依白想了想,點頭:“好呀,這個不還容易嘛!”他在經典童話故事《白雪公主》和《灰姑娘》之間,猶豫了片刻,就開始講:“從前有一個王后,她在下雪天生下了一個非常漂亮的公主,公主的皮膚像雪一樣白……”
“講的《白雪公主》嗎?”秦晝問。
林依白:“你聽過呀,那你有沒有聽過《灰姑娘》的故事呀?”
秦晝也點了點頭,林依白又換了一個:“《海的女兒》呢?”
秦晝不得不實話實說:“其實在童話故事書里的故事我都看過了。”
林依白:“這樣啊,秦小晝看的書真多,好厲害,那我再想想別的吧。”
秦晝“嘿嘿”笑着,於是接下來兩個人變成猜故事了,還就着一些不同版本的童話故事情節開始爭執。
說了好一會兒,秦晝終於有了些困意,睡之前還不忘勉強打起精神和林依白道:“晚安,白白。”
林依白也點頭:“晚安。”
說完便歪頭睡了過去,第二天秦晝的牙疼明顯好了很多,也被韓阿姨明令禁止吃糖,林依白從秦越和秦老爺子那裏收來的糖,也全部被繳走了。
兩人站在門口,林依白看着秦晝委委屈屈的樣子,也有些委屈,那麼多糖,那麼多還沒有吃呢!
但他們藏了那麼多地方,應該會有幾個剩餘的吧。
在搜查的人走了以後,秦晝和林依白立馬奔進房間,在確認所有人都走遠以後,關上門,偷偷的找起他們藏糖果的地方。
他們藏的地方沒有十個也有八個,所以兩個人此刻多少還有一點信心,覺得應該不會全部被搜颳走。
但是一連找了八個地方,都沒有找到。
秦晝有些懷疑人生:“我們真的沒有記錯嗎?”
林依白搖頭,還有一些不敢相信:“我們藏的明明那麼隱蔽的,他們怎麼發現的?”
“還有最後一個地方。”
秦晝也想到那個地方:“這個地方他們應該不會發現吧?”
林依白點頭:“我覺得應該不會。”
兩個人腦袋湊着腦袋鑽進了柜子裏,拉開了公仔背後的拉鏈,發現裏面竟然真的有一顆糖,這是他們唯一的倖存沒有被發現的糖。
林依白高興地捧在手,秦晝也高興的捧着他的手:“白白我們好厲害啊,竟然有一顆糖沒有被他們找到唉。”
林依白也有發自內心的感覺出了一絲開心:“對,我們真的很不錯耶。”
秦晝發現了另一個問題:“可是白白只有一個糖哎,那我們兩個誰吃呢?”
林依白想他是大人,便得把糖讓給了秦晝:“給你吧,但是現在不可以吃哦,你的牙還疼,要等到牙不疼了才可以吃。”
秦晝雖然很想吃,但還是忍痛推給了林依白:“我不吃了,我現在的牙疼根本吃不了,還是給白白吧,白白你吃我就開心了。”
林依白心軟得一塌糊塗,卻沒有接過:“說了給你就給你了。”
秦晝見狀更加不想不肯要了,兩個人推來推去,最後決定放起來,等以後一起吃。
為了保險起見,兩個人還是把糖放在了公仔背後,這個地方隱秘,不會被發現。
拉上拉鏈的一瞬刻,兩個人偷偷笑了一下,沒有一起偷偷幹壞事更牢固的友誼了。
牙不疼了的秦晝異常歡快,和林依白跑跑跳跳的,完全看不出昨晚還疼的要死。
而不知道從哪裏得到消息的秦森,肯定少不了來笑話一下,笑話完了以後又開始關心,關心之後便又開始炫耀:“我現在每天還有一個糖呢,誰讓你偷偷藏糖,以後吃不到了吧,只能看着我吃了吧。”
秦晝鄙夷的看了秦森一眼,秦森可不知道,他和白白還有一顆糖呢,他才不是一顆糖都沒有的小孩呢!
秦森炫耀完,指向窗外:“秦小晝,外面下雨了,一起出去玩兒啊?”
下雨天一向是小孩子們喜歡的天氣,秦晝自然也不例外,林依白作為小孩子也受到了影響,對外面的雨天有了幾分期待。
韓阿姨早就準備好了雨衣,給四個小孩子都換上,並囑咐他們:“只能玩二十分鐘了,回來以後要乖乖的喝姜水,記住了啊。”
出去之前的小孩子們都是聽話的,但一出去直接瘋了,哪裏還記得什麼囑咐,哪水多往哪裏跳,拿着小水槍不斷滋人。
林依白和秦晝自動組成了一組,秦森和秦越就是一組。
秦森和他們差不多都是一樣的菜,但秦越比他們大兩歲的優勢就出現了,全程碾壓秦晝和林依白。
兩個人都被噴了滿面的水,但卻沒有一點不高興,還咯咯笑着,甚至想再來一次。
秦越作為大哥,卻記得一點兒事,主動停止:“不打人了,這樣也怪沒意思的,我們繼續玩別的吧。”
對於大哥的話,幾個人還是聽一些的。
於是四個人就一起跳水。
等到韓阿姨來告訴他們已經二十分鐘的時候,四個人默契的對視了一眼,突然往遠處跑了過去,顯然是不想回去。
但韓阿姨比他們更經驗豐富,一招手,幾個傭人直接走過來,一人夾着一個小孩子,直接抱起來回到別墅里。
他們被脫掉了外面的雨衣,等韓阿姨看着大家已經濕透了的衣服,不斷嘆氣,又吩咐廚房把給他們煮的姜水端過來:“必須都喝了。”
小孩子就沒有喜歡姜的,看着碗底還有幾個薑絲的姜水,一個兩個的表情都特別痛苦,就連最穩重的秦越都不太想喝,但韓阿姨在那裏看着,幾個人又沒有辦法,只能艱難的咕嘟咕嘟喝了下去。
他們一人包了一個大浴巾,幾個大人在那裏給他們擦頭髮擦身子,差不多以後再囑咐他們快去洗個澡。
秦晝彷彿正在等這一刻,聽見這句話立馬拉着林依白:“白白,我要和你一起洗。”
林依白彆扭了一下,就立馬同意了,兩個人年紀這麼小,長大以後估計也不會記得,就開開心心拉着秦晝一起洗澡去了。
秦晝已經五歲了,在洗澡的時候就堅決不肯讓其他人看着他們了。
於是浴室里就只有秦晝和林依白,秦晝還怕林依白不會洗澡,認真的給他教授:“這個是用來搓的,這個是用來擦沐浴露的,白白你會嗎?不會的話我可以給你洗哦。”
林依白立馬拒絕:“我會洗澡,謝謝你啊。”
秦晝心中有一些失落:“白白,我怎麼感覺你什麼都會做呀,比我厲害多了,遇見你之前我就已經覺得我很厲害了,沒想到遇見你之後,我發現你竟然更厲害。”
林依白失笑,他比秦晝活了這麼多年了,要是連秦晝都比不過,那也太說不過去了吧。
林依白沒有解釋,只是笑了笑拍了他的肩膀一下:“轉過去,我給你搓背。”
秦晝應了一聲,立馬背過身去。
孩子的皮膚軟,林依白沒有用搓澡巾而是直接上手,他搓了一下發現秦晝乾乾淨淨的,根本搓不出什麼來,就給他打上一些沐浴露,又搓了幾下,便用清水衝掉了。
而秦晝感覺到洗完了,又立馬轉過來:“白白,你也轉過去,我給你搓背。”
林依白也乾脆的轉過身去
但秦晝乾的明顯不是認真搓背的,他這兒戳戳那兒看看:“白白,你怎麼這麼白呀,難怪你叫白白。”
林依白黑了臉:“你快點洗,不要說這些廢話了。”
秦晝:“我沒有說廢話呀,白白就是好白呀,你看比我白多了。”
林依白:“好了好了,你也很白,趕緊搓背,搓完背我們繼續洗澡,洗完澡就出去了。”
秦晝見狀,只能給林依白搓背,因為林依白沒有給他用搓澡巾,他也就沒有用,而是用自己的小手搓的,但是和林依白給他搓的時候不一樣,秦晝一搓,林依白就想躲,最後實在受不了了,只能轉過身來:“我自己洗吧。”
秦晝卻跟發現了新大陸一樣:“白白你竟然怕癢哎。”
林依白:“你不怕嗎?”
秦晝搖頭:“我不怕呀!”
林依白:“我不信!”
秦晝:“那你怎麼樣才肯相信呢?”
林依白看了一圈:“想讓我相信的話,你就讓我撓你的痒痒。”
秦晝伸出胳膊非常大方的說道:“撓,你隨便撓。”
為了證明自己真的不怕癢,他還拉過林依白的手放在自己肩膀上,又挪到了脖子上:“你撓我脖子也行。”
林依白伸手試探性地撓了幾下,結果發現秦晝真的不怕癢,他有些神奇,但想到有些人真的天生就不怕痒痒,就覺得不奇怪了。
秦晝卻始終覺得新奇,洗澡的過程時不時的戳林依白一下,搞的林依白一個勁兒的笑。
最後林依白忍無可忍,只能和他拉開了很長一段距離:“你站在那裏我站在這裏,不許再朝我靠近了。”
即使秦晝再次強調自己不會騷擾林依白了,林依白也沒能讓他過來,這小孩簡直得寸進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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