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討債時間
須臾羨自開業以來,除青樓外,其他業務可謂是應有盡有,即使沒有,他們的合作夥伴天浮組織也有,不過很多不同尋常的債務只有須臾羨有。
“舒郡,具體還有多少債沒收?”花骨問向身旁辦公的舒郡。
舒郡一聽,便從他身後堆成小山的賬本里抽出幾本賬本,而這些賬本也被分成不同類型,有血債、情債、人債、丹債、器債、魂債以及功名債。
“母親,只有這些。”
花骨接過舒郡手中的七本賬本,翻看了起來,舒郡則是扭頭努力工作。等到花骨將這七本賬本看完,只見她捏了捏舒郡的臉,輕聲說道:
“傻小子,寫這麼詳細幹嘛?你母親又不是傻,下次記得簡寫,不然又要多看幾分鐘,一刻千金,你已經浪費了我百金。”
“知道了,我下次會注意的,要是母親不嫌棄,這顆寶石...”
不等舒郡說完,花骨便打斷了他,直截了當地說了句:“我嫌棄。”
舒郡一聽,心想着:“母親嫌棄這顆寶石的話,不要也罷。”
他剛想把這顆寶石給它丟了,花骨便攔住了他:
“哎哎哎,住手!你要是把它丟了,我就把你也一起丟掉。”
“為什麼啊?!母親既然嫌棄它,那它就已經沒有任何價值了。”舒郡剛想繼續說下去,突然意識到了什麼,委屈巴巴地看着花骨說:“母親要把舒郡丟掉的原因是不是舒郡對您而言沒有價值?”
眼看舒郡就要哭出來了,花骨愣了一下,趕忙安慰道:“怎麼會呢?母親可喜歡舒郡了,要是乖一點的話...”
舒郡見花骨沒有繼續說下去,又好奇又焦急地問道:“要是乖一點會怎麼樣?”
“你就這麼想知道?”花骨故意吊著舒郡的胃口。
舒郡點了點頭,而花骨卻故作為難地說:“可是你在哭啊,我不喜歡有人莫名其妙地就哭了。”
說罷,舒郡瞬間反應過來,十分迫切地想將眼眶中即將決堤的淚水收回去,可是收效甚微,還是花骨拿手帕給他擦乾淨的。
“你呀你,連個手帕都不備的嗎?還是說你想跟那些討厭的酒鬼一樣直接拿手和袖子擦?”
一聽到“討厭”這個詞從花骨嘴裏說出,直接讓舒郡開始了條件反射:“我這就下樓把那群酒鬼殺個片甲不留!”
“不乖啊,本來想說乖點,我更喜歡點,要是心情好,說不還定能滿足你一個小要求。”
一聽到這,舒郡頓時來勁了,不哭也不鬧了,干起活來更加有效率了。花骨見狀,便放心地去討債了。
第一位受債人褚可中,所欠血債,殺我暗樁一名,夾帶利息等於全家五口。
此時的褚可中一家五口還做在一起吃午飯,渾然不知花骨已經提着劍走到了門口。
正當他們其樂融融地吃着飯時,前院的門被花骨一腳踢飛,褚可中剛想出門查看,就被房門前的花骨連門帶人一起踢飛。
“褚可中,你殺我須臾羨的暗樁,現在我來討債了,你需要償還五條命。”
褚可中一開始還在想是哪位大人來此,可一聽花骨這話,便知道是索命來了,可自己只有一條命,怎麼償還五條命,直到花骨瞥向一旁的另外四口人。
“瘋子!你的暗樁是我殺的,跟我的家人無關。”褚可中破口大罵。
聽到褚可中說自己的瘋子的花骨,真就瘋笑了起來,她拔出劍,並架在了褚可中的脖子處,語氣嫵媚的告訴褚可中:
“須臾羨的大掌柜不瘋能幹出這麼多事嗎?我的暗樁可值錢了,光利息就是一條命。”
“你們快走!”褚可中讓家裏人快跑,自己則打算拖住花骨。
“愚昧。”花骨說完,便將劍下的褚可中隨手一劍給封喉了,他的妻兒也難逃一死。
做完這些,花骨拿出隨身的毛筆,沾了點褚可中的血,並在他的那面打了個大紅叉,隨後便開始翻看第二本賬本。
第二位受債人龍惟寧,所欠血債與情債,誘拐我須臾羨女侍一位,並姦殺在床,夾帶利息為折磨致死。
確定了目標的花骨便瞬移了過去,到達龍惟寧的家,他還在房間裏與一位女子談笑風生、卿卿我我,絲毫沒有意識到死神來砸門了。
花骨手一揮,龍惟寧宅邸的圍牆瞬間倒塌,龍惟寧家中的僕人聽見聲響,紛紛跑了出來。只見花骨身上散發著死亡的氣息,結界將龍惟寧的宅邸圍住,成為了花骨的圍獵場。
其他人見來者不善,紛紛拿起了武器,誰料他們剛上前一步,便動彈不得,原來是花骨用天能之一——控,將所有人的身體控制住。
花骨並未殺一人,而是提着劍就衝進了房間,只不過房間裏一男一女早已穿好了衣服,拿好了武器,就等着花骨的到來,花骨見狀,放聲笑道:
“原來如此。”
龍惟寧對着花骨叫囂道:“須臾羨大掌柜,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喲~就憑你們兩個也想殺我,讓我猜猜是誰對我的賬本動了手腳。”在花骨眼中,查出誰動了她的賬本比跟眼前的兩個暗樁動手的作用更大。
“你沒機會猜了,束手就擒吧!”龍惟寧身旁的莫雲鳳殺氣漸露。
花骨收起了臉上的笑容,她將殺氣釋放,血紅的殺氣在一瞬間瀰漫在整個宅邸中,莫雲鳳的殺氣被死死壓制。
“令我掃興。”花骨的語氣冰冷,手上的神器血孤和命煞寒鋒畢露。
“辦完今天的事,我們便回去結婚,然後隱退於市井。”龍惟寧自知不敵,說這些話只是為了安慰莫雲鳳,而莫雲鳳又何嘗不知,笑着應道:“夫君,我答應你。”
花骨看呆了,她對眼前這對視死如歸的戀人動了惻隱之心,按照須臾羨都規矩來說,他們必死無疑,但他們兩個像極了花骨和以前那位相濡以沫的樣子,她動搖了,手中握着的劍險些脫手。
“給你們兩個選擇,死和活。”花骨並不想眼前的這對良人死在自己的劍下。
“不用了,動手吧。”龍惟寧和莫雲鳳也知道花骨動了惻隱之心,可他們都已經做好了為國捐軀都準備,現在放棄就是背叛國家,花骨的好意他們心領了。
見龍惟寧和莫雲鳳拒絕,花骨呼出一口寒氣,雙手緊握劍柄,戰鬥一觸即發。
花骨與龍惟寧和莫雲鳳兩人一招定下了勝負,龍惟寧和莫雲鳳皆被花骨一劍封喉而死,花骨也故意挨了兩人各一刀,這兩刀在花骨的身上十分對稱。
“冥婚!厚葬!”
花骨一說完,便從周圍湧上一批須臾羨的暗樁,其中領頭的勸花骨說:
“這兩人欺騙大掌柜,本該碎屍萬段,您不僅留其全屍,還要其冥婚,並被厚葬,實在不合規矩。”
“莫非你想忤逆我?!”花骨一招就將領頭的給擊飛數十米遠,其他人一看到領頭的下場,一齊說道:“小的定當不負大掌柜所託!”
“散!”花骨一聲令下,暗樁們帶着龍惟寧和莫雲鳳的屍體以及昏厥的領頭退去。
花骨忍痛將賬本上的龍惟寧劃去,隨後物色起另一位人選。
第三位受債人鬱金誠,所欠人債,“拐”走須臾羨一男子梅無,夾帶利息為入贅。
在一處庭院,房間內燈火通明,還傳來兩個男人的甜言蜜語,花骨倒想站在門外看看梅無到底能搞出什麼動靜來,只可惜,花骨給人的威壓範圍有點廣,被屋裏的另一個人——鬱金誠察覺。
房門被打開,鬱金誠站在門口向外張望,梅無就躲在鬱金誠的身後,他探出頭來,一眼就看到了門口站着的紅衣女子。
“金誠,是我老闆來了,怎麼辦?”梅無十分慌張,畢竟自己親眼見過花骨的能力,現在他可是打也打不過,跑也跑不過。
“阿無,我去跟你老闆商量一下,說不定就解決了。”鬱金誠安慰着身後瑟瑟發抖的梅無。
鬱金誠走向等在門口的花骨,並開口問道:“這位大人,不知可不可以跟您商量個事?”
“不行,沒誠意。”花骨想也沒想,直接拒絕。
“請問這位大人需要我給您什麼誠意呢?”鬱金誠十分恭敬地問。
“六個字,過來、開門、出來。”
鬱金誠按照花骨的意思走到花骨面前,不遠處的梅無躲在門后偷聽,可距離較遠,再加上兩人談話聲音較小,他聽不到什麼。
“喜歡他?”花骨直奔主題。
“誰?”鬱金誠還在裝不知道。
“沒有嗎?那我就帶梅無回去了,剛剛還想着把那小子許配給誰,誰知道居然沒人喜歡。”花骨瞟了眼躲在門后探出個小腦袋的梅無。
“大人,請將梅無許配於我。”鬱金誠終於實話實說了。
花骨看着那未出鞘的血孤和命煞,對着屋內的梅無大聲說道:“我須臾羨之人不入贅,你知道怎麼做。”
“大人,我甘願入贅。”鬱金誠自告奮勇。
“金誠,小心有詐。”躲在屋裏的梅無居然跑了出來。
花骨見梅無跑了出來,便撇下鬱金誠,徑直朝梅無逼近,梅無見花骨向他走過去,瞬間就不敢動了,花骨則是指了指梅無的胸口說:
“能不能學點好?別天天跑出去浪,要不是我來找,你怕不是已經給他生兒育女了。”
“男男好...好像生不了孩子吧?”梅無弱弱地回答道。
“所有啊,我是來送生子葯和讓他入贅的,你們這些穿越者遇到老相好都不回來的是嗎?”花骨湊到梅無耳旁小聲地說。
“不不不,我絕對不背叛大掌柜。”梅無有些手忙腳亂的。
“那邊那個鬱金誠,給你提個建議,別喝這玩意給的東西,你喝不起。”花骨好意提醒還沒被愛情沖昏頭腦的鬱金誠。
“知道了,那我們現在可以回屋嗎?”鬱金誠走過去牽起梅無的手問道。
“明天拖家帶口地回須臾羨報告就行,啊~我也該回去休息了。”
花骨說完,就立馬消失得無影無蹤,鬱金誠也根本沒記住花骨的話,花骨也懶得計較,反正話已至此,他們之後就算作死都不關她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