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一心殺夫證道的女修者(15)
初棠有心再說些什麼,只是傅止的速度實在太快了。初棠看着近在咫尺的劍宗將到了嘴邊的話收了回去。傅止垂眸看向她,像是有意等她開口。初棠只是挑眉笑笑,伸手在傅止下巴上摸了一把然後徹底拉開了距離。
一瞬間傅止五指猛地收緊,眸中墨色凝聚,那裏像是有什麼東西衝破牢籠,在猙獰的叫囂着,它想不顧一切的將眼前人吞吃入腹,在眾人注視下宣誓主權。可惜,還不是時候。
初棠下來時只來得及瞧見一衡帶着祁安離去的背影,想來也是,傅止再是出色,又怎麼能趕得上一衡。初棠捂着自己的外袍,不動聲色打量着院子裏的人。
傅止上前兩步,站在離初棠不遠不近的地方,這個位置剛剛好,並不會引得他人懷疑。朴木沈青卿尚未到,所以只能由傅止出面解釋初棠的身份。
院子裏站着一男一女,其餘的像是同輩。初棠在來的路上已經收拾了一番,裏面穿上了內衫,外面攏着的外袍足夠將她遮的嚴嚴實實,但比之院子裏光鮮亮麗的眾人到底差的不是一星半點。
但初棠長得漂亮,她又懂得遮掩自己的小心思,雖然不能儘力偽裝,但落在院子裏幾人眼中也只是個有點小打算的小姑娘罷了,並不惹人厭。所以,一時也沒有人離開。
在有了初步了解,一身穿大紅色長裙的女子慢悠悠站起身,她長相偏具有攻擊性,卻未施粉黛,烏黑及腰長發僅被一個銀色小劍挽起,簡單卻不失美感,還帶着颯爽。
初棠不認識也沒見過她,但對天下第一劍宗的事略有耳聞,沒有意外的話眼前的人應當就是祁安劍仙的師姐,號素華。
素華慢悠悠起身,玉白的指尖點了點初棠,“那就跟着傅止小子回青山。”她似乎有些困頓急着想走,說起話來頗為有氣無力,但這副懶散的姿態卻不會讓初棠感到不舒服。
初棠沒吭聲,目光露出一絲恰到好處的疑惑。素華雖瞧着愛搭不理的一副模樣,但還是邊走邊道,“青山是祁安住的地方,他近來閉關,這幾日你有什麼需要就找傅止小子。”
初棠點點頭,目送着素華離去。再回頭眼前哪裏還有人,初棠也不在意。踩着小步子慢吞吞靠近傅止,就在她想做點無傷大雅的小動作時,猝不及防被傅止拉扯住了手腕。
初棠手指蜷了蜷,掀起眼皮直視傅止,仔仔細細的打量着眼前人,這才確定眼前人不是想與她拉開界限。那麼就是避嫌,初棠表示理解,劍宗強大的修者大有人在,萬一被發現可就不好了。但是這種類似於‘偷情’的感覺讓人着實着迷。
可被傅止攥着手腕制止,初棠再是想玩也不好得寸進尺。她掙了掙,很是輕易的脫離了傅止的束縛。見傅止移開目光,初棠順着看去,便見姍姍來遲的朴木與沈青卿。
初棠也不在意兩人有沒有瞧見,見沈青卿踉蹌着走來,初棠暗自癟嘴,側頭對着傅止道,“能走了嗎?我好累啊~”聲音軟軟的,比之素華還要虛弱,卻又多了一絲曖昧纏綿。
沈青卿止住腳,一言不發的看着傅止。朴木寸步不離的跟在沈青卿身後,聽聞初棠的話,扭頭看向沈青卿,“師妹,我先帶你去葯閣吧。”
沈青卿欲言又止,“師兄...”
沈青卿面向傅止,聲音淺淺淡淡,也不知是在叫哪個師兄。朴木瞧出一二,但見傅止站在那裏紋絲不動也就明白了這個師弟的意思,他對傅止這般行徑也見怪不怪。上手站住了沈青卿小臂,“師妹,走吧。”
眼見兩人沒了蹤影,初棠身形一軟,像是脫力般向後仰去。傅止知她是故意,卻心甘情願咬這個鉤,伸手一撈,將溫溫軟軟的初棠擁進懷裏。
初棠伏在傅止胸前眯着眼,殷紅唇瓣微勾,那張昳麗的小臉上帶着一閃而過的狡黠和得逞后的洋洋得意。細白的手在傅止心口叩了叩,懶洋洋道,“我走不動了。”
初棠裝的實在是像,但要不是傅止胸前和腰腹間一個不停歇的手他說不定真信了她的邪。初棠唔了一聲,另一隻手停在了傅止小腹上,蜻蜓點水般向下一滑,帶着撩撥挑逗之意。仟韆仦哾
傅止腹部肌肉緊繃,初棠隔着衣層也能感知到那噴發的力量,肯定帶勁。初棠像偷了腥的狐狸,笑彎了眸。初探仰頭,對上傅止黑沉卻不寧靜的眸,細白的手指向下動了動,這可不比方才的蜻蜓點水。
是貨真價實的觸碰,但即便如此依舊是隔靴搔癢。初棠對傅止的反應很是滿意,又在傅止胸前拍了拍,“走不走?”其中暗示意味十足。
傅止喉結滾動,落在她腰側的手微微收緊,帶起的力道讓初棠輕哼了一聲。傅止腦中的那根弦徹底崩壞,他彎腰橫抱起初棠身影融入夜色。
初棠柔若無骨的靠在傅止懷裏,就算有人遠遠瞧見也不會懷疑什麼。傅止一路帶着初棠回了青山。自上而下看去,青山高聳入雲,上面坐落着不同於人世間的極大宅子。
沒有圍牆,但是有着小橋流水,初棠微微訝然,竟覺得和祁安微微不搭。
初棠頭也不抬的問,“我住哪?”
傅止腳步不停,單手抱着初棠,另一隻手指了指她住的地方。初棠看着那個燈火通明的屋子,又問,“是祁安住的地方?”
初棠像是沒有意識到自己的不妥,但這種問情人有關道侶的消息卻也像她能幹出來的事情。初棠毫不在意腰間收緊的手,邊打量着四周邊道,“祁安什麼時候能回來?嗯?”
說完,初棠面上恍然大悟,像是意識到自己的不妥。她慢悠悠道,“我忘了,你一直跟着我來着,如何得知祁安在哪裏,又何時回。”她像是故意挑逗。
傅止腳步一頓,隨即不着痕迹的遮掩過去。初棠密密沉沉的眼睫低垂,遮掩眸底的一絲捉弄與愉悅。她白白的指尖戳了戳傅止的下巴,似委屈似抱怨道,“你是不是不想跟我說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