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流言中傷
郯縣,
孫策府邸,
“近來市井中有不少流言中傷伯符你,是為了挑撥你與州牧的關係!”
呂范出言道,
不知何時起,就有人傳出諸如孫策是袁術卧底,或則孫策想要自立,攛掇徐州的說法,
很快便一傳十,十傳百,以至於不少徐州官吏紛紛不敢靠近孫策,生怕殃及池魚,
“此事我知曉,想來應該是袁術在從中作梗,”
孫策點頭道,他自詡光明磊落,也就不在意這些中傷,
“既是如此,你應當前去面見州牧,向他說明情況,”
呂范出言道,
“此乃謠言,我有何解釋的?我與千里親如兄弟,自是不懼此等謠言,”
孫策擺手道,毫不誇張的說,他與高駢的關係,可以說的上情同手足,
高駢對待他,就是以兄弟之禮相待,而孫策自然也是如此,
“伯符,正所謂三人成虎,況且當下就只有你的大軍駐守在東海一帶,哪怕州牧不起疑心,其餘人也會多心,”
“時間一長,難免不會造成影響!伯符不若主動請辭,換軍隊駐守此處,以證自身,況且此時他已從彭城相進位徐州牧,心思難免出現波動,”
呂范出言勸說道,不過也足見高駢對孫策的信任,在他的身邊,唯一的部隊就是孫策的軍隊,
而眼下謠言四起,高駢也沒有調動軍隊,
不過,真是因為如此,高駢才能留住孫策,讓其在自己的身邊,
“多謝子衡提醒!”
孫策點點頭,他自是無懼,可就怕有心之人惡意中傷,
午後,孫策便駕駛着馬車來到高駢的府邸,
院中,高駢與郭嘉正在開壇新到的白酒,見孫策前來,高駢道:
“伯符,你來了正好,快來品嘗一下這個美酒,”
“多謝州牧美意,在下有事要先稟報!”
孫策回想起呂范所說,當下拱手拜道,
“伯符,你這是做甚,這裏並無外人,何必如此生疏?”
高駢上前拉住孫策,令下人再去準備一幅酒樽,開口道,
“先等我稟報完此事,”
孫策執拗道,
“你說,你說,”
高駢拉不動孫策,也只能讓他先說,
“請州牧將我調離此處,或者再調軍隊前來,”
孫策拱手拜道,
“伯符,你這是何意?是軍隊出了問題?還是怎麼了?”
高駢出言詢問,以孫策的帶兵能力,是不可能出紕漏的,
“想來伯符將軍應當是受到近來郯縣中的流言影響,故而才前來作此要求的,”
郭嘉一針見血,就看出了其中的端倪,
“伯符,如奉孝所言?”
高駢眉頭一皺,詢問道,
“正是!”
孫策點頭道,
“我說你弄這麼嚴肅幹什麼,就為了這個屁大點事情,”
高駢用手摸了摸額頭,看着孫策是又好氣又好笑,
“這個要求,我不批准!”
“伯符將軍,州牧待你如同親兄弟一般,怎麼會相信那些謠言,你多慮了,”
郭嘉笑道,
“我們可是一起經歷過死戰的兄弟,如果我連你都不相信,我還能相信誰?”
“我已派人去追查始作俑者了,只是近來郯縣人口流動大,不易揪出而已,”
高駢是頗為無奈,就孫策這種直腸子性格的人,
怎麼可能會做那種下作的事情,
“這……”
孫策反而有些臉色漲紅了,站在原地,顯得有些不好意思,
搞半天,是他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快上來,為你剛才的行為,自罰一杯!”
高駢再度起身上前去拉孫策,
一旁的郭嘉聞着酒香味早就是飢餓難耐了,這可是即將上市的新型白酒,
“此杯,我敬兩位,是我魯莽了!”
孫策端起酒樽,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白酒一入喉,便有一股辛辣的感覺傳來,入肚之後更是火熱難耐,
相比與葡萄酒,此酒更為猛烈,也更為刺激,
“爽!”
一旁的郭嘉飲完以後,從喉嚨裏面蹦出來一個字,
“此酒猛烈,不可貪杯,”
高駢出言提醒兩人,白酒剛喝下去得時候沒有感覺,可後面的時候勁頭就上來了,
尤其是當吹風以後,直接會加速眩暈的過程,
“州牧,你莫非是心疼酒不成,此酒雖然辛辣,可並無任何感覺,”
郭嘉打趣道,
“喝,只要能喝,管夠!”
高駢出言道,他們不吃過虧,是不知道下場的,
郭嘉與孫策是推杯換盞,一杯又一杯的下肚,
僅僅一個時辰的時間,兩人便臉色潮紅,有些雙眼迷離,
高駢粗略估計白酒的度數在五十度上下,而這個時代的常規酒也就相當於後代的啤酒,不到十度,
而兩人則是飲用差不多三斤的量,怎能不暈,
“我郭奉孝,可是千杯不倒,來,再給我滿上!”
郭嘉身形歪歪扭扭,一隻手扶着柱子,開口道,
“滿上,滿上,我孫伯符可還沒有喝醉過呢!”
孫策則是趴在案桌上,一隻手拍打着案桌,另一隻手抓着空氣,回應郭嘉道,
“兩個酒蒙子!”
高則是搖搖頭,什麼千杯不醉,只要度數上去了,該倒你就得倒,
“來人啊,將軍師與將軍扶下去休息!”
看着不省人事的兩人,高駢吩咐手下人前來將他們拖去客房歇息,
晚宴,二人才堪堪醒來,都還是頭昏腦脹的情況,
“兩位,還要飲酒么?今日管夠,”
高駢看着二人,打趣道,
“不了,不了,”
兩人紛紛擺手道,那白酒的勁頭還沒有完全消除,
宴罷,二人就各自回去歇息了,高駢則是各送了五壇白酒作為贈禮,
“伯符,州牧怎麼說?”
一回去,呂范就出言詢問道,發自內心,他是希望孫策脫離高駢的,
他今日勸說孫策前去,一旦高駢同意此建議,孫策心中難免生出間隙,
“千里所說此乃謠言,他根本不信,沒有同意我的建議,”
孫策笑道,
“那如此,便是最好了!”
呂范從臉上強擠出笑容,他知曉,高駢已經成功的用情義栓住了孫策,
不出意外,孫策基本不會考慮自立了,
孫策當下所求,無非是為父報仇,而高駢對他極其禮遇看重,又委以重任,也承諾助其復仇,無自立的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