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陷入困境的徐州
公元193春,
徐州,彭城國,
“稟國相,曹軍大將夏侯惇已經在城池外三十里處安營紮寨!”
城牆上,一個軍士前來稟報,
“我知道了,你先退下!”
一個穿戴整齊的少年將軍手扶牆垛,沉聲道。
此人名叫高駢,字千里,乃是現任徐州牧陶謙的外甥,同時,也是一個後世穿越而來的,
“典將軍,城中軍士可做好準備?”
高駢回頭望去,身後乃是一彪形大漢,其身材魁梧,長相兇惡,單是杵在那裏,就讓人生畏。
“稟國相,城中兩千丹陽兵已經全副武裝,”
典韋大手一拍胸脯,回應道。
“好,曹賊膽敢進犯,我定教他有來無回!”
高駢笑道,
自穿越來,他便開始做謀划,以陶謙外甥的身份,他博得了一個縣縣令的職位,從陶謙入主徐州開始,就開始兢兢業業的做事情,
一路升到現在的彭城國相,同時,利用歷史的先知性,他又拉攏了一些人才,
典韋就是他派人徵召的,以他目前的實力,那些世家公子肯定是看不上他的,
但像典韋這種底層百姓,甚至還有逃犯的身份,基本是一招一個準。
前番,陶謙趁曹操在兗州立足未穩,派人去攻打任城,未曾想,被曹操一頓暴揍,還被曹操派人打反擊,派遣軍隊進攻,
“國相,不可大意,曹兗州收降百萬黃巾,最近又在匡亭大敗后將軍袁術,氣勢正盛,”
一個身材瘦弱,腰懸酒壺,身着文士衣袍的年輕人出言提醒道。
“奉孝,無須擔心,眼下彭城的城防可謂固若金湯。”
高駢拍了拍郭嘉的肩膀,打從一開始,高駢的戰略目的就只有一個,守!
眼下曹操的軍隊經歷過兗州的大戰,是從戰火中磨練出來的精兵,而徐州安穩已久,軍隊的戰鬥力肯定不能和他們相提並論,
所以,在高駢接管彭城以後,先拓寬了護城河的寬度,引入泗水,又在外圍修築了一個羊馬牆,在主牆每隔十米便修築了一個馬面,
曹軍想要輕易攻下,無異於痴人說夢,
翌日,
夏侯惇僅率領十多騎直殺彭城下方,
“城上是何人?”
夏侯惇騎馬在前,手持馬鞭,開口詢問道。
“我乃彭城相高駢是也,來者何人?何故犯我徐州疆界?”
高駢回應道,
放眼望去,遠處,魏軍軍寨連綿數里,旌旗蔽天,
看上去,來勢洶洶,
“我乃兗州牧曹操麾下將軍夏侯惇,今率五萬精兵前來,你若識相,就打開城門,還可以饒一命!”
夏侯惇打量一番,見高駢長得年輕,笑道。
他率軍前來,並沒有遇見抵抗,對面也沒有拉開陣仗,直接就是龜縮在城中,
在他看來,這就是慫了,
“哈~”
高駢打了一個哈欠,原來來人是,
打仗沒贏過,陞官沒停的夏侯元讓啊。
“倘若是其他人來,我可能一時間想不開就降,”
“可來者是你夏侯惇,那這就沒得商量了!”
高駢伸出食指,搖了搖,口中吐出兩個字,
“不降!”
“你這小賊,待我攻破城池,定教你千刀萬剮!”
夏侯惇看着城上挑釁的高駢,是氣不打一處來,
不投降,
他能接受,可這樣的侮辱,他可接受不了。
“那攻破再說吧!”
高駢回應道,
反正從歷史的先知,他知道,曹軍缺糧,是不可能打長久的攻堅戰的,
“狗賊,有膽就出城與我一戰!”
夏侯惇猛然開口道,抽出腰間的佩劍,指着高駢道,
“哼,兩軍陣前,豈有大將出陣的道理?”
高駢雙手一撐城牆,很果斷的就認慫了,玩歸玩,笑歸笑,夏侯惇的武力可是不能小覷的,
“哼,我就知道,你們徐州軍就是一群廢物,被我們殺的丟盔棄甲!”
夏侯惇撫摸着自己的鬍子,大聲嘲諷道,
若是高駢應戰,他可以賺殺高駢,主將一死,攻城阻力變會大為減小,若是高駢不應戰,必定會弱了士氣,
此番徐州軍本就是被動防守,士氣本就不高,
“笑話,本將軍直說大將不會輕易出馬,未曾說過不應戰!”
高駢回懟道,他的手下,可是有着一員虎將啊!
“典將軍,下去讓他們知道,什麼才叫武將!”
高駢拍了拍一旁的典韋,下令道。
“請國相放心,”
典韋話不多說,舉着雙鐵戟就朝着下面走去,
“咚,”
“咚,”
“咚,”
在高駢的授意下,上方的士卒也開始擊打起戰鼓,
“諸位,你們誰願意為我軍拿下首功?”
夏侯惇見高駢接戰,也不甘示弱,詢問自己的手下,
當然,對方大將沒有出馬,他自然也不會出馬的,
“稟將軍,在下願意替將軍斬殺敵將,助我軍威!”
一個身材勻稱,滿面鬍鬚的男子開口道,
此人名叫張台,乃是曹操收編的青州軍中的驍將,與邢烈、夏侯亭、呂英四人號稱青州四將,
“好,”
夏侯惇點頭示意道,
隨機也拉開陣仗,
城門打開以後,一排士卒便緊隨其後,佔據着羊馬牆的防禦位置,
兩名士卒將渡河的木橋放下以後,典韋緩緩跟上,
“奉孝,我敢打賭,他們沒有人能夠五合之內抗住典將軍,必死無疑,”
上方,高駢可謂是頗有閑心,還與郭嘉下起了賭注,
“典將軍雖然勇武過人,但也不至於五合之內無人能敵吧!”
郭嘉小眼眯着下方,他與典韋倒是臭氣相投,兩人都是喜歡喝酒作樂,
但五合之內沒有敵手,未免太誇張了,
“不見得吧!”
郭嘉遲疑了一下,
“那我們賭一下,你贏了,我管你一個月的酒,喝多少,隨便你,”
“倘若是,奉孝你輸了,接下來一個月裏面,喝多少酒都由我決定!”
高駢趁着雙方還沒有動手,開口道。
“這……”
郭嘉下意識的摸了一下自己腰間的酒葫蘆,
眼下亂世,酒也是一個緊俏的物資,畢竟酒會花費大量的糧草,
“賭還是不賭?”
高駢見郭嘉猶猶豫豫的,催促道。
“賭!”
郭嘉心一狠,點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