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情報？再來點。
“這就是契約的最後一條了？”
孟善放下小刀，手中的木片上刻着五條守則。他抬起頭盯着吳源，這位將來的老闆究竟是什麼樣的人尚不清楚。不過，據現狀來看，祂已經將事情的由來完整地告訴了他，不接受可能會死。雖然他沒有理由不接受這樁差事，況且，這份工作才更加適合現在的他。
“嗯，那你準備好了嗎？”
吳源遞出一枚指環，指環上似乎刻着些東西，但是並不能看清楚。
“準備好了，孟善，已經是一個死人了。”
孟善接過指環，將木片塞進塞進一個不知從哪裏撿來的背包里，沒有道別，低着頭背起鐮刀直接向著遠方跑去了。
“還是挺積極的，不錯。雖然有點使壞，但，希望他能喜歡那份禮物。”
吳源滿意地點點頭，但眉上還藏着分毫沉思。不過沒有什麼時間讓祂繼續思考什麼，雖然有了信使的確會節省許多時間，但是能搶就不能放着。。隨着祂一句低語，一道銀光突然出現，圍繞着祂畫了一個圓，剎那間，此處空餘塵土。與此同時，赫瑪爾特城內的街道上再次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祂來了，你不要驚動祂，跟好祂。”
“明白。”
陰影中傳來一聲簡短的回應，通訊線路就斷開了。
一道黑影敏捷的翻過矮牆，沒有發出一點聲音，準確地朝着吳源速度靠近。視角在不停地顛倒，有時經過狹小的縫隙，都可以看見吳源悠閑的身影，朝着城外的方向慢慢離開。
“還真是悠閑。”
他暗罵一聲，如果真的到了城外，這追蹤就不得不停止了。而現在一點情報也沒有摸到，着實不太妙。
又一個縫隙，他集中精神，趁視線所覆蓋外界的短暫時間盯住了吳源的臉。這一次，的確是有了發現，只是，並非好的方面。在他視線聚焦到吳源臉上前，他就察覺到一絲不對勁。總覺得吳源瞥了他一眼，險些腳下一滑。
“啊，暴露了啊。”
吳源停下了腳步，面對着那狹縫對峙起來。
“唉，被發現了，你什麼時候意識到的？”
聲音由上方傳來，循聲仰視，可以看見一位青年男性，腰間掛着兩柄短刃，面容相對比較柔和，但是一身夜行衣和剛才的跟蹤事迹放在任何人眼裏都不算是好人了。
“一開始，你身上的聲音太聒噪了，我也是想屏蔽的。可惜，還是太大了些。”
跟蹤者一時無言，只好不理會這挑釁，轉移開視線。恰好，他看到手臂上有一隻小蟲，大概是在隱藏的時候爬上來的，也沒有太過在意，隨手拍了去。
“所以你出現這裏是為了什麼？問到我就走人，我沒有和不明深淺的對手打交道的習慣。”
“那你先報上自己的名字，我也沒有和不知道名字的人交流的習慣。”
吳源搖搖頭，沒有直接拒絕對方的要求。
“告訴你名字有怎麼樣，不過在那之後你會給我答案？”
“原本就是來丟點情報的，結果一到這裏就被你跟蹤了，想把情報帶回去，至少報上你的名字。”
局勢莫名其妙的走向讓跟蹤者有些猶豫，雖然只是名字這樣簡單的問題，只需要偽造一個就可以了。但是，能看穿自己跟蹤的人會不會被這樣的手段騙到，這需要斟酌一下。再者，祂要求知道自己的名字，又是要幹什麼?
“那容我問一下，為什麼不要求其他更有價值的東西，
只是問一個代號一樣，可以隨意捏造的名字?”
“因為你是被授以火種的特殊個體，如果不是那一種小蟲，我沒有能力發現你。”
“所以在警惕？那凱勒·夏爾呢，他也是這樣的人嗎？”
“是，說出來你也許不信，你們這個時代的傑出人才，都受過其他存在的干涉。所以，你們的命運也必然會有所糾纏。我需要你們這群天選之人的幫助，知道名字不是首要的嗎？”
跟蹤者沉默片刻，也明白近二幾十年來人類的傑出人才多得超出邏輯，這本是時代的幸事。不過，災獸也出現了。這麼多的天才都像是為了抗衡這一巨大的意外而生的。這一切都太詭異了，詭異到沒有常理可言。
“玻爾·康律。”
吳源點點頭，將這個名字記在心裏。
“記住了，近期會有一場比較大的麻煩，你們早些準備好，我當時交給你凱勒·夏爾的兩柄武器是你們倆的，別想着研究仿造了。還有，我想要一個人，叫瑞爾。你和凱勒·夏爾提一下，他知道是誰。”
玻爾·康律滿臉無奈，折到手的情報可謂兩成水分，一成乾貨，七成都是打工。
“你要他做什麼？”
“因為我很欣賞他。”
玻爾·康律翻了個白眼，以示無奈。
“就這點情報嗎？這樣我可不敢回去交差啊。”
吳源不可置否地笑了笑，這樣的情報量，的確不足以滿足對方的需求。只是三日後那場好戲的具體時間地點不能提前泄露，會幹擾計劃執行。其他的情報太過於嘈雜，一步不慎就會搞亂整體的計劃佈局。吳源本身也沒有這方面的天賦，只好盡量少地去透露了。
“好吧，就再說一個吧。災獸，是能吞食同類殘骸來成長的的。只要那些物質還沒有清理乾淨，祂們就可以通過吞食將力量化為己用，你們殺得越多，祂們就越強。你們想要殺盡就必須要有技術上的突破。”
玻爾·康律半信半疑地看着吳源，眼中還是不信任偏多。
“不信也可以，大概很快，這方面的問題就會解決。這也算是一個情報了。”
至此，玻爾·康律不再浪費口舌了，徑直離開了這裏。
而在華龍的地下，試驗場中發生了驚人的劇變。一隻豪豬型災獸在吞食完上一隻戰敗災獸的殘骸后狂嘯一聲，體型膨脹了一整圈。唐鐧在角落裏爬起，嘴角已經滲出了殷紅血跡。操控台上的阮奕急促的操作着，卻打不開緊急出口，大概是因為某些東西卡住了。
“該死！”
但是事實就是這樣，他只能埋頭繼續敲打鍵盤，沒有發現唐鐧手中的長棍逐漸閃爍起了金色的光。
錨點，被激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