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這女的叫可汗?
8月的炎陽是那麼的蠻不講理,炙烤的大地微微扭曲。干矛正腳踩在煤爐般滾燙的訓練場地上,赤裸着上身,氣喘吁吁的與一名身高1米9,長相高冷的美女對練。
高冷美女手持一把幾乎與干矛身高平齊的木質苗刀,呼呼揮舞的刀風獵獵作響,看的旁邊觀戰的煤球一臉驚恐:
“乾兒子,躲開啊,哎呦,真疼,快跳起來,唉,真慘!醜女人,你倒是輕點啊!”
干矛左手手持四指指虎,右手手持爪刀,憑藉著與煤球共享而來的輕盈身法圍繞着高冷美女左閃又突,時不時還挨一下高個子美女手中苗刀的劈砍。
每次干矛都被劈的一個趔趄,但是高冷美女並沒有就此終止這次訓練,仿若在不停逼迫着干矛的體能極限,哪怕是劈在干矛的致命部位,也是收着手中苗刀的力度,爭取只讓干矛感受到疼痛而不影響他的行動。
高冷美女一邊手中動作不停,嘴上也沒閑着:
“你沒吃飯嗎,你不是敏捷出眾嗎?怎麼連我個力量為主的都比你快,太慢了,太慢了!”
“你已經死了,你又死了,這一擊你已經殘廢了。你的胳膊沒了,腿也沒了,你已經是個人棍了,停,休息一會兒,蠢死了!”高冷……碎嘴美女也不知是氣的還是看干矛已經到了極限,氣憤的喊了停止。
“呼~呼~嘶~”干矛聽到可以休息一會兒,直接一屁股坐倒在地上喘着粗氣,他只覺得渾身連抬頭的力氣都沒有了。
“啊~”可是還不等他將氣喘勻,身上便又挨了一苗刀,緊接着他便聽到了身旁的碎嘴美女更加氣憤的聲音傳來:
“你是豬嗎?第一堂訓練課我怎麼教你的,不管多麼累,我讓你停下之後你必須緩慢放鬆肌肉,不能坐在地上像死人一樣一動不動,你想把你的肺炸碎嗎?給我滾起來!動起來!”
雖然身上挨了一記雖然對本就達到極限的身體負擔更重了,但聽到這個聲音干矛還是強撐着顫顫巍巍從地上站起身,再抬起頭看着這個需要他微微仰視的長相高冷但是碎嘴的美女,在碎嘴美女的目光變得危險前又趕緊低下頭,聽話的緩慢活動着手腳。
回想起這一個月的經歷,干矛簡直欲哭無淚。其實如今的下場完全是他自找的,誰讓他的後天伴生靈獸嘴太臭了,而剛巧眼前這個比他高出一個頭的美女同樣最特別碎呢。
在上次干矛通過潛意識覺醒了自身與煤球的異變能力之後為了讓干矛逐漸提高自身格鬥技巧,王綿寶把他帶到了一個比前一個研究場地略小的訓練場,說是要介紹一個高手帶他訓練。
來到訓練場后干矛便看到一位身材高挑的高冷美女正手持一把百鍊苗刀在場地中輾轉騰挪,並不單薄的苗刀被她武的咧咧作響。干矛彷彿看到美女身前幻化出一個假象敵,隨後他便是驚出一身冷汗,因為那個假想敵並非在與美女對練,而是正在被那美女一刀刀凌遲,斷筋、斷手、斷腳、剖腹,最後才是斬首!
而與干矛有相同感受的煤球嘴賤的習慣卻在此時發揮的淋漓盡致:
“哇!這娘們可不像個好人啊!真殘暴!”
正當干矛想撕了這隻臭鳥的嘴時,那美女已經停下手中的動作,收刀轉過身來,大步走到干矛身前。
1米75的干矛站在美女身前就是一個矮了一頭還略顯陰柔的臭弟弟!
“這是……你的鳥?”這是干矛第一次聽到美女的聲音,但聽到聲音的干矛卻是在見到這位高冷美女之後的第二次一身冷汗!
看着眼前這位正微微彎腰臉快貼上干矛臉的高冷美女,
干矛只覺得渾身的血都涼了。
“我要是說這不是我的……鳥,你信嗎?”干矛張開有些乾澀的嘴如是說著,話語中滿是無力。
此時看出不對的王綿寶急忙錯身過來對着美女介紹着:
“這是璩潞芸研究員與干翔先生的兒子,他父母近期失蹤后我們收容了他和他的靈鳥八哥……”
不知道是不是干矛的錯覺,他總覺得王綿寶此時渾身肌肉緊繃,彷彿隨時準備撒腿就跑,就聽王綿寶繼續說著:
“由於干矛同學才剛剛大學畢業,而他的能力外顯是敏捷,煤球,哦,就是那個八哥是……音波攻擊?所以,干矛同學需要一位出色的教官。上面經過深思熟慮之後決定讓您擔任他的教官,也鑒於您目前還沒有隊員,所以……你們……”
干矛總覺得王綿寶的語速越來越快了,好像是越來越緊張了,彷彿是他自己也感覺到了,所以他微微停頓之後又轉向了干矛,身體微微放鬆的繼續說道:
“干矛同學,這位是東門可涵少尉,曾是某部隊格鬥教官,出身武術世家,格鬥技窮矮極為出色,特別是覺醒異變能力之後,以後她就是你的格鬥教官及長期隊長了。”
說完這些之後他又側了側身,張了張嘴無聲的對干矛說了一句:
“脾氣不是很好!”
隨後他又急忙轉身對東門可涵說道:
“東門可涵少尉,上面的安排我已經帶到,干矛同學就交給您了,那我,我就先回去復命了!”
“哼!”東門可涵自從聽到王綿寶說干矛以後是她的隊員之後眉頭皺的就更緊了,聽到王綿寶的話后也僅僅是從鼻子發出一聲輕哼。
而王綿寶也不等東門可涵回話就急急忙忙再次轉身飛也似的跑了,干矛看着越跑越快的王綿寶伸了伸手嘴裏的話卻怎麼也喊不出來,只能是僵硬的轉過頭來抬頭看着東門可涵,正當他思考要怎麼打破這個尷尬的氣氛時,旁邊卻傳來一聲讓干矛後悔沒撕了煤球嘴的賤賤調侃:
“呦……這女的叫可汗?是我想的那個可汗嗎?騎馬駕~駕~的那個?”
“呵……呵呵!很好!”東門可涵的臉已經徹底冷成了一座冰山,干矛則覺得此時如墜冰窖,可還不等他有所反應,東門可涵緊接着又對干矛說道:
“你沒學過格鬥是嗎?以後,你和我對練!你長得這麼陰柔,以後就左手指虎,右手爪刀吧!你有意見嗎?”
“沒……沒有!”
“很好,現在去武器庫選好你的兵器,你的訓練在你拿着你的武器回來后,即刻開始!”東門可涵面無表情說道。
然後就是干矛連續一個月的地獄開局……
但不管東門可涵是如何惡劣,她的眼光確實很獨到,她為干矛選擇的武器的確是最適合他的。
干矛腦中回想着這些,低頭看了看雙手中正緊握着的指虎與爪刀,但很快他便被從回憶中驚醒!
只見烈日下的訓練場門口正跑來一個身影,待跑的近了才看清是許久不見的庄洪書,近期傳達上面命令的便是他與王綿寶,但是自從那日過後來往傳達的時候卻總不見王綿寶。
很快庄洪書便來到東門可涵近前,只見他緊繃著身軀快速的和東門可涵說著些什麼,不一會兒說完后便又急急忙忙的跑了,比來的時候跑的更快了!
正在干矛心底暗罵王綿寶與庄洪書坑爹的時候,東門可涵已經來到他的面前,冷着臉對干矛說道:
“蠢貨,你的菜鳥訓練暫停,我們有任務了!”
還不等干矛說什麼,身旁憋了許久的煤球先說話了:
“臭女人,你說話客氣一點,怎麼和我乾兒子說話呢!”
“呵呵,我謝謝你啊!”干矛陰着臉衝著煤球咬牙說著,把他本就陰柔的面孔映照的更陰狠了幾分。
看到這一幕,旁邊站着的東門可涵嘴角不經意的微微上翹,轉瞬便消失在臉上,彷彿她一直便是那般冷着一張臉不曾變動過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