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又來?
既然傷口已經不再流血了,那麼自己也該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了。
張誠霜感激地望着女人,救命之恩何以為報,只有以身相許了,可他們相處這麼久,還不知道她叫什麼名字呢。
對着月光默默地想着,他此時有些惆悵。
此時她正在破亂不堪的地面搜尋,這裏到處都是交易時散落的東西,只是交易結束了,人們就各自離去了,留下滿地狼藉。
終於她在一個攤位上找到一塊破布,雖然只有巴掌大,但是她還是將它撿起來,隨意吹了吹灰塵。
絲毫沒有在意手上破布傳來的臭味,將它圍在自己的臉上。
而在一片交錯縱橫的荊棘叢中,它們枝丫與枝丫之間有規律地交織在一起,形成一片密不透風的牆壁,上面紅色的小刺像是最忠誠的守衛者,小刺彌補了樹枝之間的空隙。
可這一切卻被打破了,一隻腳硬生生地踩在上面,樹枝紛紛地落下,小刺藉著腳踩下的力向著兇手扎去。
可這絲毫沒有用,灰暗的靈氣如同銅牆鐵壁一樣,不讓小刺扎進來。紅色的小刺只能留下一些痕迹,來證明自己的存在。
他拍了拍身上的塵土,衣服上面還沾了些深紅色顆粒狀的圓球,咋一看原來是草叢中細碎的種子,它們悄無聲息地附着在他行走的路徑中。
密密麻麻地遍佈在自己的腿上,頓時感覺有些噁心,於是靈氣涌動,像拍塵土一般,將果實彈飛。
將那些灰塵果實弄乾凈后,他的嘴角向上微微地揚起,心情似乎變得愉悅起來。
“這本來就是一場貓鼠遊戲。”他在心裏暗暗地想道。
突然她感覺天地中的靈氣有些波動,似乎就在樹叢中。
而草叢離他不遠,有一個不好想法在她腦海中形成,她搖搖頭不希望這樣,她立馬朝着草叢那邊走去。
就在張誠霜陷入自己的惆悵時,卻發現女人已經不知何時站在自己的身邊。
她正在望向這片空地的另一邊的草叢。張誠霜好奇地望向那片草叢,繁榮茂密的草叢在月光下顯得十分陰森。
從他們的視角望去只是一抹淡淡地黑暗。
“有人在那裏。”她淡淡地說道。
張誠霜頓時緊張起來了,因為緊張,他都沒發現自己的手掌都在冒汗,這可是修行者的大忌,在修行者之間的決鬥中,若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那麼失敗已是不可避免的了。
“難道是那個面具男追了上來”他情不自禁地發出疑問,可他又很快地閉上自己的嘴,他可不希望這樣的故事發生。
草叢中發出梭梭的聲音,似乎是有東西在攢動。
一道人影從中閃了出來,面具男從中跳了出來。看了看是他們后,笑意更甚了,他覺得自己沒有選錯選擇
今晚月黑風高適合殺人。
“好久不見啊,二位。”他略帶笑意說道,若是有不相識的人看見這番場景,只會以為是故人只見的溫馨的重逢。
可殊不知這溫馨的場景下隱藏的是淡淡地殺機。
他的手摸了摸臉上的面具,確保它完全地遮住了自己的臉。
就在他的手摸向面具的時候,那個女人動了起來,她的臉上霎時變得蒼白起來,大量淡藍色的靈氣從她的身上奔湧出來,冰寒劍不知何時出現在她的手上。
她直直地沖向面具男,在靈氣的灌注下,她手上的那柄劍變得透藍一般,周圍溫度驟降,劍身上極低的溫度散發出一陣寒氣,
寒氣遇見空氣中的水分,變作一朵朵雪花往下掉。
她抓住了面具男放鬆的一剎,選擇下手為強。
”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這是亘古不變的道理。
如果是正面對戰,他們這邊勝算小的可憐,畢竟境界上的差距就擺在那的。
“哼”
面具男發出一聲冷笑,他若沒有防身的手段,又敢如此欺大。
大量的黑氣從他的每個毛孔透出來,等到女人持劍斬向他的時候,冰藍的劍前面凝聚了一團黑氣,黑氣化作盾牌的模樣,發出金石碰撞的聲音,使得劍不得向前。
女人的臉上沒有任何變化,身體向燕子一樣后躍,待到她穩穩地站穩,面具男不由得喊出聲。
“凌燕擊?”面具男吃驚的喊道。
他自幼在侯府長大,修行時也是由名師教導,見識自然不凡。
他微眯着眼睛,開始懷疑眼前女子的身份了。
這招可是那家的招牌招數,原理是取自於大雁在空中飛翔的時候翅膀會生出一團上升的力。
放在修行者就是絕妙的招數,妙在若是一擊不成,也可藉助上升之力,返回到安全的方法。
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就難了,這不是所有人都能模仿的,需要一些靈氣運行軌跡和特定的功法。
既然偷襲不成,女子喘了口氣,剛才的動作對她來說也是很少用的。
“既然你的身份不一般,那我今天更不可能留你了。”面具男殺心四起。
他心意一動,黑氣中涌動着一柄飛劍,它快速地沖了過去。
女子憑藉著自己敏銳的神識,巧身躲過飛劍。
沒想到他的目標竟然是張誠霜,面具男陰暗地笑着,他看出了他們都不會甩下對方獨自離去,他要逼着女子和自己單獨對決,然後再解決掉那個受傷的小子。
女子大驚失色,心裏也生出怒火,此時要想回援已是來不及了,她必須馬上與他分出勝負才能救他。
她再次操着劍狠狠地劈上,帶着自己憤怒的情緒,而面具男也手持着黑色的劍和她對拼。
雖然劍上傳來的大力讓她的手臂接近麻木,但是她還在等,在等一個合適的機會。
面具男哈哈大笑,“逃啊,這下我看你們怎麼逃。”
他體內灰黑色的靈氣持續地激蕩,灌注在劍上,使得女子不斷地向後退去。
她還沒有服輸,體內的靈氣不斷地噴涌,即使它快要乾涸了。
而在另一邊,張誠霜也不好受,飛劍來到他面前的時候,他慌亂地拿起長劍擋在自己面前,一股大力從飛劍傳上來,撞的他感覺五臟六腑都在移位。
他整個人都飛了出去,倒出了數米外。
張誠霜將所剩不多的靈氣揮霍出去,飛劍被他一劍抽飛出去,化作一團灰霧消失在他的視野。
他大口大口往外吐着鮮血,剛才那一下不僅傷到他的內臟,還牽扯到他的傷口。
眼看着他們二人的戰局還在焦灼,女子已經是處於節節敗退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