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被帥弟弟強吻了
尤桃看着人可憐兮兮的表情,聖母心一下就泛濫了起來。
她總在想,如果郁淵是一種小動物的話,一定會是個修勾,就是那種沒人疼沒人愛的可憐修勾。
此刻毛茸茸的耳朵也一定會軟趴趴地耷拉着,等着人去摸摸他。
她上一世就是看不得郁淵這副委委屈屈的樣子,可太招人疼了。
上一世只要郁淵一這樣,她就開始色令智昏,那真是恨不得天上的星星都能給人摘了來。
“沒有!不是你的錯!是我的錯!”她趕緊什麼都朝自己身上攬,又不忘和人撇清關係:“是我不該招你,你看你,小小年紀,差點上了我這個壞人的當。”
“姐姐只比我大幾個月。”
尤桃堅信自己罪大惡極:“大幾個月也是大,你離我遠點,小心被我騙。”
“我不怕。”郁淵肩膀勾着,不住地下壓身體,兩人距離越來越近:“姐姐白天說了要當我女朋友,我也答應了的,我答應了就不會反悔。”
尤桃:“??”
敢情郁淵剛剛說的女朋友是她自己啊……
虧她剛剛還腦內了好大一出被騙感情的大戲……
“從今天開始,我就是姐姐的男朋友了,我會對姐姐好的。”
郁淵說完,薄唇頃刻間壓了下來,精準地蓋上了她的唇。
男性氣息毫無防備地鑽入口中鼻間,尤桃雙眸大睜,雙手雙腿被人禁錮得動彈不得,尤桃嗚嗚地躲,卻根本無處可躲。
那唇在盛夏也頗為冰涼,片刻后才碾磨起熱,漸漸的,郁淵唇間動作不似開始強硬,慢慢放緩。
兩人上一世接了不計其數的吻,郁淵吻她時多半是溫柔的,熟悉的感官襲來,尤桃漸漸陷入其中,一時分不清今夕何夕,條件反射般地閉上了雙眼。
郁淵斂眸看她,卷翹的睫毛如蝶翼輕顫,被他封住的雙唇不再是伶牙俐齒,乖乖軟軟,一副好欺負的模樣。
他眼尾揚起,帶着笑,眸中乖戾漸褪,染上輕柔。
黑暗中,黑色狐尾肆意擺動,在空中掠過一陣軟軟的風,應證着少年的好心情。
兩人吻了許久,都已氣喘吁吁,才結束一吻。
郁淵視線始終落在那粉唇上,此刻已泛起了紅,唇周一片水光。
尤桃仰臉看他,神情似羞似惱。
他伸出舌尖舔了舔唇,似是回味,笑得粲然:“姐姐,好甜。”
尤桃腦中一片空白,一把推開了他,連東西也不要了,拔腿就往宿舍跑。
邊跑邊想的是,她完了!她又要墜入愛河了!
郁淵低頭去看,腳邊的袋子裏裝有尤桃的手包,是她一直隨身攜帶着的。
他俯身拿起,慢慢放在鼻尖,那上面還殘留着她特有的香味,很淡。
他不住地猛嗅,頗覺滿足,如吸毒般上癮。
眼眸眯起,郁淵視線一直追隨着遠處那抹逃開的身影,乖戾復現,眸中漸浮起一絲名為瘋狂的情緒。
尤桃一步三回頭地跑了老遠。
現在的郁淵對於她而言猶如洪水猛獸,唯恐他追上來再幹些莫名其妙的事。
晚上洗漱完,尤桃才得空細想上輩子的事。
她上輩子是從自己大一時就開始養着郁淵,養了四年。
郁淵雖然只比自己小那麼幾個月,但人家是天才少年,15歲就上了大學,她大一時,郁淵已經是研究生了。
郁淵是無父無母的孤兒,可憐得很,沒錢交大學學費,沒有錢生活。
巧了不是,她正好有錢,養一個人簡直就是小意思。
當然了,尤桃並不是什麼救苦救難的活菩薩,她從見到郁淵的第一眼就看上了,那帥到人神共憤的俊臉,那脫衣有肉穿衣顯瘦的極品身材……
她承認,她饞人家的身子。
就這樣,郁淵對她以身體相許了四年。
後來她才知道,郁淵才不是什麼沒權沒勢的小可憐,他竟是京城豪門郁家流落在外的私生子,還跟別的女人有婚約。
當人婚姻小三這件事,她肯定是不屑於做的,而且郁淵也不再是個窮小子,不再需要她的錢。
死前那一晚,她就準備完事兒後放郁淵走的,還特地準備了一百萬的分手費。
她多麼善解人意啊,結果還是引來了殺身之禍。
尤桃唉聲嘆氣到大半夜,又想起郁淵晚上無緣無故地強吻她那一下,越想越精神。
第二天一早,鬧鐘準時響起,尤桃一下從睡夢中驚醒。
第一反應是,她真的重生了,真的還活着!
昨晚因為被郁淵攪和的,到後半夜都沒睡着,現在想想,男人算個球,活着才是硬道理。
去他媽的愛河!
智者不入愛河!
她慢吞吞地爬下床洗漱,室友都還沒醒。
等她洗漱完之後,程荔還在咕咕噥噥地說著夢話,她對着那雙大白腿錘了一拳,決定自己先去食堂吃口飯。
昨晚被郁淵嚇飽了,自己重生回來后都沒吃頓飽飯。
她找了半天也沒找到手包,這才恍恍惚惚地想起來,她的包連同昨晚那堆吃的全特么免費送給郁淵了。
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出了門才七點,夏日清晨不那麼悶熱,尤桃頓覺神清氣爽。
剛到宿舍門口,就見三三兩兩路過的人小聲地嘀咕着什麼,視線若有似無地朝不遠處瞥。
她順着人的視線去看,雙眸瞬間染上驚恐。
郁淵在牆根筆直地站着,原是勾着頭,像是知道自己在看他,一下抬起了眸,直直地撞進眼中。
而後唇角輕揚,笑容初綻,和着初晨的日光。
不是吧,不會是在等她吧?
然而下一瞬,郁淵便提起了步,朝她走了過來。
短短的幾秒鐘,尤桃腦中就閃過了萬千思緒。
不是,她不就是重個生嗎,郁淵怎麼突然就賴上她了?
他上輩子不這樣啊。
上輩子自己完全是主動方,郁淵倒像是個失足少年,被她半強迫半哄着才答應和自己在一起的。
她昨晚不就是壓了一下嗎,也沒幹啥實質性的事啊。
難道弟弟都這麼純潔的嗎,才小小地壓了那麼一下,就非她不可了?
靠!搞了半天,郁淵還是個純愛戰神!
她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人,特傻地揚了下手:“嗨,早,好巧。”
郁淵根本不在意她的尷尬,唇角揚起的弧度更盛。
嗓間溢出的聲音低沉撩人:“不是巧,姐姐,我在等你一起吃早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