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尾巴抓着很難受…
郁淵似乎還保留着易感期反應慢的後遺症,被尤桃這句話嚇得身體不自覺地抖了下。
他還在努力去用手捂尾巴,發現捂不住,就開始將尾巴往回收。
尤桃反應不及,那一條條狐尾瞬時間就快要消失在視線中,悉數鑽回少年的身體中。
她眼疾手快地抓住還沒收完的最後一尾,因為用力過度,直接將郁淵抓得低哼了一聲。
“你再收一個試試?”她扯着那尾巴,又用了點力氣。
郁淵抬眼看了看尤桃一眼。
少女側躺在床上,面頰泛着初晨醒來的紅暈,連帶着鼻尖都洇着粉紅,剛剛狐尾蓋着的雙腿被光線映着,白皙到反光。
狐尾原是從雙腿間穿過的,大概是勒着用了些力氣,在那瑩白細嫩的肌膚間印出了圈圈紅痕。
少年似是一時間看呆了,在看到尤桃慍怒的眼神時,像是才反應過來自己的處境。
他瞬時低下了頭,輕喃:“姐姐……”
尤桃剛想繼續罵人,突然被這一聲稱呼叫得呆了一瞬。
她被郁淵纏着喊了十天的老婆,這突然之間喊回姐姐倒讓她有些不習慣了。
尤桃又抓了抓掌心的大狐尾,命令人:“其他幾條,給我重新長回來。”
少年忽地仰眸看過來,似是一呆。
她看着郁淵的表情,感覺郁淵好像清醒了,但又還沒完全清醒,重複道:“長回來。”
郁淵喉間輕滾,頓了頓,才慢悠悠地往外長狐尾。
比那晚洗完澡后,堅持說自己有九條狐尾時,在她面前表現的長狐尾收狐尾的速度慢多了。
大概持續了有三兩分鐘,剩餘的四條狐尾才慢悠悠地全長了出來,那四條狐尾渾然不見每次看到尤桃就開始纏的興奮勁兒。
也不搖不擺了,非常規矩地拖在少年的身後,不敢靠近尤桃半分,從床上一直耷拉到了地毯上。
郁淵本人也如那些尾巴一般,也不太敢看向尤桃,只又看了一眼,就低眸輕咬着唇。
尤桃被人這小心翼翼又懼怕的神情愉悅到了,先前好多次郁淵犯病的時候,尤其是酒窖那次,只有她怕郁淵的份兒,如今也能輪到郁淵怕她了,真是風水輪流轉,她心裏簡直要樂開花兒了。
但面上仍然是繃著,她咳了一聲,努力讓自己不要笑出聲來。
她微微起身,胳膊半撐在枕頭上,掌心支着腦袋,就這麼盯着郁淵看。
“那幾條尾巴藏着幹什麼呢?”尤桃另一隻抓着狐尾的手點了點自己的身前,又故作嚴肅般地命令:“都給我挪過來。”
郁淵似是一僵。
片刻后才乖順地照做,慢吞吞地將身後的狐尾一條接一條地挪到尤桃的面前。
尤桃死命地忍住笑,她放開手中的那條狐尾,和另外幾條放在一起,又用郁淵在易感期一直說的話:“一條一條地排好隊了啊。”
那狐尾原本沒那麼規整地排列着,郁淵一聽,又開始調整。
五條狐尾從少年的尾椎處延伸,整整齊齊地排了五列,就好像是一個個證據擺在尤桃的面前。
尤桃滿意地點了點頭,隨機挑選一條又重新抓在手裏:“好了,我們開始聊天。”
郁淵猛一抬眸,眼睫輕眨:“聊什麼?”
尤桃眯着眼笑,“你說呢?”
日光鋪在少年半張臉頰,將人慌張的神色映照得清清楚楚。
郁淵欲言又止了半天,似是內心做了許久的掙扎,才道:“姐姐知道我是狐狸了。”
尤桃輕哼了一聲:“那不然呢,我難道還以為你是狗嗎?”
少年立時搖頭,糾結了會兒,又說:“我是狐狸。”
“現在這麼坦白啊。”
尤桃抓了抓手心中的那條狐尾,如願地又在郁淵的口中聽到了吭哧聲。
她又換了一條玩兒,心道,尾巴多,玩起來就是爽啊。
尤桃又繼續質問:“要不是被我抓個現行,你準備瞞我到什麼時候?”
郁淵只齒間咬着下唇,未有回應。
“你不會不知道你是剛結束易感期吧?”
少年仍是看她,隨後點了點頭:“知道。”
“真可惜啊,易感期藏不住狐狸尾巴和耳朵了呢。”尤桃陰陽怪氣完,才發現郁淵的狐耳早就被他給收回發間了,她又開始霸總般地命令人:“狐耳也給我長出來,立刻。”
那毛茸茸的小狐耳,又開始跟破土的花草般慢慢地從發間鑽出來,最後立於頭頂。
郁淵長完狐耳,又看不看地瞥尤桃,那狐耳尖尖也跟犯錯似的朝後彎曲着,和每次想讓尤桃摸摸時的彎曲的方向截然相反。
尤桃看着那狐耳和狐尾們全都乖乖地任憑她處置,就又開始細數郁淵的罪狀。
“你很多次趁着親我的時候,是不是用狐尾偷偷綁我的腰了?”
郁淵抿唇不發一言。
“是不是?”尤桃重複又問。
少年齒間輕吐:“是……”
“你知不知道我每次被你勒得都很疼?”
少年立時抬起了頭,似是懵了一瞬,秒速道歉:“對不起姐姐……”又補充道:“我下次會輕點的……”
“你還想有下次?”
郁淵誠實地點頭:“嗯,想有。”
“……”
“我腰上被你勒得到現在都還有紅痕。”她餘光又看到了自己的雙腿,又指了指腿:“還有腿上,你自己看看!”
郁淵一看那腿,立刻就挪着屁股準備湊上前,被尤桃制止:“你幹什麼?”
少年動作立刻停了下來,神情流露出心疼,眼巴巴地盯着人,“我想看看。”
“不準動,坐好。”
郁淵立刻聽話不動了。
尤桃又點了點面前的狐尾們,狀似指責道:“你這些狐尾真的很過分。”
說完就用狠心抓了兩把狐尾,似是在報仇。
郁淵被人抓得渾身又條件反射般地抖了抖,嗓間滑出難捱的聲調:“姐姐…不要再抓了,尾巴抓着很難受……”
尤桃根本不聽,甚至惡劣地又抓了下,故意道:“難受?”
“嗯……”
“哪裏難受?”
少年眸間已然沁了水汽,一片氤氳,啞聲道:“想立刻按倒姐姐親的那種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