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大反派的弟弟
“你這野丫頭,什麼時候偷跑出去的!”村長把賀瑤拉到身後,一臉警惕看着面前的女人,又讓村民不要輕舉妄動。
“你就是陸稚?”女人從口袋取出一張泛黃的照片,盯着陸稚上上下下的打量,一臉驚訝:“男大十八變呀。”
陸稚:……謝謝,有被內涵到。
同時,陸稚暗鬆了口氣,至少從對方的舉止暫時可以肯定她並無惡意。
“你好,我叫李玫。”李玫對陸稚友好的伸出纖纖玉手,說:“是你哥的下屬。”
陸稚伸出一半的手停下,疑惑:“我哥?”原主的記憶只有一雙過世的父母,沒有其他親人了,他狐疑問:“你是不是弄錯了?”
李玫雙手抱胸,緩緩道來:“你叫陸稚,生活在清河村,母親叫劉盼晴,父親叫陸毅,在十年前的一次山體滑坡中意外雙雙去世,但他們並非你的親生父母。”
說著,李玫把手中的照片遞給他,說:“你如果不信,我們可以去醫院做dna檢查。”
陸稚見李玫的眼神不像說謊,躊躇了下,好奇問:“那我哥……叫什麼名字?”
李玫:“陸承軒。”
陸稚:!!!
卧槽?貫穿整本書的反派boss陸承軒?
陸稚想起了一段書中被一筆帶過的內容,陸承軒有個弟弟,在剛出生時就被人抱走了,後來找到的時候發現人已經死了,自此以後陸承軒就再無弱點。
陸稚還以為自己穿的是書中的路人甲,沒想到竟然是大反派的親弟弟!
“話說回來,你這渾身血是怎麼回事?”李玫早就想問了。
陸稚從震驚中回神,本想糊弄的話突然一轉,說:“今天早上有一群人來到我們村,用村裡人的性命威脅我帶他們去遺迹。”
李玫突然激動的雙手捉住他的肩膀,“遺迹?你們村附近有遺迹?”
陸稚眸色微閃,點頭:“有,是我們村守護神的神殿。”
“在哪!能帶我過去嗎?”李玫迫切問。
陸稚猶豫了下,臉色凝重的警告:“你們最好不要過去,我怕你會跟那群人一樣在靠近神殿的時候,突然發瘋,我身上的血就是他們自相殘殺的時候濺到身上的。”
陸稚並非說謊,也記起了眼前這個李玫,確實是陸承軒的手下,是在給陸承軒尋找弟弟時,發現了這裏的神明遺迹,最終沒能活着走出來。
但現在告訴她也沒事,神明遺迹的神塚一旦開啟,只有兩種關閉的可能,一是進去的人全部死亡;二是成功與神明畫押,活着走出神塚。
而陸稚,就是唯一的生存者。
他雖然不知道與自己畫押的神明是哪位,但可以肯定這裏的遺迹已經沒有任何危險。
“你是說那群人死了?”李玫不害怕反而非常興奮,拿出手機跟電話另一頭的人說著什麼。
陸稚眸光微閃,李玫的性格是不見棺材不掉淚,肯定會親自去遺迹查看,到時候跟在李玫身邊的那個叛徒,為了利益會將消息透露出去,遺迹的位置就會暴露,那些人也就不會找清河村村民的麻煩。
畢竟成為了神的使者的人,大多數都自認為高人一等,不屑理會爾等凡人的心態。
“我可以告訴你位置,遺迹就在河上游的瀑布旁邊,你去到那裏就會看見了。”陸稚適時的露出害怕,抿了抿唇:“我先回家裏面換套衣服,到時候再跟你們去醫院做dna檢查。”
李玫現在的心思全部都在遺迹裏頭,胡亂的對他點點頭。
陸稚走進村裡,村民都圍着他七嘴八舌的,關心疑惑擔心都有。
看着眼前這群淳樸善良的面孔,陸稚認真又嚴肅的說:“那群人走入神殿後就突然消失了,恐怕是守護神生氣了,我們最好不要隨意接近神殿。”
村民們看到陸稚身上的血都有些害怕,本來就因為內心對神明敬畏,都是隔着河流對遺迹跪拜,現在就更不敢靠近了。
很快大夥都散去了。
“小陸啊。”村長這時叫住了陸稚,一臉沉重說:“你跟我來。”
賀瑤也想跟着過去,被村長趕走了。
村長家就在陸稚家的對面,進到屋內后,村長走到房內拿出一個盒子遞給他,嘆了口氣,說:“想必我這樣做,你也明白我的意思。”
陸稚打開盒子,裏面是用紅色布包裹着一個玉牌,刻着一個稚字。
村長拍了拍陸稚的肩膀,語氣深沉道:“雖然我不知道當年發生了什麼,但他們對你從未苛刻,你也不要……恨他們。”
“我知道了,村長爺爺,謝謝你。”陸稚點點頭,轉身回到家裏。
他不是原主,無法感同身受,也無法代替原主去答覆。
就這樣吧,一切,都重新開始。
村裏的設施還比較落後,陸稚日常洗澡都是在自家後院的水井打水,冬天就用柴火燒熱水,夏天就簡單的用水沖一衝。
陸稚脫掉沾滿血的上衣,嘩啦啦的井水從頭往下淋,衝掉了胸膛乾枯的血跡,露出了白皙的胸膛與緊實的肌肉紋理,水珠點綴在皮膚上,在陽光下折射出碎磚的光芒。
“呼……”陸稚甩掉頭髮多餘的水分,提起一桶水準備走入旁邊竹棚搭建的浴間認真洗漱,忽然‘咦’了聲。
陸稚摸向心脈的位置,被鐵劍刺穿的地方,多了一顆拇指大小,晶瑩剔透的鑽石與身體密切嵌合著。m.
他摸了摸,能感覺得到微涼,堅硬的觸感,難道這就是神印?
記得書中的內容是這樣描述的,神塚,神明沉眠之地,也被稱之為神的墓地,一旦進入神塚,將自身完完全全以畫押的方式獻給神明,得到神明的應允,就能獲得神明賜予的特殊能力。
但是……
“我的神明,是誰呢?”陸稚撫摸着神印,心情複雜。
不管與他畫押的神明是哪位,他都必須絕對的信仰他的神明,除了生命是祂再次給予的,更多的是……
與神明畫押,半條命也完全被神明掌控。
陸稚嘆氣,既來之則安之,走一步算一步吧。
突然想起了書中的設定,信徒最虔誠的祈禱,不管任何時候,他的神明都能聽到。
陸稚眸色微閃,淺淺勾唇,手心覆在神印上,虔誠呢喃:“賜予我新生的神明呀,餘生請多指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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屍骨堆砌的山海內。
妖艷的曼珠沙華層巒疊嶂的覆蓋骸骨之上,黑紅色的飛蛾瘋狂吸食着屍體上剩餘的神魂殘餘。
赤金色的眼眸里,狠厲兇殘還未完全散去,忽然感應到了什麼,心情頗好的勾了勾唇,透着幾分癲狂的低語:“被你們視為卑賤螻蟻的凡人親自手刃,會讓你們更加憤怒吧?”
祂笑的癲狂瘋批,就像一個失去理智的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