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偷溜

第二章 偷溜

走出酒店的門口,冉元空叫司機把車鑰匙給他,他把車鑰匙遞給谷波,“去把車開出來。”

谷波接過鑰匙,兩分鐘的時間,車就來到酒店門口,他下車站在旁邊等候冉元空的指示。

“走!”冉元空走向駕駛室,對谷波說了一聲。

谷波心領神會就打開了副駕駛室的門走了進去。

谷波心裏面一直不明白冉元空那麼急着離開酒店他想去哪裏。一路上,他只是聽從他的吩咐未曾敢開口詢問,直到在等紅綠燈時,他才把疑問說出來,“空哥,我們去哪裏啊?”

“去一個好玩的地方。”冉元空手握着方向盤,聚精會神地看着前方的道路,說道。

“等下你爸爸找不到你怎麼辦?”谷波擔心。

“管他呢。”冉元空不屑地說。

他們對話的話音剛落,冉元空的手機鈴聲就響起了。他瞄了一眼車上的中控顯示屏幕。看到屏幕上出現着“冉元榮”三字時,他就伸手過去直接按斷了電話。

隨後,幾乎是在冉元空掛斷電話的同一時間,谷波的電話鈴聲響起,他對冉元空說:“你爸爸.....”

“不理他!”冉元空說。

聽到冉元空這三個字的回答,谷波較難為情,心想着:如果不聽冉元空的話,他生氣的話頂多是罵自己幾句,但是如果聽他的話不接冉總的電話,萬一他父親翻臉,自己的位置就難保了。

相比之下,他寧願得罪冉元空也不想得罪冉元榮。於是,猶豫了幾秒鐘,他還是按下了接聽鍵。

冉元空看到谷波接聽電話,他果然生氣了。在谷波掛斷電話之後,他就罵了一句,“真沒用。你管他呢,真是的!”

谷波常跟在冉元空的身邊,很了解他,被他這麼不留情面的指責雖然已經不是第一次,但是這一次他感覺到很難過,突然覺得他的這句話很刺耳,可是他又不敢反駁。

放好手機之後,他靜靜地注視着紅綠燈的讀秒時間,心裏面瞬間產生了自卑感,自語道:“嗯,他說的也沒錯,我確實真沒用。如果有用的話,也不至於如此這般奴才模樣了。”

谷波,二十五歲,高材生,擁有研究生學歷,國內知名的985高校國際貿易專業畢業。

三年前,離開校園后,他人生閱歷的第一站就是雲樂市。走出校園后他就應聘進入一家外貿公司工作。但是這段工作經歷不長,一年後,他就辭職創業,之後和一位校友在雲樂市創建了一家貿易公司。可是好景不長,由於經營不善,資不抵債,公司沒能夠挺過兩年就走了下坡路,不得已申請了破產。

公司倒閉倒不是什麼大事,畢竟他還年輕,可是他因此欠下了一大筆的債務,這才是他愁心的。原本在公司破產之後,他就計劃離開雲樂市返回家鄉,後來在一次電視廣告中,他看到了元榮貿易有限公司的招聘信息。

猶豫了幾天,他才決定留在雲樂市,去應聘元榮公司。順利入職后,不出一個月,他就獲得了冉元榮的信任,常伴他的身邊,儼然成了他的貼身秘書。隨後不久,秦蓮就給他的這個任務:幫冉家看好這個人,冉元空。

就這樣,他就多了一份工作,“冉家保姆”。

“空哥,慢一點,這段路行人多。”經過兩處紅綠燈,汽車行駛在一條寬敞的車道,道路的左邊是一條江,右邊是一個人工湖,道路的這兩邊都有許多人在散步,谷波提醒了一句。

可是,冉元空並沒有理會他,依然保持了高速行駛。

谷波不敢再吭聲。

坐上冉元空的車,猶如坐上飛機一般,不是誇他的豪車舒適而是指他的車速極快,而且他還不分路況,一股蠻勁下的穿梭,好像就在無人區里。

許多時候,他百公里只需二十分鐘,除了在紅綠燈處安分守己之外,其他路段汽車儀錶盤的指針幾乎接近爆盤。今晚也不例外,幸好這個時間點路上行車相對較少,斑馬線上的行人也不多。

這一路上谷波可是繃緊了神經,坐如針氈,真想跟他換個位置,自己去駕駛,但是他不敢叫換,只能在心裏面念叨着閻王爺保佑。

其實,冉元空這飆車的行為已經不止第一次了。交警大隊裏面工作人員對他這輛掛着四條九車牌的賓利早已司空見慣,這輛車可以說是交警大隊的“常客”了,而每次被通知去大隊報道時都是由谷波過去處理的。

半個小時的車程,他們來到了一個名叫“茗薈”酒吧的門前,此時一群俊男靚女已經在門前等候。

見冉元空走出駕駛室,女孩子蜂擁而至,她們個個有着火辣性感的身姿,濃妝艷抹的漂亮臉蛋,身高還幾乎是一模一樣好像是經過精心挑選一般。

“冉公子,好久不見,歡迎光臨茗薈。”其中一位女孩子率先出聲,其他女孩子站在旁邊陪笑着。

冉元空笑笑不語。

谷波把車開到停車場停好后,他就馬不停蹄地走過來,在擁擠的人群中給冉元空擠出了一個通道。

走進酒吧大廳,張銘和玉蓮正好走了出來。

“不好意思,冉總,我來遲了,剛剛裏邊有點事情。”張銘見到冉元空時,連聲表示歉意。

“冉公子,久違了。”玉蓮說。

玉蓮是茗薈酒吧的王牌女子,她的聲音總是那麼甜美嬌嫩,聽着都讓人有種舒心悅耳的感覺。

冉元空回答玉蓮,“好久不見。”但他並沒有理會張銘。

張銘有點尷尬。作為茗薈的老闆,他在雲樂市也是有名有臉的人物,行內外許多人都得敬他三分,給他面子,可是冉元空例外,他從來沒有把他放心上。

張銘尷尬了一會,不過他並沒有生氣,笑笑說,“冉總,裏面請。”

玉蓮讀得懂張銘的心思,聽到張銘這麼說,她立馬就走到冉元空的身邊,攬着他的手走進了酒吧。

旁邊的女孩子看到玉蓮的出現,她們知趣的靠邊站着。看到玉蓮陪冉元空走進酒吧,她們只能默默的跟在他們的身後。

她們已經習慣了這種場面,玉蓮作為張銘的掌心人,像冉公子這類的大老闆她們只有遠遠觀望陪襯的份,想靠近連一點機會都不會有。

女孩子們雖然心有不甘,但是這也沒辦法,要怪只能怪自己技不如人,得不到張銘的寵愛。

走進酒吧舞池大廳里,櫃枱服務員馬上就給他們送來了三杯紅酒。

冉元空正想拿起酒杯,玉蓮責罵了這名服務員,“這是什麼酒,沒長大眼睛嗎?去把盧米拿過來。”

服務員被罵了一頓,不敢吭聲,但也不敢走開,她固然知道盧米的價格,但是不知道眼前這位男孩子是什麼人物,沒有老闆的指示,她不敢做主。

張銘見狀,說了一句,“快點,別磨磨蹭蹭的。”

得到張銘的這句話后,服務員才敢去打開那瓶高檔的盧米紅酒。

玉蓮拿起高腳杯敬向冉元空,“冉公子,天天開心。”

冉元空也拿起了酒杯,但是他沒有說話,只是笑了笑,然後象徵性地和她碰了一下。這杯酒沾到嘴唇彷彿都沒碰到舌頭,他就放下了酒杯。

放下酒杯后,他的目光移向了舞台。

只見一位女孩子正在舞台中央彈奏着樂器,一副仙姿佚貌、眉目如畫的美人胚,而她的琴聲時而高亢激昂,時而委婉低沉,令人沉醉。

冉元空被她深深給吸引住,站在原地往舞台中央注目了許久。

張銘見狀,立馬示意玉蓮暫時迴避。待冉元空“回神”后,他在他的耳邊小聲耳語了幾句,然後就跟他走進了包廂,而其他人跟隨玉蓮離開了現場。

谷波跟在他們倆的身後走了進去,不過他並沒有待太久就出來了。

此時,包廂里只剩下張銘和冉元空兩個人。

張銘對冉元空說了句,“冉總,您稍等,馬上安排,馬上安排。”然後笑眯眯地走出了包廂。

冉元空獨自坐在沙發上閉上了眼睛。

不久,服務員拿來兩瓶還未開封的盧米,見他閉目着並沒有去打擾,在斟滿一杯酒之後就離開了包廂。

谷波出來后,他在包廂門口正對面找了一張桌子坐下。凳子還沒坐熱,兩位女孩子就走了過來,隨後服務員就拿了三杯紅酒過來。

谷波嘗了一口酒就知道是什麼檔次的了,這句話可不是吹噓的,因為這些年他跟在冉元空的身邊可沒少品酒,別說嘗后才知道檔次,就讓他聞一聞都能做出精準判斷了。

而眼前的這杯紅酒和盧米真是天壤之別,完全可以用最低微來形容。谷波嘗了一口之後就不想再嘗了。可是女孩子的熱情,他也不好拒絕,只好陪着她們繼續把這酒給飲完。

大概五分鐘的功夫,張銘領着剛剛那位在舞台上彈琴的女孩子走進了冉元空所在的包廂。這一幕盡收在谷波的眼裏,遠遠的看到他們走過來時,他就放下了酒杯往他們的方向注目。

三分鐘后,張銘一個人走出了包廂。

谷波看他們走進包廂后,他就收回了視線,不過他的心裏面產生了許多疑問,“她是誰?”這個問題首先佔據了他的大腦。

谷波沒少跟冉元空來茗薈,雖然這段時間冉家忙於籌備成立分公司,他們好久沒來,不過他也算是酒吧的老熟人了。他還真的沒見過剛剛走進包廂的那位女子。他的腦瓜子翻閱着歷史相片,卻總找不到這個女子的身影。

坐在他身邊的兩位女孩子見他發獃失神的模樣,低聲咯咯作笑,“波哥,我們不比她更漂亮么?”

“漂亮,漂亮,都漂亮。”谷波不假思索的說,不過這更像是敷衍。

頓了頓,他試探性的問了一句,“對了,她是誰呀?我怎麼沒見過。”

其中的一個女孩子笑笑說:“波哥,吃着碗裏的可別看鍋里的哦。”

谷波嘴角掠過一絲笑意,說:“我還真沒見過她耶。”

說完,他主動拿起了酒杯敬向兩位女孩子,心裏面想得到她們的答案。

谷波一杯酒下肚表示了敬意,臉頰開始紅潤,他的這幕表情逗得兩位女孩子又咯咯笑,其中的一位女孩子說,“她呀,剛來不久,叫如伊彤。”

谷波重複了這個名字,“如伊彤?”

“嗯,來這裏應該才兩個星期吧。”女孩子說,“波哥,你也好久沒來見我們了,都把我們給忘了吧?”

谷波笑笑說:“哪裏哪裏,忘不了,只是這段時間比較忙。”

“那以後要常來看我們哦。”

“好,好。”

回答完谷波的問題,其中一位女孩子拿起了酒杯說要給他一個懲罰,罰他只顧着看別的女人。

谷波拿起酒杯再一杯見底表示歉意,不過他的心裏頭反覆念叨着“如伊彤”這個名字。

這位女孩子見他豪爽,但又察覺出他心不在焉,故作不高興的表情貼着他的耳邊細語:“波哥,今晚咱們......。”

這位女孩子的聲音極具誘惑力和挑逗性,而另一個女孩子只是陪笑着,不過她的雙眼同時露出了渴望,這點谷波都讀在心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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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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