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元空準備出來
吳芳出事，劉多水飛一般的速度二十分鐘就趕到現場。
看着被欄杆撞得面目全非的車頭，看着橫跨在護欄上面搖搖欲墜的車身，他心裏面慌得很，急忙小跑到吳芳的身旁，確定吳芳沒事後才安心。
安撫一會女朋友，他走向谷波詢問事情的經過。谷波簡短回答說這只是一場意外，人沒事就好。
劉多水看了看現場，發現橋面上留下深深的車輪劃過的痕迹，從痕迹上判斷，顯然是兩輛車留下的，於是問道，“那輛車呢？”
谷波回答：“已經離開了。”
聽到谷波的回答，劉多水怒從心生，雖然沒有用語言表達出憤恨，但是從他凝聚的神情中看得出來，他的內心很不平靜，眼睛裏似乎已經流露出一股不把肇事者找出來大卸八塊誓不罷休的衝動。
警方在事故發生后二十餘分鐘內就趕到了現場，並做好現場勘察和筆錄工作。
這時，李小利和梓麗也趕到了現場。
梓麗走過去牽起吳芳的手，安撫平靜吳芳的情緒后，她們一起坐上李小利的車離開了彩虹橋。而谷波留下來繼續配合警方的調查。
半個小時后，彩虹橋的交通就恢復正常秩序。除了橋面上還留下事故的車輪痕迹以外，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谷波坐上李小利駕駛的車駛離彩虹橋，手握着公文包，突然就想起譚恆，於是拿起了手機，可是連續撥打幾次譚恆的電話，而電話那頭傳來的都是對方無人接聽的客服提示。
聯繫不上譚恆，他立馬就想起玉蓮，可電話是接通了，卻等不到玉蓮的回應，電話就傳出來“嘟嘟嘟”的提示音。
被玉蓮掛斷電話，加上聯繫不上譚恆，谷波着實有點鬱悶。
緊接着，他的電話鈴聲響起，看到陌生電話時，他沒有猶豫就按下接聽鍵。
電話那頭是一位男子，男子開門見山就給谷波傳達三個信息，一是強調“這件事還沒有結束”；二是警告谷波“做事要小心點。”三是威脅谷波不要報警，然後輕浮嬉笑說，“不然，姓吳的妞馬上從地球上消失。”
陌生男子說完這三句話后就掛斷了電話。谷波欲做回應都沒有機會，突然覺得莫名其妙的。
靜靜盯着手機屏幕幾秒鐘，對於陌生男子前面兩句話的警告，他壓根兒就不放心上，而放在心上的卻是男子的第三句話。他知道男子口中的吳姓女子肯定指的是梓麗。
想起梓麗，心底里一陣陣憂慮像山洪般瘋狂的湧進腦海，幾乎要將他壓着喘不出氣來。
他撥通了梓麗的電話，但是並沒有跟梓麗提及陌生男子的警告，只是隨便問一句她們現回到哪裏了。在確認梓麗已在吳芳家時，他懸着的心才得以放下。隨後，他讓梓麗在吳芳家等候李小利過去接她。
谷波的心思，李小利自然已經讀懂。陌生人的來電，音量雖然很細微，但也依稀能夠傳入他的耳里。
在看到谷波和梓麗通話結束后，他直接問谷波要不要報警。谷波沉思幾秒鐘后，回答說先不用着急，等把事情弄清楚再做決定，同時叮囑李小利不要讓第三人知道這件事。
跟李小利說了幾句話后，谷波的心思重新回到譚恆的身上，於是讓李小利帶他去人民醫院。
當他們來到譚恆的病房時，發現床單已是嶄新。谷波走去護士站確認譚恆已經出院後方才離開。
“回公司。”走進五樓的電梯，谷波對李小利說道。
李小利接送梓麗去事故現場的路上，聽到梓麗提起合同的事情，在駕駛車輛送谷波前往元榮公司的路上，他詢問起合同事宜。他問谷波合同是不是沒戲了，可是谷波並沒有正面回答，沉默了一會兒后，話題突然轉向冉元空案件。這讓李小利多少感到有點兒意外。
李小利停頓了幾秒鐘，說道：“沒什麼意外的話，下個月就可以出來了。”
谷波許久沒關注案件，聽李小利的回答，有點驚訝，不過更多的是喜悅，“平安就好，時間過得真快，都快兩年了……還是多虧你們的幫助。”說完，他就陷入深思。
汽車在筆直光滑的公路上行駛，沒有顛簸起伏，可是此時谷波的心境卻是錯綜複雜的。靜了靜，他問起梁富浩的身體情況。
李小利帶着歡悅的語氣回答說，“梁律師身體恢復得很好，已經差不多可以正常走路了。”
談到梁富浩，李小利顯得很高興，不停讚揚陳琪的努力，趣說愛情的力量還真的比什麼靈丹妙藥都有效。
谷波聽到李小利的趣說，原本沉悶的心扉突然被打開，笑笑說：“醫生往往總是做最壞考慮的。過幾天，我過去看看他。”
李小利說完梁富浩的事情之後，話鋒轉向了冉元空，他將如依彤遇害的經過闡述了一遍，然後強調，“她那天晚上確實是跟元空一起，坐在元空副駕里往事故現場駛去，但中途她已經下車離開，而她下車的這段路正好是視頻監控盲區。”
谷波問：“她為什麼中途下車？那是怎麼確定兇手不是元空的，法醫不是說在她身上提取出有元空的指紋嗎？”
李小利說：“案中案牽出來的，殺害如依彤的兇手涉及另一起凶殺案。”
聽到李小利這句話，谷波不再說話，腦子裏謝天謝地，“那之前的努力不是白費了么？”
李小利說：“也可以這樣說吧，不過總得有個探究的過程才心安，要不是兇手自供，那還真不知道還要等多久了，甚至還可能被冤枉。”
“嗯，空哥無罪是好事。”頓了頓，谷波的臉部呈現出憂慮，“可是……秦總她現在……”
李小利說：“馮海龍那邊我也關注過，秦總吉人自有天相的，會沒事的。等下個月開庭，元空出來后，我們再做下一步的打算吧。現在想太多也沒用。”
谷波想不到李小利也過問起秦蓮的事情，頓時內心對這位與自己同齡的小夥子豎起敬意，“謝謝小利，但願吧。”
“空哥他在裏面還好吧？”谷波問起冉元空。
“還好吧，他換監室后，生活平靜了許多。那兩個經常欺負他的獄霸已經出獄，他沒什麼事了。這些天我見他面色紅潤了許多，話語也多了，心情應該不錯。他說他有一個朋友對他很好，叫什麼來着，我一時半會想不起來，好像叫什麼胖子的，室友相處很融洽。”
聊着聊着，不知不覺汽車已經來到元榮公司門口。谷波在門口下車，對李小利言謝后就走回了自己的辦公室。而李小利沒有逗留，驅車前去吳芳家接梓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