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谷波的鬱悶,玉蓮的苦惱
譚恆沉浸在“花堆”里,自顧自的與身邊花枝招展的女子碰杯,時而甚至帶有些肢體之親,這一幕幕盡收谷波眼底,他頓時覺得很不可思議,因為這些年譚恆給他的印象一直以來都是陽光、正面的。
當然,譚恆複雜的情史,谷波多少都有點耳聞,畢竟他娶了三個老婆也不是什麼藏着捏着的秘密。可是譚恆這一次的失態放縱,着實讓谷波想不明白。
猶記得,那一次在譚恆家門前的小賣部閑談中,他了解到,譚恆自從娶了現任抱得心肝兒子后,情感已經不像當初那麼泛濫,無論出入什麼場合,譚恆的身邊總有現任相伴左右。大家都說,譚恆對他的第三任妻子用情是相當深的。
有了之前的記憶,如今看到譚恆與夜場女子左擁右抱,極大的印象反差下,谷波對譚恆的為人產生了懷疑。而在懷疑的思緒中,他聯想起譚恆的現任妻子,感到了惋惜。
不過回神后,看着眼前,他傻笑了幾秒鐘。這些和自己又有什麼關係?況且這樣的家財萬貫的大老闆,“後宮佳麗三千”又有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愛江山更愛美人”這不也是大人小孩都耳熟能詳的么。
傻笑過後,看着譚恆依然沉浸在自我的花花世界裏,壓根兒沒有在乎自己的存在,於是他想起步離開包廂。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謝磊把他拉到了一邊說話,“谷總,我們過那邊坐坐吧。”
聽到謝磊的這個聲音,谷波剛剛微微抬起的右腳,放下後有意的用力踩了一下地板,顯然心裏還很抵觸,“您忙吧,我有點事,要先回去了。”
“老朋友剛剛過來,坐一會吧。”謝磊挽留,道,“老朋友敘敘舊,今夜不醉不歸啊!”說完,他就端起了酒杯。
谷波說:“不了,您照顧好譚總,明天我再來拜訪。家裏還真有點急事!”
谷波未等謝磊再做答覆,移步離開了包廂。謝磊看到谷波走開時,陪走出了包廂門口。在門口處,音樂聲音微弱,他故意重複了剛才那幾句的歉意。
可是谷波並沒有理會,只顧徑直往前走。他內心裏的憤恨,並沒有因為離開現場而消停,相反,愈發覺得份量加重了。
他認為,謝磊的這齣戲,明顯是有意安排,明則公開邀請以表禮儀,實則明擺忽悠自己。
至於謝磊這樣做到底有何等居心,他受到冷落時雖然有過揣摩,但是想想這似乎也已經不重要了。因為這一幕幕已經告訴他,起航與冉家的關係開始畫上句號。
想起譚恆,谷波的腦海里不由自主呈現出冉元榮的身影,那一年自己和冉元榮去柬埔寨的情形仿如昨日,同時也憶起元榮時代後為了冉家自己第一次獨自前往起航公司的點點滴滴。
幸好,這些畫面在他的腦海里並沒有停留太久。不然,他都擔心自己難以控制自己了。而當即將走到酒吧門口時,一個人的出現將他拉回了現實。
只見,玉蓮從酒吧服務台里笑容滿面地迎面走過來,“谷總,好久不見了,還記得我么?”
玉蓮的聲音傳到時,她的腳步也已經來到了谷波的跟前。以此同時,一位女性服務員端着酒水一併走了過來。
谷波停止了腳步,可是並不作聲,看了一眼身前的這名女子,腦瓜子一下子反應還不過來,一時間想不起她是誰。
玉蓮讀懂谷波的心思。緊接着,她拿起酒杯遞了過去,自我介紹道:“我是玉蓮呀,不記得了呀?”
谷波接過酒杯,嘴角掠過一絲笑容,“好久不見。”應付性的回答,隨後放下手中的酒杯就快步走出了酒吧。
玉蓮看着谷波不理會自己,心裏頭產生了一萬個不滿意,怒氣下,朝着谷波的離去背影瞪了一眼,然後用力地將手中的杯子甩在服務員的托盤中。杯中酒濺起打濕了服務員的衣襟。嘴裏丟出了這麼一句話:“什麼鬼東西!”
谷波走後,玉蓮還在氣頭上,因而她並沒有走進貴賓廂,而是獨坐大廳里。她剛坐下,身邊的男士,有四、五個人,或是認識的,或是不認識的,都走過來打招呼邀請她做舞伴。可是都被她一一婉拒了。
獨坐一會兒,飲下兩杯紅酒,坐在這裏時不時引來那些男子的騷擾,她有點心煩意亂。於是就站起來走向貴賓廂。而正當服務員給她推開包廂門時,謝磊正巧從裏面走了出來。
面面相視下,他們差點兒就撞了個滿懷。
“跟我來。”謝磊說。
玉蓮笑了笑,跟謝磊走回大廳里。
坐在剛才的位置上,玉蓮給謝磊拿了一杯紅酒。
謝磊坐下來后看了一眼貴賓廂,然後吩咐服務員,“看好那裏,不要讓人進入。”隨後,他給玉蓮一個任務,“等會送譚總去麗楓酒店,伺候好。”
玉蓮“嗯”了一聲,明白謝磊口中的“伺候”是什麼意思,因為這已經不是第一次。
接着,謝磊補充說:“你來!”
聽到謝磊的補充,玉蓮坐不住了,按照以往的慣例,這樣的“伺候”,她只是負責安排而已。想不到謝磊會說出這樣的話,要自己親自伺候,這是難以接受的。
靜靜地看了一眼謝磊,她想說什麼,可是就是開不了口。而謝磊說完這句話后又接着下一個話題。
“這次能夠邀請譚恆過來,消耗我不少精力,還浪費大筆錢財,這一定要有所值,甚至要超值。他計劃在這邊‘考察’三天。今天是第一天,明后兩天你負責專程陪着他,他有什麼需求一定要百分之百滿足。”說到這裏,謝磊飲了一口酒,得意寫在眉宇間,“要讓冉家徹底絕望!這也是張總的意思,用點心伺候。”
聽完謝磊這段話,玉蓮只做點點頭,並沒有說話,因為此時她的心思已經不在這裏,腦子裏依然充斥着對謝磊的不滿。
回想當年,張銘帶自己出道的時候,風風雨雨沒少經歷,雖然工作時“放得開”,但那都因為職業需要。而自己的“放開”卻是有限度的,那麼多年從來還沒受誘惑“出賣”過自己。
或許是因為酒精的作用,又或許是因為情境的憂傷,她陷入了悲思,突然想起了張銘。她覺得只有張銘才值得她這般付出,因而那天晚上,她就很甘心將自己的“第一次”獻給了張銘,並且誓言為了這份愛而守身如玉。
想到這裏,她想對謝磊說聲不,或者離開那裏,可是突然語塞,而腳步又鬼使神差般抬不起來。只好自飲了杯悶酒。
謝磊說完那句話后,站起來就往酒吧門口走去,留下玉蓮獨坐。
玉蓮看着謝磊離開。鬱悶心情下,她一口飲完杯中酒,然後向服務員再要了一瓶紅酒,自斟自飲至凌晨。
此時,譚恆還在貴賓廂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