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世事無常,元嬰大關
“罷了,大道之奇古往今來尚無一人可解,宿命耶?因果耶?莫多費心也。”
再次呢喃一句,遙遙看着二人鬥法,隨着雪花落下,姬量玄原先所在之地哪兒還有什麼人?
只有兩道腳印,漸漸被落下的白雪所淹沒。
再說牧然和鍾神秀,一番鬥法之後,在這等寒冷的情況下二人居然出了滿頭大汗。
隨後相互笑了一下,勾肩搭背的離開。
臨出秘境時,鍾神秀擠了一下牧然道:“牧然,咱倆現在誰牛逼?”
“當是鍾兄略微強橫一些。”
牧然想了想笑道:“肉身力量你我相差不大,但即便在下苦修至此,修為凝練程度一依舊遜色鍾兄半籌。”
“害,這話說的。”
鍾神秀嘚瑟的笑了笑:“哥沒別的優點,就是修為凝練。”
“那為何看不到你修鍊?我等修士,哪兒還有人每日睡到午時才醒?”
“你不懂,哥們兒平常修鍊也是刻苦的。”
“是嗎?”
“咳咳,偶爾,偶爾。”
…………
走出寒天秘境后,牧然和鍾神秀同那雪暖宗的六個弟子打了聲招呼,隨後便踏上返回扶搖門的路途。
二人約定,待門中穩定,二人突破元嬰境,便動身前往中州。
用鍾神秀的話來說是這樣的。
“你說以咱倆這手子,一旦成了元嬰修士,這西北還有啥好獃的?沒意思了呀對吧?而且也沒錢賺,還不如去中州呢,他們那兒老富了。”
牧然自然沒什麼異議,第一來說鍾神秀說的確實也是那麼回事兒。
第二的話,風莫沉逃往中州,家仇血恨,牧然從未忘記,宗門沒有辦法去追,他自會親自去追。
他一定,也只能死在自己手中!
……
就這樣,二人返回宗門,不知道鍾神秀在做什麼,但牧然是直接選擇了閉關。
元嬰大關對於修士來說是一道坎兒,古往今來多少在金丹境時驚才絕艷之輩硬生生被卡死在元嬰大關上。
所以牧然自是不敢有絲毫攜帶,他將盛放着海量靈石的儲物戒指取出,放在身前。
以防萬一靈力不足好便於吸收。
同時一些療傷丹藥也是被他擺放在身前,除此之外他還放出了厲少佯護在密室門口。
“小子,突破一個區區四階,何至於此?”
血涯聲音帶着嘲諷。
“以你修為積澱,完全可行,且元嬰並不像築基,金丹那樣有分明層次,就算初時結嬰不穩,後續也能通過修行補回來。”
“前輩,晚輩這是謹慎,道途之上,每一步都開不得玩笑。”
牧然笑的溫潤而堅定。
“且萬事皆無定數,就像晚輩。”
說著,牧然喚出神魔璧放於掌心,感受着它獨有的溫度。
“凡俗礦洞之中,一塊我只覺得好看而收起來的黑白玉璧,誰能想到居然是神物。
又有誰能想到,以它為媒介,居然得遇前輩,使我脫離死境,踏上道途。”
聽得這話,血涯沉默。
他自己都不曾想到,世間機緣,果真妙不可言。
“所以,前輩,萬事功成之前,晚輩絕不相信絕對二字。”
“好了,莫要多言,靜心調整狀態,本座,為你護法。”
血涯踹了一腳盤龍柱,他自己都沒在意道,自己的目光居然很是慈藹。
“多謝前輩。”
牧然拱了拱手,隨後便盤膝而坐於蒲團之上,雙手掐訣置膝,閉目,呼吸漸漸平穩而深長。
血涯說過,當踏入四階元嬰境時,才算真正的開始踏上所謂的道途第一步。
牧然不敢馬虎,他開始梳理從成為一個修士之後的一切,與此同時,他身上的氣息也漸漸變得撲朔迷離起來。
踏血色,入道途,滅旁支,戰密林,進扶搖,臨算計。
再染血,遇門主,行虎踞,殺明邪,歸宗門,拜師尊。
敗仇敵,走幻金,識陰謀,爭機緣,斗血煞,尋寒天。
………
歲月不長,但其實已經發生了很多的事情。
牧然慶幸自己在這等風浪中活了下來,而且還活的很好!而曾經,高高在上的風莫沉,卻已經成了過街老鼠。
他更慶幸自己得遇血涯和鍾神秀。
讓本是孤魂野鬼的他,不再孤單。
他張目,並沒有去取靈石,更沒有去取其他的修鍊資源。
而是單手點在眉心,深埋在眉心處的神魔璧頓時發出一陣溫潤的光芒!這種慌忙之下,似乎讓牧然整個人無比平靜而清醒。
他體內那枚雙色金丹旋轉着,外面還在忙碌的高層,哪怕是弟子,單單以肉眼便能看到主峰之巔,天地靈氣瘋狂凝聚。
很快就凝聚成了一個巨大的漩渦!靈氣漩渦中,以火屬性,金屬性靈氣異常活躍!
而遠在長生宗洽談事務的藍棠光更是一震,隨後眉目之間不可抑制的露出狂喜之色。
他起身,對着宋求道和鍾離,以及杜若蘭拱了拱手:“既然鍾道友大事已定,本座便不多留了,如今本座愛徒兒破境元嬰,本座不在,屬實說不過去。”
說著,即便是以藍棠光心性,臉上都滿是傲然。
杜若蘭掩嘴輕笑,鍾離直接拱了拱手,宋求道面龐抽搐了兩下。
“藍道友,我等都一把歲數的人了,你這…罷了,恭喜藍道友佳徒天縱之資,扶搖門蒸蒸日上!”
“嗯嗯嗯!承三位道友吉言。”
藍棠光哈哈一笑,被誇了幾句以後露出滿意的神色,身形直接消失不見。
“我那乾兒子還真不戳。”
鍾離也是意氣風發,他鐘家成就新的宗門,頂替血煞谷之事很是順利。
畢竟現在局勢方穩,即便是長生宗都不願意去得罪財力熏天的鐘家。
“貴公子也不遜色。”
宋求道笑了笑,但這話讓鍾離聽到,鍾離也是有些納悶兒。仟韆仦哾
“是還可以,不過那小兔崽子每次突破境界一點兒動靜都沒有,你們說這是怎麼回事兒?”
“可能是鍾公子天賦異稟吧。”
杜若蘭捧起一杯美酒:“既然藍道友離去,那在下就帶他而行,祝鍾義堂同樣蒸蒸日上,興我西北。”
鍾義堂…
鍾神秀取的名字,鍾離總感覺哪兒怪怪的,不過自己也想不出什麼更好的,也就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