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 雨果的身世
聽到韓松的話后,除了孫德勝外,其他所有人都震驚不已,特別是尼古拉斯.K.雨果跟郝正義兩人,雨果主任應該是事先根本沒有得知這個消息,整個人都驚呆當場,郝家大哥郝正義則應該是意識到這個事情的嚴重性。想比他們兩個人,其他的主任跟調查員雖然吃驚,但都還算坐得住,對於國外的這些勢力狗咬狗,還是喜聞樂見的,至少沒那麼多空閑來找我們的麻煩。
在孫德勝還在觀察其他主任跟調查員聽到這個消息后的神情的時候,一聲椅子摔倒的脆響從身旁傳來,孫德勝循聲看去,發現雨果正怒不可遏的一隻手提着韓松的衣領。
雨果是屬於典型白種人身材,高大而勻稱,平時看着挺斯文的他此時竟然硬生生單手將韓松提起離地十公分左右,看不出來雨果還是位力量型選手。
雨果另外一隻空出來的手一拳砸在了韓松臉門上,揍的韓松鮮血四濺,眼冒金星,鼻樑骨似乎都有些錯位,可見雨果這一拳的威力,“你為什麼現在才說這個,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快說!到底是怎麼回事!”雨果正欲再來一拳的時候,還是旁邊的孫胖子手疾眼快的拉着他,但又沒完全拉住,這一拳還是砸到了韓松的鼻子,韓松頭往後一仰,又噴出不少血。
孫德勝見這一拳打實了后,才巧巧使眼色給西門大官人幾個人,幾個人立刻會意,上前勸架,但兩三個人架着韓松,只有孫德勝假模假樣的拉着雨果,如果不太熟識的人,還會以為是他們抓着韓松讓雨果打。
孫德勝示意幾人先將韓松拉開,再寬慰了雨果幾句,雨果才憤憤不已的鬆開手,眼神落寞的一下癱坐在椅子上,眼眶瞬間濕紅,隨後慢慢的講出來鮮為人知的關於他自己與紅衣主教的事情。
原來雨果是戰爭孤兒,父母是最早一批維和部隊的人員,父親是軍人,母親是醫生。那時候維和部隊無論是人員配置還是武器裝備,其實遠沒有現在的規模,基本上是東拼西湊,編製也不健全,限制也很多。
當時的恐怖戰亂分子根本不給這些維和部隊人員面子,而維和部隊的卻不敢輕易的使用武力,造成了許多不必要的傷亡,雨果的父母就是其中一員。
雨果父母所在的維和部隊奉命運送一些緊需的藥品去支援戰亂地區的平民,結果遭到當地武裝叛亂分子的堵截,這些藥品無論是對於平民還是叛亂分子都是堪比黃金的存在,叛亂分子在遭到拒絕後不講武德直接對護送部隊開啟劫殺,好在華夏的聯合部隊及時支援,才阻止了這一場堪比單方面屠殺的阻截。但雨果的父母還是因為傷勢過重,不治身亡。
遠在歐洲的雨果在得知這一消息后,痛苦欲絕,那時的他才剛剛六歲,跟着祖母一起生活,祖母也因受不了這一打擊,不久之後也撒手人寰,就此成為孤兒的雨果幾近崩潰,幸得那時歸不歸與任叄正在歐洲,一邊遊歷一邊考察,偶遇了剛剛經歷親人離世的雨果后,將他送到了范帝岡。
范帝岡的紅衣主教看在歸不歸的面子上,直接收留了雨果,還將他納入教會,成了類似我們這邊關門弟子的存在。紅衣主教也對雨果視如己出,傾囊相授,因為歸不歸的關係,雨果對於華夏文化也頗為痴迷,偶然得知歸不歸是神一般的人物后,在紅衣主教的授意下,主動前往華夏與韓松交換,為了報答紅衣主教的授業養育之恩還有歸不歸的救命之恩,到了民調局后一方面是為了相互學習,一方面是作為歸不歸在民調局的眼線潛伏。
當然他的所有一切行為與目的,瞞不了那時候的高老大,也瞞不了現在的孫德勝,基本上都是不公開的秘密。高老大時期還對作為三室主任的雨果防着藏着,基本上只屬於撐場面的吉祥物般的存在,而到了孫胖子這兒,孫胖子根本不怕雨果能夠泄露什麼,只要吳主任吳仁荻還在民調局,民調局就是誰也撼動不了的存在,而且現在的形勢也不是民調局一家就能解決的,所以孫胖子慢慢放鬆了對於雨果的監控管理,相反還主動讓雨果接觸某些秘聞,但該保密的資料與物件,其實孫胖子早已轉移,就這樣,雨果還是對孫胖子的信任相當感激了。
作為教會派遣人員,紅衣主教的親傳弟子,歸不歸的眼線,民調局的主任多重身份的雨果,其實這些年也算做得很好了,一個人遊走在幾方勢力之中,換作其他人早就跌落鋼絲聲摔個半死,但流水的三室,鐵打的雨果主任不是沒有理由的。雨果的為人還有他自來熟的性格,加上那一股苞米茬子味兒的東北口音與老首都的京片兒音切換自如,很難讓人討厭他,特別是沈辣跟孫德勝,跟雨果也算有過過命的交情,在最初他們倆進入民調局,除了郝文明,就屬這個主任對他們最好。
雨果後面的經歷並沒有當著所有人的面講出來,只是闡述了紅衣主教對於他個人的照顧與恩情。說完之後,雨果整個人立即從那種悲傷的情緒中走出來,然後惡狠狠的盯着韓松,用着最兇狠的眼神,說著最禮貌的話語:“韓主教,作為神職人員,相信您不會撒謊,煩請您將事情始末,一五一十的說出來。看在我們同為侍奉主的神職人員,您應該知道紅衣主教代表着什麼,這些事是什麼時候的發生的,范帝岡那邊到底什麼情況…”說著說著雨果的語氣越來越激烈,臉都紅完了,眼睛裏全是血絲,“你丫的不說清楚為什麼瞞着我,小心你丫的今兒出不了這個門!”
孫胖子被雨果最後綳不住的京口片子逗樂了,因為韓松的身份特殊,孫胖子一直對他耿耿於懷,今天有雨果收拾他,孫胖子偷着樂了一下心裏暗自腹誹道“今兒天是個好日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