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被江司寒誤會
江司寒到蘇家之後,也疑惑家裏為何一個人都沒有,就連大門都緊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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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叔跟在後面,趕緊拿手機給林鳳嬌打電話。
林鳳嬌坐在去鎮上的公汽上,看見來電有些得意。
看吧,江司寒還是得向她低頭。
她把手機在蘇建國的眼前晃了晃,炫耀她是多麼明智。
“喂。”
林鳳嬌的喂,是四聲調。
“林母,請問你們家怎麼沒人啊?”李叔又敲了敲門,裏面還是沒動靜。
林鳳嬌也有些疑惑,臉上的笑意變得嚴肅起來:“你們不是發消息說要我們去鎮上商量嗎?”
林鳳嬌原本是打算在家裏等着江司寒的,可是蘇丹拿着蘇姣姣的手機告訴她,江司寒打電話過來,說要她門去鎮上。
林鳳嬌一向相信蘇丹,當然沒有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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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叔也懵了:“您怕是弄錯了,我們並沒有發過信息過去。”
李叔覷了江司寒一眼,知道自家老闆現在十分不爽。
“給他們十分鐘。”
江司寒看了一眼腕錶,抬腳就上了車,他對蘇家玩些什麼把戲沒興趣。
電話另一邊的蘇家父母當然聽見了江司寒沒有溫度的聲音,急忙喊着司機停車。
明明他們才是佔據優勢的人,江司寒一句話,就要她們立馬處於下風。
這鎮上不如上海,沒有可以手機叫車的服務,夫妻二人在路上伸手攔了兩分鐘,才坐上了一個摩的。
他們沒時間去思考蘇丹葫蘆里賣什麼,但是絕不能讓江司寒這個天上掉下來的餡餅。
就這樣跑掉。
而蘇丹雖然聽不清樓下的人在說些什麼,但是也知道今天折辱蘇姣姣這事兒,算是告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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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都算好了時間,到時候完事兒正好打電話扯理由喊林鳳嬌回家。
就是沒料到江司寒竟然來的這麼快。
“你快從後門走!”蘇丹被蘇姣姣死咬着,忍着痛對男人說道。
男人本來重新按住蘇姣姣的兩隻手臂,這會兒聽見了趕緊鬆開就跑。
蘇姣姣逮住時間一下子送開口,抬手就掀了頭上的袋子。
可她還是慢了一步,只看見了男人下樓梯的時候,露出的一件格子衫,巴寶莉的。
這件衣服以前她室友也有一件,說是男女都可以穿,這才認識。
蘇丹看蘇姣姣目標明確,趕緊移了移身子擋住她的視線。
姐妹兩個四目相對,一個如蛇蠍,一個如冰窖。
蘇姣姣抿了抿嘴,別開眼睛,翻身就要下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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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沒想到太過於心急,床下的剪子也跟着掉到了地板上。
一時間房內只剩下呼吸聲。
蘇丹突然笑了,彎腰從蘇姣姣的腳下將教剪子拾起,放在眼前,剪子裏倒映的是一雙陰翳的眼。
“你膽子倒是不小。”
聽着眾人上樓梯的聲音,蘇丹嘴角勾了勾。
蘇姣姣感覺不太對,傾身過去就要搶過剪子。
蘇丹看着蘇姣姣臉上的血跡,突然抓起蘇姣姣的手,捏着剪子,直直的朝着自己的大腿扎去。m.
另一隻手還拿出手機,正好定格了這一幕。
蘇丹迅速將手機熄屏,房門正好被推開。
一切算計的剛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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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司寒看着這凌亂的一幕,微不可察的皺了皺眉,又看了李叔一眼。
李叔也是無辜,剛才他在車裏,將蘇姣姣描述的無比慘烈。
現在看來竟像是他誇大其詞。
李叔剛準備開口解釋,林鳳嬌已經擠過他,快步走到了蘇丹姐妹二人旁邊。
林鳳嬌先是眼眶一紅,而後抬起手就要扇蘇姣姣。
蘇姣姣被蘇丹抓得緊,掙脫不開,另一隻手想去擋,這巴掌她不想挨。
不過有人比她更快一步。
江司寒捉着林鳳嬌的手臂,面無表情,薄唇輕啟。
“她現在是江夫人。”
林鳳嬌才不管什麼夫人不夫人的,她們農村人,沒這個講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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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況自家的女兒,想教訓就教訓。
別說蘇姣姣了,就是江司寒,在她現在看來,都是小輩。
小輩在長輩面前,沒有話語權。
林鳳嬌發蠻力,想從江司寒手裏掙開,許是在家裏霸道慣了,以為江司寒也會鬆手。
不料江司寒更加用力,林鳳嬌的胳膊咔嚓一痛,發出枯木折枝般的脆響。
林鳳嬌一時痛的連喊都忘了,回首時,江司寒已經鬆開手,走到床邊,伸手把蘇姣姣從床上給拽了起來。
連帶着那把帶着血的剪子。
林鳳嬌和蘇丹的痛呼聲,直衝雲霄。
蘇建國看見家裏老婆孩子被欺負成這樣,也不能無動於衷,挽起袖子就要去揍江司寒。
江司寒只是略皺了皺眉,李叔箭步上去,把蘇建國揮起的拳頭一抓,往自己的身前一拉,蘇建國踉蹌一下,跌入到李叔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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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叔麻利地將蘇建國的手反扣在背上,蘇建國微一動就覺得錐心的疼。
李叔除了是個司機,多少也會些防身的本事。
蘇姣姣沒想到事情會鬧到這個地步。
她看着屋內自己的親人,心裏發酸似的脹痛,在她們眼裏,她算什麼?
一隻看家護院的哈巴狗吧?
至於他們的傷,蘇姣姣不想管了。
江家登門時帶的錢,足有百萬。
可是人有時候,總是貪心不足。
江司寒拉出蘇姣姣就鬆了手,率先轉身下了樓,蘇姣姣猶豫了半秒,抬腳也跟着走。
看着蘇姣姣的背影,林鳳嬌陡然出聲喊道:“你就算看不上我們家,難道你連你弟弟都不管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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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姣姣下台階的腳步懸空了半步,沾着血跡的手攢了攢。
林鳳嬌養了她二十年,蘇姣姣的弱點是什麼,她最清楚。
這個家裏,有時候林鳳嬌和蘇建國都被蘇軒的病感到絕望,甚至生了好幾次想要放棄治療的念頭。
只有蘇姣姣每次都是不發一語,守在蘇軒的病床前。
蘇姣姣有時候真的很想自己和弟弟不是蘇家親生的孩子。
可是在醫院做了這麼多次檢查,他們一家人什麼血型,明明白白的錯不了。
而且他們一家人的長相,並不是完全沒有相似的地方。
比如蘇姣姣的白皮膚,就是和蘇建國年輕時一模一樣。
更何況她們是親生的尚且被如此對待,倘若不是親生的呢?
蘇姣姣不敢細想,她跨腳踩在了樓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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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步都走的很穩,似乎剛才那些事,在她身上沒有留下任何痕迹。
只有和她都坐上後座的江司寒注意到,蘇姣姣將那隻沾染了蘇丹血液的手,扣到幾乎血肉模糊。
不過江司寒對此沒有任何看法。
車子離開蘇家村的時候,救護車呼嘯着和她們擦肩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