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皇貴妃
日後凡是宮中舉行典禮和宴會時，也能光明正大和皇上同進同出，接受大臣和命婦的朝拜。
美中不足的是，皇貴妃和皇后都不存在封號，因為這個位分上只有一人，不需要加以區分。
從此，她不再是康貴妃，而是唯一的皇貴妃。
當然，這些都是次要，如澈最關心的是金手指，經過升級，已經變成了一月三次，距離她回家又進了一步。
此次大封六宮，基本上所有妃子都得到了晉陞。
小鈕祜祿氏被封為了貴妃，沒有封號，但是如澈之下的第一人。
惠嬪晉為惠妃，宜嬪晉為宜妃，榮嬪晉為榮妃，原本歷史上惠宜德榮的局面被打破，沒了烏雅氏，妃位上缺了一個，讓下面的人有更多的機會。
之後便是嬪位，敬嬪、安嬪、僖嬪、通嬪沒有變動，端貴人升為了端嬪，萬琉哈氏升為了定嬪，前幾月從蒙古送來的博爾濟吉特氏被封為宣嬪。
自此，七嬪全部被佔滿，底下的貴人想當主位，除了要同旁人競爭外，也要看上頭有沒有人空出位置來。
可以預料，之後宮中的明爭暗鬥是不會少了。
壽常在有孕，被封為了貴人，生育了七阿哥的成常在，生育了八阿哥的衛常在同樣被封了貴人。
章佳氏家中得力，越級封為了敏貴人，宮裏的小透明完顏常在因為家世不俗，順勢也成了貴人。
路答應被封為常在，伊答應封為常在。
其他的布貴人、藍常在、靈答應等人，不知康熙是故意的還是壓根沒想起來，並沒有給她們晉封。
後宮的格局算是定了下來，冊封典禮結束，按照祖制，康熙來到了如澈這裏。
兩人圍着火爐吃涮羊肉，當然，動嘴的是如澈，康熙沒什麼胃口，坐在一邊喝茶。
“如今宮裏嬪妃妃位多了，屋子倒是不夠住了，朕原本想把景仁宮再次封存起來，可四阿哥住在裏頭，之後又有八阿哥住進去，卻不必麻煩了。你再遷幾個低位妃子過去，總不至於讓那裏荒僻了。”
“是，臣妾會時常讓人去打掃的。”
看着茶水上裊裊的霧氣，康熙目光悠遠，“終究是朕對不住她，前幾日佟家說，想再送一個女兒入宮，朕已經答應了。”
到底是他的母家，關係必須維繫好，在雙方都有意的情況下，此事進展得頗為順利。
如澈早聽說佟府在籌備了，眉頭都沒動一下，說，“不知這位小佟佳氏，皇上打算封個什麼位份？”
“如今東珠的妹妹是貴妃，她也不好落在下面，就也封為貴妃吧，再賜個封號，不然朕若聽聞她被人稱作佟佳貴妃，總是不痛快。”
“不說是皇上了，臣妾聽着也怪彆扭的，那這封號是內務府來選，還是皇上已經定好了？”
“已經定了，婉嫕閨中秀，清高林下風，朕打算封她為婉貴妃，如何？”
如澈瞪大了眼，掐着自己的手，把這輩子傷心的事都想了一個遍，才沒有笑出聲來。
這叫什麼，婉婉類月？為啥在哪都有替身梗啊救命。
康熙見她皺着眉頭，臉上一抽一抽的，還以為她在介意，摸了摸她的手，“婉字雖好，也比不上你從前的康字，浟浟不必介懷。”
“皇上誤會了。”
如澈調整神情，正色道，“臣妾方才只是在回憶，這句詩出自哪首。”
“浟浟素來殫見洽聞，想來已經找到出處了？”
“是，這句源自《盛夫人輓詞》，乃是悼念追憶亡者，讚頌其生前功勞之作，會不會不太吉利啊？”
“只取婉字，卻無不妥，婉而成章，盡而不污，寓意性情溫和，容顏姣好，再妥當不過。”
“既然皇上覺得好，那就定下這個字吧，反正她是您的妃子，臣妾管這麼多做什麼？”
“又吃醋，胤禪都進上書房了，你這額娘卻半分長進都沒有。”
康熙揉着她的腦袋，心裏莫名平和了下來，“明日朕要去宣嬪宮裏，她進宮是皇瑪嬤一力促成，朕也不得不給個面子。”
“既然她是太皇太后的親人，皇上為何不將其直接封為妃，才顯得重視啊。”
“最近蒙古各部心思煩亂，胃口越來越大了，年年找朝廷要不少東西，朕不想養大了他們的野心……”
康熙含含糊糊說了一些，如澈明白了，原來準噶爾部的亂象，在這時候已經浮現出端倪了。
……
次日，各宮妃嬪會來請安，正式拜見皇貴妃，如澈不得不起了個大早，任由採薇在她頭上戳來戳去。
“這越往上爬，腦袋上的東西卻越重了，往下壓着，可見想要往上升何其不易啊。”
“娘娘如今已是皇貴妃，東西六宮的主子，您要說不容易，那別人可就別活了。”
“就你會說話，外頭可來人了？”
“來了，幾個貴人來得最早，惠妃和宜妃她們到的略晚些，不過卻也平時要早，可見她們心裏跟明鏡似的，知道日後要巴結誰呢。”
“行了，再說下去，你就要把我捧到天上去了，這頭上戴的東西已經夠多了，就這樣吧。”
如澈穿着明黃色夾雜着黑色的氅衣，長至掩足，只露出旗鞋的高底，兩側腋下的開裾頂端都有用絛帶、綉邊盤飾的如意雲頭。
花紋複雜，穿着起來也頗為繁瑣，聽說繡房五個綉娘同時開工，半年才能得一件。
當她進入正殿，眾人都低頭行禮，“臣妾等參見皇貴妃。”
“平身吧。”
雖說從前各宮妃嬪都在她這裏請安，但終究打得是去慈寧宮方便的旗號，名不正言不順，如今她成了皇貴妃，已經可以履行皇后的職責。
如果她願意，以後可以日日召宮妃來向她請安，可這條規定只會折磨她自己，想想還是算了。
“各宮的宮殿已經翻修完成，各位姐妹可住得慣？”
“住得慣，多謝皇貴妃體恤，宮中的地龍又加蓋了一些，這下連奴才也不必受凍了。”
定嬪出自包衣，又無子嗣，這一宮主位簡直就是白撿的，她驚喜之餘，又覺得不安，總覺得天降的餡餅不會砸到她頭上，反而更加謹慎小心，對如澈比從前更加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