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陞官
如澈藉著採桑的手,揭露了安嬪和惠嬪的真面目,還讓她們都被懲罰了一通,心情相當不錯。
看到採桑進來時,嘴角還掛着笑。
“奴婢叩見娘娘。”
“採桑,你可知罪?”
“奴婢昨晚失手,罪該萬死,不敢奢求娘娘諒解。”
“哼,你倒是個忠心的,只是這忠心不是衝著我。”
採桑低垂着頭,像是沒聽到一樣,並沒有反應。
不愧是隱藏了好幾年的卧底,裝模作樣的功夫倒是不錯。
如澈時間有限,懶得跟她廢話,開門見山道,“你是先皇后的人吧?”
採桑的身形微頓,不安道,“娘娘說的話奴婢不懂,先皇后入宮時,奴婢已經伺候娘娘了,怎麼會被她收買呢?”
“別給本宮裝傻,你知道的,本宮說的是元后,不,你也不是她的人,而是赫舍里家的人,對嗎?”
如澈漫不經心道,“你埋伏在本宮身邊,真正的圖謀不是本宮,而是三阿哥,太子是你的小主子,你想為他保駕護航?
如果索額圖不死,赫舍里家不被驅逐出京,你也不至於慌了手腳,太子地位不保,你迫切想要拉本宮下水,才會急着暴露出來。”
採桑表情一變,抬頭,怒視着她,“娘娘既然都猜到了,還同奴婢說這些做什麼,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如澈冷冷盯着她,“本宮只是好奇,赫舍里家究竟給了你什麼好處,讓你如此忠心耿耿?你別忘了,你的親人也在本宮手上,你也全然不顧嗎?”
“哼,他們算是哪門子親人,不過是旁支罷了,我爹娘如今怕是已經跟着二老爺出京了。”
她臉上多了幾分悵惘,又迅速恢復了狠厲,“康貴妃,你佛口蛇心,你兒子也是一樣,太子被他的花言巧語給騙了!我本來是想給你和三阿哥下毒,或者放一把火,把永壽宮燒個乾淨。”
可康貴妃將宮裏看管得太嚴,她根本找不到下手的機會,情急之下,只能出此下策。
“冥頑不靈,采苓,拖下去,就說她失手傷了公主,讓人直接打死。”
採桑對她視如寇讎,喊道:“康貴妃,皇上遲早會知道你的真面目的,你不會永遠得寵下去,我在地下等着你!”
采苓連忙卸了她的下巴,又往她嘴裏塞了一塊布,讓人把她壓下去了。
如澈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對她的詛咒半點不放在心上。
開什麼玩笑,她可是修仙者,就算康熙死了她都不會死。
她此時就坐在書房裏,旁邊掛着她寫的那副字,如澈起身,伸手撫摸着“自由”,想起昨夜康熙的評語,只覺得諷刺。
他們兩個,連靈魂都截然不同,相互根本無法理解,怎麼會產生真正的感情呢?
如澈在後宮處置了惠嬪,富察家在前朝也開始發力。
刑部尚書魏象樞為官是出了名的清正,被康熙賜了“清慎勤”等字,地動時,他立刻跑去問安,康熙帝很受感動,單獨召見。
他請退左右人,奏劾大學士明珠各立私黨,攬權貪縱,陷害異己,言詞激烈,聲淚俱下。
同日,他還連上三封奏摺,彈劾巡撫土克善溺職、刑部主事劉源違法亂紀,懇請嚴禁火耗、私派、勒索三大弊端。
康熙大怒,土克善和劉源當即受到嚴懲,納蘭明珠倒是只被訓斥了幾句,說是要讓刑部核查,若罪行確有其事,必定按照國法處置。
不過,好歹是大學士,如今索額圖沒了,他倒是成了唯一得用的人,康熙嘴上訓斥,其實也沒打算太過責罰,不過是罰俸的老一套。
富察家卻沒打算放過他,讓言官收集了他不少結黨營私,剋扣賑災款項,甚至頻頻往大阿哥身邊安插人手的罪證。
眼看着明珠勢大,朝中無人遏制,心思也野了,竟敢把手伸到他兒子身邊。
康熙被戳中了死穴,下了狠心,一邊將他停職反省,一邊將富察·阿楚琿提拔到了保和殿大學士,接替了從前索額圖的職務。
朝中的局勢瞬間大變,不少人猜不準皇上的心思,就開始試探,御史們整天不是彈劾這個就是彈劾那個,各派系都在相互打壓,朝堂上一團糟,搞得康熙煩不勝煩。
他怒斥言官“借端挾利,罔上行私,顛倒是非,誣害良善。”,又說聞風奏事是前朝的陋習,從此應該禁止,有罪之人自有法度斷定,若無切實證據,不許隨便上奏摺。
一時間,朝上的綱紀倒是一肅,富察·阿楚琿成了大學士,身上又有爵位,已經不比當年的索額圖差了,眾人爭相巴結。
如澈在宮裏也是水漲船高,連佟佳貴妃都消停了幾日。
十一月底,康熙生了場重病,根據太醫所說,是他此前幾月太過操勞的緣故。
他病得不能起身,連太皇太后都被驚動了,親自詢問了太醫,又照顧了他半天,才被康熙勸了回去。
皇上重病不能上朝,便命部院官員,將其奏章都送去給納蘭明珠和阿楚琿一起核辦,兩人相互制衡,他才能安心休養。
清朝的規矩嚴,康熙又不許后妃侍疾,宮裏的女人盼直了眼,心急如焚,生怕當今陛下同先帝一般,早早就去了。
故而她們頻頻讓人去乾清宮打聽打聽消息,卻總被李德全擋回來,還不許任何人探望,見這樣的架勢,她們越發惴惴,難免生出了許多不好的猜測。
采苓走到屋內,低聲對如澈說,“娘娘,李公公已經按照您的吩咐辦了,不論是誰到乾清宮打聽,都不告知詳情,也不讓人進去探望。”
“很好,皇上重病,需要靜養,不宜被打擾。”
“您為何讓奴婢盯着長春宮啊,還不許惠嬪和外面傳信。”
“采苓,想要一個人犯錯,先要蒙住她的眼睛和耳朵,讓她產生錯誤的判斷才行……皇上的病其實不重,只是不能見風而已,但惠嬪可不知道。”
如澈看着院子裏玩耍的文茵,說,“要是她覺得皇上已經垂危,而只召見了太子和三阿哥,卻單單把大阿哥撇在腦後,你說她該怎麼想?又會怎麼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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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情要加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