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疑點
“什麼？！”本傑明·特拉維斯接到這個消息一開始還有點不相信，不過還沒有等他去找里蘇特去確認的時候，里蘇特就已經向他彙報了：“抱歉！任務現在非常困難。”
“里蘇特！”特拉維斯瞬間氣炸了，“你這傢伙到底在搞什麼？！”
“沒有遭到了“叛徒”的襲擊。”里蘇特倒是不慌不忙地回答着。
“叛徒！”聽到這個詞，特拉維斯便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
“我被警察通緝應該也是她們所為。”里蘇特繼續為自己辯護着。
特拉維斯又讓人去驗證了里蘇特的說辭，發現警察關於里蘇特的關鍵信息確實是有人匿名提供的。
“所以你打算怎麼辦？”特拉維斯問里蘇特。
“行動肯定得放緩了。”
“你知不知道“遺體”的信息泄露出去會怎樣？！”
里蘇特稍微沉默了一會兒，便平靜地回答道：“不好意思，我，不知道。”
“你……”面對里蘇特的回答，特拉維斯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但因為面前的情況是不能告訴里蘇特關於“遺體”的事（里蘇特終究是信不過的）。“算了，你也沒必要知道。”
“明白。”里蘇特平靜地回答道。
“我會派人協助你。”
“那就多謝了。”說完里蘇特便中斷了對話。
對於特拉維斯來說里蘇特的冷靜是超乎他想像的，里蘇特在特拉維斯眼裏是一個怎麼都看不透的人，就憑這一點，特拉維斯一直很難相信他。並且里蘇特和組織只能說是合作關係，特拉維斯也不認為他會對組織有什麼忠心，“所以他是絕對不能知道“遺體”的事的。”
“還有叛徒，這也是眼下的一個麻煩。“維多利亞”也必須趕緊回收。”
特拉維斯又看了看人員名單，“面前唯一能去幫里蘇特的就只有庫克里了。”不過特拉維斯一想到庫克里還是有些不放心，雖然他對庫克里的信任大於里蘇特，但是庫克里還是讓特拉維斯不怎麼心安的一個人——怎麼說呢，庫克里和里蘇特一樣，都是和組織是合作關係，但是庫克里的忠心是遠遠大於里蘇特的，雖然他的忠心也不是很特別，但是就是這份忠心一直讓特拉維斯耿耿於懷，總感覺他好像有什麼特殊的目的（但是有目的也不奇怪），但是特拉維斯也一直找不到證據，所以對他特拉維斯還是比較警戒的，所以也不打算讓他知道“遺體”的事情。
“而關於叛徒們的話。”正說著，特拉維斯就感覺自己的腦中突然出現一個不錯的計劃，“就是需要一點時間。”
特拉維斯選擇現在就立刻開始佈局，他先撥打了一個號碼，“喂！是黑水監獄嗎？我需要一份人員名單。”
······
“那個警察真的在懷疑林澤嗎？”這個想法一直環繞在莫婉言腦中。
不過一想到這幾天發生的事情，莫婉言也得出一個結論：“其實懷疑林澤的應該是我吧。”
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了？她自己也不知道。當看到林澤母親被殺死之後，林澤的情緒非常複雜，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莫婉言總感覺林澤的情緒在悲傷之下，好像在隱藏着什麼，而瓊斯好像也看出來了。
不過突然發生了這種事，也沒有人敢去問什麼，莫婉言做的也只是默默陪在他身邊，不過莫婉言也發現林澤的身體有些異樣的不適，但是具體情況他也不說，並且聽了瓊斯的說法，可能是超能力的原因，莫婉言雖然接受過超能力開發，但是並沒有什麼癥狀，不過她也確實聽說過超能力突然出現很多人身體都會各種不適，而林澤好像確實是這種情況，並且莫婉言本來還擔心林澤現在這種狀態又被別人欺負怎麼辦，但是這種情況卻又好像很少出現了……
“今天必須得向林澤問清楚。”莫婉言想着，等到放學時間，她低着頭急匆匆地走出教室，並快步跑向校門，或許她有點心不在焉，就在途中她不小心撞到了葉言。
當莫婉言撞到對方，聽聲音就立刻判斷對方是葉言，不過葉言被撞到后並沒有什麼大礙，只是稍微後退了幾步，而莫婉言就不能像葉言那樣了，差點摔在地上，不過葉言及時扶住了她。
“多謝！”莫婉言並不打算和葉言過多交流，趕緊離開了。
“這——這是什麼情況。”對於葉言來說，剛剛的事情他還有點懵。
“也許莫婉言是有什麼事吧。”一旁的趙磊說道。
葉言稍微想了想，“什麼事能這麼著急，感覺這可不像她。”
不過趙磊卻對此不感興趣，“人家的事，我們還是不要多管了。”
“也是。”不過雖然葉言話是這麼說，不過他卻控制不住自己亂想，他又突然想到了林澤——“我為什麼會想到他呀？”葉言自己都有些費解，“他們兩個應該沒什麼關係啊。”
“葉言你在想什麼呢？”趙磊打斷了葉言的思考。
“不，沒什麼。”
趙磊也對葉言這個回答沒什麼興趣，“還是繼續說說屍體的事吧。”
“哦，好。”
不過葉言剛想開口的時候，突然有一個聲音傳到葉言耳邊，“讓我也聽聽吧。”
這個聲音葉言還是比較熟悉的，那是拉里·姆西斯，此時他已經悄無聲息地走到兩人附近，“我也這件事非常感興趣。”
······
遇見葉言后，莫婉言也想到：“自己的行為是不是太反常了。”
“不過還是得趕緊找林澤吧。”莫婉言稍微放緩了點速度，以至於不會失態。不過她剛走出校門的時候，她又不小心和迎面而來的一個人撞了個滿懷。
“對不起。”莫婉言趕緊向對方道歉。
“沒事，幹嘛這麼著急呢？”
莫婉言本來還在想事情，沒有注意到對方的情況，不過一聽到對方的聲音，莫婉言瞬間反應過來對方的身份——那個人她非常地熟悉，莫婉言抬起頭，果不其然，站在她面前的正是林澤。
“你怎麼在這？”莫婉言問。
林澤突然聽到這個問題瞬間有些不知所措，他大概愣了一會兒，並快速醞釀了一下自己的語言：“學校裏面不給進，難道外面也不能走？”——不過這句話在林澤的腦海中被否決了，他也趕緊想了想應該怎麼表達相同的意思，不過最後卻還是以比較尷尬的語氣說道：“在學校外面應該是沒問題的吧。”
莫婉言聽到林澤的回答也愣了一會兒，好一會兒才明白林澤的意思，“不是，我是說你來這幹什麼？”
“當然是來等你啊。”
“啊？”莫婉言又愣了一會兒，這時候她又看了看現在的林澤，林澤現在的狀態讓她有些驚訝，因為在她的記憶里，林澤一直是一個膽小懦弱的人，經常受到欺負，身上總是會帶着各種創傷和污漬，但是現在莫婉言發現林澤現在身上非常乾淨，並且總感覺他身上已經沒有了之前的那些懦弱。
不過這時候在林澤的眼裏，莫婉言一直在想事情，林澤也不知道應該怎樣做，只能說：“所以，你剛剛那麼著急去幹什麼呢？”
莫婉言這時候也緩過神來，不過對於林澤的問題她也不好說出口，只能將頭轉向一邊去說：“沒什麼。”
“這……”林澤不怎麼會說話，面對莫婉言的回答他也不知道怎麼接，只能回應一聲：“哦。”
“走吧。”
“啊——什麼！”不過林澤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莫婉言已經快步走開了，他才反應過來追了上去。
“林澤到底是什麼情況呢？”莫婉言想着，不她看了看一旁的林澤，他似乎一直想說些什麼，但卻好像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莫婉言又想起了以前林澤和自己走一起的時候，好像一直都是這種情況，“也不能說是巨變吧，林澤還是那個林澤。”想到這裏，她也趕緊否認了剛才腦中的那些想法。
不過林澤現在的情況，莫婉言覺得還是要搞清楚，並且她也知道讓林澤率先開口是不太可能的，所以莫婉言只能先開口跟林澤說：“你今天的狀態還是好了很多。”
聽到這句話，林澤突然停下腳步，莫婉言對林澤突然的舉動感到有些奇怪，於是她也停下了腳步，“你怎麼了？”
“沒有，”林澤對她笑了笑，“只是覺得你說得對。”他看了看自己的右手，那隻奇怪的手指還是比較明顯的，不過它對於林澤來說，它確確實實改變了他。
“我確實感覺好多了。”林澤想着。
林澤也從來沒有想過那個東西能夠改變他的命運，在母親的葬禮辦完之後，他又要回到學校之中，他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面對，得到關心什麼的應該是不太可能的，只不過林澤一想到這裏就感覺非常氣憤——這是之前少有的，氣憤迅速湧上大腦，林澤也不打算壓抑它，並將它瞬間傾泄出去，林澤也沒想到自己的力量會那麼驚人，不過林澤也能明顯感覺到原因······
不過至少現在的林澤的狀態，莫婉言也覺得那個名叫瓊斯的警察的想法簡直無比荒謬。
“不過關於你的母親。”莫婉言試探性地問了問。
“那個混蛋我當然不會放過他！”林澤說完便一拳打在一旁的牆壁上。牆壁像是被一輛汽車猛撞一般，強大的力量讓牆壁瞬間出現巨大的裂縫並變得搖搖欲墜。
“林澤！你這是？！”突然發生的事情讓莫婉言有些不可思議。
“我不是和你說過，我已經有所改變了。”林澤不慌不忙地解釋道，他對於這個力量還是有不少了解的。
不過莫婉言並不相信林澤的說辭，她趕緊走到林澤身邊，看了看他的身體情況，但是林澤確實是安然無恙。
“可是，你這是怎麼做到的？”
雖然莫婉言這樣問，不過林澤並不想告訴她真相，只是應付式地回答她：“不知道，也許是老天保佑吧。”
“這是超能力嗎？”
“我想應該是的。”
“你這是突然出現的嗎？”莫婉言又繼續追問。
這個問題讓林澤稍微沉默了一會兒，不過林澤經過斟酌，還是回答了：“這倒不是。”
“真的？”林澤的回答並不能讓莫婉言信服。
“真的，”不過林澤說的時候，莫婉言又靠近着林澤，想看了看他的神情。不過對於林澤來說，莫婉言突然湊近讓他瞬間緊張了起來，說話瞬間嗎了底氣。
“林澤，請你說實話，你的超能力到底是從哪裏來的？”莫婉言再次問道。
“這？”林澤不怎麼會撒謊，尤其是在這種情況下，不過他也一直嘗試想着對策。
“林澤。”
“林澤。”
林澤不管怎麼想都想不出應該怎麼回答，這使得她越來越心煩，再加上莫婉言一直在他旁邊催促着，這也使得他從心煩又變得憤怒。
“林澤，你……”
“煩死了！”林澤打斷了她，並和她哄道：“這和你有什麼關係？”只不過林澤話一說出口他就後悔了。
“林澤，你這是？”莫婉言也從來沒有想過林澤會是這種反應。
“抱歉，這是因為——”林澤話到嘴邊又說不出口，他並不想把“遺體”的事情告訴莫婉言。
“因為什麼？”
“因為——這我不能告訴你。”林澤絞盡腦汁就只能說出這幾個字。
“你要知道非法擁有超能力可不是一件小事！”
“這……”莫婉言的話又讓林澤不知道怎麼回答了。
“要不要我來告訴你們啊？”突然出現的聲音瞬間打斷了他們之間的氣氛。
那個聲音並不屬於兩人，不過林澤這時候立刻反應過來不對勁，快速擋到莫婉言前面。
“林澤，你這是幹什麼？”莫婉言則一時間無法理解林澤的行為。
“你躲在我身後！”林澤對她說道。
“可是——”莫婉言剛想說些什麼，不過她這時候也感受到了危險的氣息——那是一個熾熱的風快速向他們襲來。
“是超能力者襲擊我們嗎？”
“我也不清楚，總之你躲在我後面！”
對方走路發出了清脆的腳步聲，並且可以通過聲音判斷對方在不斷接近兩人。很快那個聲音就基本近在眼前了。
不過令兩人沒想到的是——那個聲音到了兩人前方的一個小巷口就停下了。
正令兩人疑惑的時候，從兩人前方的小巷中走出一隻黑貓。
雖然是一隻貓，但是林澤還是從它的身上聞到了危險的氣息。那隻貓靈敏地跳躍到兩人前方。不過不知道為什麼，當那隻貓走到兩人面前的時候，它身上那危險的氣息就突然消失了，彷彿一個敏捷的獵手隱藏着自己的氣息慢慢的靠近獵物。
······
“就只有這些嗎？”拉里對於葉言的說辭有些不滿。
“沒錯，只有這些了。”不過葉言也不知道拉里到底是哪裏不滿意。
“再好好想想。”拉里又用着嚴肅的口氣和他說著。
“真的就只有這些了。”
葉言的說辭還是很難讓他滿意，不過拉里好像沉默了一會兒，然後他似乎是決定了什麼才開口：“我希望我們之間不要有隱瞞。”
“這是什麼話？”葉言依然不緊不慢地說道。當然，葉言確實有“隱瞞”——就是葉言看到的那個黑影，不過葉言也不確定那到底是什麼東西，所以才沒有和拉里說，並且葉言也不是容易緊張的人。
“所以可以嗎？”拉里問了問葉言。
葉言稍微思考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
“那好，請問，葉言你有沒有看到一隻貓，一隻黑貓。”
“非常抱歉。”
“不！”拉里打斷了葉言，“別那麼快下定論。”
“那隻貓動作非常快，應該不是普通的貓，我也是通過它身上的毛髮才判斷出那是一個貓的。”拉里說完又從口袋拿出一個樣本袋，裏面裝着一些黑色的毛髮。“所以你到底有沒有見到它？”
不過當葉言看到那些毛髮的時候，又聯想起之前看到的黑影，最後葉言還是得出結論：“我想……應該……是的。”
“是嗎？我明白了。”拉里像是瞬間得到了什麼指令一般。
“你明白了什麼？”正當葉言疑惑的時候，拉里已經急匆匆地走了。
葉言對於拉里的行為是懵的，他也是一直無法理解這個人行為舉止。
不過拉里具體是要去幹什麼？葉言也不清楚，至少目前他也沒興趣去了解，他只是急匆匆地回到家——和拉里談話耽誤太多時間了。
回到家后，家中只有葉言一個人，不過葉言急匆匆地回來其實也不是因為什麼正事，他只是快步上了二樓。
因為他的妹妹不在，所以幾乎整個二樓的房間都是屬於葉言的。
葉言走進自己的電腦室內，雖然這裏設備齊全，不過葉言使用它的目的也只是寫作而已。
“忘記關機了嗎？”葉言一打開電腦就發現不對勁，“麻煩，待機耗電量也不低啊，下次還是注意一下。”
葉言正想着，不過他打開自己的文檔的時候，他一看到這裏面的內容就瞬間驚呆了，“等等，這是我寫的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