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01 章 開業風波
二人一下子全傻了眼,德妃這是真不管了呀。她們浪費了一早上時間,整了半天全白費了。
二人憤憤地離開昭華宮,皆是回眸狠狠地瞪了一眼。
“賢姐姐,如今你說怎麼辦呀,就真的讓惜嬪這個才入宮的女人坐上后位嗎?”
賢妃長長嘆了一口氣,裝作可惜的模樣,道,“我勸妹妹就這樣算了吧,德妃不管,我也沒主意,反正誰坐那位置,於我也沒有太多的利益爭端,大不了以後她想要的,我都讓了就是,你也忍了吧。”
惠妃看着走遠的賢妃呸了一口,“沒用,都讓人欺負到臉上了,還能忍。”
她們都能忍,她忍不了。
德妃和賢妃都有女兒,雖然沒有用,可也是皇上唯一的血脈,看在公主的情面上,皇上對她們多有照拂。
可自己不行,早前她仗着美貌得了聖心,坐上惠妃的位置,可是她坐上這位置沒多久便失了寵。
如今皇帝更是一個月不來她的棲梧宮一趟了,她已經二十五了,大好的年華很快就過去。
她受不了新晉的嬪妃越過她的位份,從前沒有人,今後也不可以有。
她眼中有着執念,盯着某處出神,卻是無計可施。德妃與賢妃都不管了,她要怎麼辦。
她身邊跟着的小燈子見娘娘眉頭緊鎖,回到宮中也在哀嘆,想到娘娘昔日盛寵之時,棲梧宮的盛況,他跪了下去。
“娘娘莫擔心,奴才有辦法解了娘娘的心事,您明日只管在宮中聽好消息就是了。”
……
國公府,林恬兒有孕的消息很快在府內傳開了。
下人們替主子高興,一個個更加賣力的做事。
林恬兒用過午膳后,再次出現孕吐,將晌午吃的再次都吐了出來。
整個人越發顯得病怏怏的。
念芯見她如此不無擔憂地道,“世子妃,明日店裏開業,不行您就別去了,奴婢實在擔心。”
林恬兒原本要強的性子,這會是真的慫了。
她手放在肚子上,長嘆一聲,“也不知哪裏虧着你了,這麼不乖,待你生出來,娘親定要好好打你的小屁屁。”
葡萄從學堂回來直接撲到林恬兒上,上前就摟住她的脖子。
“娘親,我是要有小弟弟了嗎?”
宋寧軒見葡萄回來就往娘子身上撲,一把將人從林恬兒身上拽開。
“你娘親現在肚子裏有寶寶,葡萄下次可不能這樣亂來。”
葡萄在宋寧軒懷裏掙扎,再次爬上床,這一次卻是乖乖地沒有再往林恬兒身上撲。
“娘親,我能和弟弟說話嗎?”
林恬兒想笑,伸手捏了捏他肥嘟嘟的臉蛋,“葡萄怎麼和你爹爹一樣,都叫他弟弟,萬一是女孩呢!”
她心裏還是挺想要個女兒,畢竟已經有葡萄了,再來一個小棉襖,就可以為她扎辮子,穿小花裙了。
葡萄一本正經道,“就是弟弟,我能看出來。”
宋寧軒聽到是兒子,也是一臉的喜色,“都說小孩子預測最准,看來恬兒這一胎定是男孩了。”
隨即他坐在床頭,握住林恬兒的手,“我真高興。”
林恬兒拍開他的手,臉上有着不高興,“怎麼,要是女兒你就不高興了嗎?”
宋寧軒一把將人抱在懷裏,心中的幸福不知要如何表達。
“哪裏,只要是恬兒生的,為夫都喜歡,如果是女兒,像你一樣美麗善良,如果是男孩像我一樣英俊聰慧,想來都會是十分優秀的。”
林恬兒被他哄得開心,因為她也是這樣想的。
他們的基因都很好,所以她想多生幾個,如果可以,組一個足球隊,想想都有意思。
宋寧軒話鋒一轉,“只是……”
“只是什麼?”
“明日開業,恬兒還是在府上養胎可好?你現在這樣,為夫是真的不放心。”
林恬兒瞪着宋寧軒看,也不作聲。
平日她露出這樣撒嬌的表情,宋寧軒早就投降了,百試百靈。
今日宋寧軒卻是將人摟在懷裏,半點不肯鬆口。
林恬兒想到晌午不過喝了一點湯,便有孕吐,想想投降了。
“寧軒,要不這樣,我不參與典禮,只在馬車上看一眼,好不好?”
宋寧軒想到那是她的一番心血,不讓她看到定不會死心,便心軟答應了。
“那答應我,不許下車,明日人多,你現在身子又弱,可不能有半分閃失。”
翌日,天下一鍋在亥時準時開業。
京都各色權貴馬車幾乎在同一日都雲集到鳳凰大街上來了,這些人如此給面子,一是唐國公府的兵權與宋寧軒三元及第的身份。
還有一層關係,就是世子妃的妹妹眼看就要被冊立為後,聖旨都下來了,這樣的勢力,誰又敢不來。
這些人,原以為自己來是給國公府的面子,待他們真的走進店裏,又覺得此行不虧,店裏的切都讓他們新鮮,稍顯好色一點的官員,一雙眼睛險些被門前的迎賓給勾去了魂。
那是什麼穿着啊,怎麼能將女子的身型顯得那麼好看。
要不是門前的珊瑚震懾在那裏,這些官員就要伸出咸豬手揩油了。
眾人被迎賓那婀娜搖曳的身姿引領到各自位置上,被餐桌上的食物吸引了眼球,這才將花花心思挪開。
“你們聽說了嗎,那顆珊瑚樹原是擺在御書房的,因為現在惜嬪娘娘不久的皇后原因,皇上愛屋及烏將珊瑚樹賜給了世子妃,現在它將這等寶貝擺在店裏,豈不是告知天下所有人,這店是皇帝罩着的!”
有人舉着茶水,看着那茶碗上描繪的花樣子,嘴裏冒出一句冷冷的話。
“要我說,這珊瑚樹擺在這裏是好事,也是禍事!”
眾人皆看向此人,發現沒有人認得他。
青年至多二十歲,唇下無須,只以為是哪家的紈絝,沒想到此人話落便款款起身向外走。
大家還以為他是自知無趣不合群,見他走了還鬨笑,“這人,缺少教養,來賀喜說這種晦氣話。”
這人嘲諷的聲音還未落,便聽到前廳發出一聲哐當悶響。
他們沒有看到,青年走後,從袖子裏掉出一把迷你鐵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