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6 輕熟女
魚哥兒曾經對皇甫長風的拳做出預估,那是在上次兩人健身房切磋的時候,他得出了一個驚駭的答案,在一秒內,她竟然能夠打出肉眼可見的十拳!十拳,這是一個聳人聽聞的數字!
魚哥兒的偶像小龍哥一秒內最高才能出六拳,而當代國內散打代表人物劉海龍能打出八拳,這已經是頂了不起的數字了,女王姐姐竟然能一口氣左右開弓打出十拳,而且拳拳要了老命的痛,這個女人的手上功夫可見恐怖之處!
當然,截拳道和散打的重心都在於腿,而詠春對手上功夫要求更高,但即使如此,女王姐姐這種拳也可以去申請吉尼斯記錄了。
要知道,她有沒有使出全力還很難說!
一秒,真的只是一秒!
幾乎是一眨眼的光景,女王姐姐拳腳相加、身手如電,一瞬間,八個肌肉磅礴的大漢手上的武器已經盡數被奪去,在場所有模糊到她動作的人目瞪口呆,然而,由不得別人驚訝,女王姐姐一陣令人眼花繚亂的黏打、鳳眼、柳葉,拳出如風、掌出如刀,一個人打的八個擁有特種兵身手的保鏢毫無還手之力,第一時間倒下去三個,接下來又是三個,八個人,以讓人難以想像的頻率,先後倒了下去。
有幾個在哀哼着呻、吟,幾個身體顫抖着掙扎,更有其中三個,口吐鮮血直挺挺的躺在地上紋絲不動了!
時間彷彿定格了一樣,魚哥兒在這短短時間內也就是把秦昌打趴下了,像是雕像一樣立在那兒,睜大着眼睛着女王姐姐,其餘人、任何人、所有人,都忘記了行動。
“眼珠子!”泄出一股戾氣的女王姐姐風輕雲淡的站在那裏,聲音冷漠的提醒魚哥兒,隨着她開口,眾人才有人反應過來。
魚哥兒是最快反應過來的,他艱難的吞了一口口水,眼神複雜的擠出一句話:“你是變、態。”
“待會兒再對你那句話算賬,連同這句一起。”皇甫長風甩給魚哥兒一個眼神,當然與拋媚眼無緣,嚇得魚哥兒一個激靈,隨後她才向差點嚇尿了的何家碩。
她又眯起了丹鳳眸子,說不出的不怒自威,以命令式的語氣,帶着毋庸置疑的味道:“帶上他,找個安靜的地方,重新談一談。”
十幾分鐘后,幾人到了樓上一個專屬於何家碩的談事房間,朱莉和羅斯被迫出局,兩個嚇呆了的女孩子也理所當然沒有跟上來,有兩個大漢把秦昌拖拽進來后就識趣離開,整個房間只剩下了四個人。
皇甫長風坐在房間裏一個沙上,下意識撫摸着手腕紅繩,這樣來,她直升機一樣飛升起來的不爽還沒有除去,聲音細膩道:“起初我只是想要百分之五十一股份,不過現在我改變主意了,百分之八十,給你一天的考慮時間,明晚之前給我答案,當然,我給你請大神的機會,不過到時候就不是百分之八十了,而是百分之百,至於你去哪裏了,不妨自己想一想。”
魚哥兒坐在她另一邊的當人沙上,近距離深情凝視着女王姐姐,有個人特性的女人是魚哥兒的最愛,皇甫長風更是其中的佼佼者,甚至開始衝擊魚哥兒心目中紅心a第一的地位,現在的魚哥兒已經變成了花痴。
這女人,太暴力了,完全為他展示了一把什麼叫做暴力美學,完成後不驕不躁、不嗔不怒,對於這種女人,魚哥兒只想送給她三個字:我喜歡。
何家碩唯唯諾諾,雖然沒有馬上答應下來,但絕不敢露出絲毫不舍和痛心的表情,剛剛包間裏八個保鏢都是被抬出去的,有五個被送進了醫院,至於剩下三個,直接氣絕身亡。
這無疑是最好的殺雞儆猴事實。
面對一個神鬼都迴避的女人,分分鐘就能殺死退伍特種兵的女人,他敢反駁嗎?敢露出丁點兒不快嗎?
最關鍵的一點,這個女人對他的家庭了如指掌,對他任何一個住處也都了如指掌,這種感覺,就好像脖子裏始終有一根繩子勒着一樣,隨時都有可能會腦袋搬家。
談完了正事,皇甫長風終於又把目光向了死狗一樣站不穩的秦昌,目光更是如刀鋒一樣:“馬上打電話,把蘇沐莎放了,如果因為這件事情引來金陵軍區的注意,我讓你死都算一種奢求!”
最毒婦人心,世間最狠的就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八個字了。
秦昌用還能動的另外那隻手,哆嗦着掏出電話,皇甫長風冷眼着他,貌似不經意道:“仇恨是好東西,這個世界上不缺少對我心存仇恨的,不差你一個。”
秦昌手一抖,手機差點掉到了地上。
打完電話,秦昌目光不敢直視皇甫長風,聲音含糊不清道:“三十分鐘後送過來。”
他聲音無法清晰,因為身上疼得厲害,不哼出來已經是付出了很大的努力了。
何家碩馬上眼力勁不錯的找人來泡茶。
進門的是一個穿着職業裝的女人,體態風騷,尤其是翹着小翹、臀端茶杯的風景,讓見慣美女的魚哥兒都忍不住側目,這個女人煮茶手法老道,舉手投足間都充斥着勾人的味道。
“今天你的眼神格外讓人抵觸。”皇甫長風轉頭瞥了眼魚哥兒,她的坐姿很霸氣,微開着腿,兩手打在沙扶手上,背靠着沙,對她來說,能站着就是享受,何況是倚着這個舒服的沙,但她卻絲毫沒有流露出享受之情。
“咳咳,”魚哥兒趕緊移開放在那個女人翹、臀上的目光,翹着的二郎腿也識趣的放了下來,對她嘿嘿一笑,“皇甫姐姐,她哪兒有你漂亮,有你珠玉在前,我對誰免疫力都增強了。”
“油嘴滑舌,剛才你那句話的賬還沒有算!”奇了個怪,在來之前皇甫長風雖然沒好臉色,但也不至於這麼氣勢逼人,現在不知道怎麼回事,反而處處充斥着凌厲,語氣遠沒有之前和緩。
女人心果然是海底針啊。
難道是那句我的女人?想到這裏,魚哥兒下意識的了眼皇甫長風,結果恰好接觸到她凌厲的目光,心虛的某人趕緊把目光移開,左右四望:“哪句話的賬啊?我說過什麼難聽的話嗎?”
裝模作樣和死不承認都是魚哥兒的拿手好戲,因為這兩樣,他專門把臉皮練得比城牆還厚,秦昌的幾巴掌打的自己都手疼,他現在還不是臉色如常。
皇甫長風露出一抹譏諷的笑容,勾起嘴角,吐出一句讓魚哥兒毛骨悚然的話:“回去后,到我房間來一下。”
魚哥兒整個身子立馬跟鬥雞一樣,汗毛豎立,趕忙調整坐姿,端起面前一杯茶嬉皮笑臉:“皇甫姐姐,我那是亂說的,你千萬別放在心上,這杯茶就當是我說出去的那句話,把潑出去的水給收回來。”
說完,魚哥兒顧不得茶水燙人,一仰頭灌進嘴裏,燙的他從沙上直接跳了起來,不住的出奇怪的吼吼聲,硬生生的把這杯茶咽下去了。
他跟猴子一樣亂跳的動作,讓那位煮茶的輕熟女掩嘴笑了起來,秦昌和何家碩想笑卻不敢笑,皇甫長風再次勾起嘴角,只不過這次的弧度柔和了許多。
“快快,涼水。”魚哥兒一邊拿手當扇子,一邊把茶杯遞給那個女人,語氣急促,燙紅的舌頭伸了出來。
輕熟女很有古代淑女風範的接過茶杯去給魚哥兒倒水,魚哥兒一口氣喝下去四五杯才緩和了不少,跟豬一樣翻着舌頭,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皇甫姐姐,你我夠誠意了吧,那句話忘了沒有?”魚哥兒討好道。
皇甫長風刻意緊繃著臉,但已經不像先前那樣僵硬了,這次明顯是裝出來的,斜眼着魚哥兒:“那另外一句呢?”
“不是吧,還要再喝一杯,你可不要逼人太甚啊,兔子急了都會咬人,把我惹急了我就……”
“你就怎麼樣?”
“強、奸你!”這句話魚哥兒當然是在心裏說出來的,嘴上卻說道,“我就滿地打滾耍賴!”
輕熟女又掩嘴笑了,風情無限。
如果說她有一股風月場合的味道,那她就是只賣藝不賣身的那種,彷彿是古代江南水鄉的知名藝妓,舉手投足間儘是吹拉彈唱。
皇甫長風懶得理會魚哥兒,這個在外面不怎麼喝茶的女人,這次居然端起了茶杯,微微喝了一口,抬頭向那個輕熟女,難得誇獎了一句:“手藝不錯,學這個有些年月了吧?”
“謝謝,學習茶道十六年了。”輕熟女禮貌恭敬道,下意識一眼魚哥兒,眼眸情波流轉,沒錯,她隨意一眼就給人情波流轉的感覺。
這樣的女人,是床第間不可多得的尤物。
“是工作還是愛好?”皇甫長風問了句不符合她風格的話。
“是工作,也是愛好。”她答道,有點輕微的不卑不亢,皇甫長風這樣的氣場,並未讓她退避三舍。
“有父母親人么?”
“沒有,我是孤兒。”她在說這話的時候,並沒有做作的憂傷,反而很淡然的模樣,很難得,她身上有種每逢大事難有的靜氣,類似於閑庭前花開花落的那種。
皇甫長風猶豫了一下:“你以後不要跟着他了,跟我回川肆吧。”
似乎想起了什麼,皇甫長風眼神哀而不傷,魚哥兒明顯感覺到,她身上的戾氣緩和了下來,多了點安靜祥和,這樣的皇甫長風,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魚哥兒忍不住側目,着獃獃出神的她,目光里是一種不常出現的柔軟,一如他知道皇甫長風車座上座背凹凸不平時候的心情。
有種女人,不曾柔弱過,不曾讓人心疼讓人呵護過,只因沒有遇到可以心疼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