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斬草除根
48斬草除根
江小魚施施然走進房間裏,順便把房間門隨手鎖上了,此刻病床上的馬紅昌正不知在思考着什麼,猛然回過神來,當他看到進來的人時,神色一變,剛好說話,江小魚已經風一卷到了床邊,手上一把剛剛從袁媽病房裏順手牽羊拿來的水果刀抵在馬紅昌的咽喉,臉色陰沉:“敢出聲馬上就劃破你的喉嚨!”
這一個變故實在是太突然了,饒是馬紅昌這種見慣場面的人物都不由得被嚇住了。|
“接下來我有三件事要跟你說,不想死的話,就洗好耳朵仔細的給我聽好!”
江小魚不給他反應的時間,眯着眼睛:“第一件事,你是不是想從錢錦那裏打聽我的來歷?他剛剛已經通知我了;第二件事,門口那兩個你找來的保鏢大哥似乎對你不是很忠誠啊?他們跟錢錦有什麼告不得人的關係?第三件事,如非必要,我實在是不想取你的性命,接下來就看你配合不配合了。”
江小魚這三句話裏面的信息量實在是太豐富了,充分揮了他能忽悠的特長,半真半假,真假難辨,馬紅昌腦袋瓜子轉的再快也沒法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笑話這麼多內容啊,所以這傢伙不出意外的蒙圈了。
“給你十秒鐘的考慮時間。”江小魚開始倒數。
這一會兒馬紅昌腦海百轉千回,江小魚說的第一件事已經把他嚇到了,第二件事更讓他震驚,他來不及考慮這些話中的真偽,就要面臨第三件事,自己的生死問題,只有十秒鐘的時間,他哪兒還能做其他的選擇?
“配合,我配合!”
就在江小魚倒數到一的時候,嚇出一身冷汗的馬紅昌趕緊點頭道,兩次神秘出現的江小魚,已經給他留下了恐懼的烙印。|
“那就好辦了,先簽兩張支票,一張一百萬,別問我為什麼,時間有限,待會兒被門口那兩個錢錦的人現的話,你和我都得完蛋!”
江小魚盡量危言聳聽,說的話要多嚇人有多嚇人,而且從根本上打消了馬紅昌對那兩個保鏢的信任,成功給馬紅昌造成了一個只有他才是救命稻草的假象。
“別想那麼多了,如果被那兩人現,我第一時間用這把刀割了你的喉嚨,我也是身不由己!”見馬紅昌還在猶豫,江小魚動了動手上的水果刀。
兩百萬啊,不是個小數目!馬紅昌這個老狐狸一邊從衣兜里掏支票一邊眼睛在江小魚臉上呆了好幾秒,他怎麼會知道江小魚的演技完全是登峰造極的,某人看都不看他手上的支票一眼,時不時的往門口警惕回望,他的表情動作完全是在配合他的話。
馬紅昌依然沒完全信,但是他不得不簽啊,某人的刀正架在脖子上呢,而且他現在經過江小魚的恐嚇,已經對門口的兩個保鏢表現出了懷疑,就算他不簽,也不敢開口喊那兩個保鏢。
刷刷簽上大名,馬紅昌把支票遞給江小魚,江小魚依然是看都不看一眼,甩了甩頭道:“扔地上。”
雖然不明白為什麼要這麼做,但馬紅昌還是扔下去了。
“好樣的,老闆,現在,你躺下去。”江小魚說話的同時,收起了刀。
他這個收刀的動作,讓馬紅昌長長的鬆了口氣,提到嗓子眼的心也落了下來,同時他也信了,眼前這個傢伙不是想殺他的,只要不死,其他的就好辦,馬某人很聽話的躺到了床上。
“沒錯,就是這樣。”
江小魚像是催眠一樣吐出幾個字,緩緩抽出了馬紅昌枕在頭下的枕頭,然後在馬紅昌異樣的目光下按了下去,馬紅昌剛剛才放鬆身心,根本就沒有想到江小魚會這樣做,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無法正常呼吸了。
一個殺手,一定要熟悉各式各樣的殺人方式,江小魚作為國際新星殺手k,當然對大多數殺人方式都了如指掌,用枕頭悶死一個普通人,再容易不過了。
馬紅昌的生命力還真是頑強,足足掙扎了接近兩分鐘,這個數字在大多數被這樣殺死的人中算是相當出色的了,他雙腿在床上砸的砰砰作響,使勁出的聲音被枕頭蒙住而小了好幾號,但就算是這樣,門外的兩個保鏢好像也覺了動靜,敲門的聲音響了起來,還伴隨着保鏢的問話:“老闆,什麼事?”
沒有迴音。
“老闆,老闆?!”
江小魚不理會敲門的保鏢,等到確定馬紅昌真正死亡了,拎起他的衣服拽到陽台上,無比冷血的將馬紅昌丟了下去。
拍了拍手,江小魚深吸口氣,這才回到正門開門,面對兩個目光穿過他往他身後看的保鏢,江小魚語氣鎮定:“馬老闆去樓下兜風了,對了,地上有兩張支票,兩百萬,是你們兩個的遣散費。”
隨後,江小魚像是沒事人一樣走出房間,避開監視器進入了電梯。
殺手永遠都不會心慈手軟和優柔寡斷。
他已經為那兩個保鏢準備好了後路,跳樓自殺就是一個很好的假象,每人一百萬,百分之九十的人都會選擇伸手去拿那一百萬。
當然,他們拿與不拿,接下來都會死亡,因為,他們看到了殺手k的臉。之所以留下那畫蛇添足的兩百萬,是在短時間內封住兩個保鏢的口而已。
出了醫院,江小魚在馬路對面買了份報紙,先撥通了徐百的電話:“喂?徐叔,有件事情要麻煩你,xx醫院這邊,7o3號房有個病人需要做手術,你不是人脈廣嘛,幫我聯繫一下這裏的院長,那五十萬,就當是手術費好了,剩下的你自由支配。”
馬尾辮母親的骨頭壞死要做手術,至多也就是花十幾萬,江小魚這麼說不是大方,是因為他明白,以徐百的身價,還是看不上幾十萬塊錢的。
賣給江小魚報紙的那位大爺瞪直了眼睛看着江小魚,心想你就吹吧,剛剛買報紙還要我找給你五毛錢呢!
掛斷電話,江小魚蹲在那裏,叼着一根煙,明面上是在看報紙,實際上眼睛卻在注視着醫院門口的方向,他是在等那兩個保鏢出來。
斬草除根,一直是他的作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