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論文化，哥是專業的
“先生您好，夫人讓我來接您過去，小燦已經在家準備好了。”
陽九點點頭，立刻急中生智，“我……還沒吃早飯，要不你把他帶走，我去城東幸福大街十八條路口買點吃的自己打車過去。”
攝影師一口水差點沒噴出來，滿臉黑人問號：“哥，我覺得這樣不好。”
“有什麼不好，別墨跡，你……”
“早飯已經準備好了，兩位在車上就可以解決，請。”
直到上了車，兩人的腦子都還是一團漿糊。
“你怎麼這麼能睡，要是醒早點沒準哥已經跑了。”
攝影師鄙視地，“我發現你比我還不要臉啊，我後半夜就沒睡，誰擱哪兒叫都叫不醒！”
“唔，你牙尖嘴利，老實人說不過你，忒。”
攝影師（微笑臉），“你是不是對老實人有什麼誤解。”
陽九生無可戀地癱了一會，悄悄湊到攝影耳邊，“補課120分鐘，要是讓我教他如何考倒數，完全沒問題。”
何度過枯燥的考試時間，並把這120分鐘發揮出最大的娛樂性，陽九倒是還能傾盡所有，教導這位小老弟。
說到這個，攝影師也是得勁，說起來滔滔不絕。
“考英語的時候可以切電台,fm101.7頻道能聽歌,fm107.2能聽故事如果還覺得不夠刺激，一些感情調解類頻道也能開拓你的視野，讓你在煩悶的英語聽力時光里找到屬於自己的一片天地。”
陽九一副佩服的五體投地的表情，“……你更擅長。”
——【哈哈哈哈哈哈，陽哥滿臉服氣的說出了，你更擅長。】
——【這倆怎麼這麼逗啊，突然就很好奇他們怎麼給人補課（狡猾）（狡猾）】
——【王秘書打聽好陽哥的下一個地址，準備搶救！】
——【有沒有一種可能咱陽哥真是某名牌大學在校生，突然過慣了學神不食人間煙火的生活，來人間沾沾煙火氣……你們盡情發揮，勞資編不下去了。】
——【對對對，等誰都以為他是學渣的時候反手一個大逼兜，直接教你做人！】
——【（捂嘴哭）這兩人腦子裏裝的都是什麼啊，攝影怎麼比陽哥還狗……】
——【有沒有一種可能，攝影起初還是人，只是被荼毒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說的沒錯。】
——【哦~我的啞巴新郎，求你閉嘴吧（哭笑）（哭笑）】
……
兩人顫顫巍巍地跟着司機走進去，跟林月簡單問候兩句就直接去了林燦的房間。
音響依然放的震天響，帶着耳機坐在書桌前，門沒關，估計是想着昨天那幾腳還是不讓門冒這個險。
陽九一進門，第一件事就是把那吵的腦瓜子嗡嗡的玩意兒關了，自顧自坐下。
“別理我，寫你的作業。”
攝影師：“……”
林燦：“……”
陽九面上冷靜如水，心裏慌的一批，生怕人拎着題目來問他。
過了好一會，林燦終於還是道，“補化學吧，我化學不行。”
陽九這才想起來昨天林月也提到了他化學不行，“怎麼個不行法？”
林燦：“100分滿分只能考70。”
這不考挺好，都及格了。
林燦：“平時都能考80多的。”
好吧。
陽九從他亂糟糟的輔導書里找出《初中化學》《如何學好化學》《化學基礎知識》中隨手抽了一本。
林燦給他看的第一道題是道實驗題。
一個敢講，一個就敢聽。
他看到題目的第一個想法跟林燦是一樣的：這題什麼意思，這題怎麼寫，他是誰，他在哪兒？
他把題目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好歹他也是正正經經考上高中的，極力從腦子裏搜刮初中的知識點，先把題目知識點拆解開，
“構成物質的元素分為兩類，金屬元素和非金屬元素。”
憑藉自己殘缺的知識擠出這兩句話，剛說完陽九就蚌住了，他清晰無比的看見手裏這本《基礎化學》上寫着“構成物質的元素分為三類”。
“……”
艹，竟然是三類。
於是他只能停下講題的步伐，征了會，“剛才我講的都是錯的。”
已經把兩類牢記在心的林燦聞言抬頭，“啊？”
陽九臉不紅心不跳地，“剛剛這麼說只是想考考你，看看你能不能從中發現我的錯誤，然後糾正，結果你沒有，說明這個知識點你還沒掌握，甚至生疏，記住了，是三類，還有一類是稀有元素。”
陽九：“學習不能被動，你得主動去理解知識，然後去思考。”
不怕學渣沒文化。
就怕學渣有文化，但是不多。
陽九講題有一種很突出的風格，那就是亂七八糟，顛三倒四，毫無理由，毫無思路，一塌糊塗。
“這題就是這樣，聽懂了嗎？”
林燦聽的雲裏霧裏，人是徹底沒了，誠實回答，“不，不太明白……”
比起一本正經的講課，陽九明顯擅長鬍說八道，人還是靠在椅子上，腿有一搭沒一搭的晃悠。
“不明白很正常，說明你還沒到我這個高度，基礎不紮實。”
林燦被他說的有些羞愧。
之前那些家教老師說的他還能聽懂，可現在，陽九說的他完全聽不明白，就連原先自己很擅長的地方都弄不明白了。
果然是自己太遜了，兩人之間知識結構相差太大，跟不上他的水平。
想着，心裏對陽九的崇拜之情又上升了一個高度。
陽九從眾多化學卷子中隨手抽了一張，“實踐出真理，實踐實踐。”
隨後又跟林燦借了手機，登上自己的qq，手忙腳亂地給兄弟發消息。
yj：兄弟快來救我！
秦風：？？？
yj：說來話長，定位給你，帶上腦子火速過來！！
秦風：……
林燦做卷子挺快，沒到一個半小時就搞完了，陽九顯得有些新奇，畢竟第一次給人認認真真的講這麼多知識點。
當林燦放下筆滿臉認真的說“做完了”時候，莫名的覺得有一種收穫果實的自信……
“給我看看，我幫你批。”
隨後攝影師對準陽九的側臉，將他的神色一點點記錄下來。
第一題……錯的。
第二題……錯的。
第三題……還特么是錯的……
一路批改，陽九甚至不敢看“×”的個數，計算總分的時候，他盯着試卷上的分數陷入沉思，艱難地落下。
“考的咋樣啊哥。”
攝影間陽九幽幽地看過來，頓時心生疑惑，湊過去，兩人齊齊怔住，雕塑般愣在原地。
——【到底多少分啊，攝像頭給卷子！】
——【說實話，我也是初三的，但剛陽哥說的……好像聽懂了，又好像什麼也聽不懂。】m.
——【怎麼說呢，就感覺他說的跟我學的不太一樣……】
——【悄悄告訴你們，我剛看見陽哥求救了（捂嘴偷笑）（捂嘴偷笑）
——【我也看見了，哈哈哈哈。】
……
“那，那這個是什麼意思……”林燦突然指着陽九剛寫下來的一個方程式獃獃的問，哪有剛開始見面的一半囂張。
陽九看了半響，隱隱覺得自己寫的這方程式好像有什麼問題，似乎不太對。
攝影靜了幾秒，“請問你對鋁銅製金定律有什麼依據嗎？”
陽九也靜止了幾秒，回，“字母守恆定律。”
攝影：“……”
林燦：“！！！？”
直播間：“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