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哀嚎
看着估計有四層樓那麼高的一隻岩晶犀牛朝自己衝來，後面的人更是恐怖，葉空和葉世平快速朝酒館奔跑着，酒館畢竟是天蘭星建設部隊造的，如果不被可以攻擊的話，只是餘波應該沒什麼大礙。
“快快，他們快來了。”葉世平催促着。
酒店老闆也發現了不對勁，在門口探着頭看，遠遠看到葉世平父子兩人，正好搭把手接應，葉世平先進入了酒館，就在葉空準備進入的時候。
“葉空，救救我，求你了，他們是壞人，要抓我做研究，求求你救救我。”一個聲音在腦中直接想起，葉空愣在了門口，回頭看向遠處的岩晶犀牛，仔細一看才發現，那犀牛背上趴着一個發著亮光的生物，藍色的眼眸正朝他看來，整體像是人類的小孩，散發著藍白的光芒，白色的身體，頭上藍色發光的像是頭髮的東西，四肢晶瑩，越接近末端越是透明，穿着白色的連衣裙，很快光亮就暗淡了下去，應該是專門為了引起葉空注意，之前還沒有這個光點。
“葉空，葉空，愣着幹嘛，快進來。”葉空回過神來，聽到了老爸的呼喊，挪開了父親拉自己的手，將那頭尖角野豬丟給父親。
“你們躲着，我去去就來。”
“葉空？你跑哪去？那邊危險！”當爹的知道兒子什麼性子，但他可沒聽見那麼一聲求救，全當是兒子要見義勇為去攔截那巨大的犀牛去了，可是葉空根本沒這能力啊。
==題外話：說到正義。前面有提到葉空的絕對正義，但是當時的正義是發生在朋友身上所以可能給人一種，朋友被欺負，自己惱火的感覺，有那種認識的才插手，但是不然，之前那段白天豪嘲諷，無論如何都是引起不了葉空的火氣的，葉空的火氣並不是侮辱或者嘲笑能提升的，它來自於不正當的手段，當他聽到白天豪提起孫聖，又聯想到了之前種種，讓人覺得噁心，才不想呆下去了，其次還直接映射到了所有高地位的人，這算是個中立的性格，不能說好，也不能說壞==
想到這葉世平也不再思索，直接打開工具包掏出一個充斥着能量的罐子，又背起那把狙擊槍追了上去。
“老葉！”，看到衝出去的葉世平，吳清民喊了聲他的名字，“那是中央的人，別惹麻煩！”
葉世平沒用回頭，也不曉得聽見了沒。
“造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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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救我，葉空，求你了。”
“你是誰，你在哪？”即便有所猜測，葉空還是如此問道。
“我就在犀牛的背上。”
“我可沒信心幹掉所有人。”葉空並不是沒用計劃的跑着，他先是過了中央大道去了修理店，準備開出自己學完技術后這半年的成果，他的第一個自製戰鬥型機甲，以開拓隊廢棄的自動裝甲和破舊飛船的駕駛系統為基礎製作的機甲，充滿了機械與鋼鐵的氣息。
“沒事，你只需要接觸到我就行了。”
“接觸？”
“對。”
顯然這未知的生物在掩蓋着什麼，夜空也沒細想，憑藉著之前的種種，對中央的厭惡，也足以讓他做點事來讓中央不好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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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豪的宅邸，外面是虛擬全景，在城市中央，裏面看着卻是一個山中的庭院，跟他的辦公室一個風格。
“怎麼回事，為什麼會發生協同災害？這片星雲可是後來者，按理來說是不會發生協同災害的。”
白天豪坐在茶几前的坐墊上，看着日出的反方向，偶爾還能看見光芒閃爍。
“別急嘛，我已經派人處理了。”白天豪喝了口茶，對側面質問他的男人說到。
“你知道我問的不是這個。”
“這不是很明顯嘛？oc災害罷了，一直犀牛闖了進來。”
“不可能！那麼大一直犀牛，前線連一隻老鼠都沒放進去。那幾隻禽類倒有可能。”
“怎麼不可能，事實就在眼前。”
“你！”
“好了好了，大哥，你就別操心了，差不多就解決了，沒別的事就掛了。”面向北方的門旁站着的人化為粒子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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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空直接駕駛着機甲從修理庫的大門走出，繞了幾步后直接跳了出來。
“隊長，前方發現中型機甲。”
“如果幹擾，直接做掉。”
“是。”“是。”
三人小隊，一個放電，一個爆炸，還有一個在看戲，看戲的是隊長。
葉世平一看兒子開出來個大傢伙，直接跑進修理店，坐電梯來到了樓頂，準備架狙。
“葉空，能聽到嗎？”
“能。”
“我給你打掩護。”
“好的。對了，目標是那三個人。”
葉世平：？？？？？
“最好是假裝打犀牛給他們造成麻煩。”
“知道了，自己小心。”
“一定。”
葉空駕駛着看起來笨重的機甲，一發氮氣噴射，直接彈射起步，沖向犀牛，並且虛擬器開啟請求連接對面的人。
“我是良好市民葉空，大人，請允許我查收幫忙。”葉空畢恭畢敬的傳音。
“隊長，可以讓他用機甲擋住犀牛。”
“確實免去不少麻煩，准許他這麼做。”
“是。”隨後連上葉空，“批准你攔下犀牛。”
“謝謝大人。對了，大人，後面我有一個隊友在架設狙擊點位，請允許他開火。”
“准了准了。”
小隊的人是一點也不擔心狙擊槍，這年頭能發下去的槍，能讓市民拿在手裏，都已經輸入了對國民不可開槍的底層邏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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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需要碰到你就行了嗎？”
“是的，葉空，你想怎麼做，我需要配合嗎？”
葉空坐在機甲里，透過屏幕看向犀牛，背上的女孩沒了光芒，宛如透明，虛弱至極。
“別動就行，朝我撞來！”
隨後犀牛突然加速，在外人看來就是想要衝破面前的機甲直接衝出去。
葉空發射了幾個熱武器，象徵性的命中了地面，小隊成員還嘲笑果然是個菜鳥駕駛員，猜測他可能只是個設計師，並不會開機甲，葉世平則是幾發子彈打在路上的幾處，將這一片的路面和路邊照明設施的電斷了，陽光還未照進，燈一滅，瞬間黑了，就在快要撞在一起的時候，葉空抽出了一把合金巨劍，橫在了駕駛艙的位置。
犀牛也在快撞上的時候，頭向一邊側去，頭頂的岩晶撞在了劍上，當的一聲，犀牛的角刺破了駕駛艙右邊，葉空在的位置被護住了，順勢直接解開保護裝置，從裏面撲了出來，直接鋪在了犀牛的背上，碰到了那個小孩。
“謝謝你葉空，這個機甲里的能源能炸掉嗎？”
“炸掉？”
“你不用擔心，只用回答我。”
“我是沒事。”然後又確定了父親帶着能量護盾，他也沒事。
“那就是行了？”
“隨你。”
這邊兩人腦內瞬息交流，那邊看戲三人組清理完空中攔截的飛禽也朝這邊趕來。
“隊長，那個狙擊手是那個人。”
“那個人？”
“就是那個葉世平。”手下語氣很謙卑。
“是他？當初他打了我的小報告，直接剝奪了我晉陞的資格，甚至後來直接被開除了，現在混成這樣了？你確定那是他？”
“絕對是，我們都知道隊長你來這天蘭星就是為了他，我們調查很久都沒找到漏洞編排他，記得非常清楚。”另一個小弟說到。
“天助我也，走，等會我親自出手。”
“是。”“是。”
正當三人快要趕到，轟！的一聲，機甲的能源系統炸掉了，爆炸發生在中央大道的中間，火光衝天，甚至吞沒了兩邊的門面，呆在酒館內的吳清民直接又開啟了閉店狀態，安然無恙，中心的葉空遠程操縱機甲用小部分能源點防了自己，卻絲毫沒有感覺到被防護到，硬是被隔絕了一眼，身下的犀牛消失了，葉空在火中跌下地面，葉世平也提前打開了能量護盾擋住了爆炸的餘波。
“好機會！”看見爆炸的瞬間，小隊的隊長最先反應過來，“協同召喚！”一聲呼喊，地面莫名出現流沙，從中升起一台西域風格的機甲，手環彈出一隻黃紋巨蠍，兩人一同飛入機甲，合了上去，隨後尾部一發能量光線射向了葉世平，葉世平的民用護盾根本擋不住，破裂，然後，消散在了激光中。
“兒子，永別了。”
“不！”聽到這麼一聲，葉空發現父親的虛擬器下線了，不在信號範圍內，知道父親走了，痛徹心扉的呼喊，彷彿傳到了整個星球，就連邊緣處的關卡外都傳出了各種生物的長鳴。
火光和硝煙散去，看向本應有着父親的地方，依然沒了東西，修理店的第三層直接沒了樓頂。
“不可能，不可能，爆炸不可能會炸死我爸爸。”葉空的腦子一片混亂，他確信不可能是自己害死了父親。
“葉空，剛才檢測到很強的能量從前面那裏射向了房頂的生命體。”
聽到這句話，葉空沒有在意，或者說是無暇顧及為什麼孩子消失了卻還能跟他對話，直接看向面前的機甲。極力的壓制着自己的情緒。
“隊長要不要殺了他？”
“有點麻煩，這小子是...”話還沒說完，隊長語氣一變，出事了，“走，前線協獸突然暴動，不管他了，反正他什麼也沒看到，再說了，一個小孩子而已，他能怎麼我。”
“葉空，你不要難過。”
看着眼前的殺父仇人就這麼走了，怎能不難過。
過了一會兒，道路自動維修系統運作，修理好了這一片，清理了道路上的廢鐵和屍體。
葉空知道，是自己害死了父親，沒有能力的見義勇為是送死，是無用的，而無能的正義不過是弱者的哀嚎，只能以悲劇收尾，無論是不是自己動的手，造成這個結果的是自己，無論那個小孩掩蓋了什麼內容，或者是說了謊。
他只能怪自己無能，之前孫聖因為大嘴說了白天豪不愛聽的話被欺負，自己出頭直接被開除，他覺得上層噁心，直到這一刻，父親死亡的這一刻，他意識到自己內心深處一直都沒有怪過別人，都是因為自己的無能造成了這一切，他不是噁心厭煩高層人士，而是跟他們在一起會讓自己覺得自己手無縛雞之力，對比之下覺得自己無能，自卑，才會噁心，就連他遊戲內的名字，主宰，都是力量的象徵，所以他想要變強，去向父親學戰鬥的技巧，去學看各種各樣的書籍，去向孫械請教機械方面的科學知識，他發誓總有一天，要無所畏懼的伸張正義，化哀嚎為怒吼。
撿起父親的東西，給孫械發了短訊，回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