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奏效
“可以嗎？”水千山問。
楊帆笑了笑，沒回答他的問題。
穿過海神泳池來到停車場，看到楊帆過來，袁成剛掛斷電話快步迎了過來。
“楊神醫，這麼快就治好了？”袁成剛有點小激動。
“沒看。”楊帆說。
“啊？”袁成剛一愣，趕緊打開後車門，小聲問：“楊醫生，什麼情況？”
“他們家出不起藥費。”楊帆說。
“啊？”袁成剛一臉懵逼。換成別人家他還信，但臨海江家出不起藥費？
哥，你別開玩笑了。
袁成剛是聰明人，剛才江星月進去，楊帆很快就出來了，肯定是吃了閉門羹。
他沒多問，打開車門請楊帆上車。
坐在勞斯萊斯後座，楊帆欣賞着沿途的風景，腦子裏想着那張高級臉……還有那張看上去非常圓潤，更高級的‘臉’，圓潤，細膩……
“楊神醫，你見到小姐了？”袁成剛通過車內後視鏡看了楊帆一眼，笑着問。
“那個胸部很豐滿的女人？”楊帆回憶了一下。
“……”
袁成剛嚇的一哆嗦，這哥們果然與眾不同，笑了笑說道：“她是臨海的第一美女，藍天集團掌舵人，曾上過福布斯封面人物。您對她一定很感興趣吧？”
“你指的哪方面？”楊帆問道。
袁成剛愣了一下，隨後就笑了，“無論是哪方面，只要是關於小姐的，三天三夜也說不完……”
“那就別說了。”楊帆打斷了他的話。
“您……不感興趣？”袁成剛很詫異。
在公司，只要他說起江星月，手底下那些人都能聽到廢寢忘食。
楊帆沒回答他，而是靠在椅子上閉目養神。
那女人的確長着一張禍國殃民的臉，但那和自己有什麼關係？即便知道了她的三圍又如何？
她能讓自己摸一下？
顯然，這是不現實的。
既然摸不到，兩個大老爺們在這兒yy個什麼玩意？
沒了下文，袁成剛加快車速離開了牡丹亭，通過車內後視鏡。他悄悄打量着楊帆，心裏想着，這人可真怪，竟然對女人不感興趣……
這種人，有前途！
勞斯萊斯停靠在路邊。
楊帆下車，找了家商店買上泡麵就回到了臨時租住的小旅店。
填飽肚子后，楊帆掏出了手機，看昨天的應聘消息，依然沒有任何回復，也沒接到一個電話。
楊帆有點失望。
如果學歷沒問題，面試是沒問題的。
牡丹亭江家。
夕陽落山了，奢華的別墅燈火通明，一家人齊聚別墅大廳，氣氛壓抑沉悶。
那個姓秦的醫生也在。
經過一番搶救，江老爺子毫無起色，反而越來越重，他已束手無策。
“老爺子是風前燭雨里燈。大家的心情我能理解。但理性講，我不建議在繼續治療了。”秦國仁一臉悲痛，“因為治療已經沒任何意義，我們就不要讓老爺子痛苦下去了……”
江家人表情沉重，雖然不甘心，但秦國仁這番話也是事實。
“山叔，你讓我熬的葯好了。”
正當大家內心掙扎時，女佣人來到了客廳。
聞言，江家人同時側過頭向女佣人看去，然後又轉過頭看向水千山。
“是楊醫生給開的葯，說可給老爺延緩病情，我讓吳媽熬的葯。”水千山解釋道。楊帆說老爺子中毒的事。他隻字未提，因為，在這個節骨眼上，一定會引起軒然大波。
若楊帆說的是真的，老爺子中毒，這事定然不簡單。
“中午來的那位年輕醫生？”江成風問。
“他叫楊帆，是天虹醫院的醫生。”水千山說。
“配的什麼葯，給我看看。”秦國仁說。
水千山向吳媽點頭，吳媽回到廚房，將熬制好的湯藥端了出來。
葯湯呈碧綠色，散着淡淡的草香味道。
秦國仁端着葯湯，聞了聞葯湯味道，不禁皺起了眉頭，“山老，他也是中醫？這都用了什麼藥材，您還記得嗎？”
水千山怕自己忘了，特意寫了一張紙條，上邊是楊帆說的那幾種藥材。
看完幾種藥材，秦國仁陷入沉思當中。
他從事中醫幾十年見過的藥方不計其數，可楊帆開的這方子他卻從來沒見過，藥理不合，根本不像藥方。
“秦醫生，怎麼樣？”江成風問。
秦國仁將藥單放下，“這藥方我從未見過，看不出奇特的地方，或許是大道至簡。不過，我認為這沒意義，除非是華佗在世，否則，任何葯對老爺子都沒意義，起不到治療作用。”
聞言，大家默默點頭。
“既然秦醫生也沒辦法確定好與壞，我們不妨給老爺試試，反正已經這個節骨眼了。”水千山站了出來，“老大，老二，星月，你們說呢？”
幾人對視一眼，同意水千山的說法。
死馬當活馬醫，只是這話不好說出來而已。
經過幾人同意，水千山看向了吳媽，“給老爺用藥。”
“是。”
吳媽應了一聲，端着葯向後邊小樓走去，客廳的人也紛紛起身一起跟了過去。
“讓我來吧。”
江星月接過葯碗，在床邊坐下來，粉唇微啟，抿了一點葯到口中。
過了幾分鐘，確定沒什麼問題，她用藥勺給老爺子喂葯。
在這個家，只有老爺子對她最好，她能成為藍天集團的掌舵人，是老爺子力排眾議將她扶上去的，在她心裏，老爺子是最親的人。
葯湯喂到一半。
江星月濕了眼眶。
但她堅強的性子，始終沒落下眼淚。
又餵了幾勺湯藥，原本已經休克的老爺子身體突然顫了一下，江星月和旁邊幾人條件反射繃緊神經，同時向老爺子看去。
噗……
突然，老爺子的臉痛苦到扭曲，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幾人嚇了一跳，馬上涌到床前，心已經懸到了嗓子眼，眼巴巴的看着老爺子，只見他緩緩睜開了眼睛，渙散的老目在幾個孩子身上掃了一眼，隨後便虛弱地閉上了眼睛，手卻緊緊的握着江星月的手。
“爸……”
“爸……”
“爺爺……”
“老爺……”
幾個孩子在床邊呼喊着老爺子的名字，水千山馬上轉身看向秦國仁，“這怎麼回事？”
“我來看看。”
秦國仁上前，江成風和江星月讓開，他坐在床前，手指按在了老爺子的手腕上，片刻后，他面露驚訝，“老爺子有脈象了，這是好跡象……”
說完，他的手指馬上又放在了老爺子另一隻手上，脈象雖虛弱，但比剛才要好得多。
“秦醫生，這是怎麼回事，我爸是不是有救了？”江春風情緒激動。
“秦醫生，是不是這葯奏效了？”江成風跟着問。
秦國仁
一臉迷茫，“這很難說。按理說不應該啊……”
“山叔，快去請那個姓楊的醫生。”見秦國仁吞吞吐吐，江成風就看向了水千山。
“我打電話。”
水千山急匆匆來到門外，激動的直哆嗦，撥了幾個號碼出去。
皇家七號會所。
vip房。
奢華的房間裏，袁成剛趴在床上一臉享受，金牌技師正在身上舞，屋子裏還奏着音樂，強哥和宋老虎見面那段。
手機突然響了起來，袁成剛看了眼號碼，馬上讓技師停了下來，“山爺，您找我。”
“楊帆呢？”水千山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