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機王爺和暖床丫鬟28
四年後。
“顧琳琅你給我過來!”
今歌怒氣沖沖的拿着一個木條子,指向屋內角落處一個扎着兩個小揪揪,粉雕玉磨的小姑娘喊道。
顧琳琅葡萄似的大眼睛滴溜溜的轉,看這看那,就是不看自己母妃。跟蝸牛似的慢慢挪過去,見到救兵還沒到,當即討好賣乖軟糯糯的開口:“母妃叫我是有什麼事呀?母妃你今日真漂亮,跟天上的仙女似的。”
小女孩頂着一張白嫩嫩的小臉,就這麼看着你,若是尋常人心都化了,可今歌卻冷笑:“我不吃這一套,顧琳琅,把手伸出來。”
這是要打手心了。
想到上次挨打時火辣辣的疼,顧琳琅連忙把手背到身後,嘴一癟要哭。
旁邊跟着伺候的青芝也不忍心,上前勸道:“主子,郡主可能是事出有因,不如問問郡主是因為什麼打人,再看是否要教導郡主。”
顧琳琅聞言巴巴的點頭,小嘴一張,那軟糯糯的話語跟豆子似的蹦出來:“是她先搶琳琅的九連環,琳琅才推她的。琳琅不是故意的。”
今歌冷着臉,“那你就往人家臉上抽巴掌?顧琳琅,母妃有沒有跟你講過,女孩子的臉是多麼重要?”
說著就拽過女孩的手,拿着木條往上面輕輕打了一下,虎着臉問道:“下次還敢不敢打人了?”
今朝跑來的時候就見今歌還要落第二下,當即抱着自己的小外甥女轉了個身,護到身後,倔強的看向今歌不出聲。
見到救星來了,顧琳琅頓時有恃無恐的哭了起來:“嗚嗚嗚嗚嗚嗚,小舅舅,琳琅疼,母妃抽……嗚嗚嗚嗚。”
今歌冷眼看她表演。剛剛沒有一點要哭的樣子,這會兒她舅舅一來,就扯着嗓子哭,瞪向今朝:“你給我起來,今天我非得教訓她不成。”
四年過去,原本十歲的少年變成十四歲,身子拔高抽條,瘦肖的少年一身深藍衣袍,身姿挺拔,擋在顧琳琅面前絲毫不讓:“長姐若是懲罰,就懲罰弟弟吧。”
聞言今歌好笑道:“她犯了錯關你什麼事?”
今朝抿唇,“是弟弟沒有看好郡主,郡主犯的任何錯,都由今朝來承擔。”
且這時聽到自個兒閨女挨打的顧北火急火燎的跑過來,見此場景鬆了口氣,先去小心翼翼的把今歌手裏的木條拿走,勸道:“琳琅還小,還不懂事,等她長大了再好好教導就是了。”
這兩個人擋在自己面前,今歌也明白今日是教訓不了她了,瞪向顧北:“你們兩個就慣着吧,等日後慣出個混世魔王,看你們往哪裏哭。”
見王妃消氣,青芝也把心放了回去,扶着今歌坐下,笑道:“有王爺在,就算郡主捅破了天,王爺都能給兜着。還有咱們的公子呢,公子去年三元及第,如今已是從五品翰林院學士了。”
說到今朝,顧北也點頭,邊說邊給今朝使眼色,讓他抱着小祖宗出去:“這小子確實爭氣,三元及第,多少年沒出過了。都說無翰林不學士,這裏頭還有另一個意思。凡事內閣大臣、官至宰相的,年輕時都是從翰林院學士做起。且今朝他一年內連升四級,從一開始的七品翰林院學士到如今的從五品,日後這小子的造化大着呢。”
今歌怎麼能看不出這兩個人給那小丫頭打掩護呢,不過到底是自己生的,論心疼,她半點不少,此時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揭過這茬不提。
說到今朝,顧北疑惑道:“這小子長的跟你一點也不像,本王以前還覺得是他小,沒長開,但今年他已經14了,臉上卻半點沒有跟你相似的模樣,也是奇怪。”
提到這事,想起三年前嬸娘跟她說的話,今歌神色有些不自然,轉移話題道:“等會兒你讓人去送些歉禮,到底是咱們琳琅打了人家,理虧——”
今歌話還沒說完就被顧北打斷:“打就打了,本王的女兒,就是公主也打得。”
見顧北一臉的不甚在意,今歌被氣了個夠嗆,指着顧北罵道:“平日裏就是你跟今朝,兩個人給琳琅灌輸這種理念,把她養的愈發嬌氣。我不想讓女兒以後變成一個脾氣壞、仗勢欺人的姑娘,顧北,你理解嗎?”
顧北其實想說你比咱閨女嬌氣多了,但求生欲作祟,點頭沒說話。
等到顧北出門去看閨女,青芝湊到今歌面前,詢問:“主子,當真不說公子的身份嗎?”
提到這事,今歌嘆氣:“還是不說了,我本就當他是親弟弟,就算說清楚也改變不了什麼。”
要說這也是造化弄人,當年母親生產時難產,生下一具死嬰,她父親就從外面抱了一個男孩回來養着,府里就只有嬸娘、叔伯還有父親知道…….
這麼些年她都把今朝當成親弟弟一樣養着,就算說出來,也改變不了什麼。
隨着顧琳琅越長越大,臉蛋也生的越發嬌艷欲滴、傾國傾城。
她還是日復一日的粘着今朝。
等到她十四歲,今歌開始為她挑選夫婿,對此顧北很是不屑,他的話是這麼說的:“本王的女兒,就是招十個八個的男人進府,本王也養的起。嫁人哪有在自己家裏舒服的?”
這話可把今歌氣的不輕,自此今歌都不問顧北的意見。
一日,她把女兒叫到跟前,看着女兒天仙似的臉蛋,慈愛的問道:“琳琅,你喜歡什麼樣的男子呀?母妃為你挑選一個夫婿如何?”
顧琳琅想都不想的回道:“喜歡舅舅那樣的。”
一句話,把今歌給驚到了,偏偏旁邊什麼都不知道的顧北還打趣道:“你舅舅可了不得,二十四歲的左相加太子太傅,可不是誰都能比得上的,琳琅你要是按照你舅舅這個標準,怕是一輩子都嫁不出去了。嫁不出去也好,父王養你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