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 20 章

第20章 第 20 章

亂步口中提出的planB,通過BOSS下發的命令得到了印證。

全體組織成員在深夜十分接到來自上司們的通知——在沒有任何指示下,全員原地待命。

至於等待時間發酵,坐收漁翁之利的具體內容,只有最高層的三位領導人才清楚。

亂步越過琴酒直接和BOSS指定計劃的這件事,他表面上什麼也沒說。但伏特加通過短訊告訴亂步,琴酒氣急敗壞的砸了安全屋內一隻名貴的花瓶。

為此,亂步幸災樂禍了一晚上,第二天清晨頂着黑眼圈出現在松田陣平家蹭飯。

“有關珍寶黑珍珠被盜的案件,警方在現場發現了多處線索,相信用不了多久就會鎖定嫌疑人,找到寶石的位置。”

早間新聞正在對珍寶盜竊案進行播報,松田陣平套着襯衫風風火火的從二樓奔下來,生怕從亂步手裏搶不到食物。咀嚼着麵包,他順口聊到這件事,“一枚寶石價值十幾個億?有錢人真會玩。”

“說起來,我記得小時候,有一個寶石大盜,搜查二課的人到現在都沒抓到人。該不會那個銷聲匿跡的傢伙又重出江湖了吧?”

“大盜?”

“是啊,很有名氣的,好像叫怪盜什麼—”

見亂步感興趣,松田用手背抹了把嘴上殘留的碎屑,特地用手機搜索了當年的新聞遞給他看。

亂步學着他的動作,把手上沾着的花生醬抹在了衣服上。

“喂!不要把你手上的油抹在我身上!”松田陣平抓狂。“媽!能不能管一下江戶川亂步!”

松田媽媽從廚房探頭,“還不是你每次都不講衛生,說了多少次了去洗手!活該!”

松田陣平無語:“你是不是叫松田亂步?”

亂步把手機還給他,舔了舔嘴角沾着的醬料。“捎我一程吧,我要去展覽館。”

“展覽館?”松田陣平想了下,“鈴木家舉辦的那個?居然沒受到影響,不愧是財團。要是我能有這麼多錢就好了!”

亂步隨便編了個理由,“順路帶我一下?”

“行。”

黑珍珠雖然珍貴,但鈴木財團手裏還有更為名貴的珠寶可以展示,預期計劃的展覽並沒有停止舉辦。松田打開車載廣播,依舊是在報道這件匪夷所思的盜竊案。

松田陣平嘖了一聲,“在行駛的輪船上明目張胆的拿走寶石,對方一定是有備而來,哪會這麼蠢的在現場留下大量證據,你說是不?”

對此亂步興緻不高的回應。“確實,畢竟這麼多線索也沒能鎖定嫌疑人。”

他話裏有話,明顯在說警方辦事效率低下,松田陣平竟然沒有反駁。

惹得亂步側目注視着他,他嚷嚷着。“你看我幹什麼?我又不是搜查課的人,你說他們和我有什麼關係!”

“我的拆彈技術可比他們的辦案效率高了不知道多少!”

“我知道了!拆彈大王松田陣平君!”

這次事件不僅讓鈴木財團顏面盡失,更是將壓力給到了警方的身上。展覽館外的道路兩側停了非常多的警車,全都是調來維護現場秩序,生怕再出現什麼情況。

就連松田也被這架勢嚇到了,“好傢夥,不愧是鈴木家。我先去上班了,你回來自己回去。”

“知道了松田大叔。”

“你這傢伙——”

目送松田陣平離開,亂步才邁着步子往人聚集的地方走去。

計劃內,留在現場的只有一枚被血浸透的動物圖案徽章。

警方口中的線索,明顯是用來搪塞鈴木財團。彌生鴉既然選擇親自完成這件事,說明他對亂步提出的計劃十分認可,自然不會出現這種原則性的紕漏。

而這枚用於嫁禍的徽章,是ZOO組織在米花町境內,表面包裝成糖果廠的員工的制服徽章。

ZOO是國際上知名的盜竊犯罪組織,主要以偷盜各種名貴寶石為主,偶爾也會做一些走私與軍火的交易。相較於酒廠背後龐大的背景與錯綜複雜的關係,ZOO顯得相形見絀。

不管是規模上,保密性上也是如此,通過暗網順藤摸瓜,幾乎就能將他們內部成員的位置一一鎖定。

這枚徽章只是小小的楔子——讓警方排除的調查員能夠一定程度的牽扯ZOO背後蠢蠢欲動的勢力。一旦他們露出蛛絲馬跡,就會坐實罪名。

但,江戶川亂步想要的,並不只是壓制ZOO的發展勢頭。

ointreau被抓,看似組織受到了ZOO的脅迫。

實際上ointreau是彌生鴉早就安排好的一枚棋子,他的女兒和妻子全都被組織藏匿在了“安全”的地方,只要他勤勤懇懇為組織辦事,自然是少不了他的好處。

捨棄無用之人,這是亂步的計劃之一。

這也是琴酒與他發生爭執的起因。

同是滅口,琴酒認為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必須要確保他沒有出賣組織,親自審問才行。

可亂步不這麼認為——他只需要一眼就能辨別對方是否出賣組織,根本不需要多餘的審訊。

亂步越想越氣,抬腳踹了下路旁的石塊,與石塊碰撞的腳趾疼得他齜牙咧嘴。“哼!”

*

鈴木財團為了這次珠寶展覽耗費了大量的財力與心血,不少被宣傳吸引過來的遊客圍聚在入口處,好不熱鬧。

他來的太早,還沒有到入館時間。

亂步踮着腳尖,想要透過人群看下裏面的情況。結果什麼沒看見不成,還差點被人推倒,白凈的鞋面上被踩了一個個黢黑的腳印。

亂步被從人群中擠出來時,頭上的帽子差點掉在地上,他大口的呼吸着新鮮空氣,回頭望着烏泱泱的人,整個人蔫了下去,“果然名偵探不喜歡人多的地方,簡直太可怕了。”

他逃離似的朝着展覽館的後門走去。

米花町的展覽館擁有四個不同的場地,一區最為龐大,也是大量展覽與知名活動召開最多的地方,相比較三區和四區針對的是一些小型的發佈會等。

今天鈴木集團將所有場地包場,並沒有用到三四區的展覽館。

亂步靠在鐵網上啃了一根棒棒糖,確定沒有人會從這裏出現,才從身上背着的包中摸了一隻阿笠博士改造的名叫我鉗我鉗死你的鉗子,輕而易舉的將鐵網下方掏了個大洞。

穿着印有鈴木幾個字特定服飾的志願者,推開廁所的門就看到了坐在洗手台上對他打招呼的亂步,還沒來得及詢問他是從哪裏進來的遊客,就被亂步一針麻醉針放倒在了地上。

亂步跳下來,蹲在他面前,拍打着他的臉頰,確定對方昏迷才俏皮的吐了吐舌頭。“不好意思啦,誰讓你來上廁所的。”

說完,他毫不客氣的把男人的衣物全部扒光。

十分鐘后,江戶川亂步穿着特質的衣物從公共洗手間大大方方的走出來。

特質的衣物在遠處看也格外明顯,亂步將頭頂的粉紅色鴨舌帽壓低,跟着同樣穿着這身衣物的人進到了場館內。

會來現場只是一時興起,彌生鴉已經找到了完成任務的合適人選。

他說他選的那個人一定會出色的完成接下來的所有事情,並且讓ZOO徹底永無翻身的可能。

事情並無不妥,但他卻有着別的盤算。

比如說,使用笑臉貓的名義,悄無聲息的套出了ZOO真正想要得到的東西。

他們所有人都以為那輛輪船上,黑珍珠才是最名貴的珠

寶。

實際上ZOO真正想要的是被安保系統層層保護的從斯里蘭卡運來的高純度天然藍寶石。

“那個,接下來我們要做什麼?”他戳了戳前面那名志願者的胳膊,小聲的詢問。

被他問道的那個人,只是覺得亂步面生,也沒多想。“你是第一次當志願者吧?鈴木家活動的志願者很輕鬆,而且拿到的錢也要比其他志願者多。”

“等下會有人安排的!大概就是指路之類的。”

亂步遲疑了一秒。“指路?好的,我知道了!”

大約在原地等了一會,負責人就出現了,他有條不紊的分配着每個人的工作和站位。

各色的寶石與對應的介紹被盛放在玻璃櫥窗內,最大的那枚藍寶石則被放在展館的正中央,同時有八台以上的攝像頭對準了藍水晶。

為了保險起見,警方原本打算安排人手將寶石圍成一圈,但遭到了鈴木財團顧問的拒絕,對方表示要將美麗的寶石呈現給每一個參觀的遊客。

亂步被安排在展廳角落裏的一個玻璃櫥窗旁,在朝那邊移動的時候,他不小心踩到了前面那名男子的鞋跟,連帶他自己差點一同摔倒。他用手掌撐在放着藍水晶的玻璃櫥窗上,手指稍作用力的敲了下確定玻璃的厚度,這才委屈可憐的道歉,“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警方快步上來檢查,沒有發現問題,才放他們去指定的位置。

到這裏都一切按照計劃進行,展覽正是拉開序幕,入口處檢票機嗒嗒嗒的發出響聲,穿着各樣的遊客被放了進來。

與參觀者一同被放進來的還有本次任務的執行人——波本穿着粉紅色的襯衣與米色的外套,搭配黑色的墨鏡與帽子,即使是刻意的隱藏自己,出眾的膚色依舊讓人忍不住多看兩眼。

好在這裏的遊客大多數是為了看寶石而來,並沒有發生上前要手機號與合照之類的情況。波本鬆了口氣,拿着手機將成功進入展館內的消息發送給了他的頂頭上司朗姆。

他在入口處停留的時間,負責發放路線圖的志願者將傳單遞到他面前,波本伸手拒絕,“謝謝,暫時不需要。”

“唉?您確定嗎?展館面積很大…”

波本摘下墨鏡,禮貌而又紳士的問道。“小姐,您知道四號展館從那邊走嗎?”

另外一邊——

被幾名女士圍在中間的江戶川亂步體驗了一把手足無措的感覺。

無論是森先生還是社長都有系統教導過他與太宰針對女性所需要具備的禮儀,但他此時支支吾吾的實在是說不出話。

濃烈的香水味從貴婦的身上傳出,熏的亂步眼睛微微泛着紅,看上去像是被誰欺負了一樣。偏偏他還難以呼吸,整張臉憋得通紅,女士見狀和一旁的朋友對他進行調侃。剛剛與他搭話的男人上前解圍,給她們指了要去的方向,等她們走遠后,才語重心長的拍了拍亂步的肩膀,“第一次,也不用太緊張。”

亂步剛想說他只是被香水味熏到了,張嘴就是一連串的幾個噴嚏,他揉了揉鼻尖,整個鼻頭泛着紅,看上去極其可愛。男子忍不住笑出聲,“你要不去廁所洗一下,這邊我一個人先幫你看一會。”

雖然不知道他在笑些什麼,但正好給了他離開這裏的機會。

在他離開展館不久,鈴木財團的顧問出現在了搭建好的演講台上,興沖沖的與在場的遊客分享藍寶石的獲取經歷,甚至還用高科技機械爪將放置在玻璃櫥櫃內的藍寶石整個托起。

ZOO組織的人等的就是這個時機,他們早就看準了以鈴木次郎吉對寶石的熱愛,一定會打開玻璃窗。

現場一時間陷入了黑暗之中。

除了工作人員手忙腳亂外,遊客們還以為是鈴木財團給他們展示的一場表演,單純的

停電並沒有在場館內引發太大的波瀾。

從停電到啟動備用電源只用了不到五分鐘,燈光亮起的一剎那,在場的眾人才發出巨大的呼聲。

放置藍寶石的玻璃櫥櫃在眾目睽睽之下發出清脆的聲響。

特質的玻璃四角完全碎裂,裏面的寶石不翼而飛,警方當即封鎖了現場。

在人群中的波本,插在褲兜里的手上隱約能夠看到一根極細的繩子。被他靈巧的手指向里拉扯着,最後徹底消失在褲子口袋裏。

波本避開工作人員的檢查,走到用於臨時堆放雜物的隔間內,將手裏拿到的寶石丟在早就被他打暈仍在這裏的ZOO組織的成員身上,“接下來,就是把那傢伙帶回去了。”

參與本次計劃的一共有十名組織成員,其中三名負責在黑燈時進行操作,兩名負責對現場的燈光做手腳,而其他人則是在四號展區隨時進行接應。

亂步拖拽着兩名比他要重幾倍的彪形大漢,將他們丟進了配電室內。

隨後拍了拍手從現場揚長而去,他沒有回到現場,而是避開檢察人員,靠着自己嬌小的身形,神不知鬼不覺的鑽過警戒線。

他從口袋裏掏出了一枚水藍色的寶石,寶石整體呈現透明狀,隱約可以看到裏面天然地殼運動形成的紋路。亂步閉上一隻眼睛,將他對着太陽,“確實很好看,我就收下了。”

早在第一次觸碰玻璃時,亂步就發現了這枚寶石,實際上是嵌在檯面之下的。

分佈在周圍的八個攝像頭也並不是什麼監控器,而是採用3D立體成像,將原本扁平的寶石,折射成優雅而又圓潤的圓形。

亂步把玩着手裏的寶石,朝着四號展廳的方向走去。“不知道他們發現寶石變成了玻璃是什麼表情。”

四號展廳靠近出口的位置,因為不參與展覽,沒人靠近這邊。只有一輛麵包車停靠在一旁,亂步湊上去在後座的軟墊上,看到了類似血跡的殘留物。

他瞥了一眼車牌號,走上前嘗試推開展廳的大門。

嘗試無果后,亂步正打算用特殊的方式進入,就聽到後方百米處傳來了一名成年男子的腳步聲。

腳步逐漸靠近,最終停留在了他剛才站定的位置。波本蹲下身仔細的查看了地上殘留的新鮮腳印。“別藏了,我看到你了,出來吧。”

話音落下,他抬起頭對上了寒光泠泠的刀刃。

他側身閃過亂步襲來的刀刃,抓住他的手腕,藉助亂步本身的力量,一連幾招標準的擒拿,膝蓋重重的撞擊在他的肚子上。

亂步原本能夠躲開他的攻擊,眼前卻突然跳出了系統界面,沒來得及查看,他踉蹌的後退了兩步,撲通一聲坐在地上。

“ZOO的人?”波本率先發問,“怎麼,ZOO現在飢不擇食,什麼人都收嗎?”

亂步坐在地上,捂着肚子“你是組織的人?”

波本波瀾不驚:“我來救人,你?”

亂步眉宇間肉眼可見的委屈。“我要告訴GIN你打我!”

“……你為什麼殺我?”

亂步:“明明是你打我!”

波本:“……”

亂步顫顫巍巍的站起身,上下打量着波本,終於想起他在醫院掛水時見過這個人跟在彌生鴉的身邊。“啊,我記得你。”

“你是組織成員?我怎麼沒見過你。”

“我當然是組織成員,上次在醫院的時候不是見過嗎?”

“醫院?”

亂步沒有接話,而是從口袋裏抽出一根發卡。他當著波本的面,整個人蹲在地上,將發卡折成一根細細的鋼絲,熟練的插進了鑰匙孔里。

鑰匙孔內發出嗒嗒嗒的聲音,幾秒種后,門應聲打開。

亂步隨

手將報廢的發卡丟在地上,一連串的動作能夠看出他平時沒少做這些事情。

亂步眉眼舒展。“是一個朋友教的。”

ZOO組織剩下的幾名成員聽到這邊的動靜,早就守在入口的位置,一時間全都撲了上來。

波本一拳撂倒一個人,退到他後方的亂步也躍躍欲試。有一人沒有暈死過去,掙扎着爬起來,亂步抬起手,拳頭比劃了半天,最後一巴掌扇在了他的臉上,那人瞬間昏死過去。

他痛苦的嗶嗶,“哎呀,我的手好痛。”

波本:這傢伙是來搞笑的嗎?

組織成員ointreau被丟在角落裏,這邊鬧得動靜有點大,他從昏厥中轉醒,被封上腳步的嘴巴支支吾吾的說不話,瘋狂的搖動着身體。

波本揭下他嘴上的膠布,ointreau緊張到發狂,“快點!炸彈要炸了!我不想死!”

在他身後綁着兩枚正在倒計時的炸彈,亂步回過頭,看到那些ZOO組織的成員已經硬撐着爬起來坐上了放在門口的麵包車。

他快步跑到門口,將手裏的刀丟出去,準確的命中車胎,但並沒有扎破。

ointreau身上的炸彈倒計時還剩最後三分鐘,他渾身都在顫抖着,“我,我——”

波本:“你再繼續瞎動,沒等時間到,你就要被炸死了!”

波本的這句話十分奏效,ointreau瞬間停止了任何動作,只是不停的喘息着。

炸彈背部的金屬片與ointreau胸口的肉黏在一起,血肉模糊。

他只要一呼吸都會有撕裂的痛感,痛苦的哀嚎着。被強行粘合的碎肉僅僅過了一夜的時間,已經開始變質。

好在是冬天,夏天或許他根本等不到他們的救援就死於感染。

“三分鐘拆掉兩個炸彈,你能做到嗎?”

波本仔細查看着炸彈內部的結構,額頭滲了一層薄汗。“只能兩邊同時拆除,你還有多餘的刀沒?”

亂步從袋子裏抽了一把螺絲刀和剪刀遞給他,“放心吧,我這裏武器可齊全了。”

比起他們一人心如死灰,一人緊張到手指發抖的情緒。江戶川亂步還能一臉平和的和ointreau聊天,完全不介意炸彈將會在三分鐘后爆炸這件事。

波本集中精力拆下炸彈的外殼,一邊聽着亂步和ointreau絮絮叨叨的說著話。

“哇,這樣疼不疼啊?要不要我直接給你一槍,這樣我們都能逃出去。”

“你有告訴ZOO組織里的什麼東西嗎?你覺得回組織GIN會放過你嗎?”

“你為什麼叫ointreau,是因為喜歡喝這類的酒嗎?”

波本忍不住黑臉,“閉嘴,你很吵。”

亂步用手捂住嘴巴,波本繼續拆卸着炸彈的外殼。

本以為他能安靜的堅持到他們拆除炸彈從這裏離開,三秒后,亂步笑眯眯的盯着ointreau說道。“放心吧我們肯定能從這裏出去,別看我這樣,我可從來沒有騙過人。”

ointreau乾裂的嘴動了動,聲音沙啞的問道。“你……酒名…”

波本聽到也忍不住多看了他兩眼,他對面前這個奇奇怪怪的青年也十分好奇。

亂步歪着腦袋,“我?恩,我叫波本。”

真波本手上的剪刀一滑,差點剪到了炸彈線。:“你是波本?”

“對呀!怎麼了!”

波本瞳孔震驚——

他沒忍住問道,“你確定你是波本?”

“沒錯,我是波本!”亂步振振有詞,“還有兩分鐘,炸彈要爆炸了怎麼辦!快點拆掉!”

波本:“知道了。”

亂步拿出

另外一把小型摺疊剪刀,瞅着他手裏的動作,模仿着剪斷了靠在他這邊的炸彈的第一根引線。波本餘光注意到這一幕,呼吸差點停滯,亂步笑眯眯的揚起剪刀,“放心吧,我可是天才。”

天才?

沒有時間讓他想東想西,波本用袖口擦掉臉上的汗水,“你那邊和我這邊應該是鏡面對稱的,這兩枚炸彈的引線並不是用顏色區分,我這裏是紅色,你那邊應該是……”

“是黃色吧?”亂步一邊說著,毫不猶豫的伸出剪刀剪斷了那根線。

面對即將爆炸的炸彈,居然沒有任何恐懼感。

波本有些觸動,也跟着剪斷了紅色的線。

炸彈在倒計時還有最後五十秒的時間被拆除。

“你看,我說肯定沒事的。”亂步自信的笑了笑,他望向站起身的波本,“其他要做的事情你都做了嗎?”

波本冷冷的瞥了他一眼,拿出手機準備向朗姆交差。

“好慢啊。”不知何時出現的萊伊靠在門框上沖他們說道。“我都在外面等很久了。”

他看到江戶川亂步的身影略顯吃驚。“你為什麼在這裏?”

亂步雙手插兜,“因為你們的動作太慢了,我實在是擔心計劃會失敗。”

他嘴裏說的計劃失敗是指前段時間一名美國黑市商人的處決計劃,對方手上竊取了不少FBI的檔案,江戶川亂步制定的抓捕計劃完美無缺,誰料最後因為行動組和狙擊組配合上產生失誤,導致目標人物丟失。

當天琴酒去執行其他的任務,回來之後大發雷霆,扣除了行動組大半年的業績獎勵。

提起那件事,萊伊面無表情,“又不是我的失誤。”

他低頭看了眼狼狽的ointreau,“走了,再不走的話,之前的鋪墊就白做了。”

波本從他出現開始就始終一言不發,萊伊攙扶着ointreau站起來,冷嘲道。“怎麼?不知道搭把手嗎?”

波本咬牙切齒。“怎麼是你過來?”

萊伊盯着他,帶着幾分肉眼可見的挑釁。“為什麼不能是我?如果不是我,那幾個被放走的ZOO成員就會讓這次計劃泡湯。”

“別太自大了。”

萊伊將ointreau放在車上,亂步隨手幫忙扶了一下,ointreau艱難的抬起頭,“謝謝你,波本。”

雙手托着他身體的萊伊表情古怪。“波本?你喊誰?”

ointreau剛想說什麼,亂步出聲打斷他,“我們是不是要趕快出去?”

萊伊瞅了一眼一言不發的波本,“知道了,快走吧。”

波本坐在副駕駛,單手托腮望向窗外,公事公辦的語氣問道。“順利嗎?”

“恩,你那邊怎麼說?”

“沒什麼問題,已經把證據放在ZOO組織BOSS租住的酒店內了。”波本隨口說道。“有人匿名將酒店的位置發給了我們,還在查那人的位置。”

“你覺得有陰謀?”

“你不認為嗎?”

萊伊瞥了一眼後視鏡後方低頭打盹的江戶川亂步,嘴角噙着笑。“或許吧,各方勢力統一不能算好事嗎?”

他的這句話讓波本沉默了一會,“組織更強大了,算好事吧。”

“對了。”萊伊側過頭問坐在後排的亂步,“你喜歡波本這個代號嗎?”

亂步胡亂的恩了兩聲,“很好聽。”

真正的波本同意他的品味,“確實,波本是個很好聽的名字。”

他笑眯眯的回過頭,“你就是蘇格蘭說的新成員江戶川亂步吧?”

【系統提示:目標處於範圍50米以內的距離。】

【請玩家及時進行查看,攻略度即

時刷新,請注意。】

【攻略目標:波本(待解鎖)】

【所屬陣營:黑方,初始攻略度:10】

【正在解鎖目標相關信息…】

亂步翠色的眼睛猛然瞪大,“你——”

他對亂步眨了眨眼睛,指着自己。“你是波本,那我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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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亂步誤入柯學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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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 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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