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要不,皮皮蝦,跟我1起走。
太陽總是這麼猥瑣的出場,偷偷的、偷偷的,不叫醒在這棟公寓沉睡的任何一個人。
太陽悠哉悠哉的,爬上了東邊的高樓,可勁的喘了一口氣。天一下子就熱了起來了。
想了一夜的小青年猛的一腳把被子蹬到了一邊,換個方向繼續在夢中進行着他那不切實際的幻想。
可是天不隨人願。一陣急促而又猛烈的敲門聲,打斷了他的睡夢。
“兄弟,兄弟,出來咱們溝通一下。”
乓、乓、乓,還是那麼急促和猛烈,感覺這個廉價的木門,都能被他敲下來。
得虧這是在夏天,穿個短褲、短T恤就可以了,穿起來也不費啥勁兒。
也就三四十秒,兩個小青年便面面相覷。
“大哥,你天天晚上幹啥呢?那給你笑的呀,哇哈哈,娃哈哈……”那個失眠的小青年形象的表達了昨天晚上那個魔性的笑聲,而那個魔性的小青年也隨即大笑了起來。
三四十分鐘后,這倆兒跟兄弟似的勾肩搭背。
臨了,那個失眠的小青年還不忘說一句:“記住啊,兄弟,12點以後別秀了啊,得虧今天是星期天!”
“得嘞”徐姓青年回道
“沒想到啊,我徐匯的笑竟然跟反派笑的那麼像,改了,這個破習慣必須改了,不然多毀形象呢”
又經過了一周的忙碌,徐匯和隔壁的青年的友誼又上升了一級,但徐匯和那個青年不同:他在星期五就已經失業了。
老闆把他叫到辦公室,進行了一番思想教育,鼓勵了一番之後,最後告訴他:你失業了
徐匯知道,這這件事沒有周轉的餘地,他坦然地接受了這個事實。
不過
終歸還是不錯的,公司給了他一筆還不錯的“退休金”,足足有10萬大洋。
不過,這筆錢在這個城市他也經不得花呀。徐匯左思右想,他已經決定好了:
要回去
回到那片只屬於自己的黃土地,回到那片資源富饒但經濟卻貧窮的山區去,回到那個夢開始的地方。
徐匯又跟他隔壁的兄弟聊天了,經過幾天的相處,他知道了對方的名字,知道了對方來自於何方。
巧合的是他們來自於同一個縣區,而他們各自的村,幾乎都在地圖上重疊了,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
過去的幾天他們已經聊了很多。現在他們又對他們當地的特產暢聊了一番。過了一會兒徐匯說:“我要回去了。這裏不太適合我。”
鄒嗣反問道:“回去你回去幹啥,那邊也沒啥工作崗位。就剩的那些工作崗位,好幾百的畢業生競爭那麼一兩個崗位,更別說我還沒上過大學,這個東西再說了工資還低,跟風乾了的牛糞似的,又臭又硬。
雖然我是在這邊從事體力勞動的,但是工資還確實可以呀。”
徐匯回答道:“至於回去幹什麼,我已經想好了。開個小廠廠,找個知名點的主播,做個像樣的廣告和產品包裝,再利用電商將我們的產品推銷出去,然後將所得的利潤再用於擴大廠房,增加產量,提高質量,提高附加值,把廠來給慢慢地做大。
用利用我們所當地獨有的優勢,去發展經濟。我們那邊什麼最多資源。
“啥資源呀?我咋不知道我們那邊要礦產沒礦產,就連地也是坑坑窪窪的,這一片那一片跟破碎的鏡子似的,那地也不高產。資源什麼資源呀?幹嘛要把我說的一愣一愣的”
“沒有資源嗎?是你沒有留意罷了,
我們那邊除了地還有什麼。嗯,換個問法地旁邊是什麼?是山,是一眼都看不到邊兒的山,是動物,是一雙手都數不過來的動物,是山上長着的綠油油的各種各樣的樹木,是樹下的蘑菇。樹上的果實。
是那些雖然道不上名來,他卻能夠治病的花花草草,是清澈見底的溪水,是拿着樹枝就能烤着吃,沒有腥味沒有污染的魚兒。
我們的,我們的經濟沒有發展起來還保留着最原始的生態,那便是我們最大的資源最大的優勢。”
“再者,我問問你,我們人活着是為了什麼?不僅僅是為了吃飯、養娃、生娃吧!
好不容易來到這個世界誰不想轟轟烈烈的,活上那麼幾天!
以前聽老師說,聽同學說:
這邊的機會多,工資高那是他們那個時候他們曾經畢業了,都可以進行選擇的那個時候。
聽從他們的建議,再加上我本來對這些地方就充滿了嚮往,但直到來到這邊,我才知道機遇那玩意兒,在現在可是可遇而不可求啊!一切都跟鏡中花,水中月似的。
在這個城市裏,房租高物價高,人們的生活水平,嘿嘿嘿嘿,同樣還是那麼高,來到這邊,
我們只能整天蜷縮在這個再加個逼仄的房子裏。
就是隔壁打了個哈欠,我們都能聽到。回去-回去,就是最壞的結局那也不可能光着屁股在山裏面跑吧!
大不了地當床,天當被,四海為家,樹下睡。
“嗯,你說的這個我也深知如此啊,不過,
唉,
隨你去吧”
“生活是奮鬥出來的,不是等來的。我深知這個道理,知道我為啥。一定要回去嗎?你可以猜一猜。”
“你爸叫你回家繼承財產了啊。”
“好嘛,我要真的有這樣的爸,我還來這邊幹啥呀?因為,這個大環境啊,因為這三年大疫呀!你再猜一猜吧。”
“你要回去當醫生開小診所對不對?”
“哎呀,我去,這你都猜不上來,我被開除了。你也要注意呀。小心老闆提桶跑路了哦。”
“不可能,我,我們的公司還是挺講信用的,每個月的工資都按時到賬的那。雖然工資低點,工作累點兒,但在這邊工作,剩下的錢要比在那邊剩下的錢要多呀”。
“你多加註意,我也就是提個醒兒。我兩周後走。我好好收拾一下。可不能給他白交,把這個月的房租。”
“哈哈哈。還得是你小子,改天咱們聚一聚。”
“26號,又到了鄒嗣發工資的時候。
嗯
不錯不錯,錢按時到了。
嗯?這老闆怎麼有這麼個閑工夫給我打電話?
啥不用幹了,為什麼呀?
“不是你不用幹了,是我們都不用幹了。”老闆回到
周嗣感覺天都塌了下來,這個工作還是他在老家的時候就托熟人就給介紹上來的。老天吶,他也沒啥學歷沒啥背景。擱這這麼大的城市裏,他也沒啥關係,瞬間他就失去了方向,不知道自己該去幹什麼了,簡稱迷茫。
他邁着沉重的腳步來到了小飯館,還不忘把徐匯給叫上。
“兄弟啊,你是不是屬烏鴉的呀?怎麼說啥來啥呀?我們這個工程算是爛尾了嘍,幹不成了啊”
“害,不是我烏鴉嘴,在這個時期,的確是得注意這件事情的。”
兩個人你一言我兩語。你一瓶我一瓶。
很快啊
兩個人便喝得銘酊大醉。互相攙扶着,回到了出租房。
經過了這次事件,周嗣終於意識到,有些東西tnnd還真就是命中注定的。他也決定啊,要回去了。
“回去回家去。”
“走,兄弟,我們回家。我們。改一片beautify的房子,必須中式風格。”
“走皮皮蝦我們一起走。”
兩個人胡說八道了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