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城市攻防（中）
“哈哈哈，你們肯定想不到我們獸人的糞便有如此巨大的威力，這可比傳說中的終極香港腳還要臭一百倍啊。”酋長狂笑道。
獸人們過的是飽一頓飢一頓的日子，有什麼吃什麼，飲食沒規律的結果就是他們消化普遍不好，排泄出來的東西奇臭無比。獸人們劃分地盤的方法和野獸一樣，每個獸人部落都用尿液來標明地盤範圍，試想，要是尿液的氣味不夠大的話，怎麼可能讓對方遠遠的就聞到呢？至於大便，通常都是集中處理在遠離部落聚居地的地方——包括獸人自己也受不了那個氣味。
霜狼部落的酋長是位不世出的奇才，他將這些不登大雅之堂的東西用在戰場上，收到了奇效。
眼看人類守軍紛紛被熏倒，獸人們再次發動了進攻。這次他們準備的比較充分，前面的獸人抬着幾根臨時鋸斷的木頭充當攻城槌，兩邊的獸人舉着木製的盾牌為他們提供掩護，後面的人則各持兵器，準備撞開城門后突入城內展開白刃戰。不過獸人們畢竟沒受過正規的軍事訓練，行進間的隊形很散亂，有時候抬攻城槌的人步伐不整齊，那木頭一擺，竟把負責掩護的自己人撞到了河裏。
看來我軍的正規化建設還需要漫長的努力啊。酋長想起自己在人類王國見過的訓練有素的騎士團，他們的動作是那麼整齊劃一，不管進攻，轉移還是撤退，隊形嚴謹，組織嚴密。和他們比起來，獸人軍隊簡直不能叫軍隊，更像是一群暴民。
攻城槌和城門親密接觸了幾下。因為獸人天生的大力，也因為城門的質量存在嚴重的問題，撞開城門並沒花什麼力氣，在一片“為了部落”的吼聲中，獸人們提着狼牙棒，舞着銅錘衝進了城裏。
一片白茫茫的雪花毫無徵兆的從天上飄下，城門口瞬間變得一片蒼茫，獸人們的腳步變得遲緩，有的甚至邁不動步。不少獸人的身上結起了冰渣子，即使以獸人的皮糙肉厚，還是瑟瑟發抖。
這還沒完，緊隨着雪花降下的是一顆顆拳頭大小的冰雹，砸在獸人的頭上乒乓作響。城門口一片鬼哭狼嚎。
“暴風雪，是人類的魔法師！”酋長驚道，看這暴風雪的威力，應該是精修水系法術的高級魔法師，想不到城裏還有這樣的人物。
“原來城裏的守軍是他們！”山上的雷蒙叫道。
“誰？”齊格飛問道。
雷蒙道：“城裏的魔法師行會，盜賊工會，殺手工會，乞丐協會，這些組織都藏龍卧虎，我想一定是他們聯合起來，為保衛城市而戰鬥。”
安維婭冷笑道：“但你堂堂的王子殿下卻棄城而逃。”
經過一席談話，雷蒙和兩人的關係得到了改善。早上，隨着獸人的到來，雷蒙主動坦白了他上演綁架鬧劇的原因。原來雷蒙雖在遠離王都的地方當總督，但他的大哥卻沒有忘記他。為了除掉這個王位的競爭對手，大王子鼓動一幫獸人進攻謝特城，能把弟弟幹掉自然最好，就算弟弟僥倖逃生，也可以守城不力的理由治他的罪，到時候這個國家罪人，無能總督自然沒能力和他爭王位了。雷蒙從內線那裏知道了大哥的歹毒計劃，思來想去，唯一的辦法是假裝被綁架，一個被綁票的王子當然不能對城市失守負責任，至於黑鍋，就讓蓋米特和尤烏斯兩人來背吧。
雖然雷蒙的遭際值得同情，但安維婭對他的行為仍很不滿，在她看來，貴族應該以保衛人民的安全為天則，仗還沒打就棄陣而逃是懦夫的行為。反倒是齊格飛覺得雷蒙做的很對，送死的事誰願意去做呢？哦，有一種人，通常被人們稱為英雄，或是傻瓜。
如果對面有一百把刀子，而你只有獨身一人，那符合邏輯的辦法就是掉頭後退。如果硬要衝上去，排除你是刀槍不入的可能，那你腦袋一定是少根筋，這就是齊格飛的看法。
在被冰雹猛砸了一陣后，還能動彈的獸人紛紛後撤。因為城樓上的守軍已失去戰鬥力，他們的行動還算順利。
酋長卻走上前去，朗聲道：“以祖先的榮譽之名，霜狼部落的酋長薩爾請求一場光榮的決鬥！”他的聲音好大，城上城下都聽得清清楚楚。
雷蒙驚道：“他就是薩爾！”在尤爾蒂諾王國，甚至在整個大陸上，薩爾都可以算得上是一個傳奇人物，據說他本是上任霜狼酋長之子，出生之時天現異彩。剛一出生，他就跨出七步，一手指天，一手指地道：“部落當興，聯盟當滅！天上天下，唯我稱王！”由此被全部落視為奇人。在他三歲那年，霜狼部落被尤爾蒂諾王國的飛鷹騎兵團擊潰，部眾流落四方，薩爾本人也被俘虜。因為只是一個小孩，人類沒有殺他，而是把他做為奴隸拘禁。在被拘禁的日子裏，薩爾刻苦學習人類的知識，掌握了一身不俗的本領。時機成熟后，他率領奴隸們發動了暴動，衝破了人類的阻截，回到了尤爾蒂諾北方的茫茫森林中。在那裏，他召集了舊日的部眾，運用人類的管理手段將部落整治的好生興旺。人類數次派兵進剿都被他擊敗。
想不到他竟率領部眾在這南方的大城市出現！
他發出挑戰邀請后，一個白衣白髮的老者緩步從城裏走出，他手持一根晶瑩剔透的法杖，白袍雖打了不少補丁，但隱隱間有魔法元素流動，給人溫潤的感覺，一看就是在水系魔法上造詣頗深的法師。
齊格飛撇了撇嘴道：“切，還以為是一個帥氣的金髮武士呢，可以和那什麼薩爾來場魔獸爭霸，沒想到是個糟老頭。”
雷蒙正色道：“這可是本城魔法師行會的首領，高級魔法師威利·楊，因為他以前在羅倫斯魔法學院做過教授，所以又被稱為楊教授。你可不要小看他，在方圓三百里之內，沒人在水系魔法上造詣比他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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