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習武
金雞報曉,新的一天來臨。
“母親,我去鍛煉身體去了。”
“身體好利索了嗎?”
“好多了,躺了這麼多天,早想去外面多玩一下。”
“注意安全!”
“放心吧!”
隨着記憶的慢慢融合,張卓發現原身是一直有在鍛煉。
農閑的時候每天早上都會和小夥伴們一起跟着水根叔練習,畢竟身在秦國,年滿15就要入伍。
水根叔是從戰場上下來的,雖然斷了一條胳膊,但是經驗還在,教會孩子一些軍伍中的技巧還是綽綽有餘的。
張卓他們每天都是拿着一根木棍,隨着水根叔的口令,一往無前的朝前刺去。
累了的話就根據水根叔教的呼吸法來調整,休息。
據水根叔說這個呼吸法是軍伍裏面傳出來的,非常珍貴,練到高深處力大無窮,以一當百。可惜小夥伴們沒有一個相信的,因為從來沒見有人練成過。
張卓從記憶里看到過,其也就是簡單的吸氣,呼氣,長吸氣,長呼氣......
反正都是被小夥伴們拿來練着玩的。
隨着太陽漸漸升起,天氣也慢慢熱了起來。
水根叔看了下時辰,見小夥伴們一個個都累的無精打采地,就揮了揮手,表示今天的訓練結束了。
見此,小夥伴們瞬間精神了起來,一掃頹勢,一個個招五呼六的就四散跑開。
水根叔見此,繃緊的臉也微微地露出了笑容,只不過笑容一閃而逝,咋眼間就被替代。
水根叔見張卓還在調整呼吸,問道“身體恢復地如何了?累不累?”
“水根叔,我還行,就是感覺這呼吸法還是有點用處的。”張卓隨口說道。
“哦?那身體有什麼感覺嗎?”水根叔詫異道。
緊走兩步,抬起那條緊余的手臂,大手搭在張卓的肩膀上,微微用力。
張卓只感覺肩膀處一股微弱的熱量襲來,以為是水根叔的大手傳來的溫度,就沒在意。
本來就已經休息過了一會兒,張卓也感覺到身體已經沒有那麼累了,抬起頭看着水根叔。
只見水根叔閉上雙眼,手搭在張卓肩膀上,看起來像是在感應什麼一樣。
張卓看着水根叔的動作,露出了迷茫的眼神。
過了一會兒,水根叔睜開雙眼,仔細的看了一眼張卓,拍了拍肩膀說道“好了,去玩吧!”
張卓看了一眼,就連忙跟着快要跑遠的小夥伴們一起散開。
水根叔望着走遠的張卓,露出疑惑的表情,不知道在想着什麼。
走在回家的路上,張卓感覺肚子餓的厲害,也沒在意,畢竟早食沒吃多少,又連續運動了一個早上。
也沒和小夥伴們一起去玩,就準備先回家吃點東西墊墊肚子。
回到家見母親還沒有漂洗完衣服回來,就一個人隨着記憶中的印象找起吃的來。
別說,還真的讓他找到了一些山裏面摘的野果,洗也沒洗就直接塞進嘴裏啃了起來。連吃了幾個,由不解飢。
正吃着呢,就見母親已經漂洗完衣服走了回來,
“怎麼樣?身體累不累?”母親問道。
張卓見母親回來了,道“還行,就是有點餓,找點吃的。”
母親白了張卓一眼,寵溺道“讓你早上吃那麼少,餓了活該。”
說完話,母親便讓張卓把漂洗完的衣服拿出去晾曬,走進灶房,過了一會,
端出來一碗早上剩下的粥,等張卓把衣服晾曬起來,就讓他喝了下去。
吃完,張卓感覺還是沒填飽肚子。
但是也沒辦法,現在還沒到午食的時辰,就艱難的熬了起來。
好不容易等到午食,母親見張卓已經連續吃了三碗飯了,臉上不由閃過一絲擔心。見張卓還想吃,只能把自己碗裏的分給張卓。
等張卓好不容易吃飽,鍋里已經乾乾淨淨的了。
而且母親也沒怎麼吃。
張卓見此,只能對着母親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
母親見狀,只能露出寵溺的笑容“能吃是福,下次我多做點就是。”說完就把餐具拿去洗刷。
張卓見此,連忙搶着去洗刷餐具。母親見讓不過,也就無可奈何。
拿着餐具走出門外,見大黃搖着尾巴歡快的迎了過來,張卓連忙把它趕去一邊,一點剩的都沒了,為了自己的肚子,就只能讓大黃餓肚子了。
洗刷完,張卓跟母親說了一聲,就跑了出去。
不知道走了多久,張卓又走到了上次昏倒的瀑布邊,望着眼前的風景,呼吸着清新的空氣,腦海中不知不覺地又想起了昏迷前所看到的那迷人般的風景。
“哎!”
這一聲長嘆不知道是在嘆息着對前世的緬懷?還是在嘆息着此地的風景?又或者是那些不為人知的其他。
突然,張卓眼睛的餘光看到水潭邊有一處灰燼,不由自主的就走了過去。
看着眼前的灰燼,張卓用手細微的感受了一下,發現還有餘溫,就四處張望了起來,看了下四周,依然沒有任何動靜。
邁步走到自己昏倒的地方,隨意的尋找了起來。眼睛突然一縮,張卓快步走了過去,看到那顆大樹上有一道細小的傷痕,就用手撫摸了起來。
粗糙的樹皮劃過白嫩的手指,張卓細細的感受着那道疤痕。
嗯!沒錯,確定是利器產生的痕迹。
手指突然感受到了一股劇烈的刺痛感,手臂猛的往回一縮,卻見手指頭上已經滲出了粒粒血珠。
這是何人留下的劍氣?這麼久了盡然還沒有消散?難道是那天那個不可描述之人留下來的?她到底是誰?這裏到底是哪裏?......
張卓一臉驚駭的想着。
正在思考這些令人驚訝的事情的時候,張卓突然一臉不敢置信的看向那留着鮮血手指,越看越仔細,越看越臉越黑。
手指上的傷口竟然是因為扎進去的一根木刺造成的,流出的血珠剛剛淹沒木刺的尾端。
木刺和血珠混在一起,不仔細觀察根本看不出來。
草,是一種植物。
張卓連忙用另一隻手把木刺拔下來,趕緊把受傷的手指塞進嘴裏。仔細看向木刺,發現扎進肉裏面的只有四分之一左右,上面還帶着細微的血跡。
張卓把木刺丟掉,嘴裏罵罵咧咧的。
過了一會兒,張卓把手指拿了出來,發現已經不流血了,就甩了下胳膊,罵罵咧咧的向家的方向走去。
身後傳來瀑佈陣陣的轟雷聲,漸漸地張卓的身影也消失在密林只間。
......
過了一會兒,卻見一個身影從另外一顆樹後走了出來。
最顯眼的無疑是那把曾讓無數劍客為之瘋狂的劍器,驚鯢。劍鞘整體為紅褐色,劍格中間為鯢魚頭。劍還沒有出鞘,隱隱的殺氣就環繞其間,令人膽寒,想必出鞘之日必會見血。
五根修長的手指隨意地握着劍鞘,紅褐色的劍鞘配上白嫩消瘦的手指竟給人一種另類的美感,彷彿這把劍天生就該握在這個人的手中。
整體紫褐色白條紋的修身金屬武士服,搭配上各個關節處的魚鱗狀護甲,混為一體帶着蛇狀花紋的胸甲再配上褐色金屬的戰裙,給人一種神秘、清冷的感覺。
唯一比較可惜的是此人帶着一張可怖的金屬面具,讓人看不見面具下的真容。只能從面具上那唯一的空白處看到一雙冷漠無情的眼神。
此人望着張卓的身影漸漸消失在樹林深處,握着劍的手時緊時松,從那雙冷漠的眼神中隱隱的看出這個人的內心中彷彿在做着某種抉擇。
突然,握劍的那隻手緊緊用力,另一隻手看似隨意的放着卻又感覺它能在任何角度把劍拔出來,整個劍身微微的顫動,想要迫切的出來。
“怎麼?剛有了代號就想要挑戰我?”
“你雖然變強了,但對我而言依然很弱。我不介意我的劍下再多那麼一個天才!”
“這次是有任務而來!有你需要的強者,沒必要現在開始”
一陣微風吹過,自張卓走後空無一人的樹林突然多出來了三個人。
站在陽光下的是那個拿着驚鯢劍的女人,站在空地上的是一個看起來放蕩不羈拿着雙劍的人,還有一個偏偏站在太陽照不到地方。
“你說這裏有能讓我感興趣的高手?在哪裏?難道是你嗎?”手拿雙劍的人眼睛銳利的盯着那個站在陰影里的人問道。
“會見到的,你會對那個人非常的滿意。”陰影里的人說道。
“哼!希望如此。”說完,拿着雙劍的那個人便不再說話。
“大人,這次的任務是什麼?”拿着驚鯢劍的女人對着陰影里的人問道。
“這段時間組織一直在追查的那批人讓我發現了一件很有趣的事,他們的目標竟然都是當年武安君身邊的親衛,現在......”
“武安君?”
“白起?”
兩聲驚訝的聲音同時響起。
“對,武安君,白起。當年武安君死後,身邊的親衛全部自殺。其他地那些因為戰場受傷從而退役了下去,因此才能活了下來。這幾年武安君白起剩下的那些親衛卻接連遭到殺害,王上特命我們徹查此事。”
驚鯢問道“那麼這個村子裏?”。
“對,張水根,整個張家村當年有兩個人當過武安君的親衛。長平之戰後武安君被王上急召返回咸陽,身邊只帶走10個親衛,還有40餘人留在了長平戰場。武安君在咸陽養病期間,王上令副將王齮繼續攻趙,親衛受武安君令守護王齮,奈何信陵君聯合其餘六國大破王齮,幸有親衛守護,王齮才免於身死,但40位親衛卻死傷無數,只余重傷那幾人。”
“那批人的目標就是武安君當年的親衛,現在只余張水根一人。這批人都是六國的成名劍客,源頭無從查起,畢竟武安君當年殺得人太多了。王上要的只有一個結果,保護好那些對秦國有功之人,對於敵人,秦國容不下他們。”
“成名劍客?我非常感興趣,希望他們不要讓我失望。”說完,手拿雙劍的人轉身離去。
“驚鯢,上次的任務你完成的不錯,沒有愧對這把劍。剛才那個孩子是怎麼回事?”
“他是張家村的人,應該是無意間來這裏玩耍的吧!”
“驚鯢,你要記得你的身份,我不希望發生一些不愉快的事。”
“是,大人!”說完,驚鯢轉身離去。
等再看時,陰影里的那個人也消失不見。咋眼間,此地一片安靜,只剩下風吹過樹葉颯颯聲,青草隨風微風搖擺,彷彿再訴說著一些什麼。
......
張卓回到家,思考着剛才發現的那些情況,細細想着卻想不出個所以然,索性不再管它,只知道瀑布那邊有人,這幾天還是不要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