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考試
我漸漸冷靜下來，也明白自己有些失態，不過嘛……
“手，能不能先鬆開……了。”我的手腕現在仍被曉陽抓着。
他鬆開了我的手：“抱、抱歉，主要是擔心你會跑開。”
“你是怎麼知道的，關於我的、我的這個那個的。”問關於自己的事，還真有點難為情啊。
“你那點想法又不難猜測，”然後曉陽就往回走，“回夜茗坐坐吧，外面挺冷的。”
雖然還沒到夏天，但其實已經有夏天的感覺了，儘管是晚上，但並不是很冷，他這麼說只是為了回夜茗吧。
我跟上他。
走進夜茗，又坐回熟悉的位置，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
現在是六點四十三，而我大概是六點半左右離開的夜茗。
“你不再看看課本嗎？”
“感覺現在看的話會看不進去的，最後一天了，就讓我放鬆發送吧。”
“那我就不打擾你了。”
“行。”
曉陽是七點的輪班，現在應該是去進行準備工作吧。
“對了，我一直想問你來着，為什麼要選理科啊，你文科學得更好吧？”
“你怎麼知道我文科比理科好？”
“猜、猜的，”他有些支支吾吾，“你看，不都說女生擅長文科，男生擅長理科嗎。”
“也有擅長文科的男生和擅長理科的女生啦，”我白了他一眼。
不過嘛，高一上班學年還沒分科時，我文科確實要比理科學得要好些，特別是政治，當時政治老師問我要不要考慮一下以後學金融專業。
“因為班上的同學大都選的理科。”
這是我當時的回答。
當分針指向十二，我離開了夜茗。
關於考試，考試分兩天，第一天上午考語文、生物，下午考數學，第二天上午考物理、化學，下午考英語。
語文，作文沒有寫偏題呢；
數學，卷面沒有留空白呢；
英語，聽力沒有聽漏掉呢；
物理，第一問做對了呢；
化學，實驗題押對了兩道呢；
生物，遺傳題做起了呢。
“既然這樣，你還怕什麼……”
夜茗，曉陽有些無語地看着我。
“一想到你和唐朝陽都這麼努力幫我，結果我還讓你們失望了，我就……”
“成績什麼時候出？”
“後天。”
“那你這兩天就慢慢地擔心吧。”
“啊，你這是什麼話？”
這是我未曾想到的回答，話說不是他讓我別帶着任何心理負擔嗎？
“就應該做完一切再去擔心結果，以後可別還沒做就害怕。”
說得還挺在理的……
“知道了——”我拖了長音。
兩天後，也就是出成績的那天。
班會課上，姚老師拿着成績單走上講台，看得出來，這次她心情很好。
“第一次月考的成績已經出來了，大家這次都考得不錯，班級平均分在理科班中排第二，僅次於一班。”
“下面我念一念大家的排名。”
“李佳豪，第四名，請繼續保持。”
“孫程，第十五名。”
“韓宇君，第十九名。”
“董厲，第二十五名。”
“李詩怡，第二十六名。”
“唐朝陽……”
誒，聽到唐朝陽的名字后，我感到有些放心，畢竟這樣的話，就算我考差了，至少沒人會再質疑他的能力了吧。
“第三十五名。”
記得他上次是四十八名來着，不僅輔導我的學習，他自己也進步了啊。不知道我會考多少啊，希望別太後面了。
“李文文，第四十名。”
“梓桐，”
誒……誒誒誒誒！我、我的名字？我的名字現在被念到了，我，我沒聽錯吧。
“第四十六名，進步很大，請繼續保持。”
我的大腦一片空白，喪失了思考能力，以至於後面的人的成績，我一個都沒有聽清。
“謝謝你，唐朝陽同學。”下課後，我第一件事就是來道謝的。
“不客氣。”
“如果可以的話，能請你以後也輔導我的學習嗎？”
“我、我沒問題。”
當然，除了唐朝陽同學，還有一個人也是我必須要感謝的。
夜茗，曉陽已經坐在我常坐位置的對桌。
“曉陽，猜猜我考了多少？”
“小聲點……”畢竟是咖啡店，還有其他客人，“看你這麼高興，嗯……年級前五十吧。”
“唔，猜得還挺準的，是四十六啦。”
“嗯，恭喜啊。”
“看你不是很驚訝的樣子嘛。”
“當、當然了，你這次這麼努力，考這麼好不是必然的嗎。”
“……”
當然，就像我之前說的，我來這裏，是因為我還有一個要感謝的人。
“這次，謝謝你了。”
“都說了，是你自己的努力啦。”
“不，不是的，”我搖搖頭，“最後那一天，如果不是你讓我放下心理負擔，我是絕對不敢直面考試的。”
我很清楚，如果我帶着恐懼去考試的話，絕對會是另一個結果。
第二天，學校，告示已經貼出來了。
在我們學校，會把理科年級前五十和文科年級前五十貼出來。
第一名，毫無疑問是唐昭雪，而且超第二名二十四分，碾壓……
我看着自己的名字，莫名地感到興奮啊。
“嘻嘻……嘻嘻。”
“別笑了……”
這位語氣很是無奈的是七班的鄭含月，她這次是一百六十三名。
“明明上次我倆差不多的，你這次怎麼直接突到前五十去了啊。”
“嘻嘻。”
“啊，笑得我心煩啊。”
“少談點戀愛，學生重要的是學習，嘻嘻。”
“誒，我說，唐朝陽教得很好嗎？”鄭含月突然將話題轉移到唐朝陽身上。
唐朝陽輔導我學習這件事，和我突進年級前五十，這兩件事是一同在學校被瘋傳。
“這次可全靠他呢。”
雖然也有曉陽的幫助，但對學校的人，我決定把功勞堆到唐朝陽一個人身上。
“你怎麼想到讓他輔導你學習的啊，韓宇君不好嗎？”
韓宇君，為什麼突然提到他？
我將唐朝陽在班上的事告訴了鄭含月。
“你這班長管得還挺寬。”
“所以呢，‘韓宇君不好嗎’，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如果你想找人輔導學習的話，可以找韓宇君啊。”
“他成績好倒是沒錯啦……”我有些難為情，畢竟我在班上的形象是被自己包裝的，韓宇君給人一種疏遠的熱情。
“不是這個意思啦，你不知道嗎，韓宇君喜歡你誒。”
……
她，是不是一臉正經的說出了什麼不得了的話啊……
“怎麼可能啊，哈哈，你在說什麼啊。”我緩解氣氛般笑了笑。
“咦，原來你真的不知道的嗎？”
我怎麼可能知道這種事啊！
“那你、你怎麼知道的啊？”
“韓宇君經常來問我關於你的事，有次我開玩笑似的問他，‘你是不是喜歡梓桐啊’，然後……他很是害羞地回答‘是的’。”
“……”
這，我，我這還是第一次經歷這種事，所以我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
同意？還是拒絕？
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是好。